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那豬脖子上的牙印,我心頭一顫,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看來,牛頭山又要有大事發生了,而且是非常可怕的大事。想到此處,我心頭知曉我們再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


    我接著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距離,瞧見地上躺著一條狗屍,同樣的,那條狗脖子上也全是血,此刻正一動不動地躺著,顯然是已經死掉了。


    再接著往前走,不一會的功夫,瞧見了一隻雞,這隻雞是活得,此刻如同瘋了一般,正不停地在地上撲騰著。


    但是雞雖然是活的,卻已經離死不遠了。我瞧見雞的四周灑滿了血,雞在撲騰的時候,從他身上還在不停地有血灑下來,落得滿地都是。


    就在這時侯,我瞧見那隻雞的旁邊站著個人。那人低著自己的腦袋,我隻能瞧見他的背影,隻見他身體不停地在動,我心頭有點疑惑,就走到她側麵去看。


    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人不正是村裏頭的王大嬸嗎?他現在究竟在幹啥,為什麽看上去會這麽的奇怪?


    我一下子謹慎了起來,盡量放慢自己的腳步,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走到她側麵的時候,我已經能看到他的臉了。和平時一樣,這大嬸的臉看上去非常的粗糙,但平時他頭發都梳理得整齊,而這一刻卻非常的淩亂。


    我繼續朝他前麵走去,剛走了兩步,我突然間就停住了。我發現他手裏麵好像拿著什麽東西,正不停的往嘴裏喂呢。


    同時,我還聽到了無比刺耳的聲音,哢嗤哢嗤的響著。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步就走到了前頭去,終於,我瞧清楚了王大嬸整張臉,以及他手裏麵拿著的玩意。


    頓時間,我心裏頭一陣的反胃。那王大嬸手裏麵拿的竟然是一隻活雞,他此時一隻手抓住活雞的腦袋,另一隻手抱住雞的下半身,正一口一口的咬在雞脖子上,給雞脖子拔毛呢。


    他咬一下,雞脖子又撲哧一聲,雞毛就被硬生生的從雞脖子上撕了下來。


    再看看王大嬸的嘴巴,一嘴都是雞毛,滿嘴都是血。我心頭已經知道,八成另外那隻雞也是她所為。


    我忍不住喊了一聲:“王大嬸,你在幹什麽?”


    我的喊聲並不小,我自己聽著,起碼王大嬸和我這點距離,是應該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是,王大嬸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用自己的嘴巴去扯雞脖子上的雞毛。


    眼見情況不對,我走上前去就想把她拍醒,沒想到就在這時,我眼前忽然發生了令我汗毛一豎的一幕。


    雞脖子上麵的毛終於被王大嬸給拔幹淨了,然而就在這時,王大嬸忽然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一口朝著雞脖子咬去。


    那雞忽的掙紮了起來,不停地拍打著翅膀。然而,王大嬸一點也沒鬆口,直接死死的將雞脖子給咬住。


    瞧見這一幕,我心頭一下子有點虛了。我咽了咽一口唾沫,接著一巴掌拍到王大嬸的背上去。


    被我一拍,王大嬸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緊接著,那隻雞從他手裏脫手而去,落到地上再次不停地掙紮。


    我朝雞脖子看了一眼,果真看到雞脖子上麵兩排整齊的牙印。讓人覺得惡心的是,雞脖子上麵的皮肉,都已經被撕裂了,露出裏麵的氣管來。


    王大嬸放開那隻雞之後,又朝我看了過來,他突然移動了下自己的步子,一點點朝我靠近。


    忽然,他臉上露出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表情。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就如同一個饑餓的人瞧見食物了一般,兩眼竟然閃著精光。


    還沒等我反應,他一下子就朝我撲了過來,並且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照著我的脖子就要咬過來。


    他滿嘴都是雞毛和雞血,瞧見他這幅模樣,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猛的後退了兩步。


    王大嬸卻並沒有停,她瞧見我後退之後,動作更加的瘋狂了起來,看上去整個就是一隻發了瘋的狗一般。


    我終於開始還擊了,當王大嬸又一次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猛的一腳踹到了他肚子上,接著將他按翻在地,死勁的敲了敲他的提問後頸。


    連敲了三下之後,王大嬸忽然就不動彈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累的有點氣喘,瞧見躺在地上的王大嬸,忍不住站了起來,連吞了兩口唾沫。


    朝村裏看去,才發現剛剛我和王大嬸的一陣打鬥已經引來了不少人。


    他們似乎也瞧見了王大嬸異樣,同樣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我衝他們大喊了一聲:“你們都散了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那些村民聽我這麽一說,相互看了看,都走開了。等所有的人走開之後,我衝著青玉佩連喊了兩聲,徐浩才從青玉佩裏鑽了出來。


    他也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王大嬸,忽然說:“這人隻怕是被邪氣侵體了。”


    我說:“邪氣侵體是什麽意思?”


