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有關擬生法的信息並思索過後，穆笙自顧自起身，就要返回房間修煉冥想法。
他決定，這個早上都先不搭理郗琳。
郗琳見穆笙起身離開，還沒有和她多說一句的意思，頓時慌了。
她立馬摟過穆笙的腰，仗著力量優勢，將穆笙帶進懷裏，順勢往沙發上一壓。
兩人在沙發上四目相對，刹時間都懵了。
見到這一幕，坐在邊上單人沙發上的墨鑰，感覺兩人簡直像是搞錯了性別。
如今，穆笙像個生男友氣，傲嬌冷戰的女生。
郗琳則像是犯了錯就搖尾巴的犬係男友，甚至還附帶撲倒屬性。
這已經是墨鑰第二次見郗琳這麽做了。
於此同時，沙發上微懵的兩人都回過神來。
穆笙淡淡看著郗琳，貫徹剛剛定下的“不搭理郗琳”的方針，一言不發。
而郗琳生怕傷了穆笙的男人自尊心，趕緊往下縮了縮，摟著穆笙的腰將腦袋埋在他胸膛上開始撒嬌。
“穆穆，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對，沒有下次了！”
墨鑰：求生欲很強啊……不過，穆笙有自尊心這種東西？
墨鑰在邊上看著郗琳蹭穆笙，心裏卻是吐槽。
而穆笙也確實沒有自尊心這種東西。
過去，旁人任何言語上的羞辱，對穆笙來說都不痛不癢，完全可以無視。
現在，穆笙也完全沒有想過，被郗琳撲倒會不會是件不男人的事。
他隻將郗琳這操作，當成是撒嬌求原諒的手段。
所以穆笙任憑郗琳在他身上又蹭又摸，就是不搭理郗琳，甚至還開始走神。
他到底有些受郗琳的心聲和無賴手段影響，忍不住開始考慮要不要原諒郗琳。
畢竟郗琳犯的錯誤也不算太大，從擬生法來看，郗琳選得動作也是最簡單的那個，想來隻是單純想試驗一下。
所以……要不要把冷戰時間縮短？
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還是十分鍾？
穆笙總覺得，他能多久不搭理郗琳，郗琳就能壓著他多久。
所以……什麽冷戰不冷戰的……要不還是算了？
但是，就這麽算了，會不會讓郗琳養成“這樣撒嬌就能讓他原諒”的認知？
應該不會吧？他上次不就沒有原諒郗琳。
腦中思緒一閃而過，穆笙剛回過神，就發現郗琳的手，有從他腰測向腋下蔓延的趨勢。
穆笙不懂郗琳想做什麽，墨鑰倒是知道……郗琳想撓穆笙的癢癢肉。
隻要穆笙因為瘙癢破了功，接下來他們就好交流了……這是郗琳心中的想法。
可惜，穆笙的無自尊心、無羞恥心，似是連帶影響了身體。
對於什麽撓癢癢，穆笙一點感覺也沒有，連肌肉繃緊這樣的身體本能都沒有。
直到郗琳的手指在穆笙腋下悄悄撓了撓，穆笙的呼吸都沒有粗重一分。
察覺這一點，郗琳整個人都是喪氣的。
於是她不再作妖，隻是虛趴在穆笙身上，不停“穆穆，穆穆”地喚著，一副“你不原諒寶寶，寶寶就不起來”的意思。
穆笙聽到郗琳的心聲逐漸變得低落，覺得郗琳也算是受到了教訓，這才開口道：“起來。”
穆笙一句冷冷的話，對郗琳來說卻恍若天籟。
既然穆笙開口了，就說明他們可以談了。
能談就是好事，郗琳隻擔心穆笙怎麽都不理她。
所以穆笙開口後，郗琳忙不迭起身，同時也將穆笙扶起來坐好，然後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見此，墨鑰仿佛看到郗琳背後搖著一條尾巴。
若是郗琳才是他的心魔宿主，墨鑰真想對她說，“舔狗不得好死，請遠離渣男。”
可這裏的渣男，才是他的心魔宿主，所以墨鑰對郗琳的行為還是樂見其成的。
更何況，穆笙也算不得很渣，隻是天生理智，但從感情角度看，就有些天然渣。
隻是他們倆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穆笙由於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每次都下意識用出標準的冷戰。
