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一切恢複如常。我走到張米粒的帳篷旁自顧自的把帳篷給收拾了,這時張米粒突然走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帳篷是你的嗎?”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收拾,張米粒又說:“昨晚謝謝你。”


    我抬頭看去,隻見張米粒臉色比昨天好了太多了,我對他說昨晚睡得還好吧,張米粒點了點,走開了。


    不一會,我們就收拾好了帳篷。這時候,羅叔已經跳進了海裏去捕魚去了。不過,這海裏明顯是不可能有什麽魚的,昨天我們就已經見識過了。不一會的功夫,羅叔從海裏麵跳了起來,一臉都是水漬。


    他擦了擦身上的海水,轉身對我們說沒魚。張米粒瞧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從背包裏麵掏出了食物分發了。吃完了東西,我們集體朝海島上看去。


    這個時候,我仔細看了看這座海島,還才發現這海島真不是一般的美。海島看上去也不大,約莫有個縣城大小的樣子。不過,這種美是妖豔的,注定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我們此時所在的位置,是一處淺灘,上去便是一道懸崖,不過這懸崖並不高,約莫十來米的樣子。昨天我見到的那個人,好像就是站在那懸崖之上。


    我不打算將這事說出來,隻默默的跟在隊伍後麵往懸崖上走。走在最前頭的幾人掏出了登山用具,一些尼龍繩等物,直接往上頭一拋,接著抓住繩子沒兩下就爬上去了。


    我猶豫了一會,也跟著幾下子爬了上去,沒多大一會的功夫,我們來到了懸崖之上,往昨晚上我們搭建帳篷的下麵一看,心裏頭一驚,隻見我們昨天搭建帳篷那塊地方,長的異常的古怪,並且處於下方。


    昨天站在山上那人要是半夜的時候推一塊石頭下去,準能將我們活埋了不可。


    我皺了皺眉頭,又站在懸崖上頭往四周瞧了一眼,隻見這懸崖上頭一片的平坦。而在這一片平坦的地勢之中,卻有著一處大天坑,這天坑估摸著有有好幾個足球場一般大小,就在海島的正中央。


    我忍不住往天坑方向走了幾步,往裏頭一看,這心裏麵頓時就傳來了一股子的心悸感。那天坑居然深不見底,但是我能感覺到,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不停的動著。


    我咽了一口唾沫,轉頭看向眾人,眾人也伸手腦袋往裏頭瞧了一眼。忽然,他們集體皺起了眉頭。羅叔走了回來,直接從地上撿起了一大塊石頭,想也沒想,往著那天坑裏麵就是一扔。


    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石頭扔下去以後,那天坑裏麵居然一丁點會響聲也沒有傳出。莫非,這天坑是無底洞不成?


    張米粒皺著眉頭說:“據史料記載,當時倭寇被流放到這座島上,殺頭之後就將他們的屍體全部扔進了一個天坑裏麵,我估計,真正的怨鬼界,很可能就在這天坑裏麵。”


    張米粒這麽一說,眾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猶疑的表情。隨後,我們都看向了張米粒,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說:“莫非咱們要爬下去看看?”


    聽我這麽一說,眾人皆是一驚,這天坑裏麵究竟有什麽,我們一點底都沒有,這要是爬下去,幾乎是有去無回啊。而且,我能感覺到,這天坑裏麵很不對勁,我估計怨鬼界很可能就在裏麵。


    我這麽一說,張米粒也皺起了眉頭。他忽然搖了搖頭說:“先不急,我們先坐下來商討一下。”


    隨後,張米粒走到了離天坑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坐下,這才說了起來:“你們覺得要怎麽辦?”


    眾人盯著張米粒,均沉默不語。我說:“要不然咱們先等等看吧,看看這天坑裏麵究竟有什麽反應沒有。”


    張米粒說:“隻能這麽做了,但是我們還是得商討一下下去得事情,有誰願意主動下天坑裏麵的?”


    這一句話出來,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相互看了起來。我心裏頭覺得無奈,誰會願意主動下去啊,這下去就是必死無疑的事情。


    這時,羅叔主動站起來說:“我去吧,畢竟我常年遭遇各種危險,我沒那麽容易死掉的。”


    張米粒說不行,羅叔問為什麽,張米粒說:“這裏誰都能去,就是羅叔不能去。”


    我心裏頭當然也知道張米粒這麽說的原因,我想了一想,咬了咬牙正想說我去吧,畢竟我有青玉佩,死不了。這時,那個蒙麵女人主動站起來說:“我去。”


    我心裏頭一驚,忙抬起頭去看他。我才發現,他也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聽他說他要去,我不再遲疑,也直接從地上站起說:“我也去,我跟他一起去。”


