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蒙的冷笑,別人還不知所謂,但戰天卻是手足冰冷。


    忽然間這個貴族子弟發出了“啊嗚”的一聲低鳴,隨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咽喉,他感覺一雙看不見的鬼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丁蒙輕輕一招手,他就不由自主的飄起來了,飄到了丁蒙的麵前。


    丁蒙忽然一攤手,遠處的戰楓渾然一驚,他腰帶上的長劍居然不見了,再一抬頭就發現長劍到了丁蒙的手中,丁蒙已經將精光四射的利劍抽出了劍鞘,豎在麵前打量著:


    “鋼鬃國的冶金技術真的不錯啊,這劍賣到聯邦那絕對是天價。”


    貴族子弟一張臉憋得老紅:“你……你想幹什麽?”


    丁蒙道:“我來給你變一變膚色。”


    話音一落,長劍脫離手掌飛到空中,以極快的速度繞了對方身軀一圈。


    “啊——————”那貴族子弟立即發出了痛苦的叫聲,長劍在他身軀上切出一條環繞了整個腰部的口子,藍色的血液立即滲了出來。


    接下來令人不忍直視的一幕出現了,丁蒙的眼神微微一用力,“哧拉”一聲脆響,就像布匹被撕裂的聲音,貴族子弟下半身的皮膚和毛發真的不見了,竟被活生生的剝裂下來,露出了淡紅色的血肉之軀。


    要知道鋼鬃人全身最堅硬的部位就是這種固化皮膚,尋常刀槍根本洞穿不了,但現在愣是被丁蒙撕下來了。


    “嗬嗬,你不是那麽喜歡給人改變膚色嗎?我倒要看看你變成異人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丁蒙獰笑。


    貴族子弟哪能回答他,當場就痛得昏迷了過去。


    一時間人群大亂,這群年輕男女尖叫著轉身就逃,但怎麽可能逃得了,念力把每個人都定在原地摁得死死的。


    “你既然這麽喜歡籠子,那就進去呆著!”丁蒙隨手把貴族子弟丟了進去。


    籠子的切口處自動複原,倒在地上的鋼柵欄嗖的一下飛回去,把籠子徹底焊死。


    戰天一直沒動,他不是不動,而是不敢動啊,丁蒙到現在都沒有氣息波動展現出來,直覺告訴他:自己要是敢動的話,下場可能比這年輕小子還慘。


    “你剝了倪堯的皮,他父親可是大武士閣的長官,你要倒黴了,人類!”有人在小聲嘀咕。


    “哦?”丁蒙笑了,“那個說話的家夥,趕快通知他父母來這裏,來得慢了,我就把這小子從這天台上扔下去。”


    那人似信非信的看著丁蒙,慢慢的摁動了手上的腕儀,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估計是在喊人。


    戰天一下子明白了丁蒙的思路,丁蒙就是要在這裏惹事,把元老會的霸主們驚動到這裏來。


    但他還是太低估丁蒙發起狠來的手段了,丁蒙此刻已把一根手指按在籠子上,望著籠中昏迷的貴族子弟獰笑道:“想裝死是不可能的,我來檢測檢測,看看你有沒有當燒烤材料的潛力。”


    手指上的微量源力沿著柵欄鋼條蔓延開來,這都是丁蒙最普通的熱力源能,但隨著源能在籠子上流竄,這些鋼條的溫度就慢慢的升高了。


    那貴族子弟很快就被燙醒,如同剝了皮的猴子一樣在裏麵上躥下跳:“燙,燙,燙啊……”


    丁蒙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一直在冷笑:“我看你平時壞事沒少幹,好好嚐一嚐燒烤的滋味。”


    籠子已經開始起火,源焰灼燒血肉的“滋滋”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貴族子弟終於哀嚎起來:“大人,大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你饒我一命……”


    丁蒙道:“不急,你一會被燒熟了,就會變成黑色,你們不是喜歡黑色嗎?我滿足你!”


    源焰已徹底將這個人包圍,無情的灼燒著,哀嚎聲聽著就摻人,全場幾十個人根本不敢開口出聲,這場麵太慘了。


    此刻樓道口嘩啦啦湧進來大堆侍衛,為首一男一女兩個鋼鬃人急匆匆的衝了過來。


    “住手!”男性鋼鬃人一臉的威嚴。


    女鋼鬃人卻哭天喊地的:“堯兒,我的兒啊……”


    “你就是倪竟?”丁蒙冷冷的盯著男鋼鬃人。


    倪竟眼中噴著怒火:“你既然知道我,還不快快住手?”


    丁蒙停止的注能,這倪竟的兒子雖然折磨小白,但沒有要小白的命,所以他也沒打算真的殺了個這個廢柴,不過這倪堯已被燒得不成人形了,就算救得回來也廢了。


    “幫你管教管教你的這個智障兒子!”丁蒙放開鐵籠,慢慢的上前。


    倪竟怒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在皇城鬧事,來人,給我拿下他。”


    “不要讓你的部下白白來送死!”丁蒙輕描淡寫的說道。


    戰天這會趕緊上前:“倪大人,息怒,息怒啊!”


