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也沒對許恒放下警惕,他剛一動手陳開便也動了。


    蠻牛衝撞!


    陳開整個人側過身子,好似一頭蠻牛衝撞而出。


    許恒身形不變,隻是在臨近陳開的時候腳下一躍便輕鬆躲過了陳開的衝撞,側到陳開背後雙掌齊出打在陳開背上,如同打在一層鐵皮上。


    “練後背的鐵皮武者?”


    許恒默默換了個位置。


    既然眼前這蒙麵人將後背練成了鐵皮,那麽他就攻他其他路子,總有地方是他的弱點。


    “這家夥的身法也太快了,得想辦法抓住他!”


    陳開心中思緒急轉。


    隻是他一時間想不到什麽好的克製辦法。


    十機羅盤或許有機關可以克製許恒,但需要將羅盤從口袋裏拿出來,這絕對會讓許恒瞬間警覺退開。


    許恒從後背打到頭頂,又從頭頂上三路攻向陳開下三路。


    不過許恒速度雖快,但是他的攻擊落在陳開身上隻是相當於撓癢癢,造不成什麽傷害。


    但惱火啊!


    任誰被當成沙包一樣打也會惱火!


    陳開趁著地上驢打滾的機會伸手抓了把土,等到許恒再次靠近一把土灑出迷了許恒的眼睛。


    許恒被迷了眼大呼道:“等等,你是全身鐵皮?快住手,我已經明白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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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會相信?”


    陳開壓根沒停,他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怎麽可能放過。


    蠻牛衝撞,蠻牛頂角被他不斷用出。


    打在許恒身上都會讓其慘叫不斷。


    許恒抱頭眼淚橫流,並不是被打哭了,而是用這種辦法將眼中沙子衝出。


    等到許恒眼睛恢複視線。


    陳開忽然停手:“既然你說是誤會,那就不打了。”


    陳開這是清楚自己奈何不了許恒的速度,而撒土這一招也隻能用一次,因此打痛快出了氣就不打了。


    至於剛才陳開為什麽不趁機用十機羅盤直接廢掉許恒的腿,主要是時機難得。


    拿出羅盤,激活機關這個過程陳開並不是很熟練,怕一時慢了而失去出氣的大好時機。


    許恒臉色變了變。


    良久才扯著牙花道:“兄弟,夠無恥!”


    陳開淡淡道:“我和你可比不了。”


    許恒沒在動手,雖然剛才那一戰顯然是他吃了點小虧,畢竟陳開剛才雖然也挨打了,但身上半點傷勢都沒,而他卻是實打實的受了點傷。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許恒道:“兄弟,你不是為了熊老二的那份懸賞來的吧?”


    “熊老二給的三樣東西,五百兩,武法,人情,稍微有價值一點的就是那人情了,但你既然有修全身鐵皮的家境和底氣,顯然家裏必然也有凝氣武者,自然看不上這點東西。”


    陳開聽到五百兩和一門武法心思一下子活絡了。


    誰說他看不上!


    他很看得上好不好!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了!


    隻是想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許恒,再打下去也就是個沙包。


    陳開理智沒有選擇出手。


    而且許恒話裏那句也是什麽意思?


    他家裏有凝氣武者?


    許恒繼續道:“其實要說起來這件事情完全是那個熊老二不地道!”


    陳開神色間流露些許厭惡,這家夥可真夠無恥的,他剛才如果聽得不錯是這家夥采了人家女兒的花所以人家才懸賞通緝。


    若非是陳開拿不下他,必然要將這無恥的家夥拿了去換銀子!


    察覺到陳開目光,許恒連忙叫冤:“青天白日在上,熊老二那女兒我可是半根手指都沒動啊!那天是熊老二請我去吃酒,席間一直灌我酒。”


    “不過我可沒喝醉,我知道這熊老二不懷好意,因此在他將我送到他女兒房間的時候我就醒了,然後我就跳窗跑了!”


    陳開更顯疑惑。


    許恒冷笑一聲,十分驕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是個采花賊不錯,但我也是個有底線的采花賊!”


    陳開:“......”


    許恒道:“你沒見過熊老二他家女兒的尊榮吧!我可以告訴你,他家女兒一屁股能坐死一頭牛,滿臉的麻子,那口黃牙能熏死人,大白天看到都能讓人以為見了鬼!”


    陳開想通了一些事情。


    難怪熊老二的懸賞是要活捉這家夥,這是把他捉回去做姑爺的啊。


    不過......


    陳開掃過許恒的臉,他這幅尊榮也好意思說人家。


    陳開倒是覺得他和熊老二的女兒挺般配的,至少誰也不吃虧不是。


    許恒察覺陳開眼神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臉色不好,心中腹誹:“皮囊好看能當飯吃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可是江湖人稱龍精虎猛小白龍,而且你這家夥蒙著麵,指不定是因為醜的不敢見人。”


    這話許恒沒說。


    就在這時,許恒臉色一變,急呼一聲:“風緊扯呼,兄弟,這次沒見到你的真模樣,有些可惜,下次要是有緣再遇我們再把酒言歡。”


    說罷許恒腳下抹油就要溜走,隻是在臨走之前許恒忽然身形一轉貼近陳開,伸手就要將陳開臉上蒙麵巾扯下來。


    陳開本就沒有放下半點防備,因此直接雙手護住腦袋。


    許恒有些失望的收回手,“兄弟,你這就不實誠了,你見過我的樣子,我卻沒見過你的模樣,日後相見如何相認。”


    “相見何必曾相識。”


    陳開淡淡道。


    許恒砸吧了下嘴:“有些道理,那就再見了,這次是真的再見了,再不走,熊老二的人就要追來了。”


    許恒跳上樹梢,幾個起伏人影消失不見。


    陳開盯著許恒離開方向直到見不著半點人影,這才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許恒的身法極好,在剛才戰鬥之中給了陳開造成了很大威脅。


    這也讓陳開深刻意識到了身法的重要性。


    戰鬥之中,若是有一門好的身法,那麽對手就隻能作為一個木樁子挨打。


    當然,身法是一回事。


    若是防禦力夠強,就算身法再強破不了防也就是撓癢癢。


    就像是陳開和許恒。


    雖然他們都是全身鐵皮,但因為修煉功法側重不同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有些差距。


    黃金功顯然是偏向於防禦類型的,防禦極強,運功之後通體如黃金顏色,同境界拳腳攻擊打在上麵都破不了防。


    而許恒顯然是偏向於身法類型的功法,防禦力稍弱,但是配合一門適配的身法就顯得十分鬼魅了,戰鬥之中可進可退,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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