雖然沒有打到，但是那警察也沒有繼續來第二次。我按他這個也就是一個嚇唬的動作罷了。
他丟開了手中的筆，斜著眼睛看著我，然後說道：“行，反正你計承寶的資料在我們內部的網絡裏已經有了，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站起來，身體檢查！”
他們說的身體檢查，當然不是檢查什麽健康狀況，而是看全身有沒有攜帶什麽違紀品。甚至是毒品。
我開口道：“我要求，兩個警察同時在場！”
我被抓來本來就有點奇怪，要是就這麽一個警察來給我檢查身體的話，這裏麵的不確定因素也太多了。那警察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看著我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因為我的提議是完全符合程序的。
不一會，他把我拉起來，用手銬把我靠在房間窗子的欄杆上。而且說道：“等著！”就直接出去了。
他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時間。不過還好，這裏的窗子比較矮，他這樣拷著我，我能直接坐在地上，也隻有手臂被吊起來罷了。這已經很好了。總比以前在派出所那種窗子，高不高低不低的，讓人站不直，蹲不下去。
就這麽一整天那個警察沒有再回來過，他就這麽晾了我一天。我至少他這種做法，就是要磨掉我的意誌。最好是我困也睡不著。晚上或者明天再來審的時候，就會容易很多了。
不過他忘記了，我被帶進局子裏的次數太多了，到下午的時候，我已經睡午覺。就算前麵幾個小時確實想了很多事情。但是也隻有幾個小時。
我不知道是幾點，我被人踢醒了。睜開眼睛，一時間還不適應這裏的光線，又閉上了眼睛，皺著眉，用眼睛縫看著踢我的人。竟然的陶叔叔！
陶叔叔還是一身整齊的警服，看來是剛從外麵會來的模樣。他蹲下身子，低聲道：“你小子還睡的著。”
我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叔叔好。”
“我一點都不好。吃飯！”他把一個飯盒放在我麵前。我坐好身子來，可是一邊手被拷著呢，隻能另外一隻手拿著筷子，打開盒飯，然後俯下身子，單手吃放在地上的飯。
我就吃了兩口，陶叔叔就嘖嘖嘴，給我解開了手銬，在我活動手臂的時候，他就把我的盒飯放在那邊的桌麵上，讓我過去吃飯了。
一邊吃飯，我們一邊吃著東西。他說道：“你就不好奇，這次怎麽是我們去抓你的？”
確實好奇，一般有什麽事情都是片區民警先過去的。這次是緝毒警這邊直接抓我，這應該是大案子吧。
陶叔叔繼續說道：“因為你是二線……”
“三線！”我糾正道。
陶叔叔被我打斷有點不悅，頓了一會才說道：“城中區民警那邊抓到一個你同學，在販毒同時也是有吸毒的樣子，他供出你來了。說你的二線。你知道一個二線在一座城市有多重要嗎？我們得到這個消息，差點就整個大隊的一起去抓你呢。”
他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看看這件事現在成了這個模樣，怎麽收場？這個消息，當時很多人知道，你要是這麽進來了，又好好地出去了，人家還以為緝毒大隊是你的保護傘呢。這次沒這麽容易了。”
我吞下了一塊五花肉，說道：“陶叔叔，那個出賣我的人是不是申遠鵬？”申遠鵬，其實就是猴子的本名。這個名字我也知道在他宿舍的衣櫥門口上看到，說出口還是第一次呢。
“嘖！這個資料是保密的。我怎麽跟你說呢？”
“那就是他了！”陶叔叔沒有明說，但是我肯定就是他沒錯。我拿著筷子的手，暗中使勁。我沒有想到我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猴子繼續錯下去。這段時間，我已經在盡量注意猴子的一舉一動了。就昨晚大家高興，沒有注意猴子什麽時候溜出包廂。而我再散場之後，也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陶靜那裏。這麽長的時間裏，我們並不知道猴子去了哪裏。更加不會想到，猴子怎麽就這麽倒黴。
他倒黴就倒黴吧，怎麽還把我給扯出來了。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陶叔叔說道，“別還想著我能放你出來。鬧得這麽大的事情，沒個人出來認罪是不可能的。”
我猶豫了問道：“叔叔，那如果是別人，會怎麽做？”
“找小弟頂罪。雖然這樣會有漏洞，但是打通上麵的關係，放點水並不難。隻要你能找到人頂罪，我們這邊就能先放了你，至少也是一個保釋。這樣的話你出去了也能去活動活動關係。”
