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塑料女子所說的“玉堂春”是什麽,但覺著這個透明的女人的名字“香玉”叫的卻是很好聽的,而且與人交談懂規矩且彬彬有禮,於是也禮貌的對她微笑的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解釋說,我隻是個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年齡小,真的是救不了她的,而且我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能阻止誰誰誰的來到這裏幹壞事情,讓她馬上去找別的大人來試試看看,或許還行。


    她好像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一邊磕頭一邊提高音量繼續的哀求說,“你看上去就是一個高貴的而且非常能幹的人,先生。你真的是個好人,是天底下難尋的、唯一的一個大好大好的人。你能救我,你一定能的,肯定能!我不用找別人,就你了,你,……”


    我讓她誇讚的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謙虛的說不行,肯定不行。


    “你為什麽會那麽說,先生?”她見我如此,看著我露出了一副完全不理解的表情,“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會唱戲啊?……再不行的話,先生,我就先給你唱上一段玉堂春聽聽?現在,立馬就唱怎麽樣?……”


    說著,她噌的就站起身來,看著我,先活動活動了胳膊腿擺了個“優雅”的姿勢,說是,這叫做花前月下對何人,風擺柳枝送真情的造型,然後清了清嗓子做好了準備工作,還哼起了過門。


    我有點雲裏霧裏的急忙製止,“打住,打住。你要唱什麽唱啊,還‘花前月下’、‘風擺柳’,你這是在胡說什麽哩?”


    “我沒有胡說,真的,好人。我是說,我現在要唱玉堂春。”她天真的回答說,“在這之前,別人都是給了我許多的錢以後我才會給他們唱的,你現在就免了,不要錢的。”


    “蘇三離了洪洞縣……”她比劃著剛唱了一句又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啊先生,在給你唱這一出戲以前,我則有個不請之請,你無論如何都的答應了我才能繼續唱下去。”


    我不明白她講的是個什麽意思,瞪起眼來看著她,“什麽?你說什麽?”


    塑料畫一般的女人見我這樣的看著她,以為我想聽他講要求,便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就是你必須得先救我了以後,我尼再唱給你聽,而且……。”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忍不住打斷了她,“我根本就不想聽什麽玉什麽什麽春的,你,……”


    “是玉堂春,不是‘什麽玉什麽什麽春’的,你搞錯了,先生。”她見我這樣說,又顯擺的打斷了我的話,“玉堂春是名曲,我唱這個可是出了名的,而且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說唱就唱的,每次,必須得是我高興了以後願意唱了才會唱的,真的,絕不騙你。”


    “你是不是想讓我救你啊?”我有點煩了,對她擺了擺手問道。


    “是啊?”她眨巴眨巴眼莫名的望著我。


    我挖了她一眼,“你如果真的想讓我來救你,就聽我把話說完了再胡亂插嘴,好不好啦?”


    “啊?你的意思是不讓我……”她想了一下,然後使勁的點頭,“好吧,好吧,這樣也能說得通,你講,我不插嘴了,你趕緊的講吧。”


    見她用一雙綠色的眼睛使勁的盯著我,並擺出了一副久旱的幹禾十分渴望見到雨露的樣子,我感覺剛才的態度有些生硬了,於是和聲細語的再次對她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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