    一看戰天督軍居然在此,倪竟的理智就恢複了幾分,但一看遠處的兒子半死不活的躺在籠子裏,他的怒火又上來了:“難道我大武士閣要拿人,還有誰敢阻攔嗎?給我殺了他!”


    一群侍衛揮動著各色刀劍戰錘蜂擁而上,然而衝到一半,半空強光閃過,這群人撲通撲通的全跪了,仔細一看所有侍衛的膝蓋全碎,竟是被戰楓那把長劍削開的。


    至於這一劍是怎麽來的,又是怎麽結束的,就連戰天都沒看清楚,現在劍在空中轉了個圈,又飛回丁蒙手上去了,自始至終丁蒙連腳步都沒有移動一下。


    倪竟的臉色沉了下去:“你敢對大武士閣的人動手?”


    丁蒙盯著他:“剛才是你下令要殺了我?”


    倪竟被他這一眼盯得心頭直發毛,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孱弱人族形象蕩然無存,取代的是一個偉岸的巨人,他終於發現丁蒙不是一般人。


    “跪下!”丁蒙一聲厲喝。


    倪竟身上的金色戰衣立即化為了碎片,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這一幕真是把全場的皇室成員驚得目瞪口呆,大武士閣的監察長官還沒開打就被嚇跪了?


    其實不然,主要是丁蒙現在的念力太強大了,倪竟根本抵擋不了,所謂的什麽大武士閣長官,頂多也就是個初級戰君,這種級別也敢在丁蒙麵前雞毛子喊叫,那純粹是找不自在。


    丁蒙拎著還在滴血的長劍慢慢上前:“你兒子一天沒事虐待我朋友,有多長時間了?”


    倪竟跪在地上,滿臉憋得通紅,他不是不回答,而是所有力量都在抗爭念力。


    丁蒙淡淡道:“念在我朋友沒有性命之憂,我從寬發落你,今天隻要你一隻腳,你回去之後好好管教你的兒子……”


    “丁大人手下留情!”戰天這次是真的急了,看樣子丁蒙是準備把倪竟的腳給砍下來,真要腳沒了,那倪竟這個人也就廢了。


    丁蒙忽又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了遠處的通道口上,這次是一大群皇家侍衛擁簇了兩個氣宇軒昂的老者走了過來。


    元老會的霸主終於被驚動了,幸好這兩個人丁蒙也認識:海神和西朗!


    “丁大人,兩年不見了!”海神倒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是啊,兩年不見了,你們可能都認為我死了,於是開始隨便亂來了。”丁蒙不動聲色的答道,這話也暗指自己不在的時候,你們就是這麽對待小白的,“海神大人當初所說的優待,就是這麽個優待法?”


    本來懲罰了倪堯,丁蒙的氣就消了大半,但現在他又看見人群裏跟著明家兄妹,他這火氣又上來了。


    他指向明遠:“你還是長兄,就看著自己的兄弟天天被這些不學無術的皇室子弟羞辱嗎?”


    明遠走上前:“丁大人,四弟這件事情我有責任。”


    他姿態放得很低,因為他看到了倪竟跪在地上,大武士閣的長官都跪了,自己要逞強殊為不智。


    明遠主動在攬責,明劍也低頭不吭聲,丁蒙的厲害他是早就見識過的。


    丁蒙的目光落向那玩世不恭的明雪:“我問你,uu看書 .ukanshu小白是不是你誘騙出來的?”


    明雪高傲的一甩頭:“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霸主大人在這裏,難道你還敢放肆嗎?哼!”


    丁蒙點點頭:“這件事先放著,我再問你,明黎夫婦是不是你毒死的?”


    此言一出全場大嘩,所有人吃驚的看著明雪。


    明雪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麽?”


    丁蒙道:“明黎夫婦死於掠噬界奇毒銀骨花,這種毒藥很難被發現,以你一介普通人的身份,你根本沒法子弄到手,想必是有人暗中唆使你去做的。”


    “你血口噴人!”明雪怒不可遏。


    丁蒙懶得理她,繼續道:“明黎夫婦是帝國大臣,旁人想毒死他們恐怕很難,隻有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才有可能得手,你作為長女他們對你根本毫無防備,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他們可能做夢也想不到下毒的人是你……”


    丁蒙輕輕的一勾手指,明雪的上衣口袋自動飛出來一個晶光瓶,瓶中一根指頭大小的奇花浸泡在一片透明液體中:


    “如果人不是你毒死的,那這瓶銀骨花你是從哪弄來的?”


    明雪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明遠慢慢的轉過身,目光如刀鋒一樣盯住了她:“三妹,這是怎麽回事?”


    他在這麽問話,無疑就對丁蒙的話相信了幾分。


    明雪的表情明顯慌亂:“不是的,大哥你不要聽他亂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麽銀骨花,那是我從聯邦那邊買的香水……”


    丁蒙忽然把晶光瓶拋向海神:“是不是掠噬界的奇毒?相信兩位霸主大人還是有那個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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