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還是山,黑暗之中,遠處的山一片一片。我有點傻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過了一會徐浩說:“先回去吧。”


    我接著往回走,走了兩步,天又亮了。


    我現在好像是在穿梭於兩個世界之間,村子裏麵的世界和外麵的世界,全然不是一個世界。裏麵已經是白天,而外麵的世界卻還是晚上。到這會,我終於感覺這個村子真的變得有趣了,我有種進入奇幻世界的感覺。


    我走回了村子,又一次走到了那棟小木樓前麵。我盯著木樓裏麵看,卻並沒有走進去。


    這時,從我不遠處忽然傳出來一聲狗吠聲。我立馬轉過頭去,就在老太婆子那棟磚房前麵,那三條狗竟然又出現了,仍舊和昨天一樣,凶神惡煞的看著我。


    我將身體轉向了磚房,不出我所料的。不一會,那個老太婆子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他的身體還是和昨天一樣,無比的佝僂,兩隻眼睛閃爍著精光,看得人渾身不自在。


    老太婆子也盯著我看,嘴裏喊了一句:“昨晚上還睡的好吧。”


    我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睡的很好。”


    老太婆子說:“真是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昨天你住進那棟木樓以後,那家人剛好回來了,你們沒發生什麽矛盾吧?”


    我看著老太婆點了點頭:“沒發生什麽矛盾,我們相處的很好。”


    這句話說出來,我腦子上的傷口立馬就開始痛了,渾身一個勁的在冒冷汗。老太婆手裏拿著一把鐮刀,忽然朝我走了過來。他繼續用那雙黑乎乎的眼睛盯著我看,走兩步在我不遠處站住了。


    我盯著他手裏的鐮刀,不自覺後退了兩步。老太婆子說:“小夥子,你怎麽了?你好像很怕我。”


    我說:“沒事沒事,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老太婆子說:“我家裏麵就我一個人,我得去做活啊,不做活自己就得餓死。”


    老太婆子邊說話,又朝我走近了幾步。我又後退了,不敢離他太近。老太婆子仍舊朝前走,我後退的速度不及他,終於被他追上了。


    最後老太婆子停在我麵前,手裏拿著鐮刀反複的盯著我看。這麽近的距離,他的臉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一臉都是皺紋,臉上的皺紋就跟老樹皮一個樣,兩隻眼睛下麵有兩個大大的眼袋,眼睛仍舊閃爍著令人害怕的寒光,就如同老巫婆一樣。


    我終於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我說:“你去做活吧,等會我有事會來找你的。”


    老太婆朝我點了點頭,忽然轉頭對木樓喊了一聲:“你們幾個乖一點,這個哥哥是來投奔你們的,過些天就走。”


    老太婆說話的聲音同樣令人毛骨悚然,他說完話之後,就拿著鐮刀朝村子另一頭走去了,漸漸的越走越遠消失不見了。


    我轉過頭朝木樓裏麵看去,那扇門裏麵就好像一個黑洞,什麽也沒有。


    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頭再次心生了退意。徐浩突然從青玉佩裏麵鑽了出來,皺著眉頭說:“我看著地方還不隻是幽靈村那麽簡單。”


    我說:“這地方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我想現在就走,外麵雖然還是晚上,但我感覺也比這鬼地方好。”


    徐浩說:“再等等吧,要不你再去睡會,我讓夏航在外麵看著。外麵的世界天一亮,我就讓他叫你。”


    我說:“我不想再睡了,現在也沒什麽瞌睡,要不咱們就在這等吧。”


    我最終沒有再進木樓,朝木樓看一眼心頭就會發慌。徐浩也沒再進青玉佩去,他把姍姍以及夏航都叫了出來,讓夏航去外麵的世界看著,然後他和姍姍陪我聊聊天,驅散心頭的不舒服。


    徐浩說:“我覺得這地方離死亡之穀如此的近,很有可能是受死亡之穀的影響,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說:“我不知道。”


    姍姍說:“這地方不錯啊,很好玩的。”


    我說:“姍姍,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現在心頭還在發毛呢。”


    姍姍說:“格子弟弟你別怕,你姍姍姐保護你。”


    我說:“我再說一次,你比我小,以後不要叫我格子弟弟。”


    徐浩說:“這個村子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不過屋子裏麵的人都已經死掉了,你現在看到的老太婆子,其實隻是個幽靈。他們都是村子裏麵的人在死之前集體執念所製造村來的,然後他們的集體執念讓這裏形成了一個**地。”


    我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徐浩說:“我的意思是,這地方其實隻是死亡之穀邊沿的一個**地而已。”


    我說:“這裏都離死亡之穀這麽遠了。”


    正說話間,我忽然聞到了一股子的惡臭。轉頭一看,在我的不遠處竟然有一隻小貓咪。不對,那不是貓咪,而是一隻跟貓體型差不多大小的老鼠。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兩步。我看的更清楚了,那確實是一隻老鼠,隻不過長的跟一般的小貓差不多大小,渾身的毛都濕噠噠的。


