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是很確定,隻是心頭隱隱有這種感覺。似乎,老婆婆現在的說法和我看到的某個東西完全的不符。


    是什麽?


    老婆婆還在接著往下說,但我腦子已想到其他事情上去了,他接下來的話我一句也沒聽到。又隔了一會,妮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躥出來,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我才猛的回過神來。也就在這一刹那,我腦子裏一閃,我突然明白了。


    我剛剛覺得不對勁的東西,不正是那日記本嗎?對,就是那日記本。


    那日記本上的內容,和老婆婆的說法可以說是完全相反,這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究竟是日記本有問題,還是老婆婆說的話有問題,又或者是李韜有著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麵?


    被妮子拍醒了過來,轉過頭正好看到老婆婆還在耐心的詢問自己:“小夥子,我剛剛說了那麽多,你都聽清楚了吧。”


    我趕緊抖了抖身子,急忙答道:“嗯,都清楚了,都清楚了。”


    “那好,時間也都不早了,你們兩早些歇著,我讓大夥這就散去,不打擾你們了。”老婆婆說完,站起身來又衝屋裏其餘的老鄉招了招手,不久他們便悉數散去了。


    最終,整間屋子隻剩我和妮子以及主人家三個人。主人家在這個時候,也客氣的站了起來,讓我們兩好好休息,然後也離開了屋子。


    看著主人家離開,我其實想叫住他的。原因是,我這屋子裏就一張床啊。莫非,我還得和妮子兩個人睡一張床不成?我之所以沒叫住主人家,原因是,如此好機會求之不得啊。


    可是,我想多了。男主人家剛離開,女主人家又從門外走了進來把妮子給叫走了。隔了一會,男主人家又走了進來,給我磕叨了幾句,徑直上床睡覺了。


    我心頭一陣鬱悶,但也無可奈何,隻得乖乖的脫衣睡覺。


    我醒過來的時候,男主人家早就已經起床了,門打開著,一大群孩子正好奇的趴在床前盯著我。我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迅速的穿好衣服,趕緊找到妮子,向主人家道別之後,便逃一般的離開了村子。


    當然,在離開村子之前,我們再一次去找了李國家,但這家夥果然如村裏人所說的,失蹤了。


    無奈何,我們白走了一趟,隻得捶捶胸口大歎鬱悶。來村子唯一了解到還算線索的東西,結果與其相關的李韜的日記本,卻又在早幾天的時候,就被我給燒掉了。


    這一趟下來,我除了能不斷的說鬱悶,我還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當下飛速的逃離村子,其原因是覺得昨晚上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了,現在得趕緊抓緊時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是,正當我鬱悶到了極點,走出村頭時,沒遇到一輛車時,一個瞬間趕走我心頭鬱悶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到了妮子的手機上。還是那個介紹人的電話。


    “你好,昨天聽你們說的著急,我又聯係到了前房主,他已經答應了,說今天中午見你們。”


    “真的?”妮子沒回話,我倒先激動的跳了起來,當下手也有些發抖了,指著妮子說:“快,讓他把地址和時間告訴咱們,我們趕緊走。”


    廢話不多說,妮子又在電話裏和介紹人扯了幾句,我則飛速的攔下了一輛疾馳而過的重型卡車。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狗急跳牆。雖然這句話用這來形容我現在這種急切的心情很是不恰當,但我此時形象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


    那重型卡車飛馳過來,我攔他不住,竟然直勾勾的站在馬路中間去。最終,這卡車在即將撞到我的時候,一個急刹給停了下來。緊接著,車子裏傳來了司機的大罵聲:“你他奶奶的,是想死了是吧,想死也別來害老子啊。”


    我不跟他打口水戰,我們現在人還在李韜的老家呢,幾個小時之後還得趕到成都去,不急哪能行。我拉著妮子一把扯開卡車的車門,胡亂的將錢塞進了卡車司機的手裏,再費勁口舌了說明了我攔車的意圖,司機這才停止了大罵,拉著我們一路奔馳進了縣裏麵。


    整個過程,我都在焦急中度過,臨下車的時候,竟然連司機長什麽樣都記不得。之後,我們又恰巧趕上了去往成都的汽車,這中途一點也沒有停留的趕到了成都我們約定見麵的那個公園裏麵。


    隻可惜,我雖然是急的慌,但這車隻能開這麽快。我們趕到見麵地點的時候,卻也用了整整四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遲到了。


    大中午的,空蕩蕩的公園裏麵沒幾個人,也沒有要和我們見麵的那個前房主的身影,我心中頓時一陣失落。


    這種感覺令人很難受,就好比捉魚一樣,你明明已經抓住了魚,可是你用盡了力氣,奈何魚的身體太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就是抓不住那條魚。


