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學校都會有很多詭異的傳說,這些傳說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人們遺忘,反而會在一批批新生與老生的交替中,口口相傳變的越來越神秘,越來越神乎其神。


    也正因為這種神秘,往往會引起一些好奇又膽大的學生去探索和發現,更是成全了少數自認為是新生代的英雄,在學校裏大顯身手,爭取在畢業前混個名堂的學子們譜寫了一段段精彩的校園曆險記,而誰又會知道在這探索的途中會發生怎樣離奇又搞笑的插曲呢?噓!靜一靜,現在就由我來為大家講講發生在我身上那些不可思議卻又真實的故事,而這些故事中的主人公們,也在不久後的將來成為了新生口中的傳奇人物。


    我的學校是h市一個重點的藝術學校,在這3000多名同學組成的大家庭裏,其中百分之七十五的學生都是女生,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是男生,不錯,我是男生,是這百分之二十五中的一個,又稱“二百五分之一”,大家別笑,是真的,要不是我那“二百五”樣的大無畏精神,也就不會與以下這一連串的倒黴事件有所瓜葛了。


    剛進入這所大學時,其實被我很多的朋友都嘲笑過,說我在女人堆裏時間長了,會不會也變得婆婆媽媽的,像個小女人一樣,(怎麽會呢?什麽都可以改變,可性別是不會變的)還有的會問,是不是就因為女生多,想在大學裏結束我的處男生涯才去的?(其實,當時我很想抽他)還有的說,女人多了,事就多,而且陰氣重,那種東西就多,讓我以後凡事小心著點,千萬別得罪女人(我想說,哥們您還是個男人麽?連女人都怕?而且都什麽年代了,我們都是新生代的無神主義者,你還跟我來這套老掉牙的說辭,俗不俗啊?)誰知道,在經過了那些事情後,徹底的否定了我的這個想法,所謂是,人信則有,而不信也不代表真的就沒有,所以我就頂著這樣一個個炮轟腦袋的問號,步入了我的大學生活。


    學校中,男生和女生的寢室是對望的,可能是因為女生占多數,也為了女同學之間的溝通方便吧!學校把2棟女生宿舍3樓的中間搭個橋梁,使宿舍樓貫穿了。


    新教學樓是今年入學時剛剛蓋好的,而舊的教學樓成了現在的微機室和會議室,本來以為會把現在的男生宿舍樓給換下的,誰知我的想法成了泡影。


    開學典禮時,校長講過,宿舍樓是當年蘇聯人蓋的,結實的很,所以安全啊!雖然之後和寢室的幾個哥們就這個話題的真假激烈的討論過,不過從樓頂醒目的“1954年”的字樣來看,就算不是蘇聯人建造的,也將是很有年頭了。


    【寢室人物介紹】


    男生的宿舍樓處於兩棟女生宿舍樓的正中間(當時我還曾想過,這是誰設計的,實在是太美妙了),而我的寢室是在宿舍樓的5樓,裏麵一共4個人,分別是:


    ――姚剛專業:架子鼓(外號“大缸子”)長的又高又肥,性格卻膽小懦弱,和他的身材成反比,真可惜了他的外表。


    ――高力群專業:古典吉他(外號“軍師”)1米76的身高,可眼睛小如老鼠眼,因長期吸煙的原因,牙齒黃黃的,一笑簡直就像是個奸詐的內奸,但智商卻是相當的高,貌似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經常給我們大家出謀劃策,性格有些猥瑣,經常欺負老實的“大缸子”但,沒什麽壞心眼。(.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楚文軒專業:吉他(外號“老大”)是寢室中生日最大的,也因為家裏的弟弟妹妹好幾個,也就養成了他穩重心細又會照顧人的性格,所以,無論我們發生什麽事,基本都是他和"軍師"出麵解決,深得我們的信任。


