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的眼神再怎麽複雜，也穿透不了遊戲倉，反倒讓郗琳察覺了端倪。
但郗琳缺失情報，猜不出張院長的心思，隻能暗暗記下，準備之後告訴穆笙。
這是兩人的習慣。
自從某次郗琳沒話找話和穆笙說了一件小事，卻意外給穆笙提供了線索立了個小功之後。
郗琳就越發喜歡把自己察覺不對的事告訴穆笙，逐漸成了習慣。
張院長看了遊戲倉幾秒後，就收回了目光。
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能更理智的分析事情了。
看著屏幕內的穆笙試驗起母蟲的能力。
張院長意識到，穆笙覺醒精神力的事，還在兩可之間。
畢竟，就算穆笙覺醒了精神力，獲得了改變遊戲石設定的權限，也不是想怎麽改變就能怎麽改變的。
其中涉及的專業知識極多。
不過他不是精神念師，不知道具體涉及了怎樣的知識。
隻是在就讀第一大學時，從精神念師專業的學長那裏得知，想要增加設定，就必須對設定有足夠的了解。
也就是說，穆笙想要往遊戲裏增加母蟲設定，就需要對母蟲有足夠的了解。
否則隻能製造一個母蟲外形的空殼。
現在穆笙試驗起了母蟲的能力，想來這母蟲設定應該與穆笙無關。
雖然他從第一大學領到的遊戲內容詳細情報裏，也沒有提到有關母蟲的事。
但精神念師大佬的心思他不可能完全知道。
誰知道製作遊戲石的大佬，會不會突發奇想往遊戲裏加了個彩蛋，還誰都不告訴。
這麽一想，剛才那一幕還是挺符合彩蛋設定的。
看似最弱的毛蟲進化路線，走到最後可以進化為有母蟲之稱的斯格塔巢蟲，最後稱霸遊戲。
確實是挺讓人驚喜的彩蛋，至少他剛才已經又驚又喜了！
不過，想歸這麽想，張院長也沒有完全排除穆笙覺醒了精神力的可能。
至於具體是怎麽回事，他準備上傳存檔交給第一大學的上司去煩惱。
反正上報肯定是要上報的，單單穆笙剛才的表現也足夠特殊，如同天生的殖裝操控者。
而且穆笙天然具備母蟲基因強化，算是天生的基因武士，可以操控殖裝。
隻不過以穆笙的軀體條件，殖裝出了事，他基本連撐到救援的時間都沒有。
可好歹也算是一個能進入第一大學的名目。
穆笙身為育兒園裏最特殊的一個，張院長時常有關注，也樂得幫他一把。
想明白這些，張院長恢複平常心，安靜看著穆笙使用母蟲的能力繼續狩獵，等著考核結束。
……
於此同時，遊戲內的穆笙也是想到了許多。
身為專門去網上了解過精神念師相關信息的人，穆笙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也有猜測。
他猜測，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經覺醒了精神力，成為精神念師了？
否則怎麽解釋他進入遊戲後的種種異狀？
起初他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過，才想到了母蟲基因上。
可就在剛才，他的進化度滿2000%的時候。
彈出的選項明明與之前沒什麽不同，他卻感覺自己有其他選擇。
本能的想要抓住那個選擇後，他就突然進化成了母蟲，還能動用母蟲的能力。
理智告訴他，這應該就是遊戲的設定。
但莫名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變化源自他的母蟲基因。
穆笙這才猜到，他是不是早就已經覺醒了精神力，才能憑借精神力和體內的母蟲基因，將母蟲在遊戲內顯化出來。
至於為什麽是早就，而不是剛剛。
主要是因為，大多低階精神念師在剛覺醒精神力時，都因為精神力太弱無法察覺的原因，連自己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除非這精神念師天生具備容易發現的精神力特性，否則隻能靠特殊工具和深資精神念師鑒定，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成精神念師了。
不過有一點穆笙卻可以確定。
