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麽呀?這裏的事情到底該怎麽解決?”老驢壓根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麽,不禁有些急了。


    “別急,反正天也黑了,不差這一會了。月明啊,血咒跟以血為引的鬼咒有些相似,但又太一樣,血咒相對來說更加凶殘,好歹鬼咒是以施咒人的鮮血為引,而血咒則是以別人的鮮血為引,往往用的都是童男的鮮血。”師伯安撫了老驢一句,繼續給我解釋著。


    “以童男的鮮血為引,那豈不是說,這裏麵的全是童男的鮮血?”我指著棺材裏的紅色液體問道。


    師伯輕輕的點點頭。


    “師伯,按照您的意思,豈不是說這東西肯定會變成血屍了?怎麽破解?直接燒掉?”


    “孺子可教也,沒錯,一把火燒了就一了百了了,就算那血咒再厲害,沒有了材料,它也翻不起什麽大浪。”


    “可要怎麽燒?今天白天轉了那麽久,似乎也沒有發現一顆桃樹呀。”往往燒這些邪魅之物,都要用到桃樹枝,桃樹枝有驅邪的功效,所以法器木劍都是選擇桃木製成的。


    “那是以訛傳訛,其實隻需一枝桃木即可。”


    “就算是一枝桃木,我們到哪裏去……”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想起了師伯帶的那把桃木劍,雖然斷掉了,但也絕對是名符其實的桃木枝啊。


    我從地上撿起了那把斷裂開來的桃木劍拿在手中。


    “驢叔,借你的打火機用一下。”我的手中已經沒有了辟邪符,而老驢身上的也早已濕透。


    “喏。”老驢從口袋中摸出打火機遞給了我,可是由於他的身上是濕透了的,導致打火機的火石也濕了,我打了半天,除了幾乎看不到的火星之外,根本就點不著。


    本想問師伯要幾張符紙用一下的,可他的渾身上下也是濕透了,那個黃布袋就更不用說了。


    “去找曉鵬拿吧,你剛才不是給他了許多符紙嗎?順便把廟宇中的稻草也全給弄過來,不然這麽大個棺材還真點不著。”師伯看到我布滿愁容的臉,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為我們照明的解曉鵬。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明明心性已經很淡定了,可關鍵時刻還是有些心慌啊。雨似乎已經小了許多,我快步衝到了廟宇當中。


    “月明師兄,是不是事情都解決了?”解曉鵬的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說起話來也不結巴了,身體的抖動也停止了,見到我過來有些高興。


    “還沒有呢,把辟邪符給我幾張,順便幫我照下明,我要把這的稻草收攏一下。”


    解曉鵬把口袋中的辟邪符都塞給了我,我拿了一半,把剩餘的又塞了回去,然後在他拿著手電的照明下,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稻草收攏了一番,掐在了壞裏,繞過石台之後,我發現,那裏還是後院,看來,隻是把那草人取下來還不足以破了這鬼打牆。


    讓我有些吃驚的是,當手電朝著院中草棚照去的時候,我看到了師伯跟老驢的身影,他們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而他們的身後,有一個滿臉邪笑的人影,那個人影就是剛才躺在棺材裏的那個。


    “月明師兄,師父跟驢叔怎麽了?”很顯然,曉鵬也看到了那一幕,他說著便要往外衝,不過被我一把抓住了。


    “放開我,我要去救師父。”解曉鵬一般用力的往前蹭著,一邊大聲的吼著。


    “鎮定點,那隻是假象,你忘記我們剛才是從什麽地方過來的嗎?”我用力一拉將曉鵬按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我吼的那聲起了效果,還是摔這一下起的效果,曉鵬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重新掐起掉在地上的稻草,拉著曉鵬繞過了石台,如果再讓他看一會恐怕還會衝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危險了。


    “看到沒?師伯跟驢叔在那裏好好的。”又是一個後院的門,我示意曉鵬將手電的光線照了過去,看到的是夾著膀子的師伯跟老驢,沒錯了,這個才是真的。


    為了防止曉鵬再跑去那邊,索性讓他跟著我一塊過去了。


    “曉鵬,你怎麽不在廟裏好好呆著,跑過來幹什麽?”師伯看到曉鵬跟了過來,有些不解,同時又有些責怪的說了一句。


    “師伯,剛才撿稻草的時候,在另一個後院的門裏,有你跟驢叔的身影,而且你們在打架,曉鵬差點就衝進去了,還好被我拉了回來。話說回來,這也挺奇怪的,那裏怎麽也會出現你們的身影。”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師伯說了一下。