我由於了，這個做法實在不妥。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跟我關係好的，就我們宿舍這些。要是讓他們來頂罪，我也不幹。但是不是他們的話，誰會願意為我頂這個罪呢？三線呢，弄不好就是無期。最不爽的是，我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雖然我不喜歡過生日，也沒有過過生日，但是我真的就是十八歲了，沒有一點未成年人的優待了。
“我再想想吧。”我回答著。
陶叔叔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說道：“你今天就晾著吧。”
“叔叔，提醒你一下。”我的話，讓他停下了腳步，“我被抓到這裏來。陶靜可能會想辦法過來看看我的。昨晚她還問道你呢。還有她那個比賽得了第三名。以後考大學是保證不成問題的了。”
陶叔叔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好，都是好孩子。”他走出了審訊室。我一個晚上就這麽晾著。不過還好，至少手銬開了，我不用吊著手臂難受。
第二天就是按照流程的，身體檢查。我他媽的最煩的就是這個。因為是要搜毒品的，我是全身上下被扒光了看，還照了什麽機子，看我身體裏有沒有藏著東西。操他媽的！就連屁眼都被人看了。
等到中午，第二次審訊開始之前，我見到了我媽。我就知道警察一定會通知我媽的。這種事情，通知家長，通知學校那是肯定的。學校那邊就不用通知了，我就是在學校裏被抓來的。
我媽還是那個樣子，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就是哭，一個勁的哭。隻是這一次跟我媽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吃驚，但是也不意外。那就是陶靜！
我知道陶靜會想辦法進來看我的，但是沒有想到她是去找了我媽。作為家長，我媽要來看我，就比別人容易了很多。
在那小小的審訊室裏，我媽還是一直哭，一直哭。我也習慣了，看都不看她一眼。陶靜壓低著生於跟我說話，道：“昨天晚上，羅定就找了我。他說，你們上麵的那條線，讓你想辦法讓小弟來頂罪。最好的未成年人，這樣量刑上可以輕一點。羅定也是沒辦法，才想著讓我帶話的。我這才找了阿姨。我知道阿姨今天肯定回來見你的。”
我想了想，說道：“陶靜，你幫我給羅定帶句話，讓胖哥在他那邊找一個小弟，來頂我的罪。我這邊沒有這樣的小弟。就這麽說。”
“這麽說行嗎？”
“就這麽說，如果順利的話，胖哥會想盡辦法保下我的。而且我一個三線的位置，他至少也要拿個四線來頂吧。”
“那如果不順利呢？”
我看著一旁一直哭著我媽說道：“那就讓我媽搬家，搬到別的城市去。媽，別哭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要是陶靜讓你搬家，你就搬家吧。反正你就一個洗碗工的工作，還怕找不到工作嗎？再說我要是真的被關起來的話，那也是到省會去了。到時候你在這裏等著也沒用。”
“好，那到時候，媽媽也跟你一個城市去，我每個月都給你帶牛肉幹去。”
我心裏真不是滋味，怎麽她就不想著我點好，想著我能出去呢？陶靜和我媽一離開，那個警察就又進來了，笑眯眯地對我說道：“看看你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關心你。你知道她工作有多辛苦嗎？你還這麽不懂事，讓你媽媽都哭了。”
我就知道警察喜歡玩這一手，想要用親人的力量來打動我，讓我有問必答。可是他有點估不準事情了。我就是瞟了他一眼，還是坐在那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前幾天我就交待李永安傳話給阿蓮了。12號那天無論如何也要纏著老吳。老吳那老樹開桃花了，胖哥那邊肯定也得到消息了。老吳要是走不了，那麽市外運貨的事情，就還是我去做。就衝著這一點，胖哥肯定會想辦法把我撈出去。至少也是用個四線來換我吧。
至於胖哥，我想我不能再拖了。早點把他弄下來。我沒有想到這一次胖哥回去找羅定給我傳話，羅定又找到了陶靜，陶靜找到我媽，這才進來跟我說那些話的。那要是以後有點什麽事情翻臉了的話，我媽和陶靜又會處於什麽樣的危險之中呢？
