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陳言認清了一個事實。
想要靠免費贈送真菌來獲得大量正能量，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即使有全自動真菌生產工廠也一樣。
……
全自動真菌生產工廠裏。
陳言坐在一張真菌沙發上，歸納這幾日的得失。
用菌絲建造大棚的第二天，他就收集到了10單位正能量。
將這些正能量交給老爺爺之後，老爺爺出手將他建造的真菌大棚變成了一種真菌。
沒錯，就是一種真菌，而且還是一種異植真菌。
在了解這種異植真菌的能力後，陳言給它取了個名字，就叫全自動真菌生產工廠，簡稱真菌工廠。
在真菌工廠裏，陳言曾經種在真菌大棚裏的真菌，都被老爺爺與真菌大棚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人與頭發的關係。
至於這具體是什麽意思，還要從陳言的異能說起。
陳言的真菌異能非常稀有。
據陳言所知，他的異能在附近區域，應該是獨一份。
而他的異能，在末日之後的異能研究專家們眼中，被當成植物係異能的一個變種。
理所當然，陳言的異能也像植物係異能一樣，無法憑空製造植物/真菌。
不過與植物係異能者不同的是……
植物係異能者操控植物需要植物本身和植物種子。
陳言則能用自己的異能，模擬任何真菌的菌絲，也就是真菌的基因。
所以真菌大棚裏種植的真菌，都是陳言曾經收集過菌絲的真菌。
而製造真菌大棚使用的菌絲，則是陳言異能本身擁有的菌絲。
這菌絲就是陳言與植物係異能者的不同之處。
植物係異能者隻能催生已經存在的植物，種小草就是小草，種小花就是小花。
而陳言的異能，即使沒有收集過其他真菌的菌絲，也能自行生長出一種“無屬性”菌絲。
與蘑菇菌絲隻能種出蘑菇，木耳菌絲隻能種出木耳不同。
無屬性菌絲不會種出任何東西，它可以讓陳言製造出任何“形狀”的真菌。
比方說，真菌睡眠繭、真菌衣服、真菌鞋子，以及真菌大棚。
而它的真菌質地有些類似雞腿菇，不過結實很多，強度更是會隨著陳言異能等級的提升而提升。
這樣嚼起來如皮革的真菌，自然是沒有食用價值的。
就連用於戰鬥也非常無用，頂多是用來製造一些雜物。
比方說，真菌版席夢思床墊，柔軟又舒適，你值得擁有。
不過，真製作床墊也隻有陳言能用……真菌脫離了陳言異能的滋養，就會腐爛。
真菌大棚原本也是這樣的。
但是在老爺爺將其轉化為獨立異植真菌後，一切都不同了。
真菌工廠可以自行汲取營養生長，也像一般的異植一樣，會自行恢複異能力量，自己維持自己。
而曾經被種植在真菌大棚裏的真菌，也變成了真菌大棚的一部份。
這些真菌被人收割下來之後，真菌工廠就會利用異能，催生它們重新生長。
就像人剪了頭發會重新長長一樣。
真菌工廠就算脫離陳言，也能不停歇的自行催生真菌。
理所當然，真菌工廠催生真菌的速度不會比陳言快。
不過它勝在體積龐大，能儲存很多異能力量。
無人收割真菌的夜晚，它能恢複很多異能力量留待明日消耗。
最重要的是……它數量眾多！
沒錯，隻要陳言再給老爺爺提供10單位的正能量，老爺爺就會幫他製造出一個真菌工廠的孢子。
一個拳頭大小的孢子。
這真菌工廠的孢子即使離陳言十萬八千裏，隻要被人種下，也會長成龐大的真菌工廠。
然後等人進入，收割真菌，再重新生長。
至於為什麽每個種子都要花費10單位的正能量……
老爺爺告訴他……這是規則。
由願望而誕生的造物，就像雜交出來的動物。
無法擁有繁衍能力，且壽命也不長。
真菌工廠除了繁衍需要消耗正能量之外，壽命也隻有一年。
從種下到生長起，一年之後，它就會枯萎腐爛。
雖然陳言對老爺爺的說法本能的感覺不對，但也沒有深究。
畢竟……
即使有這樣的限製，一個完全不用他費心的真菌工廠，一年內賺回10單位正能量也綽綽有餘。
所以這些天……
陳言除了給他所在的青山基地免費提供了幾個真菌工廠之外，也將一些真菌工廠的孢子賣給了青山基地。
隻要青山基地將這些孢子賣給其他基地，然後讓其他基地的人因為吃上真菌而感到高興。
陳言也能獲得正能量。
至於青山基地會不會拿他“珍貴”的孢子做實驗……
陳言即使心疼，也隻能告訴自己……這是必要的投資。
畢竟有青山基地幫忙散播孢子，讓更多的人能吃上他的真菌。
量變引起質變，他能收集到的正能量也會大大增加。
不過這隻是陳言剛開始的想法。
在收集了很多情報之後，陳言就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陳言這些天，可不隻是知道了基地名叫青山，還知道了很多過去不知道的事。
比方說，末日都降臨這麽多年了，陳言對基地裏普通人的印象，還停留在末日初期。
以為普通人吃不飽，穿不暖，隨時有可能餓死。
然而事實上，如今基本沒有人會被餓死。
陳言之前一直不知道這些，也與他過去被當成金絲雀關在“籠子”裏養，還被欺騙有關。
……
為了更好的收集正能量，陳言這些天在基地逛了逛，還和許多人做了交流。
這是老爺爺給他的建議。
隻有知道了其他人的訴求，才能更好的收集正能量。
因此，陳言知道了……
如今的普通人，已經不像過去一樣會缺少食物了。
他們現在有一種非常容易獲得的食物，就是異蟲肉。
異蟲是有別於異獸和異植的異能生物。
它們繁殖能力強，數量眾多，並且返祖具備了巨大的體型。