    “沒事就好,那就在這呆著吧,別亂跑。”


    一趟回來,當我重新望向那棺材的時候,裏麵的鮮血有半個棺材那個高了。我著實有些吃驚這鮮血噴湧的速度。


    見狀,我趕緊將稻草放在了棺材的一側,拿出辟邪符,以引火咒點燃,然後放在了稻草之上。


    “月明,你們在幹什麽呢?趕緊過來,你們身邊的是妖物。”稻草剛剛燃燒起來,便傳來了一個聲音,扭頭一看,兩個人影從後院門處衝了過來,我不禁愣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出現了一個師伯跟驢叔。


    看到這一幕,我總覺得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細細一想,記得小時候在樹林子裏遇到鬼打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鬼魅化成朋友的樣子,讓我們不好區分。


    我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呢?還是說運氣不好,短短幾年裏竟然遇到兩次這樣的事情。


    “師父?驢叔?”解曉鵬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看看身邊的兩人,又看看衝過來的兩人。然後有些心虛的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了茅屋的角落裏麵,蹲坐了下來。


    “月明,看好你師弟,這兩個妖物交給我跟你驢叔。”身邊的師伯朝我吩咐了一句,然後與老驢相視一眼,朝著那衝來的兩人奔了過去。


    很快,那四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已經分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了。我有些納悶,既然過來的鬼魅之物,師伯為什麽不用法咒將它們消滅呢?還要玩這種拳拳到肉的野蠻遊戲。


    不過我看了幾眼便不再理會,畢竟師伯剛才說了,那妖物交給它們就行了。而我的任務就是把棺材中的屍體給焚燒掉。


    或許之前這裏比較幹燥,所以棺材上很快便冒起了火星,見狀,我順手將那半把桃木劍丟了進去,或許這個棺材也是邪物,剛才是隻是有些許的火星,但桃木劍一丟進去以後,就像是被澆上了汽油,頓時火光衝天。眼見待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跑過去拉起蹲坐在角落裏的曉鵬衝到了廟宇之中。


    “月明師兄,我們去幫幫師父他們吧。”看著依然扭打在一起的四人,曉鵬拽著我的胳膊驚慌的說道。


    “怎麽幫?你能分出哪個是你師父,哪個是驢叔嗎?”要說幫忙,剛才我也有想過,可就算我有陰陽眼也分辨不出到底誰真誰假。


    一會工夫,草棚那裏火光朝天,連上麵的草棚都給一起點燃了,火勢越來越大,隱隱有些不受控製的感覺。


    突然間,那團熊熊烈火中衝出一個人影,朝著那扭打的四人跑了過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有些傻眼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那屍體這麽快就變成血屍了嗎?不過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那滿身是火的人影還沒跑到四人的旁邊,便一頭紮在地上不動了。


    “月明師兄,那顆樹流血了……”正當我望著趴在地上的火人感覺好笑的時候,解曉鵬推推我,指了指那棵之前吊著草人的樹。


    在火光的照耀下,後院的一切都是清晰可見的,順著曉鵬所指望了過去,果不其然,那個枯死的老樹竟然由上往下冒著鮮血,幾乎瞬間就把樹身染成了紅色。


    突然間,一個想法從我的腦袋中蹦了出來。我朝著那扭打的四人大聲喊著。


    “師伯,怎麽辦啊,那棵枯死的樹流血了。”喊完之後我便盯著四人,看著他們的表情。可讓我失望的是,那四人同時麵顯驚愕,不約而同的朝著那棵樹望了過去。


    半分鍾後……


    “月明,想辦法燒了那棵樹,那棵樹就是這個院子裏法陣的陣眼。”師伯突然回過頭對我喊了一句。


    “月明,他是假的,別聽他的,那棵樹不是**陣的陣眼,燒了我們就出不去了。”另一個師伯也回過頭朝我喊了一句。


    兩個師伯一人一句,而且還是相反對立的,這倒是讓我有些為難。我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到了曉鵬身上。


    “月明師兄,你看著辦吧,我入門時間太短,不知道什麽**陣。”解曉鵬見我看他,頓時慌了起來。


    **陣?這個詞倒是我第一次聽說,如果剛才師伯看出來了這個法陣的由來,肯定會先下令燒了那樹的,所以說,說**陣的師伯有可能是假的。不過也有這個可能,就是師伯看到枯樹流血以後才想起了這個陣法的名字。


    不管了,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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