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碼到現在才碼完,昨天就碼了五百多,剩下三千五百字碼了今天一晚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我的碼字速度好像一種爬爬的動物吖)


    “所有的無序可以歸納為一,理解這個一,你就能理解無序波動。”惡魔說道。


    趙林用心思索起這句話。


    天罰雙足張開,避開弧刃的掃擊,合金刃猛地向下方空處揮出,正想追擊的諾言夜色駭然止步,阿比索隻感覺自己無論做任何追擊的動作,對方這一劈都能對他造成重創。


    趙林似有所悟,惡魔繼續道:“宇宙萬物本身便是一正一反,正反相互作用,相互抵消,達到微妙的平衡,這平衡一旦失去,宇宙就開始進入毀滅的狀態,醞釀等待下一次的新生,也就是平衡重新建立的時刻。打破這平衡的辦法就是一,明白了嗎?就好比你胸前的時空恒器,它的永恒就是一種平衡,一旦裏麵的時間能量與空間能量失調,那就是它毀滅的一天,無論是注入時間能量或空間能量,或者是從裏麵吸收時間能量或空間能量,都是一。一就是打破平衡的力量,千變萬化,不離其宗!”


    惡魔的聲音猶在耳邊,天罰與諾言夜色錯身而過,天罰刃交左手,精準無比的挑在諾言夜色的右腿關節上,赫然與當初法拉圖挑飛集裝箱的手法一模一樣,諾言夜色側著身子翻滾出去,饒是阿比索竭力調整機體的重心,仍然不可避免的撞到旁邊的沙丘上,然後翻滾下來,黃沙飛揚,彌漫了整片戰場。


    天罰在離諾言夜色二十米外站定,惡魔冷冷地道:“認輸吧,既沒有洗禮過星塵又沒注射過宇外公司的基因藥劑的你,精神力開發的程度太低,沒有可能是我的對手!”


    聲音通過係統的放大,清晰得就像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他在說什麽?


    宛如被晴天霹靂擊中,玩家們頓時炸開了鍋,他竟然把宇外公司的基因藥劑與星塵能量相提並論,誰都知道基因藥劑的提升隻是暫時的,其效果遠遠不能和星塵洗禮相比。


    莫非……


    部分敏感的玩家立刻意識到,他們恐怕有幸的聽到了一個事關他們未來的重大秘密。


    阿比索已經顧不上對手是如何得知他還未洗禮星塵或注射基因藥劑,急聲問道:“您的意思是,宇外公司的基因藥劑可以達到與星塵洗禮同樣的效果?”


    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趙林知道他又一次上了惡魔的當,在知道他不肯盡力幫忙去尋找惡魔基因來源的情況下,惡魔索性放出風聲,讓對方主動來找他。


    不過現在知道惡魔的陰謀已經晚了,趙林隻能暗暗恨得牙癢癢。


    惡魔如他想象一樣的答道:“沒錯,我注射的就是宇外公司的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如果這個消息屬實,那麽因為各國對星塵進行封鎖,平民與貴族之間日益拉開的距離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弭無形,取代而之的,是大量機師的湧現。


    那也意味著,一個真正的機甲時代!


    出人頭地,指日可期!


    蒂凡不敢置信地向天罰看來,之前艾伯特身上那瞬間閃現的青光絕對是能量貫注的結果,要說他沒有洗禮星塵,隻是注射了基因藥劑,蒂凡第一個就不相信,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除非這位艾伯特先生是有心騙人的,不過此時此刻,他根本就沒有騙人的必要。


    這個消息實在太有震撼力了,埃文、丹尼還有蘇姍相繼失色,這也意味著大家族最大的資源優勢會逐漸沒落下去,受此影響的,是整個社會的結構,平衡的中心必定會相下偏移,越早進行布置,家族的地位就越有希望保持住!


    “謝謝您的指點!”阿比索真誠地道:“不過這一戰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請先生不要再手下留情,輸贏從來就不放在我的心上!”


