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刻舟在眾人噴火的目光中,閑田信步的走上了擂台,擂台上有劍架,他隨意抽了一把,倒提在手裏。


    “你這該死的雜種!我還以為你知道要死,所以臨陣退縮了呢?想不到我倒小瞧了你,你真的有了求死之心,不過這樣也好,你這廢人已經成為我紫極劍宗的恥辱,活著也如蛀蟲,還不如死了……”


    曹坤汗水從額頭上低落,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


    李刻舟看到他大汗淋漓的落魄模樣,微微笑了:“你這白癡,死要麵子活受罪,怎麽樣?被曬爆皮了吧!”


    “哎呦,你連棺材都提來了,看來你昨天的確是認真聽取了我的建議,提前把棺材給準備好了,很好!你馬上就能用上了!”


    曹坤臉色大沉:“牙尖嘴利!這口棺材一會躺進去的是誰,很快就能見分曉。”


    “曹坤,快殺了他!這雜種作為我紫極劍宗敗類,不死不足以洗刷我劍宗恥辱,將他大卸八塊!”


    “此人明明修為被廢成了廢人,還故扮出一副高手模樣,實在是令人惡心,趕快死了才好,眼不見為淨!”


    曹坤聽到眾人對他的支持,臉上露出了凶殘的微笑:“我仰仗煉氣第六層的修為,殺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著實有些勝之不武,你現在跪下,磕一百個響頭,並且自斷雙腿,從此爬著走路,我說不定能留你一條狗命……”


    “你的屁話真多!要動手就趕緊的,了結了你以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曹坤麵部抽搐:“好!馬上送你上路!”


    此人說話間,手中的劍“噌”的一聲出了鞘,他身隨劍動,速度之快,如一道殘影,一掠而過。


    “哎呀!是息殺劍訣!”


    此人一出手,有人就認出了他的劍技,失聲驚呼了起來。


    “這狂畜終於要人頭落地了!”


    就在眾人心念剛起,隻聽“當”的一聲,兩人一錯而過。


    李刻舟手中的鐵劍,直接斷成了兩截。


    “你的狗命到此為止了!”


    剛閃過去的曹坤,息殺劍訣再展,從李刻舟的背後殺來。


    李刻舟沒有轉身,甚至一動不動,就像是呆愣住了一般。


    “哈哈哈!此人已經嚇傻了!”


    人群中有人見狀,更加放肆的嘲笑。


    然而千鈞一發,就在曹坤縱劍殺到李刻舟身後五步時,他人突然猛的一個轉身,淩空擊出了一拳。


    “找死!先卸你狗爪!”


    曹坤見狀麵露嘲諷。


    但是緊接下一刻,一陣劇烈的崩鳴炸響,在他的懷中響起。


    手中的劍崩成了碎鐵,曹坤整個人爆出一團血霧,身形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著拋飛了出去。


    “崩!!”


    曹坤摔飛在了地上,胸前血肉模糊,露出的白骨觸目驚心。


    “你……不……可能!”


    曹坤眼目大睜,麵露不該置信。


    李刻舟揚手拋掉了手中的斷劍,打量了此人一眼。


    他的五步淩空炸,連兩人難以環抱的大樹都能崩斷,但這曹坤不愧有煉氣第六層的修為,受他一擊之後,雖然被崩的血肉模糊,但是有劍氣護體,並沒有被直接碎屍。


    全場早已雅雀無聲,眾人滿臉愕然的看著擂台上發生的一切。


    戰鬥結束的速度,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不過就是一息的時間,但是結果卻整個反轉了過來。


    “不……不可能!”


    “他不是廢人嗎?怎麽可能秒敗曹坤,還有剛才他施展的是什麽力量,為什麽有如此恐怖的崩破力?”


    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如炸了鍋一般喊叫起來。


    “怎麽會這樣?這根本不是我預料中的結果!”


    夾雜在人群中的馬德,本來臉上正掛著即將大仇得報後的猙獰笑容,但是僅僅一個呼吸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看到擂台上整個成了血人的曹坤,他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不真實。


    人群某處。


    一個白衣女子臉上同樣掛滿了震驚。


    “小姐!他……不是被人廢了修為了嗎?怎麽會擁有如此力量,一拳就將曹坤打成了重傷,沒有了絲毫反抗之力!那種力量,似乎不是劍氣。”


    女子一旁的丫鬟,夢囈一般失聲自語。


    風兮寒目光死死盯著擂台上的李刻舟,像是自語般說道:“他剛才施展的絕對不是劍氣,他的修為也的確廢了,但是剛才的崩滅之力是什麽?”