幾天前高考的時候，他還沒有覺醒精神力。
因為高考時，全球統一對考生進行精神力的鑒定，除非有人想丟飯碗，故意隱瞞了結果，否則結果不會有錯。
所以他真要覺醒，也是這幾天的事情。
聽說有人曾在感情劇烈起伏的時候覺醒了精神力，他莫非也是因為這樣情況？
難道是因為昨天和郗琳的事，他才覺醒了精神力？
當然，前提是，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確實與精神力有關。
可惜穆笙對精神念師的了解，還處於道聽旁說流於表麵的程度，無法確認，也害怕自己是在妄想。
於是穆笙收斂心神，決定先用剩下的時間體驗作為母蟲的感覺。
其他事，等出去之後在說。
張院長身為來自第一大學的總負責人，想來知道的更多。
……
遊戲裏，穆笙試驗母蟲能力的同時，也在心中回憶有關母蟲的情報。
母蟲原名斯格塔巢蟲。
母蟲之稱，隻是海藍星的俗稱、簡稱、戲稱。
而斯格塔巢蟲這個稱呼才是正規的，是由星際聯邦的官方稱呼在地球音譯、意譯結合翻譯而來的。
據百科上的信息描述，母蟲最初是在一個叫斯格塔的星球上發現的，其主要能力，起初被誤認為蟲巢，所以被稱之為巢蟲。
海藍星的母蟲之稱也與此有關。
實際上，巢蟲和母蟲這兩個叫法，都是比較誤導人的存在。
畢竟，斯格塔巢蟲雖然被稱為繁殖能力極強，本身卻是無性別的種族。
不僅並非雌性，與“母”無關，“繁殖”仆從靠的也不是生殖細胞。
它更像是一個天生的基因調製師，可以在自己的蟲巢中，以克隆、雜交等方式，孕育其他節肢動物。
自身種族的延續，靠的也是克隆，而並非繁殖。
而巢蟲本身，也並非是蟲，以海藍星的生物分類去歸類。
巢蟲屬於節肢動物這個大類，是接近於蜈蚣和蜘蛛這兩者的存在，也和這兩者一樣，容易被誤認為昆蟲。
另外，斯格塔巢蟲的外形也有些類似於蜈蚣、蜘蛛。
它的軀體分為兩部分。
上半部分類似於蜘蛛的上半身，集中著八條腿和大部分主要器官。
下半部分類似於發福的蜈蚣，更像的其實是剛才蜈蚣化的毛蟲。
長而肥碩的身軀下方，有類似毛蟲的腹足，兩側則長著蜈蚣一般的肢足。
這個下半部分就是巢蟲的蟲巢，是巢蟲的基因調製工廠。
身為天生精神念師的巢蟲，可以在其中培育自己的奴仆。
培育出奴仆後，巢蟲自己則會過起如同蟻後、蜂後般的米蟲生活。
不過與這兩者不同的是，巢蟲隨時可以拋棄自己臃腫的下半部分蟲巢，上半部分自顧自的逃跑，如同壁虎斷尾。
逃得性命後，上半部分還可以重新孕育下半部分，重新擁有蟲巢。
當初被海藍星的基因調製師拿去研發基因調製方案的，就是被巢蟲丟棄的蟲巢裏的基因。
也因此，在研發進度沒有進展的時候，得自蟲巢的基因被判定為有缺陷，被認為是與巢蟲本身基因不同的東西。
可惜隱藏在海藍星的巢蟲主體至今還沒有被找出，星際上也很少有巢蟲的消息。
相關研究也就一直沒有重啟。
穆笙還在網上聽人爆料，說星際聯邦也曾派精神念師來海藍星找過巢蟲，但無功而返。
還有人猜測，那個精神念師可能成功了，隻不過獨吞了。
總之，都是些沒根據的消息，穆笙也不知真假。
……
回憶完有關斯格塔巢蟲的情報，穆笙知道巢蟲的蟲巢能力，他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使用的。
基因調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即使他自學了基因調製專業的教科書，還具備巢蟲的生物本能，也不能馬上利用起來。
穆笙想試試巢蟲精神念師方麵的能力，試著操控遊戲裏的生物看看。
若是可以，他或許就能證明，自己已經是精神念師了？
結果試完之後，穆笙又沒自信了。
他雖然成功操控了其他生物，但卻順利的不可思議，就像是遊戲設定本身如此一般。
這應該與精神操控無關吧？
也是，遊戲裏的生物連遊戲外的都不如，連生物本能都來自程序。
它隻會按照預設的內容行動，又怎麽檢測的出操控能力是否與精神力有關？
穆笙頓時對巢蟲的能力喪失了興趣，發泄式地操控奴仆開始殺戮，直到遊戲結束。
進化度倒是漲了，但穆笙覺得很無趣。
……
“穆穆。”
