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大腦一片空白,手一個哆嗦,掐著的煙掉了下來。我心說不會吧,這事情這麽詭異,如果宋平是劉祈,那他娘的那個在陵墓裏麵的是誰?


    宋平詭異的表情突然消失,一下子我明白過來,原來讓這小子給耍了。不過現在我是沒有再開玩笑的心思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轉過身靜靜的看著窗外。


    宋平見我不說話了,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幹什麽。過了一會,見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我這才坐到了病房的沙發上發呆。


    現在腦子一團糟,想什麽東西都沒有邊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一看,是陌生號碼,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今天早上的那個村民。心歎事情可能糟糕了,如果沒有人從陵墓裏出來,他是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的。


    宋平見我臉色有些難看,半開玩笑道:“怎麽了?是你公司打的?你要是怕就讓我來接!”


    我衝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深深的呼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果然是那好心的村民,他在電話裏急匆匆說:“老板,我打的都急死了!”


    我穩住情緒生怕他突然說有幾個和我們長的一樣的人正睡在他們家。


    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說:“來人了,好多人!”


    我一下傻了,心想難道‘我’還要經曆那些事情。宋平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小聲問:“什麽來人了?”


    我沒空顧及他,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這麽傻傻的看著宋平。


    “喂,老板你那邊怎麽不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詢問將我的思路打斷,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清了清嗓子問:“大哥,那邊來了多少人?”


    “來了十多個,聽說是什麽考古隊的!”


    聽了這話我安下心來,心想這批隊伍不是我們。不過又一想,我們才逃出來沒幾天,怎麽考古隊的人就過來了?是不是有人透露了風聲?


    宋平見我電話打的一頭汗水,他也急了起來。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可他還是有些急躁。


    在電話裏寒讒了一會,掛電話的時候那村民還說讓我有時間去他家作客。


    宋平這個時候問:“怎麽了?看你好像被火烤了一樣!”


    我嘿嘿笑道:“沒事了,剛救我們的村民打電話說有考古隊去我們進墓的那個地方去了!”


    宋平一驚,嘖嘖了兩聲感歎道:“他娘的,誰這本事這麽大,才出來的事情就讓上麵知道了!”


    我自我安慰道:“不要管這麽多,現在我們安全了,他們喜歡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宋平擔心看著我說:“話不能這麽說,好歹我們也是盜墓的,這考古隊雖然隻是考古,但進去之後肯定會發現被盜的蹤跡,到時候通知警方,在這麽一查,我們不是就交代了?”


    這話說的也對,我們的樣子以及電話那村民都知道,要是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我們還不死翹翹了。而且這墓裏麵就沒有幾件我們能拿的動的東西,到時候要非要說我們盜空了墓,那可不是吃槍子這麽簡單的。


    我又拿起電話,對宋平道:“我看還是給村民通通氣!”


    宋平直接將我喝止住,嘴裏嘟囔著:“你通個屁的氣,要是人家考古隊沒有通知警方呢?你不覺得你這樣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我想了一下又將電話放了回去,這要是真沒有報警事情就好辦了,我這一冒失將電話打過去肯定會引起村民的誤會,搞不好沒事都成有事了。


    想通這一點我衝宋平苦笑了一下,自己剛才確實有些急躁了。


    宋平看了我一眼教訓道:“以為注意點,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能這麽衝動下去!”


    詐一聽這話說的挺對,可再一想,宋平這不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嗎!我順著這句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對他道:“就你這初中都沒畢業,你還好意思說高等教育!”


    氣氛一下緩和下來,宋平反駁道:“我這是自學成才,哪像你這書呆子,越讀越呆!”


    我正要說話,宋平突然歎了口氣,我皺眉對他道:“怎麽了?是不是想老胡了?”


    宋平對我激動道:“想個屁,他現在要是敢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裏,我保證踹飛他!”


    我擺擺手說:“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趕緊想想接下來怎麽辦!”


    宋平控製住情緒,攤開手說:“我現在跟殘疾人一樣躺這兒會有什麽辦法?難不成讓你和我趕緊移民?”


    見他又開始鬼扯下去,我急忙打斷他的話,想了下說:“現在也隻有靜觀其變了,要是那邊真有什麽風聲,我們就趕緊跑路!”


