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胡家老大有些擔心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張三郎有可能與包圍我們的狗官聯合在一起?共同對付我們胡家?”腦子最為靈活的胡家老三,微微皺了皺眉頭。


    手摸下巴。


    思索了一番,看著胡家老大,有所指的說道:“張三郎所有的情況,包括他老娘在那,我們胡家全都知道,出賣我們胡家,難道他不要自己老娘的命了?”


    “就因為張三郎所有的情況,都在我們手裏,所以我才會擔心。”胡家老大悠悠說道:“老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心甘情願的去當別人的傀儡,張三郎也不例外,這是我們胡家勢大,他不得不低頭,要是我們胡家落了難,張三郎肯定翻臉無情,用千百倍的手段來報複我們。”


    “大哥,你說的那是假設啊,現在我們胡家還是胡家,根本沒有落難啊。”胡家老二忽的插了一句嘴。


    胡家老大看了看胡家老二,眼神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胡家老二是比較聽話。


    但就是腦子有些不怎麽靈光,屬於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一類人。


    總是自以為是,一副胡家最大的架勢,這番架勢,在本地無所謂,但要是出了本地,就有些說不準了。


    話說回來。


    就算在本地,也是因為他們胡家沒有公開跟朝廷作對,故能保一時周全,是要胡家公開和朝廷叫板,莫說朝廷專門的平叛大軍,就是周邊幾個府衙的地方軍兵,就可以將他們胡家一股腦的給鏟平。


    遠的不說。


    就說近的。


    今天下午,突然出現,並且將胡家團團圍住的不知來曆官兵,就可以仗著強大的武力,一舉鏟平胡家。


    正因為如此。


    所以胡家老大才在三忍讓,遲遲不願跟對付翻臉,主要是翻臉的代價太大,大的有些令胡家老大都有點吃力。


    萬般無奈之下。


    不得不向對方暫時低頭。


    為了胡家,為了胡家的今後,胡家老大在忍讓的同時,還一個勁的叮囑著胡家老二,讓胡家老二莫要衝動,做些不計後果,給胡家帶來滅門大禍的事情。


    “老二,我警告你,莫要出去亂搞,還有就是,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胡亂出手,這個院子也不能隨便出,明白嗎?”胡家老大以一副異常鄭重的語氣,再三叮囑胡家老二。


    “知道了。”胡家老二隨口道了一句,“這不是沒事嗎?”


    “老二。”胡家老大好像聽到了胡家老二的牢騷之語,忽的提高了嗓音,厲聲吼叫了一句。


    一聲曆吼。


    嚇得胡家老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看樣子。


    胡家老二比較懼怕胡家老大,否則不會如此。


    吼完胡家老二的胡家老大,黯然道:“我們胡家之所以沒事,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那個狗官的決心。”


    胡家老二和胡家老三疑惑的看了看對方,且習慣性的挑了挑他們的眉頭。


    “張三郎對於我們胡家的態度,取決與那個狗官對我們胡家的態度。要是那個狗官,一門心思的想要將我們胡家掃平,張三郎肯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一定會與那個狗官聯手推翻我們胡家。相反,要是那個狗官,不想鏟平我們胡家,僅僅是來撈取好處的,那麽張三郎就會像條狗一樣的恭順,縱然心裏不服氣,但麵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對我們胡家不敬的神情,甚至還要比往日更加賣力的搖尾巴,深怕我們胡家不高興,然後要了他張三郎的狗命。所以我說張三郎對於我們胡家的態度,完全取決與那個狗官對於我們胡家的態度,正因為這樣,我才再三仍讓,老二,你明白我這番苦心嗎?”


    胡家老二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頭,傻笑了起來,“嘿嘿嘿……嘿嘿嘿……。”


    胡家老二一個勁傻笑的時候,一聲淒慘到極點的聲音忽的從屋外傳了進來,“家主,家主,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啊。”


    伴隨著這聲淒慘的聲音。


    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不管不顧的一頭衝了進來。


    進來後,也不管屋內有沒有人,徑直跪在了胡家老大的跟前,哭天喊地的哭喊了起來,“家主,家主,家主,出大事情了,出大事情了啊,真的出大事情了啊。”


    “胡三?”胡家老大看著眼前哭天喊地,猶如死了爹媽的胡三,試著喊了一嗓子。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


    胡三是北麵分院的負責人,往日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回到胡家大院的,除非是他這個胡家家主想招。