那警察看我不說話，手中的水性筆就打了過來，直接打我腦門上。“你什麽意思啊？你媽又來看你了，你怎麽就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嗎？你知道販賣毒品……”
他丟開了手中的筆，斜著眼睛看著我，然後說道：“行，反正你計承寶的資料在我們內部的網絡裏已經有了，我也不跟你浪費時間。站起來，身體檢查！”
他們說的身體檢查，當然不是檢查什麽健康狀況，而是看全身有沒有攜帶什麽違紀品。甚至是毒品。
我開口道：“我要求，兩個警察同時在場！”
我被抓來本來就有點奇怪，要是就這麽一個警察來給我檢查身體的話，這裏麵的不確定因素也太多了。那警察一副生氣的樣子，但是看著我卻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因為我的提議是完全符合程序的。
不一會，他把我拉起來，用手銬把我靠在房間窗子的欄杆上。而且說道：“等著！”就直接出去了。
他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時間。不過還好，這裏的窗子比較矮，他這樣拷著我，我能直接坐在地上，也隻有手臂被吊起來罷了。這已經很好了。總比以前在派出所那種窗子，高不高低不低的，讓人站不直，蹲不下去。
就這麽一整天那個警察沒有再回來過，他就這麽晾了我一天。我至少他這種做法，就是要磨掉我的意誌。最好是我困也睡不著。晚上或者明天再來審的時候，就會容易很多了。
不過他忘記了，我被帶進局子裏的次數太多了，到下午的時候，我已經睡午覺。就算前麵幾個小時確實想了很多事情。但是也隻有幾個小時。
我不知道是幾點，我被人踢醒了。睜開眼睛，一時間還不適應這裏的光線，又閉上了眼睛，皺著眉，用眼睛縫看著踢我的人。竟然的陶叔叔！
陶叔叔還是一身整齊的警服，看來是剛從外麵會來的模樣。他蹲下身子，低聲道：“你小子還睡的著。”
我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叔叔好。”
“我一點都不好。吃飯！”他把一個飯盒放在我麵前。我坐好身子來，可是一邊手被拷著呢，隻能另外一隻手拿著筷子，打開盒飯，然後俯下身子，單手吃放在地上的飯。
我就吃了兩口，陶叔叔就嘖嘖嘴，給我解開了手銬，在我活動手臂的時候，他就把我的盒飯放在那邊的桌麵上，讓我過去吃飯了。
一邊吃飯，我們一邊吃著東西。他說道：“你就不好奇，這次怎麽是我們去抓你的？”
確實好奇，一般有什麽事情都是片區民警先過去的。這次是緝毒警這邊直接抓我，這應該是大案子吧。
陶叔叔繼續說道：“因為你是二線……”
“三線！”我糾正道。
陶叔叔被我打斷有點不悅，頓了一會才說道：“城中區民警那邊抓到一個你同學，在販毒同時也是有吸毒的樣子，他供出你來了。說你的二線。你知道一個二線在一座城市有多重要嗎？我們得到這個消息，差點就整個大隊的一起去抓你呢。”
他又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看看這件事現在成了這個模樣，怎麽收場？這個消息，當時很多人知道，你要是這麽進來了，又好好地出去了，人家還以為緝毒大隊是你的保護傘呢。這次沒這麽容易了。”
我吞下了一塊五花肉，說道：“陶叔叔，那個出賣我的人是不是申遠鵬？”申遠鵬，其實就是猴子的本名。這個名字我也知道在他宿舍的衣櫥門口上看到，說出口還是第一次呢。
“嘖！這個資料是保密的。我怎麽跟你說呢？”
“那就是他了！”陶叔叔沒有明說，但是我肯定就是他沒錯。我拿著筷子的手，暗中使勁。我沒有想到我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猴子繼續錯下去。這段時間，我已經在盡量注意猴子的一舉一動了。就昨晚大家高興，沒有注意猴子什麽時候溜出包廂。而我再散場之後，也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陶靜那裏。這麽長的時間裏，我們並不知道猴子去了哪裏。更加不會想到，猴子怎麽就這麽倒黴。
他倒黴就倒黴吧，怎麽還把我給扯出來了。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陶叔叔說道，“別還想著我能放你出來。鬧得這麽大的事情，沒個人出來認罪是不可能的。”
我猶豫了問道：“叔叔，那如果是別人，會怎麽做？”
“找小弟頂罪。雖然這樣會有漏洞，但是打通上麵的關係，放點水並不難。隻要你能找到人頂罪，我們這邊就能先放了你，至少也是一個保釋。這樣的話你出去了也能去活動活動關係。”