    饒是玩家們正在心神不寧之中,為忍不住為這句話中洋灑出來的豪氣喝了聲彩。


    惡魔卻是有苦自己知,之前那一挑看似簡單,他卻已經是竭盡所能,天罰究竟不是一部近戰機甲,各方麵屬性全麵落後於諾言夜色,而且相差甚遠,就拿瞬間爆發速度這一項來說,天罰原地轉個圈的時間足夠諾言夜色圍著它轉三圈,惡魔能夠維持不敗已實屬難能,完全是利用海德拉弦切定律預料到對方的行動,哪還能再進半步?


    偏偏他一副高人派頭全部做足,接下來的戰鬥要是失敗的話,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他不過是胡吹大氣,剛才賣力表演換來的爆炸性效果立馬便消散至少一半下去,剩下的一半也隻會讓人半信半疑。


    打落門牙和血吞,啞巴吃黃連的惡魔隻好厚著臉皮、睜著眼說大話,“既然如此,我們就以百招為限,百招之內,隻要你能對我的機甲造成任何傷害,這場就算我輸了!”


    太囂張了!


    機甲與機甲之間的戰鬥,尤其是近戰機甲之間的戰鬥,在實力相差不是太懸殊的情況下,從來都是傷敵一萬,自損三千,想要架開對方的攻擊隻是笑話,以雙方的速度,勝負往往就在一瞬之間,狹路相逢勇者勝,比的就是誰更狠,想毫發無傷的獲得勝利,基本上是沒可能的。


    丹尼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麽,事實上,這位仁慈先生的實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由此看來,他跟自己的戰鬥根本就沒盡全力,這種想法讓他的臉色不由自主的難看起來。


    一隻手拍在他的肩上,他扭頭看去,卻是好友埃文。他的眼睛裏蘊涵著笑意,感染著丹尼沉鬱的心情也自然的輕鬆起來。


    “不要被他給騙了,雖然他確實很強,如果他選擇一部近戰機甲,哪怕是白銀級別的近戰機甲,也有資格說這句話,可惜他現在用的是天罰,麵對阿比索這樣的高手,也隻有像他那樣,把天罰超負荷發揮才能夠堪堪與諾言夜色匹敵,想要戰勝絕無可能!”


    一句道破天機,一旁的蘇姍臉上卻愈發凝重,“他怎麽能夠篤定他可以把這種超負荷狀態一直保持到百招開外?這是沒有可能的!”


    “這就不得而知了,”埃文聳了聳肩,“我已經叫人去市場上收購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便可以知道這原因。”


    阿比索似乎也察覺出一點,可是他卻沒有說什麽,諾言夜色在他的操縱下,伏下身子,“就這樣吧,小心,我來了!”


    話音剛落,諾言夜色便化做一條淡淡的影子,貼著地麵向天罰滑去。


    不帶一絲沙漠中幹燥的煙火氣,仿佛海市蜃樓一般飄渺虛無,阿比索拋開了勝負榮辱,一切都不再被他放在心上。


    沙漠上空的恒星把光線以四十度角均勻的灑在戰場上,整個場景有如一副靜止的畫卷,玩家們這才發現,諾言夜色快到極點的突擊竟然詭異的沒有揚起一點沙塵。


    阿比索終於拿出了他全部的實力!


    當年的陳哲以一手可怕的小三回旋成名,也不過將小三回旋連續了三次,從定圓左回旋開始,接雙圓八字旋,再以定圓右回旋結束,這種技巧在埃文的口中,是無懈可擊!


    而現在,阿比索上手就是小三回旋五連!


    絕不與天罰正麵對抗,諾言夜色一沾即走,換做普通玩家,在阿比索連到第二次的時候便一定目不暇接,暈頭轉向。


    可是天罰卻隻搖晃了幾下便把所有的威脅全部卸到一邊去。


    身在其中的阿比索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天罰的每一次晃動都正好把自己處身於他的攻擊之外,如果強行攻擊,後果難料,因此他隻有不停使用小三回旋,尋找新的機會。


    “攻與守存在著一個平衡點,在平衡點上,攻擊和防守同時達到最強,一旦超出這個平衡點,攻擊會衰減,而防守衰減得更加厲害,找到這個平衡點,你就找到了戰鬥中的一,你可以誘導他、可以欺騙他、可以強迫他,可以威脅他,隻要破壞掉對手的平衡,就可以獲得勝利,這就是無序波動的真諦!方法是無窮無盡的,但是節奏,也就是你要把握的一,是固定的,那就是對手的平衡!把握住這一點,無序便是有序,何必在乎過程?”


