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廚房裏麵炒菜的聲音終於停了。老太伸出腦袋來對我們說:“還有一個菜就好了,你們先等著啊。”
我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常樂,整張臉都白了。我忍不住衝他罵了聲:“怎麽那天都帶你去練膽子了,你還是這麽孬?”
常樂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全是無辜。他說:“早知道這鬼地方這麽邪門,我就直接不來了,我現在真的害怕啊。”
我說:“害怕的還在後頭呢,現在天剛黑,晚上那些鬼才活躍。”
常樂馬上說:“你不要說了。”
我說:“等會晚上你來守夜,要是晚上樓底下有動靜,你就把我叫醒,怎麽樣?”
常樂說:“打死我也不守夜,我怕。”
我看了他一眼,想衝上去暴打他一頓,結果還是忍住了。我不想再理會他,直接朝廚房裏麵看去。廚房裏麵的燈光很暗淡,隱約能見著老太的影子投在牆壁上。常樂忽然小聲說:“格子,你覺沒覺得,這村子裏麵的人也有問題啊?”
這句話說的我心頭發毛,我趕緊後退了一步,說:“什麽意思?”
常樂說:“我就覺得那個老太不太對勁,你注意看他走路的姿勢沒有,兩隻腳好像彎不下去一樣。”
我一直沒注意老太走路的姿勢,也沒怎麽注意。聽常樂這麽一說,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我又想起了那個瘋子,心頭更加的發涼了。
那個瘋子,我們剛剛還見著他活鮮鮮的在我們麵前說話。然後才隔二十分鍾,那個男的就跑過來說他死掉了。結果我進洞子裏麵去把瘋子的屍體拖出來,這個過程也僅僅隻有幾分鍾而已,總的加起來瘋子死掉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可是,我從洞子裏把瘋子拖出來的時候,去摸他的身體,他身體竟然冷冰冰的,好像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一樣。
這地方怪異的有點不尋常,我心頭開始發毛了。
就在這時候,那個老頭將腦袋伸了出來,我忽然和他對視了一眼,我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老太衝我笑了笑,那笑容看的我渾身發毛。老太說:“餓了吧,沒事再等等就好了。”
我看著老太,並沒有擦覺他有什麽問題。我就對常樂說:“你丫的不要給我疑神疑鬼了,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了,你再說我倒是要懷疑你是不是人了。”
常樂說:“格子哥別說笑啊,我怎麽會不是人呢?我是人啊,你可以檢驗。”
我說:“我才懶得檢驗你,要等會我感覺你不是人,我直接一菜刀把你給劈死。”
常樂說:“格子哥不要了,不要那麽暴力嘛。”
我不再理會他,時而看向窗外,時而看了看廚房。時間又過去了四五分鍾,老太終於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菜上了桌子,我朝那碗菜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麽問題,就夾起來吃。
沒發覺,這看上去不起眼的菜,吃起來味道還聽可口的。我胃口馬上來了,連打了一碗飯,連著吃掉了好幾碗。
常樂剛開始遲疑了半天,也不敢動筷子,見我吃的香,他也端起碗吃了起來。沒想到,常樂這家夥吃相比我還難看,他一連吃掉了四五碗,扔意猶未盡。結果他朝鍋子裏麵一看,鍋子裏麵卻什麽也沒有了。
我對常樂說:“看你這吃相,你吃飯這麽厲害,沒被你丈母娘罵嗎?”
常樂有點尷尬,連忙放下了碗。我又對老太說:“不要介意,這家夥天生就是這樣,跟個熊孩子一樣,你不要倒了胃口就好。”
老太說:“沒關係,沒關係。這麽多年來,老婆子我一直是一個人吃飯,現在多了兩張嘴,我吃飯也比較香。”
接著他看向小樂說:“小夥子,你吃飽了沒有,沒吃飽我再去給你做去。”
常樂想要說什麽,我連忙說:“婆婆你別管,這家夥其實吃一碗就飽了,肯定是婆婆做的菜好吃,他才多吃的。”
常樂連忙在旁邊說:“是啊,婆婆我其實早吃飽了,就是婆婆做的飯菜太可口了,忍不住。”
老太又說:“小夥子的跟我害什麽羞,既然想吃我就再去做。”
老太話剛說完,直接就站了起來。我想勸阻他,發現已經來不及。接著,老太走進了廚房裏麵。我則看了看常樂,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我說:“都怪你,現在老太做飯去了,你趕緊給我幫忙去。”
常樂一臉的委屈,在我的催促下,終於走進了廚房裏麵去了。可是隔了一會,他又走了出來,滿臉都是冷汗,臉上慘白一片,我說:“怎麽了?”