    ――孫偉吉(也就是我)專業:長笛(外號“半仙”)因為家裏奶奶的緣故,所以才有了這個外號,奶奶是在這一代比較有名氣的算命師(但奶奶告訴我,她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個“狩獵者”),為了避免太多人的騷擾,奶奶一直隱住在鄉下,可還是阻止不了一些人,為了私利前去拜訪,但,奶奶的性格孤僻又難以接觸,為別人算卦驅災也是大有講究(當然不是為了錢,按奶奶的話來說,是要有緣才行),小時候,我就跟著奶奶住在鄉下,耳濡目染多了,也就變的神神叨叨的了,但是,心裏還是覺得世界上哪裏真的有鬼,隻不過是奶奶在裝神弄鬼罷了,不過在奶奶的逼迫下,卻也看了很多關於驅邪方麵的書,到我長大了,進了城,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還有一個我的好朋友


    ――周顧史專業:小提琴(外號“大亨”)是隔壁寢室的,身高1米84,帶著金邊眼睛,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因家裏是家族式的企業,有錢,所以性格高傲冷漠,可就這樣的一個人,卻與我成了好朋友,也隻有我真正了解他的另一麵,他對我很講義氣,也經常去我的寢室找我,一來二去,就與老大他們幾個都混熟了,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我們幾個在學校其實也沒什麽事幹,每天課程少之又少,管理也不太嚴,簡直就是個成人幼兒園。但雖說管理不嚴格,可看守大門的老大爺卻盡職盡責,除了周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外,平時每到9點半以後,他就猶如看守南天門一樣,把同學們都網羅在了學校裏,連隻老鼠都跑不出去,所以嘍!正值青春期的我們,除了坐在寢室裏吹吹牛逼,侃侃大山,剩下唯一的樂趣就是站在窗戶前彈著吉它大唱情歌給對麵的女生聽,盡情的發揮我們的特長,而他們幾個2b也會狼嚎般的為我們呐喊助威,場麵混亂至極,慘不忍睹,常常逗得對麵女生們嬌笑連連,也惹的其他寢室的傻x們怨聲載道。


    【失蹤的小桃1】


    “大缸子,我說你tmd幹什麽呢?能不能把你那臭腳洗一洗,熏死了”軍師如太監般尖銳的喊聲,把我嚇了一跳。


    “我…我…我腳臭又不是我願意的,洗就洗嘛!那麽大聲做什麽”大缸子小聲的嘀咕著,拿著盆出去了。


    “哈哈哈…”看著唯唯諾諾像受氣的小媳婦樣的"大缸子"我們就憋不住都爆笑了出來。


    “唉!我說”軍師”你別老實欺負“大缸子”怎麽說,人家也比你塊頭大,哪天真惹急了,海扁你一頓,我們可不幫你”老大捂著肚子。隱忍著狂笑,出聲勸到。


    “他?哼!…真要有那個膽,我也就樂了”軍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瞄了下門,恨恨的說道。


    “也保不準,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可注意著點吧!”大亨幸災樂禍的。


    “滾滾滾…滾回你寢室去,天天往這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呢!”軍師瞪著大亨呲牙咧嘴的吼著。


    大亨也不生氣,隻是笑笑的看著軍師,手裏依舊扇著他的寶扇,那吊兒郎當的樣子,誰見了都想呼他。其實任何人都知道,這就是我們這幫兄弟的溝通方式,每天不鬥鬥嘴,就渾身癢的很。


    “唉!你們最近聽說了沒?”老大突然不笑了,一本正經的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湊到我們跟前說。


    “聽說什麽?”見老大的認真勁,我看了看軍師又瞄了瞄大亨,他們也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又同時轉向老大。


    老大把頭向我們伸來,擺擺手示意我們也靠過去點,我們不知所以,又都很好奇的聚到老大跟前,等著老大的下文。


    “怎麽了?你到是說啊”我見老大半天不吭聲,急忙催他。


    哎…我這人啊!沒什麽大毛病,就是好奇心太大,什麽事不攙和一腳我就別扭。


    “聽說鋼琴a班的孫曉桃最近失蹤了,她父母都已經報警了,警察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昨天她父母來學校鬧了,說是在學校丟的,要不學校就把人找出來,要不就給個說法,否則就把事情鬧大,叫學校關門”老大見我逼得緊,也不再吊我們的胃口,歪著脖子,跟我們講。


    “不會吧?挺大一活人還能失蹤?你聽誰說的?"大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將信將疑的問


    “就是,不能吧?估計是出去跟哪個帥哥約會去了,玩美了,沒回來吧?”軍師眯著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猥瑣的說。


    “真的,昨天我還看見她父母了呢!今天好多人都在議論,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老大有些鄙視我們了。


    【失蹤的小桃2】


    孫曉桃…?孫曉桃…?