    宋平點了點頭,同意道:“到時候你可別忘了背我,要是把我一個丟著,我第一個就供出你!”


    心驚膽戰的在醫院呆了三天,這幾天電話雖然沒有響但總感覺怪怪的,似乎在頭頂有一張大網朝我罩來。


    又過了三天,我等不急了,要是這樣擔驚受怕下去我隻有瘋了。趁宋平睡覺的功夫我渡出了門,躲在吸煙區撥通了那位村民的電話。


    電話響了有一分鍾都沒人接,我心裏越來越沒底,心怕事情給捅大了。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那邊電話終於通了:“喂,老板,要來我家玩嗎?”


    突兀的聲音著實嚇了我一跳,確定他身邊再沒有別人時,我試探道:“大哥,這幾天家裏忙嗎?有客人來吧?”


    那邊想了一下回答說:“有幾個客人,不過都是考古隊那邊的人!”


    我的心咯噔一聲,心想壞事了,難怪這電話一通就讓我就他家做客,看來捉我才是真的。我打算掛掉電話,電話那頭又說:“我清楚你擔心什麽,沒事的,我能管好我這張嘴!”


    我靠!我暗罵自己,我的小聰明讓人家早就給揭穿了,真後悔沒聽宋平的話,這通電話打的可真要命。其實早就應該打個哈哈把這個話題遮過去,可是還是沒能管住這張嘴就問:“大哥,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那邊傳來一聲憨厚的笑:“我懂我懂!放心吧老板,保證不會透露一絲關於你們的信息!”


    瞬間我如同石化,心想前幾天還說村裏人純樸,沒想到這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可是又一想也對,現在的人都讓社會給害慘了,就算是老實本分的人在這個大染缸裏泡久了,花花綠綠的顏色都有。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我隻有嘿嘿笑道:“那就這樣說吧,等有時間一定過來!”


    電話那頭也嗬嗬的笑了一聲,不夠我怎麽聽都感覺這笑有些陰森。可能是現在的環境影響,這醫院怎麽說也是個陰氣匯聚比較濃重的地方。掛了電話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匆匆朝病房跑去。


    宋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我急忙將臉色調整好,心想宋平是不是一直都沒有睡著。


    他沒有問我出去幹什麽,隻是靜靜的坐那。這好像不是他平時的作風,以前要是遇到我不打招呼就出去,肯定跟審犯人一樣問個清楚,可今天他是轉xing了?


    憑感覺他似乎在做某種程度的掙紮,也就是說,他有話要說,但不知道該不該講。


    果不其然,他見我也不吭聲就咳嗽了一下,我順勢看過去,心歎看我們倆誰能憋的住。


    宋平臉色有些讓人琢磨不清楚是什麽意思,不過見我依然不開口,他似乎有些急了,開口說:“你他娘就沒什麽話要問麽?”


    我一聽本能的蹦了起來,就直直的盯著他。宋平臉色唰的一下變的蒼白,可能是以為我要收拾他,嚇的哆嗦道:“你要幹什麽?我可是傷員!”


    我看了他好久,腦子一片空白。當時在人牲坑洞的時候劉祈我曾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那個時候我沒有想的太多,可現在宋平又沒頭沒腦的問了起來,難道是他們倆在向我暗示什麽他們不能主動開口的事情?


    就我在打算說話的時候,護士突然推門進來了給宋平檢查身子,我見狀就走了出去。


    下樓在醫院的綠化帶附近坐了一會,百思不得其解,心裏不停琢磨著他們有什麽不能主動開口的話,還非要我去問才能回答。


    在腦中將陵墓內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理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發生什麽值得過分注意的。


    就在打算宣告無果的時候,突然想起劉祈說我是一個強插進來的角色,當時我推測他們肯定有過一次共同的盜墓經曆,而也就是這個經曆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換句話說,就是因為他們倒的第一個鬥才使得他們不得不再次來到我經曆過的陵墓。劉祈也說過,這是他們必須做的,就是說,他們前一次發生的事情,這一次才是終結,而這個終結無疑就是老胡的慘死!


    我哆嗦了下來,九月份的天氣下我還是感覺到個寒氣陣陣,這事情太詭異了,我必須知道在他們第一個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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