常樂說:“你不要再讓我去廚房了,我看到那個老太婆,心裏麵就是覺得發毛。”
我說:“我不都跟你說了,不要疑神疑鬼的?”
常樂說:“我這次看清楚了,他真的腳真的彎不了,走路的時候直挺挺的。”
聽到直挺挺幾個字,我也吸了一口涼氣,我說:“別人做的飯你都吃了,你還疑神疑鬼?”
常樂終於不再說什麽了。
不一會的功夫,老太做好了飯,把飯端了出來。常樂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胃口了,他盯著電飯鍋,臉上一陣陣的冒汗。我在旁邊碰了碰常樂,說:“你丫的趕緊給我吃,誰叫你自己吃飯那麽厲害。”
老太衝我們笑了笑說:“老婆子我啊,這麽多年一個人生活,習慣了,我平時閑著無事,一個人就練練廚藝,平常啊也沒人給嚐嚐我的手藝,今天你們遇著了,就多吃點吧。”
我衝老太笑了笑,自己率先拿起碗筷開始吃飯。過了一會,我見常樂還是不吃,就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常樂被我踢了一腳,吃痛,就叫了一聲。我連忙瞪了他一眼,常樂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接著,他也拿起了碗筷,去盛飯。之後再一口一口的去夾菜,我吃了兩口覺得這飯菜真的好吃,但肚子確實已經吃飽了,再也吃不下了。我對老太說:“我已經吃飽了,婆婆你怎麽不吃?”
老太看著我笑了笑說:“其實你們來之前,我就吃過飯了,我們這吃飯比較早。”
我說:“原來是這樣,”
我看了看常樂,又說:“你趕緊吃,吃完了去給我收拾碗筷。”
常樂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跟哭了一個樣。閑著沒事,我就跟老太閑聊了起來。我說:“婆婆,你一個人住為什麽也不找個伴啊?”
老太說:“其實我是一直在等一個人啊,誰知道這負心漢一走就是幾十年的時間,到現在都不回來。”
我說:“婆婆真是癡心人,等了幾十年的時間,還願意等,估計婆婆等的另一半,一定非常非常的好吧。”
老太臉上出現了一個非常幸福的表情,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他說:“他是個城裏人,文革時來了我們這,他是個知識分子,很有學問,我們村很多姑娘都相中了他。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一下猜中了結局,我說:“看來又是一個由仇人變成戀人的愛情故事。”
老太說:“也不是啊,其實他到最後也沒有愛上我,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愛上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愛上我,卻給了我一個一定會娶我的承諾。”
我說:“你們是怎麽從仇人變成戀人的呢?”
老太說:“別提了,我們兩個相戀正是因為那口井,就是村外樹林子邊那個。那次我去打水在洞子邊遇到他,他好像在做什麽對井不敬的動作,我就跟他說井是我們農村人眼中非常神聖的地方,讓他別亂搞,結果他不聽,還繼續弄他的。”
我說:“看來那口井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
老太說:“之後,不知怎的,我一下子把他給推到井裏麵去了。你們都知道的,那洞子裏麵黑,而且那時候井水有點深,並且非常的涼,他一掉到井裏麵去,我整個人就慌了,往井裏麵看,卻瞧不見他在哪裏。”
我看著老太等著他繼續說,老太說:“我急的快哭了,最後自己也跳了下去。誰知道,我碰著井水身上馬上就冷的抽筋了。最後他從井邊爬上來了,又見我在井裏麵掙紮,這才一頭跳進了井裏把我給救了。”
常樂說:“英雄救美啊。”
我白了常樂一眼,又看向老太,示意他接著說。老太說:“之後我就愛上了他,他卻越來越討厭我。從井裏麵回來之後,我跟他都大病了一場,村裏麵的老人都說那是井在嚇唬我們,讓我們以後要尊重他一點。在生病的那段日子裏,我徹底的愛上了他。”
這之後,老太一天一天的去接近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對他始終沒表露出有興趣的樣子。過了幾年,插隊的日子結束了,那個知情很快就要回城裏去了。老太傷心到了極點,他想自己也許這一輩子也見不著他了。
誰知,那個男的忽然走到老太麵前說:“我回城裏去以後把一切安排好,往後一定會來娶你。”
結果,老太就在村子裏麵等,等了好些年。
我說:“你到現在都沒等到他出現嗎?”
