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


    看著眼前的人做出了這樣的動作,邪月很是無語,因為他不知道該做什麽,前腳說自己刀上有毒,後腳就自己舔了上去。要麽這人免疫自己的毒,要麽,他的神經被狂化弄短路了,或者根本上就有問題。


    “....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治療係魂師,需要的話我給你推薦一下。”邪月還沒有收起自己的武器,因為他打算看看對方口中的毒液是不是真的有這種威力。


    不過這名魂師並沒有繼續移動,反倒是似乎變成了雕像一樣,連身體裏的魂力都停止了移動,邪月看向了一旁的裁判,而裁判也走上前來調查對方的狀況。


    事實證明他沒有撒謊,他的毒起效確實很快,不過用錯了地方而已。


    最終裁判以該名選手服毒失去戰鬥能力判定天妖取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而這時負責解說比賽的人也鬆了口氣。


    解說了無數次比賽,奇葩情況也見得多了,但是這種自己舔毒的行為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觀眾席上,一群人的表情也是由驚訝到錯愕,最後變成迷茫,雖然從邪月亮出六枚魂環那一刻他們就知道狂刀的失敗已經是定局了,但是他們沒想到,狂刀最後一人的出局方式如此喜感。


    不過比起這個自己把自己毒暈的人,倒是邪月更引人注目。


    “難怪引得塵心冕下收徒,這位還真是青年俊傑啊...可惜啊..”雪夜最後感歎了一下,誰都知道他在可惜什麽,可惜這種人才為什麽不是帝國的人才。


    不過如果當初帝國找到了邪月,那麽邪月也就沒有今日的成就可言了。


    看著被醫療隊抬走的狂刀的人員,狂刀學院的帶隊老師無比地鬱悶,尤其是看到最後這個,其他人都是被邪月一下子拍下來的,這他還能接受,魂力相差太多,技不如人也沒辦法。


    但是最後這一個,就算是自己認輸都沒什麽,對手那麽強誰也不會說什麽。但是你擺出了拚死一戰的氣勢,然後自己把自己毒倒,這算什麽事情?


    這套戰術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以前他怎麽沒看出來這個狂化還會影響腦子呢?越想越氣,看到最後這個被自己的毒毒到僵硬的學員,他甚至都想舉刀砍了他,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不就是年終獎泡湯了嗎,犯不上做這種事,隨後他就無比鬱悶地衝著已經被打碎的擂台揮了一刀,也算發泄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抑鬱。但是當他想要離開這裏的時候,主裁判從天而降攔住了他。


    “等等,你還不能離開。”


    “我們學院的學員沒有犯規吧?難道說自己毒自己這種行為是違反規則的嗎?等等!他真的沒打假賽,他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思考了一下,這名帶隊老師擔心被冠上一個打假賽的名頭,趕忙解釋了起來。


    “你看啊裁判長,我們哪有打假賽那個本事,他就是沒毒自己也不是天妖的對手啊。”


    “放心,身為一個裁判,我絕不會誣陷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件壞事,首先我們確定一下,這一刀是你砍的對吧。”


    蜻蜓隊長指著擂台上的一道刀痕,這是這名教師剛剛砍出去的,但是對擂台的破壞卻不是他一個人做的。


    此時這擂台幾乎被打垮了一半,這座擂台之前經曆的帝秋兒的狂轟濫炸和數場其他戰鬥,而剛剛又被邪月攻擊的餘波所波及,早就垮了,所以這名教師的那一刀隻是砍在了廢墟上而已。


    “是的,是我。”他看了一下給出了肯定的答複,這裏是賽場,眼睛太多了,他就是否決也沒用的。


    “很好,既然這樣,非比賽人員在比賽結束的時間惡意損壞擂台,根據賽規,你需要賠償場地的維修費用。”說著他默默掏出了一張罰單,示意這名教師掏錢。


    “等等,這擂台不是我打壞的啊!我打過去的時候它就已經壞了啊。”


    “是的,我知道,但是規定裏,損壞擂台就要賠錢,雖然擂台本身已經出現了破碎,但是你損壞已經壞了的擂台的行為,同樣是違反規定的,明白了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


    “沒有但是,你的行為加劇了擂台的損壞,所以你要賠錢,不然就要對你們的隊伍作出處罰了。”


    聽到這話,他明白這是逃不過了,所以隻好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賬單,不然因為這種事耽誤了隊伍可就罪過了。而接過賬單後,上麵的金額讓他眉頭一皺。


    “裁判長,這數額不對吧?”


