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狼來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這小鎮還跟往常一樣,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我們在街道上走了一陣,街上一切正常,連一丁點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我心裏頭不覺一愣,忍不住胡亂猜測了起來。莫非,當天那聲爆炸聲不是從這裏傳來的不成?不過這樣的猜測沒什麽意義,想了一陣,懶得想了。


    我們按照張米粒我們的地址,來到了一座民房外。這民房有一個大院子,足可以容納三四十人。民房有三層樓,裝修雖然不是非常的豪華,可是卻異常的大。


    最為奇怪的是,我們還在民房的外麵呢,就明顯的感覺到裏麵有著好幾道異常強悍的氣息。走到民房門口一看,隻見裏麵稀稀落落的站著十來個人,全部都冷著一張臉,瞧著門外的我和雪狼。


    我和雪狼頓時就被這架勢嚇住了,搞得像要打群架一般。瞧了一眼院子裏麵的人,隻見他們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麽異樣,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可是,他們身上隱隱約約透出的那股氣勢,卻透露了他們的身份。


    這時,我瞧見了張米粒,突然鬆了一口氣,連忙叫了一聲張米粒。張米粒聽到我們的叫喊聲,也連忙朝鐵門的方向走了過來,將鐵門給打開了。


    我走進去,院子裏那些人也全部都回過了頭。


    這些人,真的就是跟張米粒一個組織的那些高人?我越看越覺得心驚,要是跟這些人長期待在一起,這人估計都要待出神經病來。


    我和雪狼初來乍到,心裏頭實在沒底,往前走的時候,就忍不住邊走邊四處瞧瞧。走到院子裏麵,我們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瞧了瞧院子裏其餘人的樣子,隻好學著他們站定。


    雪狼輕輕碰了碰我的衣角說:“好怪異,媽蛋。”


    我說:“別說話,看看他們要說什麽。”


    就在這時,張米粒走到了人群的正前方,我抬頭看去,隻見張米粒這個冷冰冰的女人,這一刻身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種王者氣勢。他站在人群前方對我們說道:“多餘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了。前天一戰,我們損失了不少人,現在上古鴻家的人退回了南海的怨鬼界,我們必須盡數消滅,否則不出十年,他們會再成氣候,到時候我們就等於做了無用功。”


    眾人聽聞後,紛紛答應了一聲。張米粒隨後說了聲計劃不變,明天就出發,隨後就走開了。


    張米粒一走開,院子裏一夥人也紛紛動了起來。這些所謂的高人,頓時之間就變得跟地痞流氓一樣,抽煙的抽煙,一些翹著二郎腿,正坐在椅子上大吹牛逼呢。


    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左邊傳來了一股殺氣。還沒等我反應,隻覺一股冷冰冰的感覺忽然襲向我的胸口。我嚇了一大跳,猛的轉頭一看,忽然,我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出現在我左邊的,是一個女人,一個我熟識的女人。


    這女人一出現,居然直接拿著刀子就往我身上招呼而來。我連反應時間也沒有,差一點就當場身死。我驚的猛的一步跳開,冷汗直冒。


    就在這時,這女人再一次朝我招呼了過來,他的速度簡直快的驚人,我根本躲閃不及,最後無奈,隻得拔出腰間的鐵劍。可是即便如此,我的速度還是跟他差了一大截。


    最終,他一劍刺入了我的手臂,我隻感覺手臂一痛,整條胳膊瞬間就麻了。女人沒有停手,一劍刺入我胳膊,繼續朝我身上招呼而來。


    就在這時,雪狼也一步踏出,直接和那個女人扭打在了一起。我麵前鬆了口氣,連忙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給包好了。


    轉頭看去,隻見院子裏那夥人,全部都冷冰冰的瞧著我們,似乎在看熱鬧,又似乎在猜測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我轉過頭指著之前來攻打我的女人大罵了起來:“你動手之前能不能說一聲啊?真是莫名其妙。”


    那個女人,同樣冷冰冰的瞧著我,他舉著他手裏的劍對我說:“終於讓我又一次見到你了,你不覺得你欠我們的債欠的太久了一點嗎?今天,我就讓你償命。”


    我心裏頭真是有點無奈,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真是想不通了,莫非張米粒把他也招進來了?完蛋了,這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此時,對著我大罵的女人,是一個打死我也想不到的人。


    這個女人忙著一塊麵紗,手上拿著一把短劍,身上透著一股蠻橫的力量。這女人,正是梁家的領頭人。


    當日,我和劉老漢在縣城受到襲擊,然後就逃跑,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進入了梁家的大本營。最後,因為這事梁家死了不少人,然後這女人作為梁家的家主,當時就想把我們給殺了。


    後來,他帶著梁家的人從後山悄悄的溜走了,我們自此再沒見過。


    我真是想不通,這會居然會在這裏碰到他。我有點無奈,我說:“現在大家都是一夥人了,何必自相殘殺,況且你插了我手臂一刀,還想怎樣?”