而郗琳就怕穆笙不理他，不自覺就將姿態放低。
於是穆笙甚至都沒用什麽花裏胡哨的手段，就將郗琳調教成功了。
“以後擬生法都不要修煉了。”
“好好好，都聽穆穆的。”
穆笙坐正身體後，就淡淡地宣告，替郗琳做出了決定。
而郗琳聞言，想也不想，就連連點頭，直接答應穆笙的要求。
不過她腦中還是一閃而過的想到……基因強化該怎麽辦？或許依靠一星期一次的幻境體驗也會有用？
雖然擬生法對人體其實有副作用，但終究是有利於基因強化和殖裝操控的事。
不過郗琳剛這麽想，穆笙就緊接著給了她一個驚喜。
“基因強化的事你不用擔心，等我成為一階精神念師，會優先學習造夢技能，可以替代遊戲倉讓你直接體驗幻境。”穆笙道。
“謝謝穆穆！”
穆笙說完後，郗琳故作驚喜，笑著開口，並將穆笙的手捏進手心。
不過她心裏信了一半的同時，其實還對穆笙的話持本能的懷疑。
她還想著，穆笙大概多久能成為一階精神念師並學會造夢技能……依照她自身所知去推測，覺得自己可能還需要等一個月？
郗琳出於關心與好奇，其實有看過穆笙的精神念師教科書，以及有在論壇上查過精神念師的信息。
所以她對精神念師相關的事有了解，知道隻要修成通用冥想法的第一階段，並凝聚可以用來壓縮精神力的蛋殼，就能成為一階精神念師。
這時候，精神念師就可以學習釋放精神力技能。
同時，隻需要精神力技能的消耗，不超過精神念師的精神力恢複速度，這技能還能一直維持。
所以郗琳倒是不擔心穆笙能不能做到他所說的。
她隻擔心自己這一個月浪費了之後，即使有穆笙的幫助，會不會也落後於同屆的同學？
這樣，她可能就爭取不到“獎學金”了。
要知道，第一大學所屬的基因武士學院，其年級獎學金可是免費的基因強化機會。
同時，這機會還按照排分出不同檔次，還隻取年級前一千尚未完成基因強化的學生。
這人數看似很多，但郗琳可不敢認為，自己能在全球最優秀的數千人裏，取得什麽非常好的成績，直接奪得最佳檔次的基因強化。
而她若是隻爭取到了最低檔次的強化，也不一定就能一次強化成功。
此外，真要讓她自己攢錢進行基因強化，大學四年內都不一定能集齊。
郗琳不自覺想到了很多，穆笙也莫名感知到了郗琳的擔憂。
於是穆笙從容卻帶著強烈自信地開口，道：“放心，我今天就能成為一階精神念師，造夢技能想來也用不了幾天就能學會。”
這話一出，郗琳直接愣了。
她的穆穆什麽時候學會了吹牛裝逼？為什麽她不知道？是誰帶壞了她的穆穆？
不過隻是一瞬，郗琳就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掃到一邊。
以她對穆笙的了解，可以確認，穆笙不會吹牛騙她，更不會裝逼把自己裝成傻/比。
所以……穆穆說的是真的？
郗琳心裏雖然還有疑惑，但還是很快擺起朝氣假笑，道：“穆穆真厲害。”
而穆笙自然通過心聲察覺了郗琳的言不由衷，不過他並不準備解釋太多。
郗琳不是精神念師，對冥想法也不了解，他很難解釋的清。
有這點解釋的時間，還不如快些去修煉冥想法。
早點成為一階精神念師，才是實實在在的解釋。
“總之，擬生法不要再修煉了，對身體不好。
你暫時先把學習計劃往其他科目調整，理論方麵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不過我現在要先修煉冥想法，一個小時……我主動醒來之前，先不要打擾我。”
穆笙一口氣說了很多。
郗琳聽著，隻是不斷點頭，如同無情的點頭機器。
“穆穆現在要回床上修煉嗎？要不要先洗個澡？房間的窗簾要拉上嗎？還有……”
穆笙說完後，郗琳緊接著問了一大堆問題。
可惜，這些穆笙都不需要。
“不用了，在這裏就可以。”
穆笙回答，然後自顧自閉上眼，往沙發靠背一靠，連蜷縮姿態都不用做，也不給郗琳問更多的機會。
見此，郗琳又是一愣。
