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意思並不是稱謂,我想說,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徐浩說:“隨時都可以。”


    我說::“那好,咱們今晚一起睡。”


    我說完,雙目死死的盯著徐浩看,徐浩也盯著我,我們兩的目光在交擊。過了一會,徐浩朝我走了過來,說:“也行,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還有我。”姍姍的聲音突然從青玉佩裏冒了出來,緊接著姍姍突然出現在徐浩的身後,一下子朝床撲了過來。


    我一下子被他們給壓住,大聲的嚎叫了起來:“你個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


    姍姍的嘴都快湊到我嘴上了,她笑嘻嘻的說:“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鬼。”


    晚上,姍姍和徐浩都在我旁邊睡了下來。床有點小,顯得有點擠。我被他們兩個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姍姍更是無恥的從旁邊抱住了我,我縮也縮不得,隻能憋著。


    突然,姍姍將嘴湊到我耳邊說:“格子弟弟,咱們來愛愛吧。”


    我急忙一縮身子,驚恐的看著他說:“矜持一點啊,哪有女孩主動和男孩做那事的?”


    姍姍突然捂住嘴巴笑了,笑的無比的開心:“我逗你玩呢,老娘我怎麽說也是花季少女,哼,你想的倒美。”


    徐浩睡在我另一邊,始終沒有說話。我接著躺到了床上,姍姍又伸手來抱住我。老實說,姍姍雖然是隻女鬼,但這種曖昧的姿勢我還是受不了。我使勁的閉上了眼睛,控製住自己,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那一晚,我睡的很踏實,從來沒有這麽踏實過。


    可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被窩裏麵變得涼颼颼的。我拉緊被子縮起了身子,可是不頂用,那股冷風好像就是從被窩裏麵吹出來的。


    我冷的渾身哆嗦,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整個人徹底的傻了。


    皓月當空,四周朦朦朧朧的,我竟然看到了月亮。躺在酒店的床上,我能看到月亮?


    我一下懵了,馬上跳了起來,朝四周一看,整個人後背忽的一寒。我哪裏是躺在酒店的床上,四周分明是光禿禿的一大片,連間房子都看不到。


    我徹底傻了,先掐了掐自己的臉皮,直到感覺到痛了,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我明明在酒店睡覺,怎麽醒過來就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奇怪的不隻是我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徐浩和姍姍莫非也沒有一點感覺?他們兩晚上可是睡在我的左右兩邊啊。


    我馬上伸手往自己胸前摸去,整個人後背忽然又是一寒。我的青玉佩,竟然不見了。


    我有點慌了,再次朝四周看了看,還是一個人也沒有。我馬上在荒野上狂奔了起來,不知道跑了多久,跑著跑著,終於見到遠處有一絲光亮。


    我接著跑,一路跑到那處光亮附近,才發現那是一條小鎮子。我一路跑進了小鎮,小鎮裏一點聲音也沒有,倒是有幾條狗在街道上來回的叫著。


    那一刻,當我站在街道上看著陌生的小鎮時,那種心情,我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我像個流浪漢一樣在街道上走了起來,走了一會,總算看到一家還在開門的店麵,裏麵開著紅燈。


    我走到店門前,裏麵立馬走出來一個老女人對我說:“小哥,累了吧,我們這有小姐。”


    我說:“不了,我就問問路,這地方是哪裏啊?”


    老女人說:“小哥這是逗我們呢,要不你選個小姐吧,你問什麽我都回答你。”


    我掏出了一張五十塊,我說:“你就隻需要回答我這一個問題,五十塊就歸你了。”


    老女人看著我,臉上馬上又堆出了笑。他伸手要來拿錢,我馬上縮了回去,又說:“這裏離成都有多遠?”


    老女人突然愣住了,他說:“成都?”隨後又看了看我。


    我身上沒穿幾件衣服,隻穿了一條短褲,腳還是光著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短袖。幸好我睡覺前沒有全身脫光光,否則現在就尷尬了。


    我說:“對,就是成都。”


    老女人說:“小哥,你是不是被打劫了,怎麽身上都不穿衣服的。”


    我沒好意思說,我平時有個習慣,就是在裏麵的短褲裏麵塞一點錢,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現在真的用上了。我說:“你不要管了,告訴我這裏離成都多遠。”


    老女人說:“不遠,一兩百公裏吧。”


    我突然愣住了,我說:“一兩百公裏?”


    老女人說:“小哥,拜托,你都問了多少個問題了,這裏是貴州遵義,你說離成都多遠?”