    梁家那個蒙麵女人轉頭瞧了我一眼說:“關你什麽事,一邊玩去。”


    張米粒也說:“我知道,你們梁家和上古鴻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這下麵不是鬧著玩的,這是真正的怨鬼界。”


    梁家那個蒙麵女人說:“我既然要去,我就不可能一點底也沒有,你們不要太擔心了。”


    我對張米粒說:“我跟他一起去,拜托。”


    蒙麵女人忽然也對張米粒說:“我不會跟他一起去的,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我忍不住吼了一聲,你那麽倔強幹啥,多一個人至少多一分力量。蒙麵女人衝我笑了笑說:“你還是好好的活著吧,別做傻事。”


    那一瞬間,他居然衝我笑了,可是那笑容卻讓我渾身發寒。我能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一絲的解脫。


    忽然間,我心裏麵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候羅叔已經掛好了尼龍繩,一頭綁在樹上,一頭綁在了蒙麵女人的腰間,正將他一點點的往天坑裏麵放。


    蒙麵女人沒有再抬起頭來,而是低著頭看向了天坑底部。常樂忽然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女人不會有事的。”


    我轉頭對常樂說他不是我女人,常樂笑了笑說:“別爭辯了,不是你女人,你大半夜的會跑別人床上去?”


    說話間,張米粒也轉頭看了我一眼,同樣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怎麽的,一看到張米粒,我臉就忍不住要紅了。我趕緊移開自己的視線,往天坑底下看去。這時候,那個蒙麵女人已經徹底的沒入了天坑的黑暗之中,看不見了。


    我走到羅叔旁邊問:“繩子放了多長了?”


    羅叔頭也不回的說:“估計放了三四百米了,這天坑真不是一般的深啊,都不知道還有多深。”


    我說:“有什麽不對勁的沒有?”


    羅叔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沒再說話。我心裏頭實在是擔心到了極點,又忍不住趴到天坑邊上往天坑裏麵看了看,可是裏麵黑乎乎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我真是想一頭跳下去,但是我也知道,他們一定會製止我的。我突然有點後悔了,剛剛為什麽不讓他帶著青玉佩?


    青玉佩現在雖說隻是石頭,可是徐浩還在,徐浩可以開啟青玉佩,可以保護他啊。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將青玉佩從背包裏麵摸了出來。


    隻見青玉佩還是跟前幾天見到的一個樣,青玉佩變成了一塊石頭,而且是一塊並不光滑的石頭。我將石頭拿在手中瞧了兩眼,又衝著青玉佩喊了兩聲徐浩的名字,可是青玉佩再沒有一丁點反應。


    我心裏頭非常的落寞,忍不住又將青玉佩塞了回去。


    這時候,我再朝羅叔看去,隻見羅叔正不停的皺眉頭。我問羅叔怎麽了,羅叔說:“繩子都放了一千多米了,還沒到底,這究竟有多深?”


    我朝羅叔身後看去,心裏頭也是一驚,他身後的繩子此時已經沒剩多少了,約莫隻有一百來米的樣子了。我感覺到了不對勁,馬上對羅叔說:“要不把他拉上來吧,不能再放了。”


    羅叔說:“就剩一百米了,我把他放完,要是還沒到底,就往上拉。”


    說話間,羅叔繼續往下放繩子。不一會的功夫,繩子就被放完了。可羅叔仍舊緊皺著眉頭,很明顯,繩子放完了,蒙麵女人仍舊沒到底。


    我衝羅叔喊了一聲:“趕緊往上拉,不要再繼續放了。”


    羅叔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居然頭也沒回。突然,我發現他臉色大變,還沒反應過來,羅叔就大喊了起來:“快點來幫忙。”


    我心裏頭一驚,急忙朝羅叔衝了過去,一手抓住繩子,隻覺得那繩子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我心裏頭一陣發慌,又衝雪狼他們一聲大吼:“快點來幫忙。”


    雪狼沒遲疑,直接進入狂暴狀態,抓住繩子瘋狂的扯了起來。然而,我們三個一起扯那條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的那股力量居然還能跟我們抗衡。我越來越覺得心慌,手心裏開始冒汗。


    就在這時,那根尼龍繩忽然嘭的一聲響起。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低頭看去,隻見尼龍繩下端已經空蕩蕩了,斷成了兩截。


    我心裏頭越來越慌,直接抓著尼龍繩瘋狂的拉了起來。然而這時,尼龍繩另一端已經沒有一絲的束縛力了,我幾下子就將尼龍繩全部拉了上來。


    一看,尼龍繩的另一端已經斷開,而那個蒙麵女人,已經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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