    惡魔最害怕的,是阿比索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現在阿比索的攻擊正好遂了他的意,因此他一邊用海德拉弦切定律進行計算,一邊還有空向趙林解釋無序波動的奧秘。


    這個解釋倒是與法拉圖傳授的步法心得十分相似,隻不過前者強調的是對手的平衡,而後者則強調著對手的氣勢,其實歸根結底,這兩者並無不同,平衡處便正是氣勢的盡頭。


    趙林心有所感,一時間連追究惡魔偷奸耍滑的心思都拋到一邊,專心體會起來。


    兩部機甲的交鋒兔起鶻落,迅疾無比,就算是蘇姍之流的高手都看得目眩神迷,普通玩家就不用說了,他們需要用係統錄下的影象將兩人的戰鬥放慢來看,才能夠發現其中的微妙之處。


    驚呼聲此起彼伏,阿比索的小三回旋五連已經讓在場所有玩家看他的眼光升級到崇拜的程度,而看懂了惡魔反擊的人則微張著嘴,連驚呼都發不出來。


    諾言夜色的每一次攻擊最終離天罰的距離,不多不少全都是一公分,這是何等精準的控製,更為可怕的是,天罰似乎有預測的能力,往往諾言夜色還未出手,它便已經開始了規避,等到諾言夜色的攻擊施放出來,結果便總是處於無比尷尬的地方,進退兩難!


    無論如何,即使用綁的,也要把這位艾伯特先生拖到紫羅蘭戰車上,蒂凡下定了決心,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的眼中流露出森寒的殺機,絕不能讓他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一旦他被紫羅蘭的對頭招攬,對於紫羅蘭家族來說,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一個同時具備遠近戰能力的王牌機師,想一想都會頭皮發麻。


    場中的戰鬥還在繼續,玩家們卻已經麻木了,在他們的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局麵,兩部機甲近距離交鋒,來來往往打了幾十招,卻沒有發出哪怕一點微弱的撞擊聲,整個過程就像一部無聲的電影。


    偏偏這部無聲的電影又如此扣人心弦,刺激他們的每一寸神經,讓他們不舍得將眼睛稍微轉移開去。


    他們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被一個玩家冒失的問了出來,然後變成橫亙在所有玩家心頭的疑惑,在《機戰》的世界裏,他們也算見多識廣,可是正在對戰的兩個人,他們卻一個都沒見說過。在他們的印象裏,那些以前被他們尊稱為老師的高手,給這兩個人提鞋都不配!那些他們曾經津津樂道、廣為傳播的對戰影象,跟現在的戰鬥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堆垃圾!


    埃文仿佛看到阿比索漸行漸遠,被無形的翅膀托著向天空升去,如果仁慈先生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家族便再不可能留得下這位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他歎息了一聲,也許陳舊的家族觀念、腐朽的家族體製是到了一個革新的時候了,即使現在不革,用不了多久也會被動的進行。


    阿比索的自我感覺絕不像埃文想象的這麽好,他感覺自己好象深陷在沼澤之中,有力難施,這種感覺難受之極,越是掙紮便越是乏力與無助,無論他的小三回旋有多麽流暢和快速,對手那緩慢的動作卻偏偏總能把機體保持在他攻擊的範圍之外。


    又是一個雙圓八字旋,帶著一聲尖銳的嘯音,諾言夜色近距離內突破了音障,四周飛揚的黃沙陡然一窒,然後爆散開去,如同一場葬禮的煙花。


    弧刃劃出一個清冷的圓,熾熱的沙漠在肅殺的渲染下竟帶著一絲寒意。


    天罰渾若未覺,微一撤步便將這一刀讓了過去,不出阿比索意料的,又停在那個令他無比矛盾和掙紮的地方。


    隻是,這一次,阿比索不打算再矛盾和掙紮下去。


    是與非,對與錯,勝與敗!


    來一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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