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焦黑,已經幹枯的臉上,隱約還能見著一絲驚恐的表情,同時他們的手都微微握著,死之前似乎手裏麵正抓著什麽東西。


    我瞧著幾具幹屍忍不住對眾人說:“你們覺得,他們是怎麽死的?”


    老莊第一個回答:“肯定是被殺死的,他們身上有著一股濃烈的幹枯的血腥味,這血腥味至少幹枯了十年的時間了,而且這些血是在他們死之前流出身體的。”


    我對老莊說:“你丫的這鼻子未免太靈了吧,能聞出血腥味我已經覺得及牛逼了,居然還能聞出年代並且聞出這些血是在他們死之前流出來的。”


    老莊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古墓人除了鼻子靈,其實眼睛更賊,我們經常要判別一些古物,這眼睛一看,立馬就知道年份了。”


    我沒再理會老莊,而是看向了其他人,問了句你們怎麽看。所有人都瞧著我,隻是皺眉,卻並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大鍾直接把重劍給拿了出來,說:“奶奶的,管那麽多幹什麽,我看咱們會走到這鬼地方來,八成就是這玩意在作怪,讓我一刀子把他們砍個稀巴爛,我看他們還作不作怪。”


    說話間,大鍾拿著刀子就朝幾具屍體走去,作勢要砍,我馬上將他攔住說:“你急個毛,先看看再說。”


    大鍾很不樂意的看著我,正想說什麽,我先開口對其他人說:“咱們不如先進屋裏麵去看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鬼樣子。”


    說話間,我想起了剛剛的事情,也就是藤條單位另一頭忽然出現的那股力量,我懷疑這屋子裏麵可能會有什麽古怪的東西,所以又提醒大家一句,小心。


    木屋看上去顯得鬼氣森森,我心裏頭也緊張起來,朝木屋門口走去時,也不自覺的放慢了步子。


    這木屋已經非常的腐朽了,木牆上全是腐朽黴爛的痕跡,牆上長著一層層的白毛,有幾厘米那麽長。


    而木屋的那扇門,卻緊緊的關閉著。我走到木屋前,朝劉老漢瞧了一眼,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做好準備,隨後抬起腳猛的朝門上踢去。


    沒想到,那扇木門真的太過腐朽了,我一腳踢上去,那門居然如同紙糊的一般,直接被踢了個對穿。


    我沒防備這木門居然一點不受力,結果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一下子就朝木門上撲去,要不是雪狼伸手將我抓住,我非當場載倒不可。


    我嚇了一跳,忙將自己的腳從木門上拔出來。結果,那扇腐朽的木門上隻留下我腳的形狀的小洞,裏麵仍舊什麽也瞧不見。


    我有點發火,就從地上撿起來一根藤條,接著幾藤條朝門上打去。那扇腐朽的門,竟真的如紙張一般,藤條一打,木門接著就碎掉了。


    不多時,整扇門就被我打掉了一半。這時候,光線照進屋子裏,我們一下子就瞧見了屋子裏麵的情形。


    在屋子裏麵,擺放著一張床,還有一張太師椅,以及幾把小凳子。


    所有的東西都布滿了灰塵,並且看上去非常腐朽。而在那把太師椅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我心裏頭咯噔一聲,馬上後退了一步。這時候,我再仔細的看了看,坐在太師椅上的不是什麽人,而是一具屍體。


    就在這時候,老太婆說了一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他盯著太師椅上坐著的那具屍體說:“為什麽我感覺這個地方我們曾經來過?”


    接著他數了數屍體的數量,一個一個的去店:一、二、三、四、五、六:“為什麽是六具屍體?”


    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心裏頭忽然一寒,渾身冷汗開始不停的往下冒。朝雪狼和劉老漢他們看去,他們同樣緊皺著眉頭,滿臉震驚的神情。這時候大鍾說:“我們是六個人,這裏是六具屍體,我也感覺我好像來過這。”


    他這麽一說,我忽然也想起來了,我好像也真的來過這。


    不知道什麽時候,反正就是來過這裏,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後退一步,雪狼忽然問大鍾:“什麽六個人,六具屍體的?”


    大鍾指了指我們,然後又指了指那些屍體說:“我們剛好是六個人,而這裏剛好是六具屍體,你不覺得奇怪嗎?”


    大鍾越說,我心裏頭越發的不寒而栗了。我趕緊說:“大家不要亂猜,可能隻是巧合而已。我覺得這地方太過古怪,咱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說話間,我不忘朝屋裏麵看了一眼。屋子裏除了那具屍體以外,並沒有瞧見其他任何會動的活物。這就奇怪了,之前屋子裏出現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麽東西?莫非,還真是這具屍體複活了不成?