遊戲倉打開後，郗琳從屏幕上的sss評價中收回注意力，然後連忙走向穆笙，又是揉手，又是捏腿，一副要幫穆笙緩和副作用的樣子。
但在另外兩人看來，這樣的行為卻與揩油無異。
穆笙早就習慣了郗琳的接觸，現在又不再擺人設，連害羞的樣子都沒做，就直接起身，一副如常的樣子。
讓捏著他手的郗琳都有些愣了。
無語過後，郗琳隻能道：“穆穆真厲害……”
對於郗琳的話，穆笙沒有應聲。
他隻是反握郗琳的手，往後拉了拉，示意郗琳暫時別說話。
接著穆笙看向張院長，剛想開口，張院長就先問了，“有什麽感覺？”
穆笙早有腹稿，回答：
“剛與遊戲石建立連接就覺得很親近，還獲得了有關遊戲的情報。
操控蟲子也感覺很自然，就像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
最後彈出的選項裏沒有斯格塔巢蟲的選擇，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可以進化為巢蟲，然後就成功了。
隻不過，還是不能確定……”
聽完穆笙的話，張院長明白穆笙的意思，他沉吟一聲，道：
“你和郗琳的存檔，我都會上交總部，交由專業人士鑒定。
如果是好消息，你可能會有機會加入第一大學，所以……
嗯……你有這個意向的話，誌願暫時不要確認，十天內給你交代。
現在，先加個聯係方式吧。”
“嗯。”
穆笙應了一聲，報出自己的聯係號碼。
張院長加完號碼，穆笙的手機自動彈出提示。
穆笙低頭看了看，剛抬起頭，就聽張院長說道：“時間這麽晚了，我請你們吃晚飯吧，賞臉嗎？”
穆笙抬頭看了笑眯眯的張院長一眼，應道：“好。”
……
晚飯同樣在食堂解決，整個過程，都是張院長對穆笙拉家常聊人生。
一同被邀請的徐佳和郗琳都覺得頗為尷尬，皆是不敢插口。
晚飯過後，郗琳和穆笙才算是有了獨處空間。
擠到穆笙的房間，郗琳迫不及待地問道：“穆穆，你剛才和張院長打什麽啞謎啊？”
其實郗琳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能讓穆笙進入第一大學，還能讓張院長那麽異常和藹的，除了穆笙已經覺醒精神力這個原因之外，還能是什麽？
想來下午張院長突然奇怪的看向遊戲倉，就是因為察覺了這事？
不過，郗琳還是想聽穆笙親口確認。
穆笙眼含笑意地看了郗琳一眼，麵露笑容剛想回答郗琳的問題。
下一刻，穆笙的笑容就僵在臉上。
他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回答：“我確實已經是精神念師了。”
這次穆笙說的很確定，像是得到了什麽證據足以確認。
但郗琳聞言卻沒有露出早已準備好的笑容，她被穆笙剛剛的表現弄得有些懵逼。
穆穆為什麽笑到一半就不笑了？
不就是吐槽了一下穆穆又假笑嗎？
穆穆難道知道她在想什麽？
難道穆穆有傳說中的精神力特性？
想到這裏，郗琳突然興奮，然後又有些心虛。
她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對穆穆說假話了？
郗琳瞬間想到了很多。
不過等她看見穆笙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時，她選擇眼觀鼻觀心，什麽都不想了。
穆笙見此無奈的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郗琳微微低下的頭，道：“傻子，誰說我隻會假笑的，剛才我可是真的開心。”
“真的？”郗琳詫異地抬頭看對上穆笙的眼睛。
結果又見到穆笙收起了笑容，頓時知道自己的心思又被穆笙察覺了。
見郗琳又心虛的低下頭，穆笙無奈道：“你就這麽不喜歡我笑？”
說實在的，剛察覺郗琳心思的時候，穆笙是詫異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郗琳最喜歡的，竟然是她初見他時，他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從郗琳心中得知，他當時的樣子，激起了郗琳無限的保護欲，才有了後來郗琳的刻意接近。
