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村子裏麵,讓村在裏麵的人絕對不能再去柵欄裏麵。由於時間有限,我們現在也不能幫他們把柵欄從新圍起來了。


    再接著,我和雪狼直接背起了背包一路往江西和湖南的邊界走去。這些天以來,我們的身體劇痛無比,每一次發病的時候都無比的突然,簡直生不如死。


    約莫過了三天的樣子,我們終於到了江西的邊界,這時候我們的兩已經徹底的變了個模樣了,我們兩的皮膚開始發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怪人一般。


    不過,我們兩雖然中毒,但這心卻並沒有低落。我們兩相互瞧了瞧,看到彼此的模樣,有時候還會忍不住相互笑一笑。


    大概四天的時候,我們到達了江西的一個小鎮,打聽了徐浩所說的那個地方就往那邊去了。徐浩所說的那個怨鬼界,名字叫做邪惡樹林。我們剛一問起那個地方,那人就對我們說那地方可是邪門的很啊,一到晚上樹林子裏麵就會傳出騎馬的聲音,你們還敢去?


    我們沒回答他,隻讓他告訴我們怎麽走就行了。然後約莫花了兩天的時間,我們到達了這個所謂的邪惡樹林,朝裏麵一望,果然陰沉沉的,簡直比死亡之穀還陰沉十倍以上。


    這個時候,我和雪狼的身體也開始越來越糟糕了,我們兩的身體開始出現了潰爛的痕跡,許多地方都開始在流膿。


    反正都是死,進去也是死,不進去也是死,為什麽不進去?興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我和雪狼兩人相互瞧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走進了邪惡樹林。這邪惡樹林異常的大,估計是這裏太多邪門,所以沒人敢靠近這裏,這地方的樹木長的高大,活生生的就是一片原始森林。


    進入樹林裏以後,頓時就昏天暗地了。我和雪狼靠在一棵樹上休息了一陣,就在這時候,我的病又開始發作了,而且此時發作的時候,身上的痛楚完完全全不是前幾日發病時可以比擬的。


    我簡直生不如死,直接躺在地上不停的掙紮了起來。那種感覺,就猶如身上的皮肉被人拿刀活剮一般。我躺在地上不停的掙紮,過來好一陣,痛感漸漸退去,而我去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連站也無法站起。


    一旁的雪狼瞧見我這樣,就伸手將我拉起,我們兩人宛如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兩人相互張望著,臉上均是無力感。


    我瞧了瞧四周的樹木,忽然忍不住對雪狼說:“我們要是找不到那個老前輩怎麽辦?”


    雪狼瞧了我一眼,冷冷說道:“這都還沒進去呢,說什麽喪氣話。”


    我疲憊的瞧著他說:“萬一真的找不到呢?”


    雪狼說:“找不到的話,咱們就不用走了,這地方多好,如果我們在怨鬼界裏麵死掉,往後靈魂還可以在這裏吸收怨鬼界裏麵的鬼力,可以修煉的很強大。”


    我歎了一口氣說:“還真是啊,這裏真是一個不錯的安息之地。”


    經曆了死一般的疼痛,我忽然更加向往起死亡來。現在,我隻剩最後的一絲意誌。說實在的,要是真找不到解藥,我覺得這地方真是一個不錯的安息之地,永遠也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


    說話間,我和雪狼繼續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我發現一切都在變,我記得上一次我進入死亡之穀的時候,在我身邊的人是劉老漢。而這一次,在我身邊的人是雪狼。


    我突然感覺人世有點滄桑,怎麽才這麽一點時間,一切都變了呢?我真是想不通。


    不過我很快就釋然了,人世就是這樣,不停的認識新人,不斷的有舊人離開。有死的有走的也有不再聯係的,可能隻是在某個瞬間,兩個來不及說一聲再見,就已經後會無期。


    不知道怎麽的,麵對死亡,我竟然不停的感慨了起來,莫非我真的要死了嗎?


    眼前的樹林子越來越密,朝往前頭走了幾步,那些刺窩就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突然又想起了大鍾來,這會要是大鍾在,該多好啊,大鍾可以幫我們開路,而且毫不畏懼。


    走著走著,我發現自己的心變得一片冰涼,眼睛居然有些濕潤了。


    就在這時,我胸口的青玉佩閃爍了起來。徐浩的聲音響徹在我們耳邊:“你們這個方向是前往邪惡深林中心的,趕緊換個方向,要不然什麽時候中了**地都不知道。”


    可能是想的太多了,我也一直沒有注意眼前的路,這會聽徐浩說起,猛然一看,果然。我馬上讓雪狼調轉方向,接著我們兩人又相互攙扶著朝邪惡深林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漸漸的黑了,我們約莫也走了好幾十公裏的路了,卻根本沒瞧見什麽老前輩,也沒瞧見任何人跡。我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對雪狼說:“就在這休息吧,不必再走了。”


    雪狼衝我點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咱們還沒死,你仍舊是領頭人。”


    我對雪狼說:“我們是兄弟,活著是兄弟,死了也是兄弟。”


    我說完,從背包裏麵拿出食物和水給雪狼分了,然後自己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吃完以後,我倒在地上開始睡了起來。但是,我的眼睛卻異常的酸楚。


    莫非,我害怕死亡嗎?


