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過,要讓馬天翔的靈魂徹底的消散,就必須完成他死前的最後一個願望。但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難題就是,我們壓根就不知道他最後一個願望是什麽。


    不過,此時我們麵前的倒還有路可選。從他迅速倒閉的馬氏集團以及他最後那個不甘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最後的願望還在馬氏集團上麵。


    第二天一大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徐浩的床上睡了一晚上。徐浩這家夥還沒醒,兩個大男生睡在一張又窄又小的床上,那姿勢別提有多尷尬。


    我像電視劇裏麵那些醒過來後發現自己丟了貞操的女主角一般,當我發現徐浩這家夥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時候,我迅速的爬起來捂住了自己的身子。一時間,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幾點了?”我跑過去看了看時間,涼風吹襲在身上,我發現自己身上也空飄飄的,衣服褲子都已經脫了個幹幹淨淨。兩個光著身子的男生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上,節操沒有了!


    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鍾,我沒忘記今早上要做的事。叫起了昏昏沉沉的徐浩,隨意到徐浩家廚房洗漱了一下。大早上的,徐浩父母也已經出門上班去了,屋子裏空蕩蕩的。


    昨晚那一幕幕仍然回蕩在我的記憶之中,當我走進廚房,仿佛看到了站在煤氣灶台前揮舞鍋鏟的馬天翔。不自覺間,身體開始發起寒來。


    徐浩這家夥更是怕的厲害,他哆哆嗦嗦的不敢進自己家的廚房,還必須得我陪著才敢進去洗漱。當我們做完一切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九點半。


    洗漱完畢,精神也爽了,腦子也轉的快了許多。我簡單的給徐浩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他隻需要去一趟郵局,而我則去一趟警局,查一查馬天翔的死亡時間。最後,我們將登門拜訪一位神秘人物。


    徐浩這家夥很不情願,他說去郵局實在是太沒挑戰性,喋喋咻咻的在那裏抱怨個不停。我聽的耳朵發麻,吼了他一句:“你要挑戰性是吧,好,你去副市長辦公室去。”


    被我這麽一說,徐浩立馬就焉了,跟著我屁股後麵嘟噥了兩句抱怨的話,也隻好跟著我出門了。大概十一點,我到達了警局並且見到了裏麵的一位警官。


    可是,當我要查馬天翔死亡登記的時候。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話卻鑽入了我的耳朵,那個警官不斷的在他們的軟件上輸入搜多條,到最後他告訴我,馬天翔沒死。


    也就是說,在他們這裏根本就沒有馬天翔的死亡登記。可是,這怎麽可能呢?馬天翔都已經死了兩年了,怎麽會還沒有登記。


    我有些疑惑的走出了警局,打了個電話給徐浩,簡單的說了兩句。電話那頭徐浩氣喘籲籲的說:“格子,我去那個郵局查過了,工作人員開始不肯告訴我,我托了關係查到的。”


    我問:“情況怎麽樣?”


    “情況不容樂觀。”徐浩有些低落的說:“那些信確實是從這裏寄出去的,但那些工作人員也都沒人記得寄信人長什麽樣子。”


    聽到徐浩的話,我原本高漲的情緒也有些低落了下來。原本以為事情會跟我想象的一樣順利,可現在確實困難重重。


    而且,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馬天翔已經死去了兩年,他死亡的消息卻似乎根本沒人知道。就連當地的警局裏麵,也未曾登記馬天翔的死亡。


    莫非,是有人從中作梗毀壞了馬天翔的屍體?或者,是馬天翔的屍體被人給藏起來了,以至於現在還沒有人發現?


    我的思緒有點亂,但還是想起了一位關鍵人物,徐浩口中的介紹人,馬夫人口中馬天翔唯一的好朋友。我對徐浩說:“咱們先不要氣餒,先去拜訪你叔叔。”


    “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了?”徐浩問。


    我隻得搖搖頭將警局裏遇到的事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回他家去吃了個飯。緊接著,馬不停蹄的朝那個介紹人家裏趕去了。


    這位介紹人家的地址比我想想的還要偏僻,他住在郊區的一片破敗民房中。我很難想象,馬天翔的好朋友生活竟然如此的窘迫。但我想到倒閉的馬氏集團,心裏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徐浩帶我走進了去往他家的巷道,這巷道裏又髒又亂,四處流淌著民房裏麵倒出來的生活用水。巷道兩麵是一扇又一扇的門,門口放著些桶,桶裏裝著滿是油汙的洗碗水。


    整個巷道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我隻得屏住呼吸艱難的前行。那些從巷道裏麵躥了躥去的狗兒,在見到我們時竟然惡狠狠的瞪著那雙不友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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