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朱宏這脾氣,當然不會發過這樣的人。要知道,被丟到後山的壕溝裏麵去,簡直比直接殺了朱宏更折磨人。既然對方對朱宏不客氣,朱宏也顧不上對對方客氣了。


    朱宏越說越得勁,說什麽在回來的路上他都已經想了不下十種折磨人的方法來對付那人。而且,這些方法殘忍至極,簡直比古代的酷刑更讓人不忍直視。


    我聽後趕緊讓他打住,說:“咱們時間不多了,還是趕緊幹正事要緊。”我告訴朱宏,村子裏麵鬧鬼的原因,八成跟那條邪門的壕溝有關。我們現在正缺個向導,乘我們現在人多,趕緊去一探究竟去。


    一聽是去後山的壕溝,朱宏帶來的那十幾個青年的臉色突然間就綠了。倒是朱宏很隨意的說:“好,既然楚大師發話了,咱們也別耽擱,乘今天天黑以前,把事情給弄完。”


    我一拍巴掌,很是響亮的說了聲:“就這麽辦。”隨後,開始清點人數,分配工作。我讓朱宏帶來的那十幾個人,立馬回家去取家夥,什麽刀子斧子鋤頭等工具全部帶上。


    朱宏帶來的人剛好十三個,加他自己再加我和徐浩就是十六個。我作為指揮,當仁不讓的是要去後山壕溝的,朱宏帶來的人都是本村人,出生農村的人有體力,當然也要跟著我去壕溝裏麵開路。


    想到這,我有些犯難了。怎麽說,也得留下一個人鎮守在村子裏麵才行。要不然,我怎麽知道我們在壕溝裏麵做的事,對村子有沒有什麽作用。


    想來想去,該留誰在村子裏麵呢?這個人可是關鍵啊,既要細心還要膽大,還要我信的過。朱宏帶來的那夥人是不行了,除了朱宏以外,我沒看出他們膽子有多大。


    要真把這些人留在村子裏麵,他們很可能會以自己嚇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給嚇死了。朱宏的膽子倒是夠大,但他作為唯一去過壕溝的人,則必須跟著我一起去壕溝當向導才行。


    那麽,該留下誰在村子裏呢?我掃視了所有人一圈,最終一巴掌拍在徐浩的肩膀上,對他做了一個挑逗的眼神說:“沒辦法,選來選去,就剩你一個人了。”


    徐浩像是即將被人強奸的女人一般,猛然捂住自己的胸口,瘋狂的後退一步說:“你想幹什麽?”我笑了笑說:“很簡單啊!你就別跟著我們區了,留在這裏做接應。”


    “你沒有搞錯吧,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這四周都是鬼魂,我豈不是要嚇死不可。”徐浩縮了縮,有些畏懼的說。


    我一把扯住徐浩的衣領說:“你又看不見他們,怕個球,叫你留在這就留在這,不要玩手機,隨時保持手機有電量。我們上山以後,很可能會半分鍾聯係你一次。”


    徐浩聽我這麽一說,差點軟了。他先是板著張臉沉默了一會,旋即露出了一個比春天還燦爛的笑容說:“不行啊,格子大哥,我膽小不敢一個人在這啊!”


    “得了,我可管不了那麽多,我山上也缺人手,你又沒什麽體力,不留在這跟著上山幹嘛。”我說話間,那一夥四散著回家拿工具的青年們,此時也一個個扛著工具從村子的四周冒了出來。


    招呼了眾人一聲,一支由朱宏帶領的隊伍,開始浩浩蕩蕩的朝著後山走去。我走在隊伍的最後頭,最後叮囑了徐浩一句說:“你的作用,比我們的更大,可不能馬虎。”


    徐浩一聽,急了。他朝我追了幾步在後麵喊:“格子,你媽不是人,每次有事情都讓我來擋。老子害怕。”我遠遠對他喊一句:“大男人,怕個毛,給我老實呆著。”


    沒走幾分鍾,我們便徹底的離開了村子。村子的後麵是一座大山,山間雜草叢生,但隱約可見一條藏在雜草中的路。看來,敢來後山的人,真如朱宏所說的那樣,並不多。


    走在這條小路上,身子開始慢慢拔高。走了僅僅五六分鍾,轉頭看時,整座村子和村外的那條公路,感覺就像被踩在自己的腳下一般。


    從這個角度看,整個村子像是坐落在一片平地上,高度幾乎跟村外的瀝青路齊平。除卻麵向瀝青路那一個方向,村子的其餘三個方向各有一座大山。


    整座村子,就像是坐落在一把座椅上一樣。看樣子,這座村落選址的時候,一定有人專門看過風水的。再走十分鍾左右,原本一直向上的小路開始變緩。


    這時,走在最前麵的朱宏大喊:“我已經看到壕溝了。”我走在最後頭,趕緊探著腦袋朝前看去。


    視線順著村落的右側山峰和我們所在的後山山峰之間所夾的溝壑慢慢向上看,初開始,溝壑比較光滑且寬敞。等再往上看一些,直到視線盡頭時。


    溝壑竟一下子變得及其狹窄,而且不再光滑,裏麵長滿了雜草和各種各樣的樹。我拍了拍身旁的一個青年,指著那長滿樹的地方問:“那就是壕溝的入口?”


