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猛的一驚,身體忍不住縮了縮。常樂忽然說:“你又怎麽了?”
我盯著門口的老太看,一句話不說。那個老太繼續朝我走了過來,走到我麵前他忽然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我差點殺了你。”
我說:“你為什麽要向我道歉?”
老女人說:“我已經想明白了,上輩子我實在太傻了,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你知道他留著一股執念,是要來告訴我什麽嗎?”
我說:“你見到他了嗎?”
老女人點了點頭說:“他說我和他已經是一個悲劇,他已經轉世為人,他希望我不要一錯再錯了。為了留著這股執念,他受盡了磨難,最終才投胎成功。”
我說:“真希望你能真的想通了。”
老女人說:“我會離開村子,轉世投胎,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忘記這一切。”
我說:“我會的,祝你好運。”
我說完,老太就直接朝屋門口走去了。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對我說:“我的屍體就在樹林子旁邊那口井裏,那天他犯心髒病死了之後,我跟著就去那口井裏跳井自殺了,我希望你們能把我的屍骨撈起來,跟他的屍骨埋在一起。”
我說:“我一定會那麽做的。”
老太終於走了,我發現他轉過身的時候,是那麽的淒涼。我在想,以後我死了,我會不會也因為放不下一些東西,心裏頭有執念?
我看著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常樂在叫我。我朝他看去,隻見常樂滿頭是汗。他看著我說:“他來了嗎?”
我說:“他來過了,又走了。”
常樂說:“他說了什麽?”
我說:“他要去轉世投胎。”
常樂說:“那不錯,他終於想通了。”
我說:“新娘子和新郎的老爹都沒事吧。”
我話剛說完,門口又來人了。我轉頭去看,新郎一家子都從門口走了進來,一個個臉上全是笑容。新娘看到我,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
新郎見自己的媳婦把我抱住,也不生氣,反而一臉的笑容。
不一會,新娘將手鬆開,才對我說:“你沒事吧。”
我說:“死不了。”
新郎說:“先生,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一家子的人。”
我說:“應該做的。”
老頭說:“先生,我想通了,那天你說的是對的,我母親已經死了,但我兒子還在,我還沒見到我孫子出世呢,怎麽可能就這麽離開他們呢。”
我說:“你想通就好了。”
對話很簡短,但從對話之中,我不難看出每個人臉上的激動。新郎一家三口都站在我床前,聽我這麽一說之後,紛紛都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氣氛又變得沉悶。
新郎說:“可是,這事倒是結束了,不過村子嚴重的受損了,好多房屋都已經塌了。”
老頭大罵:“房屋塌了可以再建,重要的是經過這次事情,咱們村子裏麵的人都更加團結了。這不,村東頭有個寡婦,現在村子裏麵的人都紛紛在幫助那個寡婦呢。”
屋子裏馬上又恢複了一片喜氣。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勉強能下床。期間,徐浩從青玉佩裏鑽出來過一次,他已經徹底的沒了人形,因為靈魂虛弱,已經無法凝聚成人形了。
不過還好的是,大夥都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去之後,隻需要讓劉老漢煉製一點安魂香,他們就可以再度恢複過來。
三天之後,我終於下了床。吃過午飯之後,我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麵,四處看了看,整個村子果然已經大變樣了。
特別是村子下方的一片田地,已經徹底的變了個樣子。
我再看了看那個小樹林子,小樹林子裏麵大部分樹木都已經倒塌,陽光從天上灑落進小樹林子裏,小樹林看上去反而沒那麽陰森了。
我接著看了看那個黑洞子,黑洞子裏麵仍舊黑漆漆的,但我盯著黑洞子看,心裏頭已經沒有那股壓抑的感覺。
我接著又走到了二樓,二樓仍舊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我走進了廚房,見到上麵還放著一盤吃剩的菜,碗都還沒洗掉。
我這心裏頭,忽然間又開始懷念起那個老太來。我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犯賤。
我從樓上走了下來,碰到了新郎,就對他說:“明天你把村裏人召集起來,我們去把井裏的水抽幹,把你奶奶的屍體給撈起來。”
新郎看著我說:“我奶奶的屍體,真在那個井裏?”
我說:“嗯。”
晚上,我吃過飯之後就躺床上睡了。常樂有點發鬧騷,躺在我旁邊不停的亂動。我睡不著,就也睜開了眼睛,說:“你在想什麽呢?動了一晚上了。”
常樂說:“我在想,假如這次我們真的都死掉了,現在又在哪裏。”
我說:“你想那麽多幹什麽?你不是還沒死嗎?”
常樂說:“說真的格子,我這次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的。其實你當時讓我回去找新娘子的時候,我心裏麵很害怕,我在猶豫要不要回去救你。”
我說:“你是不是直接像扔下我不管了的?”