我由於了，這個做法實在不妥。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跟我關係好的，就我們宿舍這些。要是讓他們來頂罪，我也不幹。但是不是他們的話，誰會願意為我頂這個罪呢？三線呢，弄不好就是無期。最不爽的是，我現在已經十八歲了。雖然我不喜歡過生日，也沒有過過生日，但是我真的就是十八歲了，沒有一點未成年人的優待了。
“我再想想吧。”我回答著。
陶叔叔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說道：“你今天就晾著吧。”
“叔叔，提醒你一下。”我的話，讓他停下了腳步，“我被抓到這裏來。陶靜可能會想辦法過來看看我的。昨晚她還問道你呢。還有她那個比賽得了第三名。以後考大學是保證不成問題的了。”
陶叔叔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好，都是好孩子。”他走出了審訊室。我一個晚上就這麽晾著。不過還好，至少手銬開了，我不用吊著手臂難受。
第二天就是按照流程的，身體檢查。我他媽的最煩的就是這個。因為是要搜毒品的，我是全身上下被扒光了看，還照了什麽機子，看我身體裏有沒有藏著東西。操他媽的！就連屁眼都被人看了。
等到中午，第二次審訊開始之前，我見到了我媽。我就知道警察一定會通知我媽的。這種事情，通知家長，通知學校那是肯定的。學校那邊就不用通知了，我就是在學校裏被抓來的。
我媽還是那個樣子，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就是哭，一個勁的哭。隻是這一次跟我媽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吃驚，但是也不意外。那就是陶靜！
我知道陶靜會想辦法進來看我的，但是沒有想到她是去找了我媽。作為家長，我媽要來看我，就比別人容易了很多。
在那小小的審訊室裏，我媽還是一直哭，一直哭。我也習慣了，看都不看她一眼。陶靜壓低著生於跟我說話，道：“昨天晚上，羅定就找了我。他說，你們上麵的那條線，讓你想辦法讓小弟來頂罪。最好的未成年人，這樣量刑上可以輕一點。羅定也是沒辦法，才想著讓我帶話的。我這才找了阿姨。我知道阿姨今天肯定回來見你的。”
我想了想，說道：“陶靜，你幫我給羅定帶句話，讓胖哥在他那邊找一個小弟，來頂我的罪。我這邊沒有這樣的小弟。就這麽說。”
“這麽說行嗎？”
“就這麽說，如果順利的話，胖哥會想盡辦法保下我的。而且我一個三線的位置，他至少也要拿個四線來頂吧。”
“那如果不順利呢？”
我看著一旁一直哭著我媽說道：“那就讓我媽搬家，搬到別的城市去。媽，別哭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要是陶靜讓你搬家，你就搬家吧。反正你就一個洗碗工的工作，還怕找不到工作嗎？再說我要是真的被關起來的話，那也是到省會去了。到時候你在這裏等著也沒用。”
“好，那到時候，媽媽也跟你一個城市去，我每個月都給你帶牛肉幹去。”
我心裏真不是滋味，怎麽她就不想著我點好，想著我能出去呢？陶靜和我媽一離開，那個警察就又進來了，笑眯眯地對我說道：“看看你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關心你。你知道她工作有多辛苦嗎？你還這麽不懂事，讓你媽媽都哭了。”
我就知道警察喜歡玩這一手，想要用親人的力量來打動我，讓我有問必答。可是他有點估不準事情了。我就是瞟了他一眼，還是坐在那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前幾天我就交待李永安傳話給阿蓮了。12號那天無論如何也要纏著老吳。老吳那老樹開桃花了，胖哥那邊肯定也得到消息了。老吳要是走不了，那麽市外運貨的事情，就還是我去做。就衝著這一點，胖哥肯定會想辦法把我撈出去。至少也是用個四線來換我吧。
至於胖哥，我想我不能再拖了。早點把他弄下來。我沒有想到這一次胖哥回去找羅定給我傳話，羅定又找到了陶靜，陶靜找到我媽，這才進來跟我說那些話的。那要是以後有點什麽事情翻臉了的話，我媽和陶靜又會處於什麽樣的危險之中呢？
那警察看我不說話，手中的水性筆就打了過來，直接打我腦門上。“你什麽意思啊？你媽又來看你了，你怎麽就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嗎？你知道販賣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