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啊,咱們這畫舫開船前的曲子可就拜托你了,畢竟放眼望去整個京城,有誰的琴技能比得上你?”太師夫人滿臉堆笑的說道。


    左相現在可是如日中天的存在,深得皇帝陛下的信賴,楚茶又與八皇子從小定下婚約。


    她雖為女眷不能參與政事,但是幫助她的丈夫拉攏朝中重臣的妻女還是很有必要的。


    楚茶略微垂簾,纖長濃密的眼睫遮住了那對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太師夫人的請求,楚茶怎可相拒?”


    這時,一旁的楚妙妙卻突然開口說道:“可是大姐姐前些日子才突然暈厥在地,近日身體也不是很好......”


    太師夫人聽了這話,立刻一臉驚訝,“這...是我考慮的不周了。”


    楚茶暗含警告地看了看楚妙妙,“無事,不過是彈首曲子罷了。”


    楚妙妙身子一僵。


    若是她再多說一句,她敢保證,楚茶一定會顛倒黑白,說是她將其氣暈的。


    楚妙妙暗自握緊拳頭。


    這個楚茶雖然依舊嬌縱,但是很多地方都與之前不同。


    若是從前,就算在府裏頭有再多的糾紛,在外頭她都會扮演一個好姐姐的形象,她完全將老夫人教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謹記心中。


    畢竟日後是要嫁給八皇子的,若是府上有了一丁點給別人帶來不好印象的風評,可都是會有所影響的。


    而不是像現在。


    從一開始就對她不聞不問......


    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楚茶落座在畫舫船頂的露天台上,看著前邊被水上蓮燈照的清亮的湖水,撥弄了下七弦琴。


    等聽見每根弦的音色都很準後,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第一音響起,婉轉連綿。


    外邊的船夫便將手中的船槳握緊。


    過了一息,第二音才隨之而來,如鳴佩環。


    船夫將船槳置於湖中。


    第三音緊隨其後,高蕩起伏。


    船夫揮動著船槳,將平靜地湖麵劃出條條波紋。


    那琴音如疾風暴雨錚錚有力,如珠落玉盤高山流水,如春風沐雨不絕如縷。


    一曲罷遼,時過三息。


    周圍才想起暴雨般的掌聲。


    “不愧是我大睿王朝的第一才女,這琴技果真絕佳!”


    “這琴音繞梁三日,讓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


    聽著周圍不絕於耳的誇讚,裏麵有真心實意的,也有阿諛奉承的。


    楚茶麵不改色,從坐墊上站起來,振了振袖子便朝著太師夫人走去,“夫人,你所托之事,楚茶算是完成了。”


    太師夫人笑臉盈盈,“茶茶的琴技較之以往又進步了許多。”


    隨後太師夫人又將一個玉鐲子遞到了楚茶的手中,“這個鐲子來曆可不小呢,是十七年前與邊境胡人大戰,陸將軍從一部落族長那邊取得的戰利品。”


    楚茶接過後行了個禮,“多謝夫人。”


    一旁的楚妙妙氣的咬緊了牙根。


    怎麽會這樣......


    楚茶的琴技何時這般厲害了?


    竟是連她......也比之不過。


    要知道楚茶的詩詞歌賦,她雖然比之不過。但是這彈琴字畫之技,楚茶卻是比不上她的。


    但是——


    就因為楚茶是嫡女,而她是庶女。


    所以在祖母的授意下,便不準她多露鋒芒。


    什麽好東西都是楚茶的!


    祖母那個老不死的,什麽時候給楚茶找了個新琴師?


    不然她怎麽可能會彈比她還要好!


    楚妙妙眼睛微微眯起,緊緊盯著楚茶的背影看。


    忽然,她的臉上揚起一抹純真可愛的笑容,可是眼睛裏卻偏偏帶著陰狠,顯得十分詭異。


    畫舫船動之後,船上就立即變得熱鬧了起來。


    或三三兩兩紮堆聊著茶資,或群群圍在一塊,做著一些時下在貴族女眷中流行的宴會禮節遊戲。


    楚茶無聊的靠在船邊上,看著逐漸遠去的岸邊。


    上邊燈火通明,那黑衣少年一動不動的站在馬車旁,仿佛一塊雕塑。


    “大姐姐,你怎不去前頭與旁人一塊兒玩?”楚妙妙走近楚茶,在她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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