常樂說:“實話說吧,我當時就這麽想過。我想一口氣跑出村子,再也不回來了。”
我說:“你最後怎麽又回來了?”
常樂說:“因為我看到了樹林子兩條小蟲,一條小蟲在地上不停的掙紮,另一條小蟲雖然沒上去幫助他,卻一直在旁邊默默的守候著。當時,我跑進樹林子,一腳就把那條守候著的小蟲踩死了,那條掙紮的小蟲就朝另外一條小蟲爬了過來。”
我看著常樂,已經明白他說的什麽,就點了點頭。常樂又說:“蟲子方且如此,我是個人,如果連自己心裏頭的恐懼都克服不了,我還算是人嗎?我在想,如果我當時跑出去了,我以後也會活得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我一輩子也不會快樂了。”
我說:“謝謝你回來救我。”
常樂說:“謝謝你相信我,交給我這麽重的擔子。”
其實當天,我讓常樂回去找新娘子的時候,我心裏壓根沒多想。我心裏隻想著,自己跑下去把那個老女人攔住就好。可沒想到,那老女人如此強悍。
這時,常樂說:“那天如果我沒回來救你,你會死嗎?”
我說:“必死無疑。”
我沒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了。常樂似乎也知道的自己心裏頭所想問題的答案,也不再發鬧騷了,他閉上眼睛一會就發出了鼾聲。
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屋外的嘈雜聲。我起床走了出去,隻見村民們都已經集在了新郎家的院子裏。見到我,他們都湊了上來,紛紛問我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說自己沒事。接著我朝他們看去,這幫村民這個時候還真的很團結,他們不止大人來了,就連小孩子也全部來了。
我又看了看他們手裏麵,才發現每個人都帶著工具,就連那些小孩子的手裏麵也拿著一把小鋤頭。
接著,新郎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吆喝了一聲:“早餐好嘍,大夥快來吃早餐。”
村民們聽到新郎的吆喝聲,婦女們立馬一擁而上。接著,他們手裏麵端著麵條走了出來,紛紛端給了門外等候的男人。
最先拿到麵條的人是我,那些婦女一走出廚房,就端著麵條朝我走來,紛紛遞到我手上。我也不客氣,接下了。
常樂從屋子裏走出來,常樂同樣得到了一碗麵條。
隨後,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整個村子一共四十來個人,大人小孩以及老年人全部都到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東西。
此時的洞子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陰氣,變得很正常了。我就直接帶他們走進了洞子,隨後我們將潛水泵放到了井裏麵,抽到了裏麵大半的水。
最後,有幾個身體健壯的青年自告奮勇的跳進了水裏,開始不停的在水裏麵打撈了起來。這過程比較長,我們足足在村子和洞子之間往返了四天的時間,才終於可以下水。
四天之後,我身體也恢複了。我就想自己下水渠打撈一番,但被他們給攔住了,死活不讓我下去。第四天,五個身體壯碩的年輕人下水打撈了一整天,沒撈著屍體,我們就會村子了。
第五天,還是沒撈著,我們又失望的回來了。
第六天的時候,隨著一聲欣喜的叫喊聲從井裏麵傳來,我們朝井裏麵看去,隻見一個年輕人手裏正拿著一截黑乎乎的人骨頭興奮的大喊著。
周圍的人紛紛來了勁,又讓那個年輕人好好打撈。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從裏麵打撈出來了一具完整的屍骨。
然後,大夥都站在屍骨前盯著那個屍骨看。看了一會,村裏唯一的那個醫生走出來說:“不對勁啊。”
我說:“怎麽不對勁?”
老醫生說:“這個屍骨,應該是一個男人的。”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老中醫,心頭卻在一陣陣的發涼。我說:“你確定是個男人的嗎?你能不能確定他是死亡時間?”
老醫生點了點頭,又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在屍體前翻弄了一陣,突然說:“時間不難確定,應該死於十幾二十年前。”
我說:“具體是多少年前?”
老醫生說:“應該是十幾年前。”
我心頭更加發涼了,就這麽看著老醫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井裏麵又傳來了一陣歡呼聲。我們轉頭看去,隻見有個人又舉起了一塊屍骨。我腦子忽然轟的一聲響。
好一陣子我才平靜下來,讓村民們把屍骨給接上來。
等屍骨完全平攤在地上之後,老醫生又走過來檢查了一番。好一陣子,他終於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的樣子。
我忍不住問:“這具屍骨呢,究竟是男是女?時間又是多久?”