所以，他為了郗琳笑了那麽多年，到底在笑什麽？
笑自己傻嗎？
但郗琳缺失情報，猜不出張院長的心思，隻能暗暗記下，準備之後告訴穆笙。
這是兩人的習慣。
自從某次郗琳沒話找話和穆笙說了一件小事，卻意外給穆笙提供了線索立了個小功之後。
郗琳就越發喜歡把自己察覺不對的事告訴穆笙，逐漸成了習慣。
張院長看了遊戲倉幾秒後，就收回了目光。
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能更理智的分析事情了。
看著屏幕內的穆笙試驗起母蟲的能力。
張院長意識到，穆笙覺醒精神力的事，還在兩可之間。
畢竟，就算穆笙覺醒了精神力，獲得了改變遊戲石設定的權限，也不是想怎麽改變就能怎麽改變的。
其中涉及的專業知識極多。
不過他不是精神念師，不知道具體涉及了怎樣的知識。
隻是在就讀第一大學時，從精神念師專業的學長那裏得知，想要增加設定，就必須對設定有足夠的了解。
也就是說，穆笙想要往遊戲裏增加母蟲設定，就需要對母蟲有足夠的了解。
否則隻能製造一個母蟲外形的空殼。
現在穆笙試驗起了母蟲的能力，想來這母蟲設定應該與穆笙無關。
雖然他從第一大學領到的遊戲內容詳細情報裏，也沒有提到有關母蟲的事。
但精神念師大佬的心思他不可能完全知道。
誰知道製作遊戲石的大佬，會不會突發奇想往遊戲裏加了個彩蛋，還誰都不告訴。
這麽一想，剛才那一幕還是挺符合彩蛋設定的。
看似最弱的毛蟲進化路線，走到最後可以進化為有母蟲之稱的斯格塔巢蟲，最後稱霸遊戲。
確實是挺讓人驚喜的彩蛋，至少他剛才已經又驚又喜了！
不過，想歸這麽想，張院長也沒有完全排除穆笙覺醒了精神力的可能。
至於具體是怎麽回事，他準備上傳存檔交給第一大學的上司去煩惱。
反正上報肯定是要上報的，單單穆笙剛才的表現也足夠特殊，如同天生的殖裝操控者。
而且穆笙天然具備母蟲基因強化，算是天生的基因武士，可以操控殖裝。
隻不過以穆笙的軀體條件，殖裝出了事，他基本連撐到救援的時間都沒有。
可好歹也算是一個能進入第一大學的名目。
穆笙身為育兒園裏最特殊的一個，張院長時常有關注，也樂得幫他一把。
想明白這些，張院長恢複平常心，安靜看著穆笙使用母蟲的能力繼續狩獵，等著考核結束。
……
於此同時，遊戲內的穆笙也是想到了許多。
身為專門去網上了解過精神念師相關信息的人，穆笙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也有猜測。
他猜測，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經覺醒了精神力，成為精神念師了？
否則怎麽解釋他進入遊戲後的種種異狀？
起初他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過，才想到了母蟲基因上。
可就在剛才，他的進化度滿2000%的時候。
彈出的選項明明與之前沒什麽不同，他卻感覺自己有其他選擇。
本能的想要抓住那個選擇後，他就突然進化成了母蟲，還能動用母蟲的能力。
理智告訴他，這應該就是遊戲的設定。
但莫名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變化源自他的母蟲基因。
穆笙這才猜到，他是不是早就已經覺醒了精神力，才能憑借精神力和體內的母蟲基因，將母蟲在遊戲內顯化出來。
至於為什麽是早就，而不是剛剛。
主要是因為，大多低階精神念師在剛覺醒精神力時，都因為精神力太弱無法察覺的原因，連自己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除非這精神念師天生具備容易發現的精神力特性，否則隻能靠特殊工具和深資精神念師鑒定，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成精神念師了。
不過有一點穆笙卻可以確定。
幾天前高考的時候，他還沒有覺醒精神力。