    乍一聽孫曉桃這個名字,我的腦袋轟得一下,好似血液全都聚集到了頭上。就是那個鋼琴a班,長得很美的女孩子?回憶慢慢的在大腦裏回放。


    那是入學的第一天,由於我的馬虎,把學校地圖搞丟了,正在我急的滿頭大汗,不知該往哪邊走的時候,她就如天使般的出現在我麵前。


    她長得很美,美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皮膚白皙,大大水水的眼睛,尖尖的小鼻子,再加上那粉紅色的嘴唇,黑色的長發飄著那玫瑰花的香味,簡直就像個易碎的陶瓷娃娃,美的讓人不敢褻瀆。


    她一直把我帶到了報名處,我永遠忘不了,那如春風般的笑容,上下輕動著朱唇,用那溫柔似水般甜美的聲音告訴我。


    “我叫孫曉桃,是鋼琴a班的,如果以後有時間了,可以去找我玩哦!”並且一步三回頭的衝著我微笑、擺手…當時我的心就醉的一塌糊塗的。


    一轉眼,開學快4個月了,雖然我一直沒去找她,但是也偷偷的關注過她,她很喜歡獨自在學校的竹橋上看書,她不喜歡穿華麗招搖的衣服,也不喜歡戴淩亂的首飾,她很安靜,也沒什麽朋友,我常常在竹橋的另一頭,遠遠的望著她,這樣,其實我就很滿足了,我對她的感覺一直壓在心底,連寢室的人,我也未曾透漏過,就怕這幫沒大腦的,跑去找她,打擾到她,所以一直隱瞞著。


    可怎麽會是她呢?想到最近的確沒有再在竹橋上看到她,我也有些迷茫了。


    當我正想再問問“老大”的時候,卻發現“老大”“軍師”還有“大亨”,他們正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著我,我這才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們幾個已經不再討論孫曉桃的話題,反而來觀察我了。


    也許是心虛吧!在他們銳利的眼神下,我竟然微微的紅了臉。


    “都看著我做什麽?有病呀?”為了逃避他們那深究的眼光,我故意把臉扭到一邊,試圖想掩飾心裏的慌亂。


    "哎呦呦…,這是怎麽了?不像我們的“半仙”啊!平時話最多了,今天是怎麽了?大仙上身了?"軍師怪聲怪調的探著頭問我。


    “我能怎麽?就是在想,好好的人,怎麽會失蹤呢?”一定不會失蹤的,我故作鎮靜的想著,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怎麽這麽肯定?莫非你掐指算了?”大亨也調侃著我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心卻在滴血,損友啊!我怎麽就交了這麽幫子損友呢?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這時大缸子洗腳回來了,成了這幫無良人的炮轟對象,他們終於不再審問我了,這個話題也告一段落。可我的心卻怎麽都無法平靜,一直在想,她究竟會去哪呢?怎麽沒來上學?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應該不會是像軍師說的那樣吧!我也在心裏畫了個“問號”,畢竟,我不太了解她。


    【連續墜樓1】


    這一夜,我幾乎沒睡,一直在胡思亂想,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全是夢,夢境裏,孫曉桃用那雙滿是鮮血幹瘦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讓我救她,說她很冷,很孤獨,很害怕,讓我一定要救她…可當我正想拉著她走的時候,她卻不知被一種什麽力量拽住了頭發,硬生生的把我們倆分開,伴隨著她尖銳的叫喊聲,求救聲,在我麵前越拖越遠,直到消失,而我耳邊依然還回蕩著她淒慘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那聲音一會兒似乎很遠,一會兒又似乎很近,有無助、還有絕望…


