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超出我的能力範疇了,別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的家事我還是別操心了。


    躺在床上,我繼續玩起了手機,也懶得再理會其他東西。然後,在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吃吃喝喝之間,兩天又過去了,最後三天也過去了。


    第三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九點半。經過三天的休息,我身體也好多了,傷口不再那麽痛了。一大早的,我便想找一下道士,問他說的驚喜是什麽,然後就離開拉薩。


    誰知我起床的時候,道士竟然不在,而且看他病床上的被子那麽整潔的樣子,好像昨晚上就已經離開了一樣。我又轉頭朝老板娘和巴登的床上看去,沒想到他們的床上也根本沒人,床上同樣整潔無比,像是沒人睡過。


    我有點不解,不明白這三人為什麽要不辭而別。而且,道士在三天前明明說讓我等三天,就會有驚喜,三天之後居然給我玩這麽一出。


    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對。道士受了那麽嚴重的傷,不太可能會離開醫院的,可這家夥躲著我究竟是為什麽。


    懶得理會,我現在感覺腦子裏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除了能讓我心情放鬆一點的東西以外,我什麽都不想想。


    乘著現在在拉薩,我倒是想起了拉薩幾處不錯的景點。藏族的藏刀也是個亮點,我早想買一把回家放著了。想到這,我立馬將道士等人的事情丟在了一邊,移開了目光,徑直朝病房門口走去。


    不料,還沒走出病房門口,走道裏就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急切,差點把我給嚇到。我一抬頭看去,走道裏走來了四五個黑影,看樣子像是朝我的方向過來的一樣。


    我心頭一虛,忍不住的就想後退。不一會,果然看到有幾個人狂奔到了我的病房前,停了下來。看著那幾個人影,我驚訝的簡直說不出話來。這幾個人都是醫生的打扮,其中一個我還認識,正是那天看著我笑的那個醫生。


    他們停在我的病房前麵的時候,二話沒說,幾個人突然間朝病房裏麵走來,伸手就把我給架住了。我簡直是莫名其妙,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之後,忙慌張的大叫了起來。可剛叫出兩聲,嘴巴就被人貼了膠帶。


    我心頭徹底慌了,看著這幾個人一路上把我往病房外麵架去,心頭那種無力的感覺,簡直讓人想死。


    不一會,那幾個人就把我架到了電梯前麵,其中一人去按電梯門,其餘幾人把我拖了進去。電梯一路直下,到一樓的時候,這幾人又飛速的將我拖到了醫院外麵的公路上。一路上各種各樣的人都見到了我這情況,但他們都隻是睜大眼睛,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心頭徹底的絕望了,這光天化日之下,那麽多人看著,我就這麽被綁架,為什麽就沒一個人給我出下頭?


    來不及多想,我感覺屁股被人踢了一腳,直接被踢到了一輛越野型汽車上麵。隨後,我的東西也被扔到了車上,還沒等我多做反應,身體一個不穩,汽車已飛速的狂奔了起來。


    汽車就在街道上飛速行駛,我掙紮了好一會,才勉強將身子坐正,也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被纏上了膠帶,連嘴巴也被膠帶給封的死死的。


    再看整個車子,車子裏除了我以外,就一個司機。我心想這是好機會,趕緊想方設法的想弄斷自己身上的膠帶,折騰了好一會,嘴巴上的膠帶終於被弄斷了,我又開始弄手腳的膠帶,折騰了一會,手上的膠帶也勉強被我咬斷。


    正想去解腳上的膠帶時,卻不料,車子一個急刹停了下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車門突然被拉開,有幾雙手突然從車門外伸了進來,一路拉著我往前麵跑。我一看眼前的地形,頓時就慌了。


    此時,車子帶著我已經徹底的跑出了城市的範疇,到了一片大叔林子裏麵。這些人帶我來樹林子裏麵,是想幹什麽?莫非,想在這殺人滅口不成?


    我一想,不對啊,我此生也沒跟誰有仇,是誰犯得著花錢來殺我這個小人物?


    那幾個拉著我跑的人,繼續拉著我跑,越跑越快,朝著樹林子深處跑去。我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被幾個人拉著,心頭也是慌的說不出話來,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尖叫聲。


    那些個拉著我跑的人,更是讓人有點恐慌,他們一句話不說,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知道飛速的往前跑,感覺就像些機械人一般。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氣氛,本來氣氛並不是那麽令人恐慌,現在倒好,徹底恐慌了。


    又跑了一會,我突然奇怪,眼前的林子突然又變得疏了起來,他們竟拉著我從剛剛樹林子的中心,跑到了樹林子的邊沿。可是,這些家夥完全沒有停的意思,繼續拉著我跑。


    莫非,這些人是想把我拉到山林更裏麵,再解決我嗎?我們現在所在這個位置,雖然樹林不密,但已經是人跡罕至,要再這殺了我的話,除非是我鬼魂出去報信,否則就算我屍骨爛完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我更慌了起來,但掙紮又掙紮不過,完全不知道改怎麽辦才好。