因為高考時，全球統一對考生進行精神力的鑒定，除非有人想丟飯碗，故意隱瞞了結果，否則結果不會有錯。
所以他真要覺醒，也是這幾天的事情。
聽說有人曾在感情劇烈起伏的時候覺醒了精神力，他莫非也是因為這樣情況？
難道是因為昨天和郗琳的事，他才覺醒了精神力？
當然，前提是，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確實與精神力有關。
可惜穆笙對精神念師的了解，還處於道聽旁說流於表麵的程度，無法確認，也害怕自己是在妄想。
於是穆笙收斂心神，決定先用剩下的時間體驗作為母蟲的感覺。
其他事，等出去之後在說。
張院長身為來自第一大學的總負責人，想來知道的更多。
……
遊戲裏，穆笙試驗母蟲能力的同時，也在心中回憶有關母蟲的情報。
母蟲原名斯格塔巢蟲。
母蟲之稱，隻是海藍星的俗稱、簡稱、戲稱。
而斯格塔巢蟲這個稱呼才是正規的，是由星際聯邦的官方稱呼在地球音譯、意譯結合翻譯而來的。
據百科上的信息描述，母蟲最初是在一個叫斯格塔的星球上發現的，其主要能力，起初被誤認為蟲巢，所以被稱之為巢蟲。
海藍星的母蟲之稱也與此有關。
實際上，巢蟲和母蟲這兩個叫法，都是比較誤導人的存在。
畢竟，斯格塔巢蟲雖然被稱為繁殖能力極強，本身卻是無性別的種族。
不僅並非雌性，與“母”無關，“繁殖”仆從靠的也不是生殖細胞。
它更像是一個天生的基因調製師，可以在自己的蟲巢中，以克隆、雜交等方式，孕育其他節肢動物。
自身種族的延續，靠的也是克隆，而並非繁殖。
而巢蟲本身，也並非是蟲，以海藍星的生物分類去歸類。
巢蟲屬於節肢動物這個大類，是接近於蜈蚣和蜘蛛這兩者的存在，也和這兩者一樣，容易被誤認為昆蟲。
另外，斯格塔巢蟲的外形也有些類似於蜈蚣、蜘蛛。
它的軀體分為兩部分。
上半部分類似於蜘蛛的上半身，集中著八條腿和大部分主要器官。
下半部分類似於發福的蜈蚣，更像的其實是剛才蜈蚣化的毛蟲。
長而肥碩的身軀下方，有類似毛蟲的腹足，兩側則長著蜈蚣一般的肢足。
這個下半部分就是巢蟲的蟲巢，是巢蟲的基因調製工廠。
身為天生精神念師的巢蟲，可以在其中培育自己的奴仆。
培育出奴仆後，巢蟲自己則會過起如同蟻後、蜂後般的米蟲生活。
不過與這兩者不同的是，巢蟲隨時可以拋棄自己臃腫的下半部分蟲巢，上半部分自顧自的逃跑，如同壁虎斷尾。
逃得性命後，上半部分還可以重新孕育下半部分，重新擁有蟲巢。
當初被海藍星的基因調製師拿去研發基因調製方案的，就是被巢蟲丟棄的蟲巢裏的基因。
也因此，在研發進度沒有進展的時候，得自蟲巢的基因被判定為有缺陷，被認為是與巢蟲本身基因不同的東西。
可惜隱藏在海藍星的巢蟲主體至今還沒有被找出，星際上也很少有巢蟲的消息。
相關研究也就一直沒有重啟。
穆笙還在網上聽人爆料，說星際聯邦也曾派精神念師來海藍星找過巢蟲，但無功而返。
還有人猜測，那個精神念師可能成功了，隻不過獨吞了。
總之，都是些沒根據的消息，穆笙也不知真假。
……
回憶完有關斯格塔巢蟲的情報，穆笙知道巢蟲的蟲巢能力，他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使用的。
基因調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即使他自學了基因調製專業的教科書，還具備巢蟲的生物本能，也不能馬上利用起來。
穆笙想試試巢蟲精神念師方麵的能力，試著操控遊戲裏的生物看看。
若是可以，他或許就能證明，自己已經是精神念師了？
結果試完之後，穆笙又沒自信了。
他雖然成功操控了其他生物，但卻順利的不可思議，就像是遊戲設定本身如此一般。
這應該與精神操控無關吧？
也是，遊戲裏的生物連遊戲外的都不如，連生物本能都來自程序。
它隻會按照預設的內容行動，又怎麽檢測的出操控能力是否與精神力有關？
穆笙頓時對巢蟲的能力喪失了興趣，發泄式地操控奴仆開始殺戮，直到遊戲結束。
進化度倒是漲了，但穆笙覺得很無趣。
……
“穆穆。”
遊戲倉打開後，郗琳從屏幕上的sss評價中收回注意力，然後連忙走向穆笙，又是揉手，又是捏腿，一副要幫穆笙緩和副作用的樣子。
