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和雪狼說話,而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過我的腦子還在不停的胡思亂想,下半夜也根本沒睡著。也因為沒睡著,我又連著四五次聽到樹林子裏傳來嘩啦的聲響,這一夜,過的非常漫長。


    次日醒來,我才發現其他人也跟我一樣,一個個都是滿眼浮腫,臉色發青的樣子。看來,昨晚上沒人有好覺睡,都睡得並不安穩。


    我爬起來收拾自己的帳篷,眼睛又不自覺看向了那一片稀稀落落的村子。此一刻,那些村子之上漂浮著一股非常淡薄的霧氣,看上去朦朦朧朧的,非常奇怪。


    我瞧了瞧營地四周,一夜過去了,隻見我們營地四周到處都留有殘枝敗葉的痕跡,一眼就能瞧見有什麽東西在這四周出現過。


    我們之間的氣氛頓時之間變得有些沉悶,大夥起床之後非常壓抑的圍坐在了一起,如往常一樣開始吃早飯,然後整理自己的行頭。


    做完了一切之後,眾人都看向了我,等待我發號施令。這時候,我瞧見眾人的臉色都無比的怪異,他們看著我的時候,那目光與往常格外的不一樣。


    與此同時,我瞧著他們看的時候,心裏頭也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究竟是哪裏奇怪,我卻又分辨不出來。我忍不住說:“你們都怎麽了?”


    這時候,劉老漢第一個說:“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好像見過。”


    這話居然跟昨晚上雪狼說的話一模一樣,我趕緊說:“你是不是傻了?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當然見過。”


    這時候,老婆婆和老莊也說:“不對,我感覺我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這感覺太奇怪了,我感覺我腦子裏麵有一段非常陳舊的記憶。”


    我說:“你們是不是晚上都做夢了,八成是夢到些稀奇古怪的事了吧。”


    眾人盯著我看,均點了點頭。看著他們,我也回想起昨晚上那個夢境來。說老實話,這種感覺的確非常奇怪,這夢境好像跟真的一樣,好像不是一個夢,而像是一段記憶。


    莫非,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來過這裏?想到此處,我馬上又將心裏頭的想法否決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在很久以前就來過,這村子雖然殘破不堪,但這村子最多也不過幾十年的曆史,劉老漢已經七十多歲,這村子被毀的時候,他也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來沒來過自己還不知道嗎?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我說:“你們有沒有發覺,我們來這個村子以後,就感覺村子裏麵四處都非常熟悉,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劉老漢說:“什麽可能?”


    我說:“這種熟悉感,是別人強加在我們身上的,而不屬於我們自己。”


    眾人聽我這麽說,都懵了,一個個怪異的瞧著我。我又說:“比如說,我們腦子裏麵多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句話說出來,他們好像都懂了一個個立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大鍾第一個拍著大腿站起來說:“我是說嘛,我怎麽老覺得這村子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我覺得八成還是村子裏麵的小鬼在作怪,我們腦子裏的記憶就來自於他們呢。”


    雪狼見大鍾這麽說,也跟著附和道:“我覺得也是,太奇怪了,這鬼地方當真古怪。”


    其餘人聽到大鍾和雪狼這麽說,都想說點什麽。我忽然說道:“我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我說出來,你們看看,看有沒有可能。”


    大鍾說:“你說吧,什麽可能?”


    我說:“這村子裏麵存在著一些鬼魂,他們或者是陰陽界的前輩,或者是另外的一些什麽人,他們似乎想告訴我們什麽東西,這才將我們帶進了村子裏麵。”


    我說完之後,看了看眾人一眼,沒人說話。我接著說:“但是他們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麽,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想通過夢境,將他們的想法告訴我們。”


    眾人恍然大悟,一個個麵麵相覷,大鍾瞧著我說:“那現在咱們要咋辦。”


    我瞧了瞧村子一眼,就說:“反正現在我們也走不出去,我覺得他們想告訴我們的東西就在村子裏麵,今天大夥加把油,咱們把所有的屋子都揭開看看。”


    說話間我站了起來,直接背著背包朝村子裏頭走去。其餘人瞧見我站起,也立馬跟上。我們一路走進了村子,接著眾人放下背包,都非常自覺的開始操持各自的工具,準備大幹一番。


    今天我們的目標是所有的屋子,我朝整個村子瞧了瞧,又數了一數,整個村子一共有二十來棟房屋。要將上麵的藤條全部揭掉,這可得費很大的一番功夫。想到此處,我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想直接從大門處砍掉藤條,直接破門而入就好。