老醫生說:“這具屍骨是一個女人的。”
我感覺,我心頭的那個猜想,好像是對的。
我盯著門口的老太看,一句話不說。那個老太繼續朝我走了過來,走到我麵前他忽然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我差點殺了你。”
我說:“你為什麽要向我道歉?”
老女人說:“我已經想明白了,上輩子我實在太傻了,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你知道他留著一股執念,是要來告訴我什麽嗎?”
我說:“你見到他了嗎?”
老女人點了點頭說:“他說我和他已經是一個悲劇,他已經轉世為人,他希望我不要一錯再錯了。為了留著這股執念,他受盡了磨難,最終才投胎成功。”
我說:“真希望你能真的想通了。”
老女人說:“我會離開村子,轉世投胎,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忘記這一切。”
我說:“我會的,祝你好運。”
我說完,老太就直接朝屋門口走去了。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對我說:“我的屍體就在樹林子旁邊那口井裏,那天他犯心髒病死了之後,我跟著就去那口井裏跳井自殺了,我希望你們能把我的屍骨撈起來,跟他的屍骨埋在一起。”
我說:“我一定會那麽做的。”
老太終於走了,我發現他轉過身的時候,是那麽的淒涼。我在想,以後我死了,我會不會也因為放不下一些東西,心裏頭有執念?
我看著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常樂在叫我。我朝他看去,隻見常樂滿頭是汗。他看著我說:“他來了嗎?”
我說:“他來過了,又走了。”
常樂說:“他說了什麽?”
我說:“他要去轉世投胎。”
常樂說:“那不錯,他終於想通了。”
我說:“新娘子和新郎的老爹都沒事吧。”
我話剛說完,門口又來人了。我轉頭去看,新郎一家子都從門口走了進來,一個個臉上全是笑容。新娘看到我,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
新郎見自己的媳婦把我抱住,也不生氣,反而一臉的笑容。
不一會,新娘將手鬆開,才對我說:“你沒事吧。”
我說:“死不了。”
新郎說:“先生,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一家子的人。”
我說:“應該做的。”
老頭說:“先生,我想通了,那天你說的是對的,我母親已經死了,但我兒子還在,我還沒見到我孫子出世呢,怎麽可能就這麽離開他們呢。”
我說:“你想通就好了。”
對話很簡短,但從對話之中,我不難看出每個人臉上的激動。新郎一家三口都站在我床前,聽我這麽一說之後,紛紛都笑了起來,笑了一會氣氛又變得沉悶。
新郎說:“可是,這事倒是結束了,不過村子嚴重的受損了,好多房屋都已經塌了。”
老頭大罵:“房屋塌了可以再建,重要的是經過這次事情,咱們村子裏麵的人都更加團結了。這不,村東頭有個寡婦,現在村子裏麵的人都紛紛在幫助那個寡婦呢。”
屋子裏馬上又恢複了一片喜氣。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勉強能下床。期間,徐浩從青玉佩裏鑽出來過一次,他已經徹底的沒了人形,因為靈魂虛弱,已經無法凝聚成人形了。
不過還好的是,大夥都沒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去之後,隻需要讓劉老漢煉製一點安魂香,他們就可以再度恢複過來。
三天之後,我終於下了床。吃過午飯之後,我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麵,四處看了看,整個村子果然已經大變樣了。
特別是村子下方的一片田地,已經徹底的變了個樣子。
我再看了看那個小樹林子,小樹林子裏麵大部分樹木都已經倒塌,陽光從天上灑落進小樹林子裏,小樹林看上去反而沒那麽陰森了。
我接著看了看那個黑洞子,黑洞子裏麵仍舊黑漆漆的,但我盯著黑洞子看,心裏頭已經沒有那股壓抑的感覺。
我接著又走到了二樓,二樓仍舊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我走進了廚房,見到上麵還放著一盤吃剩的菜,碗都還沒洗掉。
我這心裏頭,忽然間又開始懷念起那個老太來。我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犯賤。
我從樓上走了下來,碰到了新郎,就對他說:“明天你把村裏人召集起來,我們去把井裏的水抽幹,把你奶奶的屍體給撈起來。”
新郎看著我說:“我奶奶的屍體,真在那個井裏?”
我說:“嗯。”
晚上,我吃過飯之後就躺床上睡了。常樂有點發鬧騷,躺在我旁邊不停的亂動。我睡不著,就也睜開了眼睛,說:“你在想什麽呢?動了一晚上了。”
常樂說:“我在想,假如這次我們真的都死掉了,現在又在哪裏。”
我說:“你想那麽多幹什麽?你不是還沒死嗎?”
常樂說:“說真的格子,我這次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的。其實你當時讓我回去找新娘子的時候,我心裏麵很害怕,我在猶豫要不要回去救你。”
我說:“你是不是直接像扔下我不管了的?”
