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是看起來凶了一點而已。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錢怡蓁,一定會適可而止,但現在的錢怡蓁可不會那麽容易罷休的。


    喝醉酒的人是最不可理喻。


    “你凶我!”


    錢怡蓁撅嘴把頭往一邊轉起,鼓起臉頰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看著畫了濃妝還擺出這麽一副孩子氣表情的錢怡蓁,明瑒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放低聲音說:“我沒有凶你。”


    “你有!”


    錢怡蓁轉頭瞪了一眼明瑒,然後輕鬆地掙開他的手往後跳了下來。


    明瑒隻覺得身上一輕,之前抓錢怡蓁手的那隻手有點疼。


    甩了甩手,明瑒看向錢怡蓁。


    她裸著腳踩在地上,身上的連衣裙有點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一根細帶還掛在胳膊上。


    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但錢怡蓁完全不自知。


    她有點煩躁地用雙手撓了撓頭發,瞪著明瑒說:“你不是明瑒,他不會凶我的。”


    對於錢怡蓁這蠻不講理的話,明瑒有點哭笑不得。


    喝醉後,這姑娘實在是不按常理出牌。


    “你是誰啊?為什麽長的這麽像明瑒?”錢怡蓁搖搖晃晃地走到明瑒麵前,一隻手抓住明瑒的衣領問。


    明瑒連忙伸出雙手在錢怡蓁身側,深怕這姑娘會自己摔倒。


    “我還能是誰?”明瑒反問。


    他伸手把連衣裙的細帶放回肩膀上,同時眉頭一皺。大晚上的,她怎麽穿成這樣出門呢?


    看來他得問問宋星洲他們今晚是去哪裏了。


    因為時間有限,宋星洲隻跟明瑒說錢怡蓁誤喝了一口酒,並沒有說他們去天上人間了。


    錢怡蓁歪了歪頭,認真思考著明瑒的問題。


    目光朦朧地瞅著明瑒那張過分精致的臉,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說:“你是我要追到手的人。”


    “你要追到手?”明瑒疑惑地問。


    他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在遇到錢怡蓁之前,他的眼裏隻有科研。為了完成母親的願望,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貢獻給科研。


    很多人都說他天生就是搞科研的料,但多少人看到了他的努力以及他所付出的一切?


    “是啊,我看上你了,所以我要追到你!”錢怡蓁理所當然地說。


    明瑒有點出神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自然的與他對視。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感情就是這麽簡單,看上了就要去追。他一直以為感情是很複雜難懂的事,他寧願多花點時間在實驗室裏也不願意花時間在虛無縹緲的感情上。


    錢怡蓁不知道她的話給明瑒帶來了多大的震撼,她一隻手抓著明瑒的衣領,往她的方向一拉。明瑒被迫彎腰低頭,疑惑地看向錢怡蓁,不知道這姑娘想做什麽。


    踮起腳,錢怡蓁的嘴唇靠近明瑒的脖子上,然後在上麵留下一個小草莓。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說:“我留下我的烙印了,你以後是我的了,我一個人的明瑒了。”


    明瑒隻覺得脖子上有點癢,舉起手想摸,卻被錢怡蓁給攔下了。


    “不能摸!”錢怡蓁鼓著連說。


    明瑒哭笑不得,他指著已經變形的衣領說:“我是你的了,現在能放開我嗎?”


    “不能!”錢怡蓁用力搖頭說。


    明瑒都有點怕她這樣搖頭會不會把頭給搖暈了。


    果然,錢怡蓁停下搖頭的動作後,她的身體忽然往左側倒去。早有準備的明瑒立刻扶住她的腰,避免了她跟地板親密接觸。


    錢怡蓁頭有點暈,她疑惑地看向明瑒說:“為什麽有三個明瑒?我隻要一個就夠了啊。”


    一個就夠了,這姑娘一點也不貪心。


    明瑒被她逗笑了,他低頭關心地問:“能自己站起來嗎?”


    “我不是站著嗎?”錢怡蓁疑惑地問。


    好吧,喝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她站不穩。


    明瑒搖了搖頭,攔腰抱起錢怡蓁說:“先去休息室躺一會兒。”


    這次錢怡蓁沒有掙紮,她眨巴的眼睛看著明瑒的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仿佛在思考人生大事。


    明瑒把錢怡蓁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後就起身往外走。


    都過了這麽久還醉著,明瑒記得宋星洲說錢怡蓁隻喝了一口摻了酒的飲料。


    對正常人來說,那麽一點酒精應該早就揮發掉了,就算錢怡蓁體質特殊,也不會這麽久還沒有揮發。


    他得給錢怡蓁抽取血樣檢查血液裏酒精含量。


    當明瑒拿著一次性抽血工具回來的時候,他發現錢怡蓁閉著眼睛躺著,像是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被窩裏把錢怡蓁的手拿了出來,抽了兩管血後才拔掉針。


    當明瑒抬起頭時候,他發現錢怡蓁已經掙開雙眼,畫了煙熏妝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是我把你弄醒了?”明瑒問。


    錢怡蓁輕輕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就看著明瑒。


    安靜如處子,跟之前發酒瘋的樣子判若兩人。


    明瑒覺得有點奇怪,他沒怎麽見過別人喝醉的樣子,不知道錢怡蓁這種表現是否正常。


    難道是酒醒了?


    他把放抽血工具的金屬托盤放到床頭櫃上,他看向錢怡蓁問:“你現在覺得好點了嗎?”


    錢怡蓁先是搖了搖頭又是點了點頭,就是不開口。


    明瑒蹙眉,他繼續問:“你是喉嚨不舒服?”


    錢怡蓁搖了搖頭,然後對明瑒揮了揮手示意他靠近點。明瑒彎腰往錢怡蓁靠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整個人躺在那張隻能容納一人的單人床上了。


    等明瑒回過神來時,錢怡蓁已經抱著他躺下了,兩個人就這樣擠在一張單人床上。


    “蓁蓁,你先起來。”明瑒無奈地推了推躺在他身上的姑娘說。


    錢怡蓁抬起頭隻說了兩個字:“睡覺。”


    然後她枕在明瑒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明瑒全身僵硬著,身上貼著一個柔軟的身體。


    “蓁蓁,不要睡,先起來。”明瑒推了一下錢怡蓁,但他隻推了兩下,他的手就被錢怡蓁抓住了。


    錢怡蓁抱著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明瑒怎麽都無法掙脫。


    看著錢怡蓁的睡顏,明瑒有點無奈地搖頭。


    感情這姑娘把他當做抱枕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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