穆穆就這樣修煉冥想法？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教科書上不是這麽講的。
此刻，郗琳心中有諸多疑惑，但穆笙卻已經沒工夫回答她了。
他借著幻造解析帶來的餘韻，幾乎瞬間就進入冥想狀態。
下一刻，穆笙就在腦海中，找到了如同幻境裏的一樣的黑暗虛空。
想來這就是小宇宙。
於此同時，穆笙靈魂通道周圍的精神力也開始自發旋轉，並且速度時快時慢。
穆笙的注意力，也因此全部放到了控製精神力旋渦上。
他控製旋渦穩步提速，直到精神力外殼開始凝聚，穆笙才控製旋渦的轉速穩定下來。
分心算了算時間，穆笙發現自己精神力外殼開始匯聚的時間有些快，他本來以為還要再等等。
想來，這不是因為他操控旋渦熟練，就是因為他強化係特性的強度也不低，或者，兩者皆有之。
分出這點精力已經是極限，穆笙很快又隻能將注意力都集中到控製旋渦上。
隨著靈魂通道周圍的精神力濃度越來越高，精神力旋渦也越發難以掌控。
幻境的模擬能力終究是有極限的，現實裏會遭遇的變量遠比幻境中更多，也沒有規律，無跡可尋。
好在穆笙對旋渦的操控熟練度遠超標準，雖然旋渦的速度忽快忽慢，但還是被穆笙掌控在標準值內，沒有讓外殼的匯聚遭到影響。
片刻後，靈魂通道外的精神力外殼就變得完整了。
不過，這時候的外殼還是鬆散且容易破碎的，穆笙還不能停止精神力旋渦的維持。
如今，穆笙還需維持一個小時左右的精神力旋渦，才能將外殼固化。
外殼隻有固化後，才能在穆笙退出冥想狀態，並不再維持精神力旋渦時，不會隨著旋渦的停止而碎裂。
這才算是完成冥想法第一階段的訓練。
然而這過程看似簡單，卻也隻有穆笙有自信能第一天就完成。
其他人，大部分都需要熟悉冥想法很長時間，才能做到，連續不斷維持精神力旋渦一小時左右，還不出現大失誤，導致外殼出現意外。
而穆笙有幻境後十分鍾近乎完美的掌控力做對比，自信堅持一個小時也沒問題。
若是他的強化係特性也不弱，使得小宇宙內精神力濃度天生更高的話，他甚至連一個小時都不需要，就可以完全固化外殼。
時間流逝，穆笙以超乎常人的耐性，冷靜操控精神力旋渦不出問題。
雖然隨著外殼的逐漸固化，精神力旋渦的上下閾值也逐漸變得寬泛。
但穆笙還是全神貫注的操控精神力旋渦，不使其波動過大。
這需要超乎尋常的耐心和注意力集中能力。
常人做不到，穆笙卻駕輕就熟，這是他早就鍛煉出來的能力。
穆笙也是憑借這能力，才敢以自己幻境後十分鍾得表現，推測出自己能在今天完成精神力外殼的匯聚與固化。
即使這次失敗了，吃了午飯之後，下午再來一次，也絕對能成功。
這才是穆笙敢誇下海口的自信。
而對某些耐心不夠的人來說，隨著時間推移，操控精神力旋渦的掌控難度也不會降低多少，甚至會越來越難。
……
隨著時間推移，處於冥想狀態的穆笙對時間的觀念也越來越模糊。
思及自己剛才對郗琳的囑咐，穆笙知道郗琳肯定不會打斷他的冥想。
所以，為了不讓郗琳久等，穆笙覺得時間接近一小時後，就主動操控精神力旋渦降低速度。
隻要旋渦速度降低甚至停止後，外殼沒有無法維持的征兆，就說明第一階段接近完成了。
之所以是接近，而不是完全，是因為精神力外殼會出現類似沙雕的假性固化。
這樣的假性固化，稍一用力就會使外殼坍塌。
所以教科書才會給出一個小時的標準值。
若是退出冥想時，發現時間離一個小時還有些差距。
那就要小心了，因為外殼極有可能隻是假性固化。
下一次，若是稍稍出點意外，沒掌控好旋渦的初始速度，外殼就有可能坍塌，然後一切隻能重來。
不過，穆笙在控製旋渦緩慢停下，並沒發現外殼有破裂跡象後，卻轉而重新運轉精神力旋渦，並不斷加速，開始測試外殼的承受上限。
教科書上有說明，隻要外殼能承受“外殼匯聚速度”1.25倍的旋渦轉速，外殼就算是完全固化了。（外殼匯聚速度=外殼開始匯聚時的速度）
這時候的外殼，已經足以承受任何“外殼匯聚速度”以下的旋渦轉速。