常樂說:“實話說吧,我當時就這麽想過。我想一口氣跑出村子,再也不回來了。”
我說:“你最後怎麽又回來了?”
常樂說:“因為我看到了樹林子兩條小蟲,一條小蟲在地上不停的掙紮,另一條小蟲雖然沒上去幫助他,卻一直在旁邊默默的守候著。當時,我跑進樹林子,一腳就把那條守候著的小蟲踩死了,那條掙紮的小蟲就朝另外一條小蟲爬了過來。”
我看著常樂,已經明白他說的什麽,就點了點頭。常樂又說:“蟲子方且如此,我是個人,如果連自己心裏頭的恐懼都克服不了,我還算是人嗎?我在想,如果我當時跑出去了,我以後也會活得跟個行屍走肉一樣,我一輩子也不會快樂了。”
我說:“謝謝你回來救我。”
常樂說:“謝謝你相信我,交給我這麽重的擔子。”
其實當天,我讓常樂回去找新娘子的時候,我心裏壓根沒多想。我心裏隻想著,自己跑下去把那個老女人攔住就好。可沒想到,那老女人如此強悍。
這時,常樂說:“那天如果我沒回來救你,你會死嗎?”
我說:“必死無疑。”
我沒再說話,閉上眼睛睡覺了。常樂似乎也知道的自己心裏頭所想問題的答案,也不再發鬧騷了,他閉上眼睛一會就發出了鼾聲。
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屋外的嘈雜聲。我起床走了出去,隻見村民們都已經集在了新郎家的院子裏。見到我,他們都湊了上來,紛紛問我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說自己沒事。接著我朝他們看去,這幫村民這個時候還真的很團結,他們不止大人來了,就連小孩子也全部來了。
我又看了看他們手裏麵,才發現每個人都帶著工具,就連那些小孩子的手裏麵也拿著一把小鋤頭。
接著,新郎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吆喝了一聲:“早餐好嘍,大夥快來吃早餐。”
村民們聽到新郎的吆喝聲,婦女們立馬一擁而上。接著,他們手裏麵端著麵條走了出來,紛紛端給了門外等候的男人。
最先拿到麵條的人是我,那些婦女一走出廚房,就端著麵條朝我走來,紛紛遞到我手上。我也不客氣,接下了。
常樂從屋子裏走出來,常樂同樣得到了一碗麵條。
隨後,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整個村子一共四十來個人,大人小孩以及老年人全部都到了,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東西。
此時的洞子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陰氣,變得很正常了。我就直接帶他們走進了洞子,隨後我們將潛水泵放到了井裏麵,抽到了裏麵大半的水。
最後,有幾個身體健壯的青年自告奮勇的跳進了水裏,開始不停的在水裏麵打撈了起來。這過程比較長,我們足足在村子和洞子之間往返了四天的時間,才終於可以下水。
四天之後,我身體也恢複了。我就想自己下水渠打撈一番,但被他們給攔住了,死活不讓我下去。第四天,五個身體壯碩的年輕人下水打撈了一整天,沒撈著屍體,我們就會村子了。
第五天,還是沒撈著,我們又失望的回來了。
第六天的時候,隨著一聲欣喜的叫喊聲從井裏麵傳來,我們朝井裏麵看去,隻見一個年輕人手裏正拿著一截黑乎乎的人骨頭興奮的大喊著。
周圍的人紛紛來了勁,又讓那個年輕人好好打撈。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從裏麵打撈出來了一具完整的屍骨。
然後,大夥都站在屍骨前盯著那個屍骨看。看了一會,村裏唯一的那個醫生走出來說:“不對勁啊。”
我說:“怎麽不對勁?”
老醫生說:“這個屍骨,應該是一個男人的。”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老中醫,心頭卻在一陣陣的發涼。我說:“你確定是個男人的嗎?你能不能確定他是死亡時間?”
老醫生點了點頭,又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在屍體前翻弄了一陣,突然說:“時間不難確定,應該死於十幾二十年前。”
我說:“具體是多少年前?”
老醫生說:“應該是十幾年前。”
我心頭更加發涼了,就這麽看著老醫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井裏麵又傳來了一陣歡呼聲。我們轉頭看去,隻見有個人又舉起了一塊屍骨。我腦子忽然轟的一聲響。
好一陣子我才平靜下來,讓村民們把屍骨給接上來。
等屍骨完全平攤在地上之後,老醫生又走過來檢查了一番。好一陣子,他終於皺起了眉頭,一臉疑惑的樣子。
我忍不住問:“這具屍骨呢,究竟是男是女?時間又是多久?”
老醫生說:“這具屍骨是一個女人的。”
我感覺,我心頭的那個猜想,好像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