    “任意的損壞行為後都會按照整個擂台的雙倍價格收費,這些都寫在比賽須知裏了,是你沒有看清楚。”


    這話讓他欲哭無淚,畢竟人們一般都隻會觀看一下比賽機製有沒有新的變化,誰會看擂台這方麵,總之他最後還是含淚刷掉了自己的卡。


    不過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的時候喝一口涼水都會塞牙,之後學院的管理人員告訴他由於這是他的個人行為,所以造成的損失學院不會報銷....


    而弗蘭德也沒了聲音,如果說之前胡列娜是讓人覺得詭異和驚豔,帝秋兒是讓人覺得難纏,那麽邪月帶給這些選手的感覺就是不可匹敵。


    一群魂尊魂宗的人可不覺得自己有本事麵對一個實力接近魂聖的對手。


    “一個魂王一個魂帝,一個魂宗,其他人的具體實力我們完全不清楚,甚至連武魂都不清楚,這屆比賽....”弗蘭德很清楚,想要奪冠已經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了,除非他們的必殺技能有效,但是那一招一直很不穩定。


    “我也說不好,魂力等級我看不出來,但是武魂的話,大概能猜出來。”


    “?”


    “你沒注意過他們胸前的徽章嗎?”


    “沒有,怎麽了?”當初弗蘭德一直在思考如何招商引資,對於別的學院的服飾可沒那麽多興趣。


    “朱竹清胸口的徽章是一隻貓,寧榮榮胸口的徽章是一座寶塔,而今天出場的邪月胸口的徽章是一輪新月,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話說到這份上,弗蘭德當然不可能不明白了。


    “你是說,他們徽章的圖案意味著自身的武魂?”


    “你沒注意,我估計有心人都已經發現了,而他們也沒打算隱藏。”玉小剛說這話的時候弗蘭德看向了下方,天妖的人正在離場,憑他的眼力看清那些圖案自然不難。


    “狐狸,龍,蛇,花,豬...”不過他卻發現,就算知道了大概種類也沒什麽用,因為武魂的種類繁多,根本猜不出具體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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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綠發女孩姓獨孤,武魂必然是碧鱗蛇,加上那帝秋兒的黃金龍,還有幽冥靈貓和七寶琉璃塔,已經今天的月刃,除此之外別的我們還是不知道。除非能有人讓他們全部出手,或者輪換出手,不然的話,想也沒有用,不如思考一下別的隊伍,天妖隻能從長計議。”


    而且邪月的月刃震驚了所有人,畢竟68級這個實力已經超過了不少帶隊教師,除了史萊克,所有的學院都在思考天妖的問題,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蒼暉學院。


    蒼暉學院之中,時年的手拂過了他臉上的刀疤,當初那一刀給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要不是他跑得快,而且對方的目標也不是他,恐怕現在他就不是坐在這裏帶隊,而是躺在某個地方安息了。


    隨後他看了看手裏的賽製時間,三天後就是天妖和蒼暉的比賽,他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內心卻有了一些其他想法。


    由於比賽的場次是隨機的緣故,天妖這天的比賽是在第一場,而後幾人就離開了賽場。寧榮榮和朱竹清還沒有離開,這個階段的比賽對她們而言還有值得學習的地方,但是其餘幾人卻是離開了。


    邪月返回了住所,塵心在那邊,準確說塵心一開始就跟了過來,隻不過一直護衛在寧風致身旁,這次比賽還沒結束寧風致不好離場,但那邊也有天鬥帝國的重兵防衛,加上古榕也在寧風致身旁,所以他來檢測一下邪月如今的狀態。