老太說:“等到了,我記得好像很久以前他來過一次,可那也是幾十年前之後的事了,我才知道他回去之後,已經找人結婚生子了。”
我和常樂聽到這,不免都低下了頭。老太又說:“那時候村子裏麵流傳著一句話,好像是說那口井叫做龍鳳井,我們兩個都在井裏麵洗過澡,如果最終沒有皆為夫妻,兩個人都會不得好死。”
故事發生了轉折,我一下子愣住,我說:“然後呢。”
老太說:“然後,他那次回來其實是來找我結婚的,原來他幾十年前離開時,之所以說會來娶我,就是因為聽到了那個傳說。後來他告訴我,他回去之後,才發現自己也真正的喜歡上了我,但是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在村子裏的時候,是可以克製自己不要想我的。”
故事開始變得淒慘了,我有點不忍心聽下去了,沒想到常樂卻在旁邊問:“然後你跟他結婚了沒有?”
老太說:“我跟他那時候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誰還有心思去結婚,不過,我最終還是跟他結婚了。他說他城裏麵的家,已經全部毀掉了,他的妻子和兒子相繼出車禍,他自己也患上了心髒病,經常性的差點死掉。他回來,是來找我結婚的,一是想破除詛咒,二是想完成他年輕時未完成的心願。”
我說:“你的意思是,他最後跟你結婚了?再然後呢?”
老太忽然搖了搖頭說:“再然後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常樂,整張臉都白了。我忍不住衝他罵了聲:“怎麽那天都帶你去練膽子了,你還是這麽孬?”
常樂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全是無辜。他說:“早知道這鬼地方這麽邪門,我就直接不來了,我現在真的害怕啊。”
我說:“害怕的還在後頭呢,現在天剛黑,晚上那些鬼才活躍。”
常樂馬上說:“你不要說了。”
我說:“等會晚上你來守夜,要是晚上樓底下有動靜,你就把我叫醒,怎麽樣?”
常樂說:“打死我也不守夜,我怕。”
我看了他一眼,想衝上去暴打他一頓,結果還是忍住了。我不想再理會他,直接朝廚房裏麵看去。廚房裏麵的燈光很暗淡,隱約能見著老太的影子投在牆壁上。常樂忽然小聲說:“格子,你覺沒覺得,這村子裏麵的人也有問題啊?”
這句話說的我心頭發毛,我趕緊後退了一步,說:“什麽意思?”
