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拓:……


    莫名想起了他那沒錢的卡。


    三個兒子就像是吞金獸,太他媽費錢了。


    嚶嚶嚶,他也想和王一起去打劫。


    晚上設宴招待領主的地點設在了王宮的宴客殿。


    王宮占地麵積大,大大小小的宮殿無數。


    也就是招待人客人的時候,這王宮裏才會有些人氣。


    東方境在晚宴開始之前回了一趟境言殿。


    崽崽依舊在水底睡大覺。


    李嬸坐在池岸邊,旁邊放著針線筐子,似乎在織著什麽。


    東方境走過去都沒發現。


    “李嬸。”東方境好奇問:“在織什麽?”


    “在為緋緋小姐織一頂彩虹色的帽子。”李嬸抬頭,笑眯眯的說:“緋緋小姐喜歡彩虹色的帽子。”


    東方境:……他聽到“彩虹色”這三個字,立時想起被彩虹頭發支配的“疲憊”。


    崽崽果然被那個腦殘故事給影響到了。


    他這一天忙碌,竟然忘掉了要去找腦殘作者的麻煩。


    東方境看了眼那已經織了一半的彩虹係帽子,突然心累。


    “李嬸,你去忙吧。”


    李嬸點頭,一邊收拾線筐,一邊小心翼翼地覬著東方境的臉色:“緋緋小姐還小,不適應上學也是正常的,陛下您要好好和她說啊,別令她對學習起了逆反的心思。”


    最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東方境:“嗯。”


    李嬸走了幾步,還是不太放心,又扭頭忐忐忑忑地對東方境說:“陛下,緋緋小姐太小了,又是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不同皮實的男孩子,可不能打啊,棍棒教育不好,不是一個對孩子充滿愛意的父親能做出的事情。”


    東方境幼時就是在安王的棍棒教育下長大。


    安王口口聲聲說愛護他為他好,但凡他有點錯就會引來安王的辱罵毒打。


    李嬸生怕東方境受安王影響,覺得孩子犯了錯就得打。


    東方境垂眼,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擋,瞧不到他此刻的情緒。


    他微微點頭:“嗯,李嬸,你放心,我不會打緋緋,她是我的女兒,我永遠不會打她。”


    李嬸不敢再多話了。


    王幼時的經曆是她想一想就會掉淚的痛,何嚐不是王自己的傷疤。


    她挎著自己的針線筐子,腳步緩慢的離開了這裏。


    直到李嬸離開,聽到門的響動,東方境這才抬眼,望向碧藍清澈的水池。


    他臉上的那些陰影在望向水池的時候,被水池反射出的粼粼水光映照出溫和柔軟。


    從旁邊屋子的櫃子裏找出一個無比大的粉色的扁型橢圓漁網,又把漁網杆子拉長。


    東方境坐在池岸邊,專注地打撈崽崽。


    這漁網是之前以為崽崽不會化形時候,砌好魚池後配的。


    本來以為再也不會有“打撈”的樂趣。


    倒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派上用場。


    抱著自己尾巴熟睡的小家夥很快就被東方境從水底打撈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收杆,將崽崽抱在懷裏。


    咦?


    崽崽好像又重了。


    大概是又吃了一堆混元珠?


    東方境並沒有把崽崽重了和每晚在他身上取經的事情聯係上。


    畢竟,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遺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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