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說完,我腦補了一下目前林澤淵出現的狀態——


    一個林澤淵,高冷沉穩,狷狂獨豔;


    一個唐恭如,兵哥出身,玩世不恭;


    眼前這個蟹鉗,看似高冷麵癱,實則心善靦腆!


    這仨,要真都是林澤淵,我都有些羨慕我自己。


    羨慕我算是體驗了三種不同的男人?


    這話說起來還有點臉紅!


    不過我最想的還是林澤淵,狷狂獨豔,世無其二。


    可按照忘憂說的,在解決蟹鉗的封印之前,我可能都找不到他了,那七星……怕是不好對付的!


    蟹鉗一直在旁側聽著,無多話。


    到我和忘憂說完後,我們再喊上風月,就直接出去探墓找七星,也同時,找天師族去!


    天師族搶走了守墓人的墓圖,特等局的神人偷來了複製版。


    並且由管家飛魚傳來消息——


    天師族在惡念林澤淵的帶領下,正在此墓!


    左右都要探墓找七星,就兩案並做一案,我們出發此墓,搶東西去……


    出去中途遇到了遲琛。


    遲琛行色匆匆穿著一身黑色皮衣,格外冷酷的說了句他忙完了會來幫助,那麽,其餘的特等局人,我們就沒有帶了。


    路上,風月不斷地瞄著忘憂,傻笑,鬧得忘憂不斷朝著我跑,讓我管管傻侄子,我看著他們笑鬧的樣子,沒管他們,扭頭看蟹鉗——


    “你……”


    其實,再對上蟹鉗我有很多話想說,但到嘴邊又都沉默。


    蟹鉗看我,又挪開視線,嘴巴張了張也沒說。


    直到——


    到了特等局的大門前。


    蟹鉗拿出一條絲帶來:“要出去了,你戴上。”


    我哎了一聲,想來約是他身份有變化,所以……


    他指尖觸摸我時,我的心跳也跟著快了一下。


    他給我戴上了眼帶。


    係好,那手涼涼的。


    “好了。”


    說完,主動走前麵去,我再度失去了光明,但是……一點都不怕。


    我有朋友有夥伴,我……再也不是孤單的周易了。


    林澤淵,你放心,我肯定會找到天魂,肯定會讓你早日回家!


    在忘憂帶領下,很快,我們就抵達第一座墓。


    腳踏在碎石嶙峋的土地上時,我解開了眼罩,睜開眼,看了一眼,確認是地圖上的位置後,又快速閉上,把眼帶戴上後,聽蟹鉗道——


    “等會兒,要見到林澤淵。”


    我係眼帶的手一頓,點頭:“嗯,知道。”


    蟹鉗又道:“如果不想見,就躲在我後麵。”


    我笑笑:“沒什麽,反正以後……多了去機會見到!”


    說完,放下手,心裏其實還有一些想法,比如——


    按照我對林澤淵的了解,我覺得他……是愛我的。


    隻是暫時被什麽蒙蔽雙眼,所以對我有些憎惡。


    不過,眼下也來不及想他們,我腦子裏浮現出剛才看到的景象,配合我的氣息,竟比之前還要方便,很快就找到了入墓口的位置——


    “他們已經找到入墓口,都下去了,果然是心急的人,沒聽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話。去,把他們的墓口堵上。”


    我說的時候,感覺到風月眉頭一皺,似乎不解:“為啥啊?那我們怎麽進去?找……密室?”


    我沒搭理他,撇頭“看”蟹鉗——


    “他們之前那樣對待你我,現在,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周家,恩怨分明!


    我說完,不等他們說話忽然又道:“不!不堵上了,你們等我下。”


    現在,鼻子特別靈敏,我嗅著迷人草的香味,朝著小山坡走。


    “你要去哪?你要幹什麽?”忘憂追上來,跟著風月和蟹鉗也過來:“別分散走位啊,萬一被各個擊破怎麽辦。”


    “我找點東西,並且,他們真過來我能感覺到!”我說著鼻子和氣息感覺著周圍的花花草草,最後找到了迷人草的位置,扒開眼帶瞥了一眼,又快速放下:“沒錯,就是它了!”


    我說的時候捏著那草直接拔起來——


    “這叫迷人草,是專門用來熏人的,效果等同與催淚瓦斯,甚至,比催淚瓦斯還要厲害。”


    說完,鼻子再嗅嗅周圍——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草,你們也找找!”


    我說完,聽風月驚呼,“這麽酷!我還從來不知道!”


    忘憂卻擰了眉:“哦,我認得這個,我之前餓極了吃過這東西,巨難吃。你是要燒了熏人嗎?”


    我點頭後,感覺蟹鉗看了我一眼,轉身,默默去摘。


    他這種光幹事兒不說話的樣子真的很像林澤淵。


    想著林澤淵的天魂可能是蟹鉗,我心裏有些樂意的。


    至少……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當然了,如果他不是,那麽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留下的可能就是,他是帝釋天的人。


    那就太可怕了啊。


    “找到了迷人草,姑……周易,你要幹嘛?”


    風月這幾天相處下來,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樣,脫口而出的姑又咽回去的小聲音可愛極了。


    也是他來了以後我才明白——


    原來人說,無論孩子多大,哪怕六十歲,到了八十歲的老母親麵前也還是孩子的感覺。


    眼下便是了。


    我眼裏,風月還是那個小侄子的。


    我道,“打地鼠玩過麽?”


    感覺得到,他一擰眉:“打地鼠?”