常樂說:“我就覺得那個老太不太對勁,你注意看他走路的姿勢沒有,兩隻腳好像彎不下去一樣。”
我一直沒注意老太走路的姿勢,也沒怎麽注意。聽常樂這麽一說,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我又想起了那個瘋子,心頭更加的發涼了。
那個瘋子,我們剛剛還見著他活鮮鮮的在我們麵前說話。然後才隔二十分鍾,那個男的就跑過來說他死掉了。結果我進洞子裏麵去把瘋子的屍體拖出來,這個過程也僅僅隻有幾分鍾而已,總的加起來瘋子死掉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可是,我從洞子裏把瘋子拖出來的時候,去摸他的身體,他身體竟然冷冰冰的,好像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一樣。
這地方怪異的有點不尋常,我心頭開始發毛了。
就在這時候,那個老頭將腦袋伸了出來,我忽然和他對視了一眼,我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老太衝我笑了笑,那笑容看的我渾身發毛。老太說:“餓了吧,沒事再等等就好了。”
我看著老太,並沒有擦覺他有什麽問題。我就對常樂說:“你丫的不要給我疑神疑鬼了,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了,你再說我倒是要懷疑你是不是人了。”
常樂說:“格子哥別說笑啊,我怎麽會不是人呢?我是人啊,你可以檢驗。”
我說:“我才懶得檢驗你,要等會我感覺你不是人,我直接一菜刀把你給劈死。”
常樂說:“格子哥不要了,不要那麽暴力嘛。”
我不再理會他,時而看向窗外,時而看了看廚房。時間又過去了四五分鍾,老太終於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菜上了桌子,我朝那碗菜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麽問題,就夾起來吃。
沒發覺,這看上去不起眼的菜,吃起來味道還聽可口的。我胃口馬上來了,連打了一碗飯,連著吃掉了好幾碗。
常樂剛開始遲疑了半天,也不敢動筷子,見我吃的香,他也端起碗吃了起來。沒想到,常樂這家夥吃相比我還難看,他一連吃掉了四五碗,扔意猶未盡。結果他朝鍋子裏麵一看,鍋子裏麵卻什麽也沒有了。
我對常樂說:“看你這吃相,你吃飯這麽厲害,沒被你丈母娘罵嗎?”
常樂有點尷尬,連忙放下了碗。我又對老太說:“不要介意,這家夥天生就是這樣,跟個熊孩子一樣,你不要倒了胃口就好。”
老太說:“沒關係,沒關係。這麽多年來,老婆子我一直是一個人吃飯,現在多了兩張嘴,我吃飯也比較香。”
接著他看向小樂說:“小夥子,你吃飽了沒有,沒吃飽我再去給你做去。”
常樂想要說什麽,我連忙說:“婆婆你別管,這家夥其實吃一碗就飽了,肯定是婆婆做的菜好吃,他才多吃的。”
常樂連忙在旁邊說:“是啊,婆婆我其實早吃飽了,就是婆婆做的飯菜太可口了,忍不住。”
老太又說:“小夥子的跟我害什麽羞,既然想吃我就再去做。”
老太話剛說完,直接就站了起來。我想勸阻他,發現已經來不及。接著,老太走進了廚房裏麵。我則看了看常樂,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我說:“都怪你,現在老太做飯去了,你趕緊給我幫忙去。”
常樂一臉的委屈,在我的催促下,終於走進了廚房裏麵去了。可是隔了一會,他又走了出來,滿臉都是冷汗,臉上慘白一片,我說:“怎麽了?”
常樂說:“你不要再讓我去廚房了,我看到那個老太婆,心裏麵就是覺得發毛。”
我說:“我不都跟你說了,不要疑神疑鬼的?”
常樂說:“我這次看清楚了,他真的腳真的彎不了,走路的時候直挺挺的。”
聽到直挺挺幾個字,我也吸了一口涼氣,我說:“別人做的飯你都吃了,你還疑神疑鬼?”
常樂終於不再說什麽了。
不一會的功夫,老太做好了飯,把飯端了出來。常樂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胃口了,他盯著電飯鍋,臉上一陣陣的冒汗。我在旁邊碰了碰常樂,說:“你丫的趕緊給我吃,誰叫你自己吃飯那麽厲害。”
老太衝我們笑了笑說:“老婆子我啊,這麽多年一個人生活,習慣了,我平時閑著無事,一個人就練練廚藝,平常啊也沒人給嚐嚐我的手藝,今天你們遇著了,就多吃點吧。”
我衝老太笑了笑,自己率先拿起碗筷開始吃飯。過了一會,我見常樂還是不吃,就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常樂被我踢了一腳,吃痛,就叫了一聲。我連忙瞪了他一眼,常樂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接著,他也拿起了碗筷,去盛飯。之後再一口一口的去夾菜,我吃了兩口覺得這飯菜真的好吃,但肚子確實已經吃飽了,再也吃不下了。我對老太說:“我已經吃飽了,婆婆你怎麽不吃?”