    徐浩和姍姍好像也覺得驚奇,他們兩個也走了過來,和我一起盯著那隻老鼠看。那隻老鼠好像看不到我們一般,我們朝他走近了,他卻紋絲不動。


    我繼續一步步朝他走近,徐浩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猛的一下朝老鼠扔了過去。老鼠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彈的老高,接著落在了地上,死透了。


    我走到老鼠旁邊踢了他兩腳,心頭覺得奇怪,就說:“這地方的老鼠也太嚇人了嘛。”


    徐浩說:“不對,他好像也是剛剛鑽到這裏來的。”


    接著,徐浩開始在老鼠四周找了一找。忽然,他看到一個地洞,那地洞不大,差不多一隻手的手臂粗細。徐浩站在地洞前衝我招手,我過去一看,立馬感覺到地洞子裏一股子陰氣噴射出來,我聞了一聞,立馬聞到地洞裏一大股惡臭味。


    徐浩說:“你現在明白了吧?”


    我說:“明白什麽?”


    徐浩說:“老鼠是從這個地洞裏麵爬出來的,而這個地洞的地底下究竟有些什麽?”


    我還是不明白,又問:“有什麽?”


    徐浩說:“這老鼠身上一股子的屍臭味,我懷疑這老鼠是從死亡之穀裏麵爬來的。這地洞,很可能跟死亡之穀相連。”


    在那個地洞不遠處,有著一條小水溝,徐浩走到水溝旁盯著水溝看,又招呼了我一聲。我走了過去盯著水看,果然看到水裏麵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氣。我伸手摸了摸水,那水就跟冰水一個樣,立馬冷的我一陣哆嗦。


    徐浩說:“這個村子為什麽會跟死亡之穀有關,就是因為這個水。這裏的水,很可能來自於死亡之穀。”


    我一下子明白了,就說:“你的意思是,這裏之所以會成為死亡之穀的一個**地,就是因為這水的緣故。”


    徐浩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又說:“可是我還是不太明白,我怎麽就誤打誤撞跑這個**地裏麵來了。”


    徐浩說:“凡事都是有緣由的,我覺得咱們來到這個**地,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這地方看似平靜,其實到處都暗藏著凶險,不注意的話咱們都會死在這。”


    我說:“什麽緣由?”


    徐浩說:“你忘記了?玻璃人是怎麽死的。”


    聽了徐浩的話,我仔細的想了一想。好像忽然間明白了,玻璃人死的當天,我感覺到死亡之穀裏麵有著一股強大的意識,他似乎是試圖將我和玻璃人一起幹掉的。然而,我接著胸口的青玉佩逃過了一劫,最後玻璃人死了。


    莫非,死亡之穀的那股意識發現我還活著,就要想方設法的置我於死地不成?


    徐浩接著說:“你知道那天玻璃人為什麽死嗎?那是因為他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太過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已經威脅到了怨鬼界,所以死亡之穀裏麵的那股意識,才會一下子把他給殺了。”


    然後,我想起了在玻璃人死之前,我還遇到過一次死亡之穀裏麵存在意識的事。當天我胸口的青玉佩,好像也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然後,就突然間地動山搖起來,但是那股意識最終沒有想來滅掉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就說:“現在我們進入這個村子,也是死亡之穀在搗鬼?”


    徐浩說:“沒有錯,死亡之穀那個意識一擊沒有殺掉你,他往後就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死為止。”


    我說:“這個死亡之穀太惡毒了。”


    徐浩說:“你現在要明白自己的處境,你身上已經被死亡之穀那個意識下了必死咒,無論你跑到什麽地方,都不可能逃開這個必死咒,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我說:“那我的運氣還真是太好了,前些天劉丹的靈剛來找我,我現在直接惹到了死亡之穀。”


    徐浩說:“我現在很認真的跟你說,死亡之穀的力量遠遠比上古鴻家的力量要強大。這段時間,咱們先把上古鴻家的事放下,咱們先來解開你身上的必死咒,否則你不但不能幫我完成使命,自己還可能隨時殞命。”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徐浩說:“這必死咒並不是不能解,我記得陰陽界好像有那麽一號人物,他鑽研怨鬼界已經很多年的時間了。據說,青玉佩當年還是由他祖上開光的。”


    我說:“這人物在哪裏?”


    徐浩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三十年前聽說的了,這都過去幾十年了,誰知道他在哪。”


    我說:“那咱們回湖南去吧,咱們把劉隋救出來,或許劉老漢會知道。”


    徐浩點了點頭,說:“這樣倒是可以,不過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你身上的必死咒會定時的發作,如果你一直沒死,這必死咒發作起來,隻會一次比一次更加凶險,到最後可能連青玉佩都保不了你了。”


    徐浩說話間,我忽然看到他身後走來個人影。抬頭看去,那個老婆子竟然握著一把鐮刀朝我們快步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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