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拿著青玉佩看著我,麵無表情,我心裏已經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我低下了頭說:“看來是我太天真了,你準備怎麽讓我死?”


    老女人說:“要讓你死,方法何止幾百上千,我甚至可以留下你的屍體,又可以吃好幾頓了。”


    聽到屍體,我忍不住一陣惡心,差點吐了出來。我突然激動的吼道:“你用什麽方法殺死我都行,求求你別吃我的肉。”


    那一瞬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我的要求竟然是別吃我的肉。或許,是因為我感覺他吃我肉的時候,就會把我全身給剝光,我就會渾身赤\/裸的躺在他麵前。沒想到,這一刻我想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女人的臉突然變得更加的嚴肅,他輕輕將青玉佩掛回了他自己的脖子上,又說:“我現在還不會殺你,不過你不要妄想你能活太久。”


    我說:“你們上古鴻家的人,跟我客氣什麽,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李家的後人。要殺要剮,不要磨嘰。”


    老女人說:“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馬上就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眼神無比的可怕,配合他那張慘白的、抹著厚重粉底的臉再加上他滴血一般的嘴唇,這明明就是現代版的活死人。聽到他的聲音,我竟然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我倒是也沒那麽害怕。被上古鴻家的人捉住,害怕又有什麽用?害怕也是死,不害怕也是死。我說:“你休想嚇唬我,我們李家人不是被嚇大的。”


    老女人突然笑起來了,笑的那麽的滲人,他看著我說:“是嘛?你是哪個李家的人?”


    我說:“李家你不知道?就是三十多年前被滅門的李家。”


    老女人說:“噢,我倒確實是沒聽說過,有這麽一個李家嗎?”


    我說:“你不是上古鴻家的人嗎?你怎麽會不知道李家?不知道李家,你抓我幹什麽?”


    沒想到,我話剛說完,老女人再一次發怒,他指著我暴跳如雷的大吼起來:“我讓你閉嘴,不要跟我胡說八道。”


    緊接著,他在屋子裏麵轉了幾圈,他發怒的樣子有點滑稽,也有點滲人,我看的心頭發慌。老女人馬上就出去了,過了一會他又回來,他手上竟然拿著一把殺豬刀,那把殺豬刀上麵沾著血,血還在流。遠遠的,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老女人二話沒說,走過來就把刀架到我脖子上,順勢就要一抹。我汗水都流出來了,雖然想象著自己遇到這情況不必那麽害怕,但刀子真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我發現這種害怕是不由自主的。


    我大叫了一聲停,一邊將脖子往一旁歪。我奮力的喊道:“你能告訴我,我剛剛究竟說錯了什麽?”


    老女人又把刀貼在了我脖子上,我脖子被綁著,根本動彈不得。老女人說:“你跟我說什麽都行,但是我決不允許有人說我是上古鴻家的人。”


    女人說完,又要拿刀來抹我脖子,我立馬一聲大叫:“你不是上古鴻家的人嗎?”


    女人說:“我不是,你要是再敢說我是,你直接把你屍體扔去喂狗。”


    我說:“你不是上古鴻家的人就好辦,你先把刀子拿開好不好?”


    女人沒拿開刀子,反而將刀子抵得更緊了,他說:“我給你十秒鍾說你的遺言。”


    我說:“你好像也跟上古鴻家有大仇恨,我們李家三十年前被上古鴻家滅門,我們跟上古鴻家也有大仇恨。既然咱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不應該相互廝殺,而應該合作去對付敵人。”


    我說完,女人果然就把刀子收起來了。他似乎在思索我的話,又似乎是在想其他什麽問題。隔了一會,他再次將刀子抵在我脖子上,說:“第一,我無法相信你。第二,這塊玉佩怎麽回事?”


    女人拿出了我的青玉佩。


    我說:“那是李家家傳的青玉佩。”


    女人不說話了,他突然一下將青玉佩仍在地上。還好這塊青玉佩,材質不同普通玉佩,較為結實,一下竟沒摔壞。女人又舉起刀來,一下就朝我胸口插來,嘴裏一邊怒吼:“你再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在養小鬼,你分明就是上古鴻家的人。”


    原來,這個女人是因為這塊玉佩才把我給綁起來的。我現在倒是有點難解釋了,莫非要我告訴他,是這塊玉佩先有了鬼魂藏在裏麵,然後他再飄到我手上來的?


    我看著老女人,一臉的無奈。老女人又說話了,他用刀指著我,說:“要坦白了嗎?狡辯不了了嗎?”


    我冷冷的說:“你控製陰潮,你同樣是上古鴻家的人。”


    女人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轉頭看著我說:“你要是敢再說一次。”


    我說:“不就是死嗎?你說了好幾次了,如果無論我說什麽,我都得死,我有什麽不敢說的?”