    說幹就幹,我給眾人說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就拿著匕首朝村裏頭那些屋子走去。劉老漢跟我一組,也拿著一把匕首跟了上來。至於其他人,老莊和大鍾一組,老婆婆和雪狼一組,都分別朝著村裏頭其他屋子走去了。


    我和劉老漢直接來到一棟屋子前麵,三兩下的功夫就切掉了幾根稍微細一點的藤條。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些比較粗壯的藤條卻異常的堅韌,我連著切了好幾下也沒能切斷。


    我心裏頭一火,就直接控製自己身體裏麵的純陽珠,突然間,我的眼睛一片火熱,接著我拔出了腰間那把閃著金光的鐵劍一刀揮過去,直接斬斷了四五根比較粗壯的藤條。


    另外一邊,雪狼忽然進入了狂暴狀態,這家夥不知道到哪裏得到了一把非常古怪鏽跡斑斑的大刀,正蠻橫的在屋子前麵不停的揮舞著。


    再看向大鍾他們,大鍾這貨扛著那把巨劍,看上去就像一個大猩猩一般,抬手間那些藤條嘣一聲就被斬斷了。


    我們這邊,我跟劉老漢同樣斬斷了不少的藤條,慢慢的能夠瞧見掩藏在藤條裏麵的門了,看上去黑乎乎的,有點陰森。


    我直接將藤條全部斬斷,接著我眼睛也慢慢冷卻下來,鐵劍從我手裏頭消失不見,漸漸的化作了虛無。


    我伸出手去開始去拉扯那些被斬斷的藤條,裏麵的門慢慢的顯露了出來,由於藤條太密,看上去黑乎乎的。


    沒有遲疑,等門全部顯露之後,我一腳就踹在了門上,一下子將門給踢了個粉碎。那屋子也不知道塵封了多久了,門一倒地,裏麵立馬就撲出來一大股刺鼻的氣味。


    我害怕見著上一次的情景,就趕緊後退了一步,接著再朝屋子裏麵看去,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一片,什麽也沒有。我走進屋子裏麵去瞧了一眼,隻見著屋子裏麵擺放著一張簡易的床,用手輕輕觸碰一下,那張床忽然就碎掉了,散落了一地。


    我心裏頭覺得奇怪,就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門外的劉老漢皺著眉頭看我,我隻得衝他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雪狼那邊門前的藤條也已經清除完畢了,我瞧了劉老漢一眼,就朝他們走了過去。


    來到門外,一眼就瞧見已經鑽到屋子裏麵去的雪狼。一會的功夫,雪狼從門裏麵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


    我猜到了,他的表情意味著什麽。剛剛我在屋子裏麵的時候,心裏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走進那間木屋裏麵去,立馬就有一種熟悉感。特別是對於門框上麵,那種熟悉感變得異常的強烈。


    然後,我就伸手朝門框上麵摸去。這一摸,我差點嚇的跌倒在地上。


    那門框上麵果然放著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感覺就好像是我放上去的一樣。


    摸到那東西,我心頭立馬一顫,直接抓著那玩意跑了出來。走出屋子以後,我迎麵瞧見劉老漢,卻並沒有將這事告訴他。


    然後,我打開了自己的手,卻瞧見自己手裏握著一把古怪的鑰匙。


    這一會,我見到雪狼有這樣怪異的表情,莫非他跟我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果然,一走出屋子雪狼就打開了自己的手,他手裏麵果然也有著一把鑰匙,竟然跟我得到的那把鑰匙一模一樣。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也將我那把鑰匙拿了出來,雪狼瞧見這把鑰匙,臉色徹底的變了。


    雪狼說:“你在什麽地方得到的?”


    我指了指之前我和劉老漢所去的那間屋子,皺著眉頭瞧了他一眼。


    雪狼忽然也皺起了眉頭,一句話說不出來。這個時候,大鍾那邊也弄的差不多了,他和老莊兩人正在不停的往外拖藤條,而藤條裏麵那間屋子的門已經漸漸顯露。


    我瞧了雪狼一眼,立馬朝著大鍾他們走過去。這時,大鍾正準備進屋去,我連忙將他攔住說:“我來。”


    大鍾沒明白怎麽回事,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沒有遲疑,直接一腳將門踢開走了進去。接著,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出現了。一進屋子,我就覺得屋子裏麵某一個地方特別的詭異,讓我心頭止不住的發寒。


    然後我仔細的瞧了瞧,發現這間屋子裏麵擺放著一個木盆,那奇怪的感覺就來自於那個木盆。


    我朝木盆走了過去,一把將木盆揭開。裏麵,果真藏著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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