    說實在的,平時的時候,我們覺得死亡並沒有那麽可怕。可是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心裏頭竟然有那麽多的不舍。


    或許吧,我死後也會變成一隻厲鬼。因為,我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由於無法割舍人世,所以心裏麵就會積存無數的怨,這種怨在死亡那一刻會變得異常的強烈,最終我們會化作厲鬼。


    我安然的閉上了眼睛,終於睡死了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了一陣響動聲,睜開眼睛一看,瞧見雪狼正不停的嘶吼著,然後不停的去撞身邊的那些樹木。


    此一刻,他的臉上已經浮起了白霜,樹木直接被他撞斷了不下十根。才一會的功夫,樹木就已經倒下了一大片,雪狼也已經滿臉通紅。


    瞧見雪狼這樣,我心裏頭當真不忍,可是我幫不了他什麽,隻能擔憂的看著他。


    過去了好一會,雪狼終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走過去看,隻見雪狼身上的皮膚已經一寸寸的裂開,從那些裂口裏麵流出了膿水和血水,看上去異常的惡心。


    我對雪狼說沒事吧,雪狼卻咬著牙說沒事,死不了。


    下半夜,我閉上眼睛繼續睡覺,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和昨天一樣,我們開始在邪惡樹林周邊轉了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還有三天,我們就會渾身腐爛,爆體而亡。


    想到此處,我心裏頭卻有點安然了,大概是昨天想的太多,今天我感覺死亡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好。太過留戀塵世,隻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


    不過,我們仍舊也沒有放棄希望,繼續在邪惡樹林周邊轉了起來。沒多大一會的功夫,我們就走出了近十幾公裏的路,可是這一路上下來,卻沒有瞧見任何的人跡。


    我開始有點坦然了,我對雪狼說:“八成那個老前輩早已經離開這裏了吧,畢竟有誰願意在這鬼地方待一輩子?”


    雪狼瞧著我,點了點頭說:“我猜想有可能已經死了。”


    我笑了笑說,無妨了,咱們當是死亡前最後的旅行吧,這裏風景還不錯,看著挺舒心。雪狼衝我笑了笑說是啊,要是大鍾也在那該多好啊,咱們三一起在這裏,死了也做兄弟。


    這時候徐浩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還有我呢。”


    我頓時鄙視的看著徐浩說:“你什麽你,你都死了幾十年了,你跟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一邊玩去。”


    徐浩瞧著我說:“格子,咱兩個可是相處了好幾十年的,你咋就能這麽絕情。”


    姍姍這時候的聲音也出現了:“格子弟弟,那姐姐跟你是一個時代的人了吧。”


    我說:“也不是,我跟雪狼都是處男,你是婦女,也一邊玩去。”


    雪狼猛的瞧了瞧我的腦袋說:“我都說自己有兒子了,我咋能還是處男。”


    我頓時也反應了過來,尷尬的看向徐浩,徐浩說:“對了嘛,這裏隻有我們兩個是處男,噢,不對,還有夏航。”


    我心裏頭倍感無奈,麵對死亡,我們幾個還這樣有說有笑,這世上估計找不出第二個了吧。這時候,我瞧見了一棵不錯的山石,幹脆一口氣爬了上去,站在山石上對徐浩他們說,你們也上來。


    徐浩他們馬上也爬了上去,我們站在山石上手拉手,突然齊聲衝著遠處大喊:“沒什麽可怕的。”


    就在這時,姍姍怪叫了一聲:“快看,有房子。”


    我心裏頭一驚,抬頭一看,對麵的一塊山壁下麵有著一棟小木屋,這小木屋很小,看上去給人一種很不和諧的感覺。


    我馬上從石壁上爬了下去,對眾人說快走。一會的功夫,我們就走到了小木屋前麵,正想朝裏頭一看。


    忽然,屋子裏撲出一股強橫的力量,我們均沒有反應,直接被這股力量掀飛。裏麵出現了一聲蒼勁的吼聲:“你們是什麽人?鬼鬼祟祟到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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