    我腦袋突然轟的一聲。


    我默默的離開了那間店麵,老女人也進去了,很不給我好臉色看。我走到了街角,默默的坐在了地上。冷風從街道上吹過,吹的我渾身開始發抖。


    我仍然有點迷糊,我再次用手掐了掐自己的皮膚,沒錯,我感覺到了痛。


    可是,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了幾百公裏之外的地方?而且,我明明是在酒店的床上睡過去的,如果有人要把我弄這麽遠的地方來,我絕對是不可能沒有一丁點的知覺的。


    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個夢。


    突然,我想起了上古鴻家來。我感覺,這事一定跟上古鴻家有關,隻有他們才會做出如此詭異的事情來。


    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和徐浩在街上碰到了算命瞎子,同樣也看到了許多上古鴻家的人,他們一定是在那時就已經注意到了我,所以才會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嚇唬我。


    可是,我這麽容易被嚇倒嗎?


    我馬上握緊拳頭站了起來,死死的瞪著街道深處看。我感覺,上古鴻家的人一定就在附近,在角落裏默默的盯著我看。


    我開始掃視街道,由右向左,由遠及近,由上到下,由前到後。突然,我看到我身後的街道上漂浮著一塊紅布。


    那塊紅布就這麽在半天中漂浮著,如同翩翩起舞的女子一般。然後,我心頭開始發毛。我伸出手去放在半空中,空氣中根本沒有一丁點風。


    那塊紅布開始朝我飄過來了,飄的很慢,一點一點的朝我靠近。


    我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同時雙目開始發熱,我的腰間出現了一把刀。我把他拔出來握在手中,靜靜等待著那塊紅布飄過來。


    紅布越來越近,我盯著紅布看。突然,我看到紅布上出現了一隻白森森的手,那隻手好像被紅布包裹著在空中飄。但我知道,其實是那隻手抓著那塊紅布在空中飄。


    我馬上緊張了起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那塊紅布越來越近了,突然在離我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它卻停下來,落在了地上。然後,半空中又出現了另一隻白森森的手,竟然朝著我伸了過來。


    我馬上後退了一步,半空中又出現了一大塊紅布,緊接著紅布之上竟出現一根白森森的脖子。


    沒錯,是脖子。沒有腦袋,就隻有一個脖子挺在那裏。


    我有點克製不住了,手中的鐵劍被我握得更緊,上麵金色的流光不停的轉動著。


    突然,那根脖子之上出現了一張血紅的嘴唇,緊接著出現了臉,再出現了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了,握緊鋼刀猛的朝前揮去。


    鋼刀砍中了離我不遠處的那塊紅布,紅布之上的那顆腦袋,頓時間消失在了空氣中,不見了。隨後,那塊紅布飄落在了地上,已經破碎。


    我有點疲憊,在街角再次坐了下來,愣愣的盯著那塊紅布看。


    我已經認出那顆腦袋是誰了,就是兩次出現在我床邊,趴在我床上哭的女鬼。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莫非把我從成都弄到這裏的,就是這隻女鬼?


    我握緊了手裏的鋼刀,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塊紅布。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隻恐怕那隻女鬼的力量遠遠的超乎我的想象。


    首先,徐浩他們看不見這隻女鬼,我也看不見。徐浩他們沒辦法製服這隻女鬼,反而讓女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我從成都弄到了幾百公裏之外,可以想象,這隻女鬼究竟多麽強大了。


    我剛剛明明已經揮劍朝女鬼的腦袋砍過去,可是我竟然砍不中他,隻砍到了一塊紅色的破布。


    想到這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變得更加謹慎了。我現在也很疑惑,這隻女鬼把我弄這麽遠的地方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坐在街角,我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塊紅布看。沒想到的是,才過去了一小會,天漸漸亮了起來。看來之前天就已經快亮了,至少已經進入了黎明。


    小鎮上人漸漸多了起來,此時天氣已經進入了秋天,大早上的天氣真不是一般的冷。我冷的直哆嗦,身上沒幾個錢,我買了份早餐吃了,方才覺得身體暖和一些。


    吃過了早餐,我一路朝小鎮的車站狂奔而去,先買車去遵義,再轉車去成都。


    路上,我打了個電話到賓館裏,沒人接聽。我打了個電話給劉隋,劉隋接了,但他總是不肯先開口說話。我問劉隋:“昨晚我發生了怪事,我在成都一間賓館裏睡覺,半夜的時候醒過來,我竟然到了幾百公裏之外。”


    劉隋的聲音有點冰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說:“我絕對沒有開玩笑,但最後我弄清楚了這是怎麽回事,我看到了一隻女鬼,我感覺我正是被這隻女鬼弄過去的。”


    劉隋說:“能有這等本事的女鬼,起碼修煉了不下千年了罷,你怎麽招惹到他的?”


    我說:“我真不清楚,我現在有點怕這隻女鬼了,他來無形去無蹤,我看不到他,也殺不死他。”


    劉隋說:“看不見的女鬼?就算他道行再高,也不可能看不見的。”


    我說:“你覺得是怎麽回事?”


    劉隋說:“照你這樣說,我覺得他可能並不是女鬼,而是一隻魂靈。”


    我說:“魂靈是什麽意思?”


    劉隋說:“靈魂,魂靈。你仔細琢磨一下,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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