    即便身為“劍三”的女子,也沒有看出李刻舟那一拳的奧秘。


    因為李刻舟這樣單純的肉體力量,已經超出了人身體的極限,沒有人達到過,自然也就沒有人有這樣的認知。


    擂台上。


    李刻舟居高臨下看著曹坤。


    “你剛才給我了一個活命的機會,我也不是嗜殺之輩,這樣吧!按照你剛才說的,自斷雙腿,磕了一百響頭,今天留你一條狗命!”


    “噗……”


    重傷的曹坤,怒火攻心,鮮血長噴。


    “李刻舟!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你故意藏拙,我一時不察,著了你的道,但你不要以為,我是實力不濟敗在你手,如果你有膽量,一個月之後,我們再戰一場,到時狀若死狗的,絕對是你……”


    “滾吧你!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教你做人,現在是在枉死擂台上,你目前隻有兩條路,第一就是我剛才說的跪地磕頭;第二,那就是我再出一拳,送你歸西,如此也不枉你把自己訂做的棺材抬來,回去的時候,也不至於空蕩蕩的!我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


    曹坤臉色煞白,臉上陰沉不定。


    他已經見識到了李刻舟的猖狂,知道此人說到必然做到,今天如果他不磕頭保命,就要命喪當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磕了頭,雖然顏麵掃地,從此無法在劍宗立足,但是隻要有命在,我就有機會十倍償還!”


    他想到這裏,咬了咬牙,當即跪在地上,砰砰磕起了頭。


    “曹坤真的跪地磕頭了!!”


    “沒有辦法,不磕頭就要死,誰能想到,一個都廢了的人,竟然還這麽厲害,一個照麵就將煉氣第六層的曹坤擊敗,曹坤今天也是陰溝裏翻船。”


    “也怪此人太狂妄!如果剛才不說讓對方磕頭的話,也就不會得這現世報了。”


    世上永遠不缺少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人,曹坤聽到之前還對他搖旗呐喊的人,一個轉身就說各種風涼話,煞白的臉氣成了鐵青色。


    “鬧劇到此為止吧!”


    人群中突兀一個聲音響起。


    聽到這聲音,眾人盡皆側目。


    那是一個紮著發髻,懷中抱劍的冷毅男子。


    “是古胤!”


    有人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


    “古胤:煉氣第九層,我紫極劍宗凝丹之下第一高手,據說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一舉進入凝丹期,如果我沒有記錯,曹坤似乎就屬於此人麾下。”


    李刻舟看到是他,淡然笑了,此人他自然認識,這人在紫極劍宗弟子中有些名望,號稱煉氣期第一高手,也是“劍七”葉寒手下的第一打手。


    “剛打完了一條狗,又來了一條,真是沒完沒了。”


    古胤臉色一變,目光閃爍陰狠:“李刻舟!做人要懂得留一線,不然很難活的長久,曹坤是我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讓他當眾下跪求饒,將我的臉麵置於何地?”


    “你是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給你留臉。”


    李刻舟直接將此人無視了。


    古胤眼角一陣抽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動了殺心,要殺人時的征兆。


    “李刻舟!點到為止吧。”


    人群某處一人再度開口,但這一次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劍三小姐!”


    有人看到開口者低聲怯語。


    風兮寒遙遙看著李刻舟,麵無表情的說道:“曹坤是我紫極劍宗精銳弟子,不能讓你憑白殺了,他折辱你,現在也付出了代價,並且也磕頭賠了罪,此事到此為止……”


    李刻舟對這風兮寒,心底有一種莫名的虧欠。


    因為以前,李刻舟還是李劍一的時候,受劍宗宗主器重,儼然就是當下一任宗主來培養,而他唯一的女兒風兮寒,也有將其許配給他的意向。


    但後來,柳夢璃出現,李劍一被其柔弱的外表欺騙,以至於後來淪落到這步田地,至於兩人的事情,自然從此作罷。


    李刻舟也知道風兮寒這麽做的目的。


    原因自然不是她說的,曹坤是精銳弟子,而是因為麵前的古胤,這古胤倒也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古胤背後是“劍七”葉寒。


    如果李刻舟再與古胤結成死敵,很快就能牽扯出葉寒,到了那時,麵對凝丹期的高手,李刻舟必然凶多吉少。


    “好吧!既然劍三小姐開口,此事就此揭過。”


    他說著看向了地上的曹坤,又道:“以後為人要學會低調,出門帶口棺材,這般晦氣你不暴斃誰暴斃?畢竟你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運氣。”


    李刻舟說完,也不再搭理他,走下了擂台,朝“匠器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鑄鼎。


    一尊千斤巨鼎,是他開始修煉“鼎劍訣”的必備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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