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去嗎?”辛西婭再次問。


    她看上去非常期待這次的舞會,就像是一隻久被關在籠子裏渴望飛翔放風的鳥。


    凱厄斯拿著刀叉的手一頓,帶有審視的目光看向她,然後堅定的說:“你會後悔的。”


    宴會都沒開始,他就已經很篤定的告訴了她答案,他好像都預測到了會發生什麽。


    辛西婭當然知道這次的邀請信來的不對勁,但她就是衝著這個去的。


    凱厄斯不會主動來告訴她一些事,也不會主動與她拉進關係,那麽一切的條件就要由她來創造。


    誰說女追男隔層紗啊,這簡直是帶鋼針的銅牆鐵壁。


    辛西婭的表情變得有些失望,但還是拿過那封信認真的說:“我還沒去過dc區,我想去看看。”


    凱厄斯沒在回答她的話,表情明顯壓抑下來,甚至於桌上的那點食物他也沒在吃幾口,就把刀叉丟在盤子裏了。


    伴隨著清脆的餐具碰撞聲,他刻薄評價,“難吃。”


    他不滿她不聽從他的話。


    很顯然,他也生氣了。


    “我以前不怎麽會做飯的...”辛西婭抿了抿唇,扯出一個理解的笑容,“但我會努力做的好吃。”


    她一點都沒有發脾氣,隻是水潤的藍眼睛裏已經湧上來了一層委屈。


    凱厄斯凝視了她一會,抿了抿唇壓下情緒,盡量使得自己的嗓音平和一些,“距離飼料還有一段距離。”


    這是安慰吧?


    可她真想拿起餐盤裏的叉子捅進他的胸口讓他永遠閉嘴!


    辛西婭繼續忍,她默默將信收好,試圖讓冷場的房間裏重新暖和起來,“凱厄斯先生,dc區的教廷是專門服務你的嗎?”


    “服務?”他瞥了她一眼,猩紅色的眼睛帶著嘲諷,刻薄的說:“一群貪心的人,他們的腦子比豬還愚蠢。”


    這張嘴毒是真毒...


    辛西婭很想笑,但她必須得表現出你不跟我去宴會還嘲諷我的廚藝,所以我很難過的樣子。


    “那你經常和他們打交道嗎?”她小聲試探,“還有那些貴族,是不是很不好相處。”


    她看上去已經在為明天的宴會提前做心理準備了。


    關於這點,凱厄斯的表情就變得更加不屑了,“他們不值得我浪費過多的精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才懶得鳥那些阿諛奉承的人。


    辛西婭又好奇的問,“那你參加過宴會嗎?會跳舞嗎?任何一個舞種都好。”


    “你以為我多大了?”凱厄斯反問了一個與她的問題完全不相幹的問題。


    辛西婭愣了愣,她猶豫的伸出兩根手指,困惑的猜測,“嗯...20歲?你看上去很年輕。”


    “你認為我在20歲停留了多久?”


    “應該...很久了。”辛西婭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她的手放下來局促的攪在了一起,“所以你無所不能,一點小小的舞怎麽能夠難的到你。”


    凱厄斯的嘴唇微微勾起,他現在看上去被誇的得意極了。


    “可你不還是不願意去。”辛西婭鬱悶的瞅了他一眼,“或者是安東尼呢?我想去,但缺少一個舞伴,讓他來陪伴我也可以的。”


    他的笑容頓時就僵硬在了臉上,從微笑到憤怒,凱厄斯的轉換隻需要一秒鍾。


    “你以為你是誰!”他突然暴躁的說,甚至這股突如其來的怒火都沒有經過大腦的停留,就被他快速釋放了出來。


    辛西婭被凱厄斯的怒喝嚇的往後仰了仰身子,她漂亮白皙的臉上霎時間變得蒼白,眼裏泛起了霧,“誰也不是。”


    她揉了揉眼睛,試圖忍住眼淚,輕聲道歉,“對不起凱厄斯先生,是我過分了,我隻是...隻是自從來這裏以後,我連一次正經的聚會都沒參加過,我太無聊了。”


    辛西婭揉完眼睛放下來的手指從凱厄斯麵前晃過,燈光下她的手背上有些濕潤。


    她端起桌上根本沒吃幾口的食物來,站起身以頭發遮蓋了大半的臉,努力用著輕快又壓抑著哭腔的變扭語氣說:“我先去洗碗。”


    辛西婭繞過凱厄斯快步走進了廚房,剛要掉下來的眼淚收在眼眶裏,將碗放到台子上後眼底的難過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都不需要去觀察凱厄斯現在是什麽表情,也能猜到他絕對會愧疚。


    畢竟現在的進展有18%,這意味著他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至少她已經脫離了路人形象正式入侵了他的生活。


    手裏的食物並沒有被辛西婭倒掉,而是儲藏了起來。


    畢竟用精細麵粉做的麵包很貴,不富裕的她並不想浪費。


    凱厄斯那個摳門易怒的臭神!辛西婭惡狠狠的想著。


    將餐盤用水衝洗幹淨放好,室內已經變得安靜。


    隱約可以聽見雨滴從挑出來的房簷落下的動靜。


    擦幹淨手,辛西婭從廚房裏出來。


    衣帽架上的披風不見了,外麵空無一人。


    凱厄斯又不告而別。


    可以說這是一頓非常糟糕的晚餐。


    但也不是真的糟糕。


    辛西婭就是故意的。


    她想他去宴會。


    不過就算不來,她也頂多是受到一些言語上的侮辱,有凱厄斯所有物的名義在,在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


    辛西婭自覺自己完全可以應付她失敗的後果。


    走入盥洗室洗漱完,將壁爐裏的火生的大了一點,她早早地睡下了。


    ...


    永夜森林裏的今晚,月光都被蓋在了濃厚的黑雲裏。


    “主人。”安東尼看見麵容冰冷的凱厄斯帶著一身的水汽回來,立刻拿著手裏燙金的信封走上前,眼神有些曖昧,“教廷那邊的聖女候選名單被送到了古堡門口。”


    “看來他們一致認為您現在有能力需要女人了。”


    聖女一職在瑞達尼亞從來都是高貴所不可褻瀆的形象存在,但放在混亂的泰莫利亞,這一職位多少就摻雜了一些卑劣思想。


    教廷以聖女一職為名義,光明正大的要往他身邊塞女人。


    凱厄斯收緊了手指,垂落在身側捏成了拳頭,他猩紅的眼睛冰冷又充滿厭惡,“我將他們的胃口養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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