精神念師也就不用再擔心，剛開始冥想時不小心用力過猛，破壞外殼了。
他決定，這個早上都先不搭理郗琳。
郗琳見穆笙起身離開，還沒有和她多說一句的意思，頓時慌了。
她立馬摟過穆笙的腰，仗著力量優勢，將穆笙帶進懷裏，順勢往沙發上一壓。
兩人在沙發上四目相對，刹時間都懵了。
見到這一幕，坐在邊上單人沙發上的墨鑰，感覺兩人簡直像是搞錯了性別。
如今，穆笙像個生男友氣，傲嬌冷戰的女生。
郗琳則像是犯了錯就搖尾巴的犬係男友，甚至還附帶撲倒屬性。
這已經是墨鑰第二次見郗琳這麽做了。
於此同時，沙發上微懵的兩人都回過神來。
穆笙淡淡看著郗琳，貫徹剛剛定下的“不搭理郗琳”的方針，一言不發。
而郗琳生怕傷了穆笙的男人自尊心，趕緊往下縮了縮，摟著穆笙的腰將腦袋埋在他胸膛上開始撒嬌。
“穆穆，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對，沒有下次了！”
墨鑰：求生欲很強啊……不過，穆笙有自尊心這種東西？
墨鑰在邊上看著郗琳蹭穆笙，心裏卻是吐槽。
而穆笙也確實沒有自尊心這種東西。
過去，旁人任何言語上的羞辱，對穆笙來說都不痛不癢，完全可以無視。
現在，穆笙也完全沒有想過，被郗琳撲倒會不會是件不男人的事。
他隻將郗琳這操作，當成是撒嬌求原諒的手段。
所以穆笙任憑郗琳在他身上又蹭又摸，就是不搭理郗琳，甚至還開始走神。
他到底有些受郗琳的心聲和無賴手段影響，忍不住開始考慮要不要原諒郗琳。
畢竟郗琳犯的錯誤也不算太大，從擬生法來看，郗琳選得動作也是最簡單的那個，想來隻是單純想試驗一下。
所以……要不要把冷戰時間縮短？
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還是十分鍾？
穆笙總覺得，他能多久不搭理郗琳，郗琳就能壓著他多久。
所以……什麽冷戰不冷戰的……要不還是算了？
但是，就這麽算了，會不會讓郗琳養成“這樣撒嬌就能讓他原諒”的認知？
應該不會吧？他上次不就沒有原諒郗琳。
腦中思緒一閃而過，穆笙剛回過神，就發現郗琳的手，有從他腰測向腋下蔓延的趨勢。
穆笙不懂郗琳想做什麽，墨鑰倒是知道……郗琳想撓穆笙的癢癢肉。
隻要穆笙因為瘙癢破了功，接下來他們就好交流了……這是郗琳心中的想法。
可惜，穆笙的無自尊心、無羞恥心，似是連帶影響了身體。
對於什麽撓癢癢，穆笙一點感覺也沒有，連肌肉繃緊這樣的身體本能都沒有。
直到郗琳的手指在穆笙腋下悄悄撓了撓，穆笙的呼吸都沒有粗重一分。
察覺這一點，郗琳整個人都是喪氣的。
於是她不再作妖，隻是虛趴在穆笙身上，不停“穆穆，穆穆”地喚著，一副“你不原諒寶寶，寶寶就不起來”的意思。
穆笙聽到郗琳的心聲逐漸變得低落，覺得郗琳也算是受到了教訓，這才開口道：“起來。”
穆笙一句冷冷的話，對郗琳來說卻恍若天籟。
既然穆笙開口了，就說明他們可以談了。
能談就是好事，郗琳隻擔心穆笙怎麽都不理她。
所以穆笙開口後，郗琳忙不迭起身，同時也將穆笙扶起來坐好，然後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見此，墨鑰仿佛看到郗琳背後搖著一條尾巴。
若是郗琳才是他的心魔宿主，墨鑰真想對她說，“舔狗不得好死，請遠離渣男。”
可這裏的渣男，才是他的心魔宿主，所以墨鑰對郗琳的行為還是樂見其成的。
更何況，穆笙也算不得很渣，隻是天生理智，但從感情角度看，就有些天然渣。
隻是他們倆真是什麽鍋配什麽蓋。
穆笙由於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每次都下意識用出標準的冷戰。
而郗琳就怕穆笙不理他，不自覺就將姿態放低。
於是穆笙甚至都沒用什麽花裏胡哨的手段，就將郗琳調教成功了。
“以後擬生法都不要修煉了。”