    我吐了一口唾沫,接著說:“你控製陰潮,你就是上古鴻家的人。你吃死人肉,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比上古鴻家的人更像魔鬼。”


    老女人的刀子突然掉落在了地上,他聲音變得有些飄渺虛無:“我是為了對付他們,才去吃死人肉,學了控製陰潮的本事。”


    我說:“我也是為了對付上古鴻家的人,養了幾隻小鬼。”


    女人終於不再說話了,他走向了黑暗,刀子和青玉佩都扔在地上。隔了一會,黑暗深處一道光照射進來,同時響起一聲吱呀聲。我看著他的背影,能看出他表現的非常無力。


    看來,他暫時不打算殺我。


    我低頭朝青玉佩看去,此刻青玉佩被摔在了離我兩米開外的地方,青玉佩仍舊那般透亮,沒有一點摔壞的痕跡,反倒是地板上,竟摔出了一個凹痕。


    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對姍姍他們做什麽,他們怎麽也不出現?


    正想著,青玉佩突然閃了一下光,姍姍一下子出現在了我麵前。他還是那個模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看到我被綁著,竟笑嘻嘻的圍著我走了兩圈,又摸了摸我的臉說:“哎喲,你受苦了。”


    我說:“我差點死了。”


    姍姍說:“沒事沒事,死不了,徐老大在裏麵看著呢。”


    我說:“你把他喊出來。”


    姍姍搖了搖頭說:“他暫時出不來,徐老大讓我給你傳個話,遇到這個女人也算是一種機緣,他讓你好好把握住,最好能把他拉攏。”


    我說:“怎麽拉攏,還讓我跟他談戀愛不成?”


    姍姍說:“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然後,他一下消失了,鑽進了青玉佩裏。這個時候,遠處又是一聲吱呀聲傳來。


    不一會,那個女人的身影出現了,他走起路來踉踉蹌蹌。臉剛出現在光線下,我便忍不住渾身一陣發寒。他矮下身去,撿起了青玉佩,又撿起了殺豬刀,再朝我走過來。


    我心頭突然有點慌,但沒說話,緊緊閉著嘴。


    他走到我麵前來,低頭看了我一眼說:“我還是無法相信你,你繼續在這呆著,哪都不準去。”


    我說:“你先把青玉佩還我。”


    女人說:“青玉佩我先幫你拿著,改天我相信你了,我就把青玉佩還給你。”


    女人說完,徑直朝門外走。我不斷扭動身子大聲朝他叫喊,他都全當沒聽到一般。


    然後,我繼續被綁著,在暗無天日是世界裏。慢慢的,我感覺很困,但怎麽也睡不著。那個女人之後又進來了兩次,但都沒走近我,進來拿了東西又出去了。


    他最後一次進屋來的時候,我看到門外已經到了日落黃昏。他拿著東西往外走,我猜想他很可能又是去操控陰潮去了。我又衝他大喊,他理也不理徑直消失。


    漸漸的,天越來越黑,我頭頂通風窗灑下來的光越來越暗淡。女人走後還沒到半小時,屋子裏突然黑成了鍋底,伸手不見五指。


    老實說,我並不喜歡黑暗。特別是這種情況下,渾身被綁著時麵對黑暗。這間屋子情況不明,更糟糕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這地方一定很偏僻,看那個女人的樣子,他就是很久很久沒見過人了。


    可是,我竟然聽到了人的聲音。


    我正麵對黑暗胡思亂想之間,不知道哪裏突然傳來了說話聲。因為屋子太黑,我看不到,所以隻能閉著眼睛去看。屋子裏立馬一目了然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可是我沒有見到任何人。


    再仔細聽聽,那聲音來自門外,好像有兩個人。他們走起路來特別的輕,幾乎感覺不到。有一個人說話了,他說:“為什麽這裏會沒人?你是不是搞錯地方了?”


    另一個人在回答:“我分明見到那個女人就住在這。”


    “那他現在去哪裏了?”


    “我昨天也是黃昏看到他走向一片墳地,他可能去操控陰潮去了。”


    那個人火了,突然大罵起來:“又是陰潮,這一次我們上古鴻家損失慘重,這女人操控陰潮足足毀掉了我們一個村子。衣老已經下令,一定要把它碎屍萬段。”


    我聽的觸目驚心,眉頭迅速的跳了起來。原來,女人真的不是上古鴻家的,相反他現在操控陰潮,正是對付上古鴻家,從兩個人的對話中來看,那個女人讓上古鴻家損失慘重。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人說:“咦,這裏還有一道門。”


    另一個人說:“進去看看。”


    緊接著,我所在那間屋子的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隨後,他們用手電筒朝屋子裏麵亂照起來,最後照到我身上,兩個人都驚訝的看著我。


    我也驚訝的看著他們,有點慌了。


    他們兩個人又朝我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其中一個人說:“這個人是誰?那女人抓他幹什麽?”


    另一個人說:“你先上去問問他是不是上古鴻家的人,不是的話直接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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