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女朋友,就是一哥們。”我強調著。


    騷包校醫,笑得胸都在顫:“不用騙我的。她跟你說分手了吧。”


    我的眉頭皺了一下,放下筷子:“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啊。”


    “分手這句話,也能猜得到,真是奇了。”我沒有接著吃飯,而是含上了一個棒棒糖,她在那說道:“等你吃完糖的時候,菜已經冷了。”


    “讓我好好想想。”我說著。菜要是冷了就冷了吧,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啊。就我和陶靜那關係,就算是和我們兩都熟悉的黃成梁恩他們都不會用上分手這個詞。最多就說我們鬧翻了。騷包校醫和現在的陶靜,怎麽都想到了分手這個詞呢?難道她們心靈相通?


    我在這邊思考著,騷包校醫可沒閑著,一邊把她碗裏的韭菜炒蛋夾到我碗裏,一邊說道:“男人啊,還不是這樣。那裏會真心對女人好呢?還不是今天玩玩這個,明天玩玩那個。分手也是早晚的事情。要說那個叫陶靜的跟你分手我一點也不奇怪。你對她好,她該說分手的時候,還不是照樣說。


    就像那個布娃娃,你知道是誰送給我的嗎?你們班的楊老師啊。一開始來學校,說我漂亮,有女人味。三天兩頭在我這裏磨時間。可是等到真的跟他上床了,沒幾天他就跟我說,他想要的結婚對象不是我這樣的,分手吧。哼,為什麽分手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呢?加上你們那楊老師,對我說分手的男人已經有十四個了。


    我一心一意對待他們,可是他們到最後還是跟我說了分手。我也真的好想讓自己強大一點,就算要分開,分手兩個字也是我說出來的。可是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每次我遇到我喜歡的男人,都是一心一意的,他們的分手總是來得那麽突然,讓我都反應不過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要先說分手。咦,你幹嘛?吃飯啊。看我幹嘛?”


    騷包校醫抬頭看著我,一臉疑惑的模樣。我把棒棒糖丟開,喝了點水,繼續吃飯,然後才問道:“你剛才跟我說了什麽?再說一遍吧,我沒注意聽。”


    騷包校醫笑了:“說什麽啊。吃飯不能說話,那樣不利於消化。我就是校醫,我不可能在吃飯的時候,說多話的。你腦袋裏想什麽呢?”


    “你剛才好像真的說了很多話。”


    “你幻聽吧。吃飯!韭菜炒雞蛋,這個你多吃點。”


    “哦。”我想我明白了點什麽,現在需要的就是去證實。也幸虧今天鬼神差使地就到醫務室裏來吃晚飯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晚上上夜自習的時候,真的下了雨。冬天裏的雨,那下一場就是冷三分,而且是入冬的雨,大家還不適應這樣的寒冷,一個個在教室裏都發抖著。


    下雨了,也沒有老師會從辦公樓那邊過來看我們自習的,黃成他就在教室裏弄了兩副撲克,帶著班上的男生們一起打牌,贏了喝酒。學生能喝到的,也就是三五塊錢一斤的白酒。啤酒就算了,這種天氣,送過來都沒人喝。


    他們是去商店裏,跟老板說了好一會,才買到的一瓶,做菜的白酒。度數很高,在這種天氣喝正好合適。


    有人叫上阿妖一起。可是阿妖和冬琳現在完全變了個人,也不化妝了,整天就讀書,還在幻想著,她們考進北大之後,那張人皮開著大奔送他們去學寶寶發飆:總裁,你出局了/14933/校呢。


    班上也有兩個豪放的女生跟著他們打牌喝酒。有女生參與,那氣氛就活躍多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有人提議,女生輸了,就脫件衣服,反正喝著高度白酒,多喝幾口也不會冷到哪裏去。一時間教室裏乍呼呼的。


    我們班是這樣,別的班也一樣。整個十一中都是這個氛圍。


    梁恩拿著那瓶酒,走到我麵前說道:“寶爺,來一口,可暖和了。”


    “跟他們玩去吧。”


    “你今天怎麽了?我聽女生們傳,說你被陶靜給甩了?寶爺,你這扛把子也太他媽憋屈了吧。你要是想用強的,有擔心打不過她,被踢了鳥蛋,哥幾個今晚就幫你想辦法把她灌倒了。你愛拖哪裏去咱們幫你拖哪裏去。”