    女人惡狠狠的盯著我說:“一刀就夠了?梁家幾十條人命,你給我說一刀?”


    我說:“梁家幾十條人命,雖然是因我而死,但不是我殺的,你也要全部怪在我頭上嗎?”


    說話間,女人忽然繞開了雪狼,再一次朝我衝了過來。他的速度實在是快的驚人,就連雪狼也壓根沒反應過來。


    瞧見女人再次朝我撲了過來,我心裏頭一驚,連忙快步的後退。可是還沒退兩步呢,就撞到了牆壁。這時候,那女人尖叫了一聲,一刀朝著我心髒插來。


    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女人眼中的瘋狂。但是瘋狂之中,卻又帶著一點點無奈和憐惜。看來,他也並不想殺我,估計真是因為想到了他的族人,不得不這麽做。


    就在這時,我胸口的青玉佩閃爍了一下,接著我感覺自己的身上徒然充滿了力量。


    與此同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聲:“要幹什麽?趕緊住手。”


    這喝聲正是張米粒發出來的,我抬頭看去,隻見張米粒出現在了門口。可是下一秒鍾,我心裏頭一驚,張米粒居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前。


    這速度,真是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張米粒一伸手,居然直接將梁家那個帶麵紗的女人手中的劍給夾住了,接著他一使勁,那女人手中的劍直接被彈飛在了地上。


    張米粒盯著那女人又瞧了我一眼說:“我不管你們曾經有什麽恩怨,但到了我這裏,就必須遵守我的規則,不允許撒野。否則,不論是誰,我絕對不會再客氣。”


    梁家那女人居然有點怕張米粒,聽聞張米粒這麽一說,他忽然縮了縮身子,一句話不敢說了。張米粒隨後瞧了我一眼說:“你也不要再去刺激別人,盡量避開,我現在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內亂。”


    我說:“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張米粒不再理會我,緩步走回去了。瞧著張米粒的背影,我這小心髒居然還在咚咚咚的直跳。這女人,真的太有點讓人不可思議了。


    想一想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的情形,我當時還以為他隻是個普通人。真是想象不到啊。


    過了一會,梁家那個帶著麵紗的女人終於緩緩的退開了。不過再離開之前,他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無奈的瞧著他,最終隻得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雪狼朝我走了過來,問我咋回事,我隻好將以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我說完,雪狼也歎了口氣說:“孽債,我覺得他還會找你麻煩的,慢慢過去吧。”


    我和雪狼也在院子裏找個角落坐了下來,我不想說話了,隻是默默的低著頭。


    沒過一會的功夫,突然又有個人閃到我麵前來。我忍不住抬頭朝他看了一眼,心裏頭猛的一驚。這人我同樣認識,而且曾經還跟他打過交道。


    他站在我麵前衝著我嘿嘿一笑說:“小子,剛來就惹上了一個冰雪美人,你真是好福氣啊。”


    我捂著有點發麻的手臂說:“你怎麽也會在這裏?”


    他看著我說:“實話告訴你,上一次你去找我的時候,我們這個組織就已經成立很久了,不過當時組織裏就隻有幾個人,一個是張米粒,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老莊,至於其餘幾個,你不認識。”


    我咽了一口唾沫說:“真是沒想到啊,我繞來繞去,居然一直在你們手心裏繞。”


    突然,我麵前這人又說:“還有個人,你應該認識。”


    我說:“誰?”


    他說:“當初帶你去上溝村的人,常樂。”


    我心裏頭一驚,常樂?常樂當初不是要拜我為師嗎?莫非,他也是這個組織的人?


    站在我麵前這人,一身的非主流打扮,他的頭發很新潮,梳著個爆炸頭,頭發全部是豎著的。


    此人,正是青玉佩製造者的傳人,黃小小。


    真是想不到,他居然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我突然間感覺這世界好小,到哪裏都能碰到熟人。


    就在我們說話間,不遠處再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朝他看了看,果真是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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