    我現在就是這個抓魚的,那個前房主就是這條魚。看了看空蕩蕩的公園,疲憊感再次浮上心頭,我對妮子招了招手說:“你給介紹人打個電話吧,就說我們已經到目的地了,我們是遲到了,但你讓他問問前房主能不能再出來見我們一麵。”


    妮子也沉重的點了點頭說:“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了,說我們可能晚幾分鍾到。介紹人說了,前房主說的很明確,不會等我們太久。介紹人說,我們如果錯過時間,他也沒有辦法了。”


    “****,這純粹是在玩我們嗎?”我一拳打在公園的路燈杆子上,心中的怒火也在瞬間集聚起來。


    我從妮子手裏搶過了手機,迅速的撥出了介紹人的電話。就在這時,一個讓我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了。電話在接通的那一刹那,妮子的手機卻在支撐了兩天之後,電量終於消耗一空,自動關機了。


    我隻得將手機還給妮子,心頭簡直都被怒火燒出血來了。這下好了,我可以什麽都不用做了,幹脆回去吧,洗洗睡。


    妮子見我情緒激動異常,在旁邊安慰我說:“好了,事情都這樣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商量其他對策吧。”


    “不行。”我固執的說:“把你電話卡上我手機上,今天我一定要見到那個前房主。我就不信了。”


    妮子沒說話,取下了手機外殼,拔掉了電池,將電話卡遞給了我。我也不遲疑,關掉了自己的手機,取下自己的手機卡,準備將妮子的電話卡裝到我手機上去。


    “喂,你們是在等我嗎?”我裝好了手機卡,正在翻電話號碼時,一個聲音從我們的身後突然傳來。


    當時我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耳朵聽錯了,所以也沒理會,繼續拿著手機翻弄著電話號碼。可沒曾想,妮子卻在這個時候轉過了身去,並且大叫了一聲。


    妮子的這一連串動作實在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我聽到他聲音之後,繼續楞了將近兩秒鍾。隨後,我發現妮子已經轉過身去了,所以才將注意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也轉身去看。


    不曾想,我剛轉過身去,鼻子突然聞到一股口臭,那張嘴巴幾乎貼在我的耳朵在說話。“你們如果不是等我,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被那人的口臭熏到,連忙捂住了鼻子,後退了好幾步,也來不及看他的臉,張嘴便說:“我們是在等人,你怎麽知道的?”


    “噢,原來你們真的不是在等我啊,那我先走了。”那人重複說了一句。


    我後退了好幾步,方才感覺聞到口臭後心頭那種難受的感覺消散了一些。這才抬起頭來朝那人打量。


    但是,我抬起頭隨即又低下了,心頭有些不解。我再抬起頭朝他看去,隨即又低下了腦袋,心中有點恐慌的感覺。我最後一次抬起頭,終於從眼前那張蒼老的臉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來。


    這個人,不正是我們前幾天見過的那個李韜的老爹嗎?


    但是,這形象怎麽會相差那麽大?剛剛我兩次抬起頭都沒敢確定他就是李韜的老爹,並不是我眼睛出了問題,而是眼前這人,跟我們前幾天看到的那個人,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一樣。除了,他們兩人都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以外。


    我盯著眼前這個和李韜的老爹長相一樣,但穿著和舉止都大不相同的老人說:“請問,你就是李國家嗎?”


    老人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就是。”


    “你就是賣我房子的那個人嗎?”妮子插話說。


    老人繼續點點頭說:“你是那個什麽燕妮嗎?嗯,房子是我賣給你的。”


    我廢話不多說,找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現在終於見著了,當然不能再扯那些沒用的。我直接將話題轉向正題:“好了,今天我們找你來這公園裏見麵,大概你也知道我們找你什麽事了吧,還需要我們再詳細說說嗎?”


    老人搖了搖頭說:“是什麽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現在房子你們已經買了,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哼,你早就知道那房子不幹淨,所以才會以那麽低的價格賣出房子。”妮子怒氣衝衝的說。


    老人搖頭:“妹子,別那麽大火氣。我房子價格賣的低,那是我的事,要怪隻能怪你們貪心,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


    老頭繼續將話說的更明白:“那房子鬧鬼,要不是這樣,我怎麽會把價格壓那麽低,你們現在倒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妮子大怒,指著老頭說:“你這明明就是在騙人,賣房子的時候怎麽說的,不是說家裏要錢急用嗎?”


    “我.”老頭聽到妮子的話,正準備還擊。我趕緊伸手攔住了兩人,並打斷老人的話說:“現在,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討論房子鬧鬼的事。”


    “那你想問什麽?”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李韜的老爹李國家,你兒子究竟為什麽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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