    徐浩回答:“邪氣侵體就是正常人身體裏麵沾上了邪氣,從而心性被改變。比如這人,他被邪氣侵體就開始吃生肉喝生血。”


    聽徐浩這麽說,我立馬就皺起了眉頭。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我們碰著的那個大叔忽然出現在了院子裏,他一瞧見躺在地上的王大嬸,立馬就大喊了起來:“哎喲,總算是消停了,大師你們給看看,究竟咋回事嘛嘛”


    我說:“大叔,你不要激動,這天冷,咱們先把人黑抬進屋去,再說,可好。”


    那大叔聽我這麽一說,突然捂著臉嗚嗚的哭了兩聲,隨後及低下身去抱王大嬸去了。


    在這之前,他轉過頭看了徐浩一眼,臉上頓時出現了怪異的表情。差點忘記了,這些人都沒有見過徐浩,也不知道徐浩不是個人,是不該讓徐浩露麵。


    瞧見那個大叔滿臉怪異的神情,我趕緊說:“大叔,快點把人搬進去啊,我們得快點想辦法救人。”


    他不再看著徐浩,直接抱著王大嬸進了屋子。接著,徐浩和我對視了一眼,就很自覺地回青玉佩裏麵去了。


    我跟著那個大叔走進了屋子,瞧見他正哭喪著臉不停地給王大嬸擦嘴巴呢。


    此時,王大嬸躺在床上,也是一臉安詳之色。


    我朝他們走了過去,問道:“怎麽回事?王大嬸怎麽一下子就變成可這個樣子了?”


    大叔頭也沒回,沉著聲說:“這事我也不清楚,昨天他從地裏麵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剛開始他隻是不停地喊餓,今早上我就直接看到他在喝生血。”


    我說:“是哪塊地?你能帶我去看麽?”


    大叔看著我,忽然朝門口走去,接著他站著門口指著村子前頭那條山路說:“瞧見沒有,就是路邊那塊地。”


    我順著他的手看去,一下子也瞧見了那塊地。仔細的看了看,那塊地周圍竟然布滿了一層黑氣。


    我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對大叔說:“你確定是昨天才這個樣子的嗎?


    大叔看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轉身走進了屋子,朝王大嬸走去。這個時候,王大嬸已經醒了。


    他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著我們。


    大叔率先撲到床上去說:“老婆子,你感覺怎麽樣?”


    王大嬸好像真的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樣子,他瞪著大叔看了兩眼,就說:“發生了什麽事嗎?”


    大叔看著王大嬸說:“沒事,沒事。”


    我對王大嬸說:“你現在還感覺餓嗎?”


    王大嬸衝我點頭說:“挺餓。”


    我說:“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就是你去地裏麵幹活的事情,當時究竟發生那個了什麽?”


    王大嬸看著我說:“沒什麽啊,我當時就帶著農具去地裏幹活了,幹完之後就又回來了,沒發生什麽大事。”


    我說:“不用大事,隻要是不對勁的事,你都說說看。”


    王大嬸語言表達能力不怎麽樣,瞧見我這麽說,他一下子就犯愁了。他看著我說:“事倒確實是有,但我不知道怎麽說。”


    我說:“從頭說起,見著什麽卓什麽。”


    王大嬸見我發話,臉上的表情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開始說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王大嬸一個人扛著農具來到了路邊的地裏,和往常一樣,下地就開始幹活。


    幹了一會,王大嬸就感覺天氣非常的熱,他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而沒多久,他又感覺冷。


    於是,他又把身上的衣服給穿上,不料剛穿上衣服,王大嬸又再次感覺熱。


    就這樣,他反複的感覺冷熱,不停地脫衣穿衣,過了一會,他終於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身體得病了,於是準備休息一會。


    停下來之後,這種感覺變得越發的強烈了,一會感覺是冬天,一會又感覺身在火坑裏麵一樣。


    王大嬸心裏頭開始發慌,他在想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麽病了,究竟是什麽病,竟然這麽的嚇人。


    然而也在這時,王大嬸不知道這麽著,眼前一下子就黑了。


    在徹底的閉上眼睛之前,他瞧見可衣服匪夷所思的場景,在自己的麵前竟然站著兩個人,一個人在不停對自己扇風,另一個人不停朝自己噴火。


    接著,王大嬸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再醒過來時就是現在了。


    我聽王大嬸這麽一說,心裏頭不免再次變得謹慎。事實上,那塊土離褲衩子山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但此刻瞧見繞著那塊土的黑氣,我心頭卻知曉,那些黑氣定是褲衩子山侵蝕過來的怨氣。


    想到此處,我對王大嬸說:“沒事了,你休息下就好了。”


    就在這時,王大嬸忽然哇啦一聲吐了出來由於實在太突然,我差點一下子沒閃開,讓他把嘔吐物全部吐到身上。


    後退了兩步,再盯著王大嬸的嘔吐物看,隻見他的嘔吐物裏麵有一堆的雞毛,除此以外就是紅豔豔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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