    “你一整天都什麽思想啊?”我額上全是黑線了。這種事情怎麽也被傳出來了。我說完,就起身找陶靜去,總要去接觸她,才能找到結果吧。


    她沒有跟他們一起玩,外宿生就這點好,天氣轉冷的時候,穿厚點就行。內宿生卻不一定有那麽多衣服在學校裏。


    今晚的陶靜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映著臉更蒼白了。而且我走過去的時候,她沒有在看書,也沒有在看漫畫,而是拿著手機在那跟別人聊天。


    我就站在她身後,看她聊了一會。


    “分手吧,我突然覺得你不適合我。”


    “為什麽啊?你是在鬧著玩吧。我們下午才說好在一起的。”


    “對,可是我覺得你真的不適合,我們分手吧。”


    “不,陶靜,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生。這一定是你對我的考驗。”


    “如果你想繼續下去的話,就站在我們教學樓下,對我說你喜歡我吧。別打傘哦,打傘的話,我會聽不到的。”


    她最後一條信息還沒有發出去,我已經抽調了她的手機。她蹭地站了起來,厲聲問道:“你幹什麽?”


    “你大姨媽露出來了!”我壓低著聲音說道。


    她的臉色這下難看了,翻翻書包,拿了東西,推開我,就出了教室。而我就在樓梯道那等著她。等著她回來之後,我攔住了她的路,問道:“為什麽要這麽玩別人?今天早上在倒貼上去的,現在就跟人家說分手?”


    她白了我一眼:“你騙我很好玩啊?”


    “不這麽說,你會乖乖跟我出來嗎?”


    “有什麽好說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陶靜,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哼!難道要等男人來說分手,我隻有痛苦的份,還不如讓我來說分手,讓他們痛苦呢。我不想一次次地被男人玩了之後,投入了感情,換來的卻是一句分手。反正是會分開的,那麽分手兩個字就讓我來說吧。”


    我笑了,真讓我猜中了。這個邏輯和騷包校醫的一模一樣。就陶靜那女人,還“一次次被男人玩了以後”,除了我跟她走得近點,還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她啊?陶靜就是在她那休息了一個小時,用了一會她的熱水袋,外加喝了一包她的藥就成這個樣子了?藥有問題?不會啊,那是我衝的藥,衝之前,我還看了看那藥效和生產日期不是過期藥。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那個直覺,有人在看著我們的直覺。我找了整個醫務室,連帶著四周窗子外都沒有異常。但是騷包校醫給陶靜的布娃娃卻是楊老師送她的分手禮物,而且那娃娃當時就在那抽屜裏,抽屜似乎沒關好。那麽那時候在看著我們的,會不會就是那個娃娃呢?


    陶靜依舊沒好氣地說道:“笑什麽笑啊,像個傻子一樣,我們既然已經分手了,那麽請你不要來糾纏我。”


    “陶靜陶靜,分手了,總要有個分手禮物吧。”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厚臉皮啊?”


    “我不管,一會放學我跟你回家,你把昨天那個布娃娃當分手禮物送給我吧。你看我昨天可是背了你走那麽長的路呢。”


    “無聊!”


    “你不給我,我就天天騷擾你,讓你勾搭不上男人。”我也拽了起來。


    “行,一會就是下刀子你也要記得跟我回去拿那布娃娃吧。”她憤憤地推開我上樓去了。我心裏暗笑著,成功了,隻要拿到那個布娃娃,我就不信還治不了陶靜這情況。


    不過真的等到放學的時候,我也鬱悶了。這天上確實沒下刀子,但是下起了超級大雨。陶叔叔開著警車,也威風了一會,直接開進校園裏來接陶靜回家了。我總不能跟著陶叔叔的車子回家吧。他現在可防著我了,感覺我就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他寶貝女兒拐去私奔的那種。


    那麽今晚的計劃就要延後了。心裏著急,但是沒辦法。


    宿舍的人多少都喝了白酒,一個個倒也不嫌冷。我一口氣把他們剩下的那點白酒喝完了,打個嗝,差點能噴火了。


    雨小了點,我們就衝回了宿舍,一個個臉色不正常的紅,脫衣服鑽被子裏,就暖呼呼地睡覺去。


    我也喝了酒,睡下去特別沉,而且身上暖暖的感覺,也讓人舒服。我聽得我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一下,但是我沒有理會,感覺渾身都不願意動了。


    這個短信直到我早上睡醒了,才打開來看的。陶靜發過來的短信,就一句話:“它在吃我的指甲”。沒有標點,感覺很倉促。


    誰在吃指甲?為什麽會吃指甲?我有點慌神了,一點睡醒的迷糊感都消失了,趕緊回撥了電話。


    “喂,陶靜,昨晚發的短信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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