    其餘幾人則是去逛天鬥城了,這裏畢竟是天鬥的皇城,出門隨便扔一塊磚頭都能砸到貴族的地方,所以這裏的繁華程度十分之高。


    魂師大賽帶動的不僅僅是魂師,也包括普通人,無數有能力來觀賽的人也趕往了最近的賽場,而能來天鬥賽區的很多都是家境優越的人,這自然帶動了經濟的發展。


    而且門票就那麽多,除了第一天倒也不至於所有人都去看比賽了,畢竟此時還隻是預選賽。所以近期天鬥的商業十分的繁榮,很多臨時的攤子也支了起來。


    天妖門新生代女性比例明顯高於男性,所以一行人是來逛街的,要是等到比賽結束再來那麽如今的繁華也就看不到了。


    鋼牙倒是跟著一起來了,不過他來是負責拎包的,雖然有魂導器,但是根據社會調查,大多數人覺得買完東西直接扔進魂導器會顯得很沒有存在感,比起這樣,她們更喜歡自己拎著,或者讓一些同行的男士幫忙。


    一開始一行人還是在一起逛的,不過很快由於目的不同她們就分開了,鋼牙和雪幽去了一邊,獨孤雁和小瞳去了一邊,小舞姐還在賽場上陪朱竹清呢。


    而剩下的胡列娜則是單獨走向了一邊,她們約定一小時以後集合。不過走出一家店的胡列娜腳步頓了一下,而後繼續向前走去,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


    胡列娜依舊向前走著,步伐平穩,就像依舊在逛街一樣,不過卻沒有再進入任何一家店鋪,而且走到路線也很奇怪,在估算了一下距離之後,胡列娜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怎麽?還不出來嗎?”


    “天妖門的人果然不俗,可惜太晚了。”周圍的環境一陣變幻,原本的街道消失不見,可以看出此時這裏已經是天鬥城之外了。而胡列娜前方的空氣也出現了陣陣波動,時年的身影出現在了那裏。


    “我就知道是你,不過你從商務街就開始跟著我究竟想要做什麽?”


    “發現的真早啊,可惜,你不該離開那裏的,如果是在鬧市區我還不敢動手。但是現在你的自負會害死你的。你們天妖太強了,這樣蒼暉絕不是你們的對手,為此隻能請你去死了,這樣你那個哥哥的心情也會被影響吧。”


    時年發出了一陣陣陰冷的笑聲,但很快就被胡列娜打斷了。


    “別開玩笑了,為了學院?你會是這種人?你還不如說是來尋仇的我更能相信一點。”


    “嗬,你倒是聰明,但是死人沒必要知道這麽多。”時年麵色不變,但是語氣中卻多了一絲陰沉。弗蘭德說得很對,時年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而且十分地陰毒,可能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罪他的。


    但是這隻是他找上胡列娜的原因之一,卻不是全部,而全部的理由他也不想說出來。


    “你們兄妹是年輕一代的天才,但是沒有那個武魂融合技,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隨著時年話語的繼續,空氣變的越來越陰冷,隱隱還有惡鬼嘶吼的聲音。


    “你犯了個錯誤。”


    “想拖延時間嗎?沒用的,等你們學院的人趕到時你早就死了,而且死因會是自殺,任誰都不可能找到原因的。”


    胡列娜卻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直接展開了武魂,六枚魂環在身後飛舞,不過卻沒有讓時年有什麽變化。


    “果然你也是魂帝,但哪有怎樣呢?魂聖和魂帝的差距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不,我把話還給你,來到這裏就是你最大的錯誤。”下一刻,胡列娜手中凝聚了一團狐火,而後直接砸向了一旁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她眼前的時年頓時成了一片泡影,而那塊石頭則是變成了時年的模樣。


    “這不可能!這裏是我的領域!你怎麽可能發現我?!”


    “你的領域?”一隻巨大的妖狐出現在胡列娜身後,一隻巨爪拍向了時年。


    “是誰告訴你這裏還是你的領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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