老太看著我笑了笑說:“其實你們來之前,我就吃過飯了,我們這吃飯比較早。”
我說:“原來是這樣,”
我看了看常樂,又說:“你趕緊吃,吃完了去給我收拾碗筷。”
常樂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跟哭了一個樣。閑著沒事,我就跟老太閑聊了起來。我說:“婆婆,你一個人住為什麽也不找個伴啊?”
老太說:“其實我是一直在等一個人啊,誰知道這負心漢一走就是幾十年的時間,到現在都不回來。”
我說:“婆婆真是癡心人,等了幾十年的時間,還願意等,估計婆婆等的另一半,一定非常非常的好吧。”
老太臉上出現了一個非常幸福的表情,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他說:“他是個城裏人,文革時來了我們這,他是個知識分子,很有學問,我們村很多姑娘都相中了他。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卻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一下猜中了結局,我說:“看來又是一個由仇人變成戀人的愛情故事。”
老太說:“也不是啊,其實他到最後也沒有愛上我,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愛上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愛上我,卻給了我一個一定會娶我的承諾。”
我說:“你們是怎麽從仇人變成戀人的呢?”
老太說:“別提了,我們兩個相戀正是因為那口井,就是村外樹林子邊那個。那次我去打水在洞子邊遇到他,他好像在做什麽對井不敬的動作,我就跟他說井是我們農村人眼中非常神聖的地方,讓他別亂搞,結果他不聽,還繼續弄他的。”
我說:“看來那口井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
老太說:“之後,不知怎的,我一下子把他給推到井裏麵去了。你們都知道的,那洞子裏麵黑,而且那時候井水有點深,並且非常的涼,他一掉到井裏麵去,我整個人就慌了,往井裏麵看,卻瞧不見他在哪裏。”
我看著老太等著他繼續說,老太說:“我急的快哭了,最後自己也跳了下去。誰知道,我碰著井水身上馬上就冷的抽筋了。最後他從井邊爬上來了,又見我在井裏麵掙紮,這才一頭跳進了井裏把我給救了。”
常樂說:“英雄救美啊。”
我白了常樂一眼,又看向老太,示意他接著說。老太說:“之後我就愛上了他,他卻越來越討厭我。從井裏麵回來之後,我跟他都大病了一場,村裏麵的老人都說那是井在嚇唬我們,讓我們以後要尊重他一點。在生病的那段日子裏,我徹底的愛上了他。”
這之後,老太一天一天的去接近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對他始終沒表露出有興趣的樣子。過了幾年,插隊的日子結束了,那個知情很快就要回城裏去了。老太傷心到了極點,他想自己也許這一輩子也見不著他了。
誰知,那個男的忽然走到老太麵前說:“我回城裏去以後把一切安排好,往後一定會來娶你。”
結果,老太就在村子裏麵等,等了好些年。
我說:“你到現在都沒等到他出現嗎?”
老太說:“等到了,我記得好像很久以前他來過一次,可那也是幾十年前之後的事了,我才知道他回去之後,已經找人結婚生子了。”
我和常樂聽到這,不免都低下了頭。老太又說:“那時候村子裏麵流傳著一句話,好像是說那口井叫做龍鳳井,我們兩個都在井裏麵洗過澡,如果最終沒有皆為夫妻,兩個人都會不得好死。”
故事發生了轉折,我一下子愣住,我說:“然後呢。”
老太說:“然後,他那次回來其實是來找我結婚的,原來他幾十年前離開時,之所以說會來娶我,就是因為聽到了那個傳說。後來他告訴我,他回去之後,才發現自己也真正的喜歡上了我,但是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在村子裏的時候,是可以克製自己不要想我的。”
故事開始變得淒慘了,我有點不忍心聽下去了,沒想到常樂卻在旁邊問:“然後你跟他結婚了沒有?”
老太說:“我跟他那時候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誰還有心思去結婚,不過,我最終還是跟他結婚了。他說他城裏麵的家,已經全部毀掉了,他的妻子和兒子相繼出車禍,他自己也患上了心髒病,經常性的差點死掉。他回來,是來找我結婚的,一是想破除詛咒,二是想完成他年輕時未完成的心願。”
我說:“你的意思是,他最後跟你結婚了?再然後呢?”
老太忽然搖了搖頭說:“再然後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