    不料,那幾個拉著我跑的人,速度一下減慢了下來,一看前麵,我們已經跑到了一個山腳下,眼前是一座霧氣繚繞的大山。


    那些人開始放慢腳步,隻是拉著我快步的走,走了大概半個小時,走到了山腰上麵。就在這時,我的手臂突然被放開。我心頭一頓,心想完了,這些人看來真的要對我動手了。隻是,他們未免也太謹慎了吧,要跑這山上來。


    我別過了目光,不敢再看他們,隻期待他們能快一點動手。可等了半分鍾,預想的被刀插或被槍射的感覺沒有傳來,而是腳彎處傳來一腳,忍不住的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有一隻大手按在了我的腦袋上,我忍不住的扣了個首。等把身子立正,才發現那幾個抓著我手的人,這個時候也都跪在地上,無比虔誠的跪著叩首。


    我跪著看向山上麵,心頭不免生疑起來。這些個家夥究竟在拜什麽玩意呢,那山上有什麽。


    不等我多想,我又被人拉了起來,才走出幾步,這些人又開始拜。未免受皮肉之苦,我也照著他們的樣子拜了一拜,又走出**步,這些人又開始跪地叩首。真的是三步一扣,五步一拜啊。


    就這樣,一路跪一路叩,我們終於快到達山頂了,我的腳這個時候已經痛的不行,感覺膝蓋都要流血了。看著還剩下的一段距離,我心頭開始感覺有些無力。


    但是,我對山上麵的東西又更加好奇起來,究竟這山上麵是有什麽玩意?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我才剛跪了三四次,抬頭看去的時候,隱隱看到山頂的樹林中間,似乎有建築。原來如此,這些人一路朝拜,就是在朝拜這個建築。隻不過,我很難理解,這建築究竟是什麽玩意。


    都說西藏人虔誠,我感覺這大概是他們信仰的教會的東西吧,大概是什麽喇嘛寺廟之類的。


    快到建築前時,這些人拜的更加勤快起來,幾乎是一步一跪拜。路卻並不平坦,越靠近建築時,我便感覺路上的沙石越多,應該是修建寺廟的時候留下的。跪在地上的時候,膝蓋越來越痛。


    一路跪拜到了建築物前,眼前突然大變樣。一看眼前的建築物,我立馬就認出來了,這明顯是西藏典型的喇嘛寺建築。寺廟前有一排階梯,很幹淨,像是常年有人打掃。我們再下跪的時候,膝蓋也就好受多了。


    一直跪到了寺廟門口,那些人突然跪下之後,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莫名其妙,跪了一會覺得腳痛,便想站起,卻被身後一人猛的踢中腳彎,旁邊一人再使勁的按住我的頭,將我按在了地上趴著。


    這種姿勢,實在是太過迂腐,我趴了一會,心頭又忍不住煩躁起來。可突然,喇嘛寺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西藏喇嘛,他在我們身前走了一圈,拿出一根樹枝澆了點水在我們身上,我們才允許站起身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眼見機會正好,拔腿就想跑,豈料剛跑出兩步,腳便碰著了什麽東西,一下子翻到在地上。一看,才發現是喇嘛將我絆倒了。好啊,原來這喇嘛也跟這些人是一夥的。


    我早先就聽說,西藏人拜佛很虔誠,但有時候又過於迂腐,他們會不會拿我來活祭?


    一想到這我就不寒而栗。


    那幾個人又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將我往喇嘛寺裏麵拉去。一進寺廟,一種壓抑感撲麵而來。寺廟大堂裏擺滿了一座一座的佛像,那一雙雙發寒的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大堂裏的人。


    我渾身發了一會抖,忙低頭,不敢再抬頭去看那些佛像。


    我身邊那些人突然又跪在了地上,連叩首九次之後,作揖開始禱告起來。這是這一路下來,我第一次聽到他們說話,不知道我還以為他們都是一群啞巴呢。


    未免挨打,我也照著作揖,但不會禱告,隻是嘴巴跟著亂動而已。不一會,禱告結束,喇嘛又站在佛像前,給我們每人點了幾隻香,我跟著他們拜了拜就把香插在香爐上。


    到現在,我徹底的懵了,完全想不通他們帶我來這山上究竟來幹什麽來了。莫非,就是帶我來拜拜佛嗎?我想,不會隻是這麽簡單吧。


    我忍不住了,張嘴就衝旁邊一個人問了句,你們究竟想幹什麽?這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的到。


    所有人都轉頭來看著我,突然有個人說道,在佛堂麵前,不要大吵大鬧,結果我的嘴很光榮的,又被貼上了膠帶。


    這時喇嘛走了過來看著我說,施主不要急,是我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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