    我瘋狂的在四周找尋她,可周圍漆黑一片,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該往哪裏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為自己似乎永遠也走不出那個黑洞的時候,我卻被一陣巨響和吵鬧聲拉回了現實,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就看見老大他們穿著拖鞋劈裏啪啦的就往外跑,樓道裏也全是混亂的腳步聲,我躺在床上挺了一會兒,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老大很少這樣慌張的。想到這,我趕緊從被窩裏爬出來,也向樓下衝去。


    剛跑出宿舍樓,就聽到一聲聲能刺破耳膜的尖叫,還有人向上指指點點的議論著,我掏掏耳朵,果然女生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正準備找個空隙也去湊湊熱鬧的時候,就看到老大他們的身影,我急忙向他們走去,因為大缸子體形的優勢,已經站到了最前麵,我費勁扒拉的勉強擠到大缸子身後拍了拍他,示意他也給我讓個地方,這回大缸子似乎很聰明,一看是我,身子一斜,就空出來個縫,我連忙朝裏鑽,可剛剛鑽到前麵,我就如同被雷劈到了一樣,動也動不得,隻能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地上。


    天啊!隻見地上以“大”字型趴著一個人,頭呈45度角,可能因為是高空墜落原因,這個人的臉已經摔的麵目全非,貼近地麵的那半邊臉上的眼珠已經被硬生生的擠了出來,但卻還連著一絲的皮肉,滴流著血掛在鼻子上,另外一隻眼睛就那麽直直的盯著我的方向,張著歪斜的嘴,仿佛是要跟我說些什麽!滿地紅紅的血漿,白白的腦漿再配上那扭曲的四肢,變形的五官,和那直勾勾的眼神,我終於忍受不住,捂著嘴幹嘔了起來。這麽恐怖的一幕,我想,我永遠也忘不掉。


    最後是校長和部分老師還有警察的到來,封鎖了現場,也驅散了我們。學校因這件事情停課了一天,並且因為每個人都有嫌疑,所以不允許任何人走出校門,也不許外人入校。


    【連續墜樓2】


    寢室裏的人都悶悶的,"大亨"也來了,我們幾人什麽話都沒講,卻很有默契的一直看著對麵宿舍樓的樓頂。我們樓雖不是很高,卻也有6層,從那上摔下來,一定是報了必死的心,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是自殺,是什麽樣的理由讓一個花樣般的男孩,心甘情願的放棄了寶貴的生命?如果是他殺,那又是怎樣的目的,非要置人於死地呢?我們各懷心事,就這樣坐了一整天,飯都沒有胃口去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事件以同樣的姿勢又一次上演了一遍。還是一個男生,扭曲的臉龐,滿地的鮮血,同學的尖叫,警察的驅散…


    第三天也是一樣…


    第四天還是如此…


    一連6天,每天都會在“砰”的一聲悶響中,刺激著每個人的心。現在的學校已經完全的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中,上到校長,下到同學,一個個都恐慌著,諾大的校園,除了來回小跑或低頭深思的警察們,其他人都看不到了,隻有那隨風搖擺的樹,仿佛在努力的述說著什麽。


    我們都很迷茫也很沉默,研究也研究不出來個結果,隻能等待著警察叔叔們能夠盡快找出真相,還我們一個正常的生活。


    而這幾天我除了在思考這些事情,偶爾和“大缸子”“大亨”“軍師”還有“老大”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外,因為那個夢,也在擔心著孫曉桃,她似乎一直都沒出現過,已經這麽久了,她會去哪?我的心除了糾結就是問號,一天天渾渾噩噩的過著,我也在害怕,因為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問題,往往會使人無限製的放大思想,想到最後,也就會把一些恐懼也放大。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距最後一次“跳樓”事件發生的那天,已經過了3天了,事情沒有再一步的惡化,學校恢複了課程,也安撫了死去同學的家屬,並一再保證一定會找出凶手,不讓他們白白冤死。家屬們沒有辦法,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案,隻能默默的先火化了他們兒子的屍體,共同回家等待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而警察是不會坐以待斃的,死了太多的人,不會草率的結案。他們每天都在努力的尋找證據,可卻一天天無功而返,仿佛這些同學是商量好的一樣,集體自殺了,可不到最後一刻,誰又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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