“好好好，都聽穆穆的。”
穆笙坐正身體後，就淡淡地宣告，替郗琳做出了決定。
而郗琳聞言，想也不想，就連連點頭，直接答應穆笙的要求。
不過她腦中還是一閃而過的想到……基因強化該怎麽辦？或許依靠一星期一次的幻境體驗也會有用？
雖然擬生法對人體其實有副作用，但終究是有利於基因強化和殖裝操控的事。
不過郗琳剛這麽想，穆笙就緊接著給了她一個驚喜。
“基因強化的事你不用擔心，等我成為一階精神念師，會優先學習造夢技能，可以替代遊戲倉讓你直接體驗幻境。”穆笙道。
“謝謝穆穆！”
穆笙說完後，郗琳故作驚喜，笑著開口，並將穆笙的手捏進手心。
不過她心裏信了一半的同時，其實還對穆笙的話持本能的懷疑。
她還想著，穆笙大概多久能成為一階精神念師並學會造夢技能……依照她自身所知去推測，覺得自己可能還需要等一個月？
郗琳出於關心與好奇，其實有看過穆笙的精神念師教科書，以及有在論壇上查過精神念師的信息。
所以她對精神念師相關的事有了解，知道隻要修成通用冥想法的第一階段，並凝聚可以用來壓縮精神力的蛋殼，就能成為一階精神念師。
這時候，精神念師就可以學習釋放精神力技能。
同時，隻需要精神力技能的消耗，不超過精神念師的精神力恢複速度，這技能還能一直維持。
所以郗琳倒是不擔心穆笙能不能做到他所說的。
她隻擔心自己這一個月浪費了之後，即使有穆笙的幫助，會不會也落後於同屆的同學？
這樣，她可能就爭取不到“獎學金”了。
要知道，第一大學所屬的基因武士學院，其年級獎學金可是免費的基因強化機會。
同時，這機會還按照排分出不同檔次，還隻取年級前一千尚未完成基因強化的學生。
這人數看似很多，但郗琳可不敢認為，自己能在全球最優秀的數千人裏，取得什麽非常好的成績，直接奪得最佳檔次的基因強化。
而她若是隻爭取到了最低檔次的強化，也不一定就能一次強化成功。
此外，真要讓她自己攢錢進行基因強化，大學四年內都不一定能集齊。
郗琳不自覺想到了很多，穆笙也莫名感知到了郗琳的擔憂。
於是穆笙從容卻帶著強烈自信地開口，道：“放心，我今天就能成為一階精神念師，造夢技能想來也用不了幾天就能學會。”
這話一出，郗琳直接愣了。
她的穆穆什麽時候學會了吹牛裝逼？為什麽她不知道？是誰帶壞了她的穆穆？
不過隻是一瞬，郗琳就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掃到一邊。
以她對穆笙的了解，可以確認，穆笙不會吹牛騙她，更不會裝逼把自己裝成傻/比。
所以……穆穆說的是真的？
郗琳心裏雖然還有疑惑，但還是很快擺起朝氣假笑，道：“穆穆真厲害。”
而穆笙自然通過心聲察覺了郗琳的言不由衷，不過他並不準備解釋太多。
郗琳不是精神念師，對冥想法也不了解，他很難解釋的清。
有這點解釋的時間，還不如快些去修煉冥想法。
早點成為一階精神念師，才是實實在在的解釋。
“總之，擬生法不要再修煉了，對身體不好。
你暫時先把學習計劃往其他科目調整，理論方麵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不過我現在要先修煉冥想法，一個小時……我主動醒來之前，先不要打擾我。”
穆笙一口氣說了很多。
郗琳聽著，隻是不斷點頭，如同無情的點頭機器。
“穆穆現在要回床上修煉嗎？要不要先洗個澡？房間的窗簾要拉上嗎？還有……”
穆笙說完後，郗琳緊接著問了一大堆問題。
可惜，這些穆笙都不需要。
“不用了，在這裏就可以。”
穆笙回答，然後自顧自閉上眼，往沙發靠背一靠，連蜷縮姿態都不用做，也不給郗琳問更多的機會。
見此，郗琳又是一愣。
穆穆就這樣修煉冥想法？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教科書上不是這麽講的。
此刻，郗琳心中有諸多疑惑，但穆笙卻已經沒工夫回答她了。