    青年點點頭說:“對,那就是壕溝的入口。之所以叫壕溝,就是因為他窄、深、長。感覺上,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像是人工挖出來的。”


    青年說,但那壕溝怎麽可能是人挖出來的。雖說壕溝窄,也隻是相對於其他的峽穀來說罷了,他的寬度至少也有六七米以上。至於深,至今無人知曉,據說壕溝因為太深的原因,陽光照不到,即使是在大白天進到壕溝裏麵去,也必須打電筒才能看的清楚。


    另外一個就是長,青年說這條壕溝長度無法預知,反正到現在為止,也沒人沿著壕溝上方的路走到壕溝的終點過。至於壕溝有多長,這一直是個迷。


    我越聽越覺得神奇,壕溝的入口與其他的峽穀看上去並沒有兩樣,莫非真的有青年說的那麽奇特?我開始有了一絲的好奇心,有些迫不及待。


    抬頭看了看仍然無雲的天色,低頭看了看時間,我開始催促朱宏說:“朱宏,你帶大夥走快一些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越快越好。”


    朱宏聞言,腳下也開始加快速度。在已經放緩的山路上,加快速度走路,感覺體力消耗也並不是很大,走到最後大家的速度簡直跟跑一樣。我走在最後頭,累的是氣喘籲籲。


    又走了足足二十分鍾,我們終於來到了壕溝入口的上方。朱宏招呼大夥歇息一會,走過來對我說:“楚大師,依我的想法,咱們還是留個人在壕溝上麵,以免.”


    “嗯,對。”我打斷了朱宏的話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畢竟這壕溝傳的很邪,我們都必須留個心眼。那麽,就照你的話做吧,留一個人在壕溝上麵,順著山路走,從上麵給我們探路。”


    朱宏大說一聲好,隨機指了指隊伍中一個身材稍瘦弱一點的青年,讓他留在壕溝上麵隨時注意壕溝裏麵的動靜。要是有什麽不尋常的動靜,立即打電話通知。


    安排好了之後,經過短短幾分鍾的歇息,朱宏再次招呼大夥開始趕路。除卻那一個留在壕溝上麵的青年以外,其餘人全部走向了那條通往壕溝入口的山路。


    這場景有些悲壯,我注意了一下那些青年的表情,大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壯闊。一時間,我感覺自己激動異常,差點喜極而泣。


    十分鍾以後,我們從山頂來到了山底,眼前便是傳說中的壕溝入口。青年們一個個叉著腰,手或握斧頭或拿砂刀似乎在給自己壯膽。隻有朱宏一個人在站隊伍前麵,渾然不懼。


    他轉頭看了看那些目光堅毅的青年說:“都給我聽好了,這裏麵沒什麽鬼怪,也沒什麽野狼猛虎,大夥都不要自己嚇自己,到了裏麵之後別亂來,一切聽我指揮。”


    “好。”青年們大聲的回答,我默默的握著一把砂刀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頭。眼睛,卻看著那個巨大的壕溝入口出了神。


    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在提醒我,但卻完全不知道哪裏不對勁。我也沒多想,隨著朱宏大喊一聲開工,青年們一擁而上,手裏握著工具,快速的砍伐樹枝和雜草。


    不一會的功夫,入口處便被砍出了足能容三人同時通過的通道。我閑庭細步的跟在他們身後,也朝著壕溝入口走去。


    我判斷的沒錯,村子裏麵的風正是從這條壕溝裏麵吹過去的。當我走到壕溝入口處時,已經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風力從裏麵吹出來。


    我猜想,被朱宏破壞的那堵石牆,一定有著什麽重要的作用,雖然他不一定是作為朱宏他們村子風水格局中的一物,也可能那堵石牆並非朱宏他們村子的人所建。


    但這條壕溝是風口,那堵石牆的存在,很是巧合的改變了朱宏他們村子的風水格局。更巧合的是,朱宏偏偏又毀了這堵石牆,以至於已經成型的風水格局再次遭到破壞。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修補好這堵石牆,隻要修補好這堵石牆,朱宏他們村子的風水格局中的“靜”,就會再次恢複原貌。


    再暫時的以窗紙擋住陽光,朱宏他們村子裏那棵古樹造成的風水格局,也可以暫時的恢複古樹前存在的樣子。若是做完了這一切,還有少數鬼魂的存在,再針對性的驅魂,此事便可以結束了。


    但,要想他們村子的風水動起來,必須還要存在一些動的東西。因為一個再好的風水局,若隻有靜,而我動,時間短還行,要時間一長必然會垢生無數不幹淨的東西,如鬼魂等。


    想到這,我衝正在砍樹的小夥子們喊了一聲:“大夥都加把勁,搞的快的話,你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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