    但現在。


    本應該在北麵分院主持工作的胡三,竟然意外的在胡家大院現了身,在結合胡三宛如死了親爹娘的哭喪臉孔,一股不好的感覺,瞬間順著胡家老大的腳底心,竄到了胡家老大的腦門心,使得胡家老大的血壓一下子給上來了,身體也隨之晃了幾晃。


    胡家老大斷定,肯定發生了意外,而且是很嚴重的意外,否則胡三不會這般神情。


    再聯想到外麵包圍胡家的官兵,胡家老大立刻將這個不好的事情與外麵的那些圍家官兵給聯想到了一起。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答案,可胡家老大,還是用一種泛著僥幸心裏的口氣,朝著胡三問了話,“胡三,我問你,是不是北麵分院出事了?”


    胡三愣了一下神。


    估計是沒料到,胡家老大一句話,就問到了正根上麵,當即點頭道:“對對對,是北麵分院出事了,兩個時辰前,一夥官兵突然殺到,二話不說就殺人,整個北麵分院一百多看家護院,全都被他們給殺了啊。”


    胡三的這番話。


    讓屋內一幹胡家嫡係,都暈頭轉向了起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之前還擔心包圍官兵們對胡家的態度,萬沒有想到,話音剛落,便有了詳細的答案。


    單單從對方滅殺北麵分院的態度和殺伐手段,就可以看出,包圍胡家大院這夥官兵對他們胡家的態度。


    分明是要下死手啊。


    恍然之間。


    胡家老大的心裏,又泛起了疑惑,胡三剛才說整個胡家北麵分院,被對方殺的血流成河,整個胡家北麵分院雞犬不留。


    既然是雞犬不留,那胡三又是怎麽死裏逃生的?


    他可是胡家北麵分院的負責人啊。


    對方斷然不會放過胡三才對。


    可現在怪異的事情,是本應該死去的胡三,卻極其意外的活著回到了胡家大院。


    不是說胡家老大想要看到胡三死,而是這裏麵,有太多疑惑,且解釋不清楚的事情了,這些事情柔和在一起,就是疑點。


    “胡三,你剛才說北麵分院被對方殺的雞犬不留,對不對?”胡家老大看著胡三,問道。


    他需要通過胡三的回答,來分析事情,繼而做出最為公正的決斷。


    “家主,是的。”胡三貌似有些慌張,竟然沒有聽出胡家老大話語中的那層意思,脫口而出道:“北麵分院完了,裏麵的兄弟,全都被對方給殺死了。”


    “既然所有兄弟都被對方殺死了,那你又是如何逃生的?”胡家家主死死盯著胡三,“不要告訴我,你突然頓悟了,武功大增,一個人,一柄刀的殺出了重圍?”


    “家主,我被他們給活捉了,但是我後來瞅了一個機會,掙脫了身上的繩索,逃了出來,又順著地道,進了大院。”胡三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他逃生及回到胡家大院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連路上跑丟了鞋子這一過程,也沒有隱瞞。u看書 .ukanshu


    胡三的這番交代,猶如一盤涼水,徹底的澆滅了胡家一幹嫡係心頭的那團希望之火。


    不管是誰,都聽出了這件事當中的陰謀味道,就連向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胡家老二,也曉得事情有些不對頭,胡三肯定是被對方給故意放出來的,否則依著胡三的武功身手,再給他十年時間,也是逃脫不掉的。


    可現在。


    胡三卻偏偏逃脫了,還t娘的是完好無損的逃了出來,並且經地道進入胡家大院。


    這裏麵要是沒有陰謀,胡字倒著寫。


    對方明明可以滅殺胡三,但卻故意放了胡三一條生路,為什麽這麽做?肯定有所圖謀,胡三身上的價值,估計也就那條胡家唯一逃生地道了。


    除了地道,胡家老大在想不出胡三身上任何有用的價值。


    地道。


    胡家大院逃亡外界的唯一地道,這時候肯定已經被對方給知曉,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逃生地道的出口,已經被對方牢牢控製。


    換言之。


    從這一刻開始,胡家大院內的所有人,才真真正正的成了甕中之鱉,是沒有辦法逃出生路的。


    想到這裏的胡家老大,失神落魄般的歎息了一口氣。


    他在後悔。


    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如果不將逃生地道的入口告訴胡三,該有多好?


    除了這一絲絲後悔,胡家老大還有了另外的想法,他猜測張三郎肯定是跟包圍的官兵聯手了,不然不會知道胡家有逃生地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


    胡家老大最為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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