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還記得吧?去年十月份底的那一天富春江上起了老大的迷霧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方圓二十多米的距離。有一艘水泥采砂船不知怎麽看不清方向撞在了江中的礁石上船體撞出了老大一個口子江水呼啦一下就湧進了船艙加上船裝滿了江砂不一會的工夫就沉到了江底。等到江上派出所巡邏艇趕到的時候隻在江麵上救起了采砂船上的一名三十多歲的船員船老大和他老婆還有作為船員的兒子和妹夫全都和大船一起沉到了江地連屍體都沒打撈上來。我看那準是他們一家四口陰魂不散回來找替身來了…”那個消瘦的中年人講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親眼所見一般在場眾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為這場慘劇而唏噓不已也為那個猜測而感到深深的恐懼。


    那消瘦的中年漢子正說著忽然從遠處角落裏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淡淡地說道:“你那都是自個兒的胡思亂想妄自揣測落水鬼哪裏有那本事。”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那中年漢子一怔眾人都往出聲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邋遢的形容枯槁猥瑣的老頭子一手端著一隻小酒杯一口口輕抿著杯中的燒酒;另一隻幹瘦黝黑皮膚幹裂的如同枯木一般的老手伸出兩根如同樹根一般細長幹瘦滿是汙泥老繭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飯桌顯得誌得意滿卻又傲氣十足。


    那種麵漢子的話頭被眼前這個猥瑣的幹瘦小老頭給打斷了頓時感覺大失麵子想要怒又不好意思作一張黝黑的臉膛霎時變得通紅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說道:“這位老爺子說我是胡亂猜測。那好你說說這武斷地失蹤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也都隨著中年漢子的轉頭看向那個角落裏自酌自飲的幹瘦小老頭。徐狂草也放下了手中飯碗和趙明一起側耳傾聽著。看看眼前這個邋遢的老頭子到底有何高見。


    那老頭子看到眾人都將關注的目光投向了自己那中年漢子更是站了起來仿佛自己說的不對就要上前動手一般。但他卻隻是微微一笑繼續輕抿了一口燒酒依舊泰然自若沒有多大的反應。直到咽下了一口燒酒滿意的咂了咂嘴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你們都想聽小老兒的狗屁高見不嫌無聊聳人聽聞。那老頭子我就說說我個人的看法。”


    那老頭子嗬嗬一笑端著酒杯站起身來頓時剛才那種邋遢猥瑣之感消散於無形反倒顯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徐狂草一瞥之下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老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喜歡說大話的拉家常的老年人而是一位在修真之上頗有造詣的前輩高人。當下轉過身來和其他人一起盯著老頭仔細傾聽起來。


    “這位兄弟剛才說了半年之內你們村子6續失蹤了二十四人。全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想啊在浙北這種多山多水的地方無非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被山鬼山魈(此處的山魈之傳說之中的一種鬼怪。)拖入了深山裏被當口這些個邪獸的口糧了。還有一種就是被富春江裏的江媚子迷了送給富春江裏的這些邪物的頭子富春惡蛟打牙祭了。”這個老頭談天的癮頭似乎也被勾了出來不顧與眾人素昧平生從一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居然就坐到了眾人之中開始侃侃而談起來他的口才遠勝於剛才那幾個中年漢子眾人都圍攏上來津津有味的聽著他口吐蓮花起來…


    “這位老先生你剛才所說的山鬼山魈我們都好理解。但是你說的江媚子和富春惡蛟是怎麽回事?還望老先生不吝賜教。”徐狂草聽聞“富春惡蛟”四字心頭咯噔一下連忙起身坐到了眾人身邊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詢問起來。


    那老頭子似乎對眾人尤其是徐狂草那刨根問底的態度十分滿意。有些得意的捋了捋下巴上那一叢蒼白的胡須這才正色道:“江媚子是一種生長在江河之中的邪物。根據晚明誌怪《江湖異聞錄》的記載:江媚子江河湖泊之中戾氣所生妖物。本體形如椰子全身被毛。頭頂雜草叢生鼠眼無鼻一口大如兒拳鳴聲若鬼笑嬰啼。常幻化為美貌女子或親近之人勾引(此處的勾引引申為吸引誘騙)百姓墮入水中至其淹死。不過這種妖物在清朝中期以後就很少聽見有被現了。”


    “惡蛟麽就是富春江裏的水神擅長興風作浪據說能引洪水是錢塘江龍王之子。古時候每年的端午節都要沿江擺設香案宰下青牛白馬作為祭祀不過解放後就再也沒有祭祀的傳統了。”那老頭子轉過頭去看著身邊這個陌生的小夥子道:“怎麽這位小兄弟對這種奇聞軼事也感興趣麽?”


    徐狂草當下再不掩飾站起身來對老頭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誠懇地說道:“晚輩符籙宗江南道派弟子徐狂草拜見前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還望不吝賜教一二。”


    那老頭子聽了徐狂草名號也是微微一怔嗬嗬微笑了兩聲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親近之感。


    ------------------------------筆者的一些囉唆-------------------------------------------------------


    今天我們小鎮檢修線路停電了一天。到了晚上七點來電之後筆者就立即碼字傳了上來。不好意思隻能有一更了。明天會雙更補上。還望大家多多支持。^_^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鬼道之冤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行書1989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行書1989並收藏鬼道之冤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