他借著幻造解析帶來的餘韻，幾乎瞬間就進入冥想狀態。
下一刻，穆笙就在腦海中，找到了如同幻境裏的一樣的黑暗虛空。
想來這就是小宇宙。
於此同時，穆笙靈魂通道周圍的精神力也開始自發旋轉，並且速度時快時慢。
穆笙的注意力，也因此全部放到了控製精神力旋渦上。
他控製旋渦穩步提速，直到精神力外殼開始凝聚，穆笙才控製旋渦的轉速穩定下來。
分心算了算時間，穆笙發現自己精神力外殼開始匯聚的時間有些快，他本來以為還要再等等。
想來，這不是因為他操控旋渦熟練，就是因為他強化係特性的強度也不低，或者，兩者皆有之。
分出這點精力已經是極限，穆笙很快又隻能將注意力都集中到控製旋渦上。
隨著靈魂通道周圍的精神力濃度越來越高，精神力旋渦也越發難以掌控。
幻境的模擬能力終究是有極限的，現實裏會遭遇的變量遠比幻境中更多，也沒有規律，無跡可尋。
好在穆笙對旋渦的操控熟練度遠超標準，雖然旋渦的速度忽快忽慢，但還是被穆笙掌控在標準值內，沒有讓外殼的匯聚遭到影響。
片刻後，靈魂通道外的精神力外殼就變得完整了。
不過，這時候的外殼還是鬆散且容易破碎的，穆笙還不能停止精神力旋渦的維持。
如今，穆笙還需維持一個小時左右的精神力旋渦，才能將外殼固化。
外殼隻有固化後，才能在穆笙退出冥想狀態，並不再維持精神力旋渦時，不會隨著旋渦的停止而碎裂。
這才算是完成冥想法第一階段的訓練。
然而這過程看似簡單，卻也隻有穆笙有自信能第一天就完成。
其他人，大部分都需要熟悉冥想法很長時間，才能做到，連續不斷維持精神力旋渦一小時左右，還不出現大失誤，導致外殼出現意外。
而穆笙有幻境後十分鍾近乎完美的掌控力做對比，自信堅持一個小時也沒問題。
若是他的強化係特性也不弱，使得小宇宙內精神力濃度天生更高的話，他甚至連一個小時都不需要，就可以完全固化外殼。
時間流逝，穆笙以超乎常人的耐性，冷靜操控精神力旋渦不出問題。
雖然隨著外殼的逐漸固化，精神力旋渦的上下閾值也逐漸變得寬泛。
但穆笙還是全神貫注的操控精神力旋渦，不使其波動過大。
這需要超乎尋常的耐心和注意力集中能力。
常人做不到，穆笙卻駕輕就熟，這是他早就鍛煉出來的能力。
穆笙也是憑借這能力，才敢以自己幻境後十分鍾得表現，推測出自己能在今天完成精神力外殼的匯聚與固化。
即使這次失敗了，吃了午飯之後，下午再來一次，也絕對能成功。
這才是穆笙敢誇下海口的自信。
而對某些耐心不夠的人來說，隨著時間推移，操控精神力旋渦的掌控難度也不會降低多少，甚至會越來越難。
……
隨著時間推移，處於冥想狀態的穆笙對時間的觀念也越來越模糊。
思及自己剛才對郗琳的囑咐，穆笙知道郗琳肯定不會打斷他的冥想。
所以，為了不讓郗琳久等，穆笙覺得時間接近一小時後，就主動操控精神力旋渦降低速度。
隻要旋渦速度降低甚至停止後，外殼沒有無法維持的征兆，就說明第一階段接近完成了。
之所以是接近，而不是完全，是因為精神力外殼會出現類似沙雕的假性固化。
這樣的假性固化，稍一用力就會使外殼坍塌。
所以教科書才會給出一個小時的標準值。
若是退出冥想時，發現時間離一個小時還有些差距。
那就要小心了，因為外殼極有可能隻是假性固化。
下一次，若是稍稍出點意外，沒掌控好旋渦的初始速度，外殼就有可能坍塌，然後一切隻能重來。
不過，穆笙在控製旋渦緩慢停下，並沒發現外殼有破裂跡象後，卻轉而重新運轉精神力旋渦，並不斷加速，開始測試外殼的承受上限。
教科書上有說明，隻要外殼能承受“外殼匯聚速度”1.25倍的旋渦轉速，外殼就算是完全固化了。（外殼匯聚速度=外殼開始匯聚時的速度）
這時候的外殼，已經足以承受任何“外殼匯聚速度”以下的旋渦轉速。
精神念師也就不用再擔心，剛開始冥想時不小心用力過猛，破壞外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