但在另外兩人看來，這樣的行為卻與揩油無異。
穆笙早就習慣了郗琳的接觸，現在又不再擺人設，連害羞的樣子都沒做，就直接起身，一副如常的樣子。
讓捏著他手的郗琳都有些愣了。
無語過後，郗琳隻能道：“穆穆真厲害……”
對於郗琳的話，穆笙沒有應聲。
他隻是反握郗琳的手，往後拉了拉，示意郗琳暫時別說話。
接著穆笙看向張院長，剛想開口，張院長就先問了，“有什麽感覺？”
穆笙早有腹稿，回答：
“剛與遊戲石建立連接就覺得很親近，還獲得了有關遊戲的情報。
操控蟲子也感覺很自然，就像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
最後彈出的選項裏沒有斯格塔巢蟲的選擇，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可以進化為巢蟲，然後就成功了。
隻不過，還是不能確定……”
聽完穆笙的話，張院長明白穆笙的意思，他沉吟一聲，道：
“你和郗琳的存檔，我都會上交總部，交由專業人士鑒定。
如果是好消息，你可能會有機會加入第一大學，所以……
嗯……你有這個意向的話，誌願暫時不要確認，十天內給你交代。
現在，先加個聯係方式吧。”
“嗯。”
穆笙應了一聲，報出自己的聯係號碼。
張院長加完號碼，穆笙的手機自動彈出提示。
穆笙低頭看了看，剛抬起頭，就聽張院長說道：“時間這麽晚了，我請你們吃晚飯吧，賞臉嗎？”
穆笙抬頭看了笑眯眯的張院長一眼，應道：“好。”
……
晚飯同樣在食堂解決，整個過程，都是張院長對穆笙拉家常聊人生。
一同被邀請的徐佳和郗琳都覺得頗為尷尬，皆是不敢插口。
晚飯過後，郗琳和穆笙才算是有了獨處空間。
擠到穆笙的房間，郗琳迫不及待地問道：“穆穆，你剛才和張院長打什麽啞謎啊？”
其實郗琳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能讓穆笙進入第一大學，還能讓張院長那麽異常和藹的，除了穆笙已經覺醒精神力這個原因之外，還能是什麽？
想來下午張院長突然奇怪的看向遊戲倉，就是因為察覺了這事？
不過，郗琳還是想聽穆笙親口確認。
穆笙眼含笑意地看了郗琳一眼，麵露笑容剛想回答郗琳的問題。
下一刻，穆笙的笑容就僵在臉上。
他恢複麵無表情的樣子，回答：“我確實已經是精神念師了。”
這次穆笙說的很確定，像是得到了什麽證據足以確認。
但郗琳聞言卻沒有露出早已準備好的笑容，她被穆笙剛剛的表現弄得有些懵逼。
穆穆為什麽笑到一半就不笑了？
不就是吐槽了一下穆穆又假笑嗎？
穆穆難道知道她在想什麽？
難道穆穆有傳說中的精神力特性？
想到這裏，郗琳突然興奮，然後又有些心虛。
她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對穆穆說假話了？
郗琳瞬間想到了很多。
不過等她看見穆笙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時，她選擇眼觀鼻觀心，什麽都不想了。
穆笙見此無奈的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郗琳微微低下的頭，道：“傻子，誰說我隻會假笑的，剛才我可是真的開心。”
“真的？”郗琳詫異地抬頭看對上穆笙的眼睛。
結果又見到穆笙收起了笑容，頓時知道自己的心思又被穆笙察覺了。
見郗琳又心虛的低下頭，穆笙無奈道：“你就這麽不喜歡我笑？”
說實在的，剛察覺郗琳心思的時候，穆笙是詫異的。
他怎麽也沒想到，郗琳最喜歡的，竟然是她初見他時，他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從郗琳心中得知，他當時的樣子，激起了郗琳無限的保護欲，才有了後來郗琳的刻意接近。
所以，他為了郗琳笑了那麽多年，到底在笑什麽？
笑自己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