    越想,越覺得心頭發虛。我轉頭對眾人說:“要不然我們再出去試試,看能不能離開這鬼地方,要是離不開,我們再回來將其他屋子上的藤條揭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眾人看了看我,紛紛點了點頭。不再遲疑,大鍾扛著那把重劍就轉身朝村子外頭走去,老莊走在第二個,一邊走還一邊用鼻子不停的嗅著。雪狼走在第三個,邊走動一邊保持著警惕,隻要一有異動他立馬就會出擊。


    走在第四的是劉老漢,第五是老婆婆,我走在最後一個。然後,我們這支隊伍又開始往村子外頭移動而去。沒走幾步,就走到了平地的盡頭,前麵是一個大坎,坎上麵長著無數的刺條和草窩擋住了去路,大鍾則提著重劍幾刀砍了下去,將那些刺條連根斬斷。


    接著,我們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走在最前麵的大鍾忽然停了。


    我四處望了望,我們此時才離開村子不到百米的距離,轉頭一眼就能瞧見那座被藤條蓋住的村落。我忍不住問:“又怎麽了?”


    大鍾忽然說:“邪門了,真是邪門了。”


    我說:“哪裏邪門了?”


    大鍾說:“這地方我們也來過,你們自己來看。”


    聽大鍾這麽一說,我們所有人都圍了上去,一看之下心裏頭不禁咯噔一聲。接著,大鍾忽然咽了一口唾沫退到了一邊,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去。


    我心裏頭咚咚直跳,仔細的看著眼前那一小塊地方。那一塊地方比較濕,地上有許多的泥漿,因此有人走過的話,泥漿上麵就會留下腳印。而這一刻,我們站在這一小塊地方前麵,親眼瞧見那地麵上有著六個不同的腳印。


    我抬起自己的鞋子來看了看,其中一個腳印,竟然是我的。


    其餘人瞧見地上的腳印,也紛紛抬起鞋子來看,然後均發出了一聲可怕的呼聲。這一會,我真的感覺自己心裏頭開始發毛了,這地方我們來過,為什麽我們會一點記憶也沒有,莫非這村子當真如此的詭異?


    我咽了一口唾沫,咬著牙說:“繼續往前走,必須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眾人聽我這麽一說,突然也變得鄭重起來,一個個緊皺著眉頭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等他們都開始走了,我突然拍了拍劉老漢的後背說:“劉老漢,我有個想法,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劉老漢忽然說:“什麽想法?”


    我說:“我覺得我們真的曾經都來過這裏,我們經過這的時候之所以會不自覺走到村子裏麵去,原因是村子裏麵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們。你年紀最大,你想想看,有沒有聽到過這種情況。”


    劉老漢說:“不可能,我覺得咱們是著了道,其實我們並沒有來過這裏,這裏有邪物在作怪,有些邪物是可以直接幹擾別人的記憶的。”


    我說:“能直接幹擾別人的記憶?比如說直接把一段記憶放到別人的腦海裏麵去?”


    劉老漢說:“我隻是猜測,不過這種邪物可能真的存在。”


    我說:“好吧,咱們再走走看。”


    這時候,大鍾他們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了,我扶著劉老漢趕緊跟了上去。我們很快追上了大鍾他們,這個時候,大鍾他們忽然又停下了。


    我走上去還沒來得及問什麽情況,一眼也瞧見了四周很不對勁。這地方是一大塊的平地,地上直長著一些矮小的樹木,一棵大樹都見不到。低頭朝地上看去,隱約可以瞧見在那些樹葉枯枝的掩蓋之下,地麵上有著一層黑乎乎的灰塵。


    老莊說:“這裏被火燒過,不過這場火應該發生在十年以前。”


    大鍾拿著重劍在地上刨了一刨,黑乎乎的地麵就一點點的露出來了。我蹲在地上用手去摸了摸那黑乎乎的地麵,立馬就摸到了一些硬硬的,木炭一樣的東西。


    我將那些木炭拿了起來,再朝四周看去,隻見以我們為中心,方圓幾十米之內,全部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可想而知當年的這場大火並不小。


    就在這時,雪狼忽然狂奔了起來。接著,他三兩步的功夫爬上了周圍的一顆大樹,再接著我們跟著跑到樹底下一看,那樹上竟然掛著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此時正掛在一根樹枝上,腰部掛在樹枝上,頭和腳分別從樹枝的兩側垂下,要不是這樣,這具屍體早就掉落到地上了。


    雪狼將那具屍體扔了下來,隻聽的哢嚓一聲響,屍體就散做了幾塊。


    劉老漢突然說:“這地方,曾經發生過一次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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