    他還沒說,忘憂舉起了手——


    “我,我玩過!難道你是想……”


    忘憂跟我的想法能串起來。


    我點點頭直接接過話茬:“沒錯,直接堵上不太好,他們有林澤淵,想在別的地方破土出來不是什麽難事兒,弄草熏他們,他們可能會破土而出,但是,出來的必然還是咳嗽淚流的,到時候我們……來一個打一個,”


    我說的時候手裏掂著蟹鉗給我的骨,這骨頭真是太襯手了。


    隨心而動,用的時候能變成大鐮刀,不用的時候一截骨頭在手裏敲啊敲,我覺得自己威風極了,偶爾……還能捶背!


    “好咧!我也想打他們!尤其那個惡念林澤淵和扈千雪!”


    忘憂跟我一氣兒的,說完舔了舔唇,似乎迫不及待,然後更賣力的去找迷人草。


    我們戴上了特製的麵罩後,就點了煙在洞裏在地麵,守煙待鼠——


    誠如扈千雪和老僵屍說的那樣,死,有什麽意思呢?咱們來活著受罪。


    扈千雪應當還是有壽命的,我也要慢慢折磨她。


    而今有忘憂幫助,加上以後林澤淵回來……


    我想,隻要我不死,這輩子沒事兒我就虐她!


    地麵開始聳動,震動中,果然破土而出了——


    “開始!”


    一聲令下,我們各自開始。


    這邊兒煽風點火,那邊兒忘憂快速撐起巨大的結界。


    終歸是神,和我們的道法截然不同。


    瑩白色的光把那洞口籠罩,煙則全部被我用骨化為扇,全吹到那個突然出現的墓洞口,一陣陣劇烈波動從裏麵傳來,我愈發賣力的把手中旋轉的骨扇加大力量,直到那泥土的波動到了極限,我立刻把骨扇化作球棒,準備好了——


    預備——


    “3、2、1!”


    心裏倒計時著秒數,斂收了我所有的氣息,在感覺到扈千雪被林澤淵護送出來的瞬間——


    “啪!”


    “啊!”


    一聲慘叫,伴隨著我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我本來想憋著的,但是這一打,裏麵的惡念林澤淵肯定知道外頭有人了。


    我躲不躲也沒意思了,還不如笑呢,氣死他們。


    “是周易!老公!是周易呀!我就說殺了她的,你不同意!啊——我的頭鼓起包了!”


    泥土裏頭,扈千雪氣急敗壞的尖叫。


    我樂極了,手中骨又成扇,不過是給自己扇風,把迷煙扇開,“怎麽樣啊,被打的還爽嗎?”


    說的時候,腦海中卻回想著的是那句,林澤淵不同意她殺我。


    他不舍得殺我嗎?


    有些開心,但是,暫時還差得遠,他是不舍得殺我,卻給我訂下了好幾根釘!


    所以,我大笑完了,骨扇又換做球棒,繼續冷笑道——


    “來啊,再上來。”


    幾乎是我扇剛作棒槌的時候,扈千雪真出來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扈千雪的怒罵裏,我故意跳去遠處——


    “來啊,我們麵對麵的打一架!”


    我說著,快速斂收氣息,又回到洞口,在扈千雪冒出來的瞬間再狠狠的——


    “砰!”


    “啊————!!!”


    比剛才還淒慘的慘叫……讓風月、忘憂大笑,乃至蟹鉗唇角都微微牽扯。


    “賤!人,你使詐!你剛才明明不在那裏!”


    扈千雪大吼著,我依舊大笑著:“你不是有預視的能力嗎,哈哈哈哈哈……”


    我說著,心中其實清楚,預視——


    隻是能預視別人卻不能預視自己,而這裏濃霧特多……


    嗯?


    忽然間我知道怎麽辦了!


    我知道怎麽對付預視了!


    即便沒有預視能力,但若在黑暗中,在迷霧中,一樣可以取勝啊!


    尤其是我現在修的夜影!


    沒有眼,卻勝過有眼!


    “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


    我一下驚呼,感覺到蟹鉗的方向,激動的過去:“蟹鉗,我知道了!我……”我知道怎麽對付預視了!


    我沒有說完,因我還有所防備,但是,心中雀躍不已,更是把那骨扇又變出來,這一次——


    瘋狂的扇著那堆燃燒的迷人草,我要散煙!


    煽動中,我感覺到蟹鉗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似乎扯了扯,他笑了?


    我詫異,抬起頭,但是……我眼前是黑的,且不說眼——


    我是傻掉了才想出迷霧加重的蠢辦法!


    “咳咳咳!周易!你在幹什麽!你想嗆死我麽!”


    風月咳嗽著,我這時也咳嗽著。


    該死!


    光顧著想對方在煙霧中看不到我,還受到限製,完全忘了這煙霧對我也是有攻擊性的……


    傳聞中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雖沒用眼看,但我也需要呼吸……


    劇烈的濃煙讓我被嗆得眼淚鼻涕都出來,哪怕沒有睜開眼!


    “嗬……”


    迷霧中,身後忽然一聲低笑。


    熟悉又陌生,竟是蟹鉗的聲音,他笑了!


    但是……我並不想聽到。


    “怎麽,你在笑我蠢麽。咳咳咳……”


    我把扇子收起來,再也不扇了。


    他帶我直接飛起到高空,“我可沒這麽說。”


    幾乎是他說完,高空之上陡然間又多出兩抹氣息——


    “想不到你居然做出這種惡劣卑鄙的事,我以為你隻是水性楊花!”


    惡念林澤淵!


    他也帶著扈千雪飛起來了……


    惡念林澤淵對我說時,還伴隨扈千雪的啼哭,“嗚嗚嗚……老公,殺了她,殺了她呀!”


    “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頭也被打的好痛……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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