不過異能卻非常弱小，大多都是普通的強化係異能，很少會有元素係和特質係的異能。
弱到即使是普通人使用工具，也能捕殺一些年歲不大的異蟲，用它們的肉填飽肚子。
所以基地的狩獵隊在捕獵異獸的時候，也會順手擊殺一些異蟲。
然後交由基地，免費分發給傷殘孤寡的人。
所以基本不會有人餓死。
而若是真有人餓死，那也絕對是身體健全的懶漢。
指望這樣的人提供正能量，怕不是白瞎。
得知這些之後，陳言也總算知道他每天收獲的正能量，為什麽都隻有十多單位，還越來越少了。
因為他的真菌隻能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異蟲肉並不難吃。
這些天陳言也嚐了異蟲肉，有些類似蝦蟹這類他末日前吃過的海鮮。
不僅不難吃，還挺鮮。
當然，也不是所有異蟲都好吃，難吃的也有。
但如今沒人會落魄到連好吃點的異蟲都吃不起。
若不是大多數人都吃異蟲吃到膩吃到想吐。
陳言覺得自己可能連十多單位的正能量都收集不到。
不過……
異蟲肉對陳言來說，卻還是新鮮的食物。
當初被基地圈養的時候，基地每天都會給他提供植物係異能者催生的新鮮蔬菜、水果作為食物。
但卻從沒給他提供過異蟲肉。
想也知道，這是為了防止他對異蟲肉誕生好奇。
而被詩殘夢抓走之後，他反而吃上了異獸肉和異植。
不過也不是詩殘夢好心，而是她需要其他人為她積累異能本源。
畢竟喪屍即使胃口再好，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坐著吃東西。
更別說喪屍沒有味覺，吃什麽都味同爵蠟。
詩殘夢這樣的喪屍，哪裏會委屈自己。
雖然她同樣沒有生理反應，但從其他人身上直接榨取異能本源，卻勝在方便快捷。
陳言也是以此為靈感，才將真菌寄生開發出了同樣的能力。
……
這些天，陳言除了知道異蟲的事之外，也知道了很多有關異能的常識。
如今幸存者裏的異能研究專家，將異能進行了分類和分級。
異能大類分為強化係、元素係和特質係。
（該名詞由墨鑰意譯，具體稍有差別）
強化係就是增強軀體的異能類型。
元素係則是火、風等，異能者數量僅次於強化係的異能類型。
特質係則是稀有且詭異的異能。
比方說陳言“變異”自植物係的真菌異能、詩殘夢的異能和那天那個空間係異能。
另外，陳言通過基地的人知道。
那個空間係異能者終究沒能逃過詩殘夢的魔爪，被抓走了。
他也因此知道，異能等級則暫時為一階到六階。
詩殘夢疑似六階，空間係異能者隻有五階。
他自己卻出乎意料的有四階。
不過他的異能攻擊性太弱，轉化真菌之軀後恢複能力雖然變強，爆發力卻反而變弱。
做不了戰士，當法師也遠不如元素係異能者，和沒有異植的植物係異能者一樣，都是後勤的貨色。
這讓陳言很沒有安全感。
所以陳言除了思索如何收集正能量之外，也在思索著如何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然而這兩者，都讓陳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
【老爺爺，你有什麽建議嗎？】
想了半天都不得法，陳言還是忍不住詢問滿願之靈。
墨鑰對此感到理解。
陳言小學的時候就發生了末日，在幸存者基地又被往廢裏養，知識量匱乏，腦洞真的很小。
幸存者基地如今的孩子，知道的沒準都比陳言多。
畢竟這些孩子，如今也有義務教育了。
陳言這些年，卻連書都沒讀過。
【來自求知者的提問，也是一種美願。不過，你做好利用正能量滿願的準備了嗎？】
墨鑰聽到滿願之靈的話，就知道他又要坑宿主了。
不過墨鑰沒有直接從滿願之靈意誌裏讀取他的思想。
他倒是要看看，滿願之靈除了之前翻數倍的孢子“錢”之外，還要怎麽忽悠陳言。
陳言聽到滿願之靈的話，下意識瞟了一眼剛上10單位的正能量。
本來還以為能多製造一顆孢子，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陳言心道：【準備好了。】
【很好！不過……你隻有10單位正能量，我隻能給你提供一個建議，你準備先知道哪一個？】
陳言失望地抿了抿嘴，稍稍思考後說道。
【還是先變強吧……】
他現在很沒安全感，生怕詩殘夢利用空間異能進入基地把他抓走。
不夠強可連收集正能量的時間都沒有，還是先變強比較好。
【變強的方式其實很簡單，許願讓自己開發出戰鬥能力就好了……】
陳言聞言麵色一僵，連忙道。
【這也算美願？】
【守護是一種美願，即使是守護自己。再加上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留得有用之身造福眾生，怎麽就不是美願？】
【這……也可以……】
陳言這才意識到，滿願之靈所謂的美願，很唯心啊！
唉，就當交個學費，知道這個新設定好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覺得自己被坑了？哼，要不是你打斷，老夫可還沒說完呢！
通過許願開發異能新能力，也是有很多辦法的。
你要是直接以這個目標來許願，消耗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正能量。
而你給了正能量，老夫自然會教你省正能量的辦法。
隻要你獲得另一個異能者的異能力量或是血肉，老夫就能取其精華，將這異能融入你的異能。
以此開發出來的能力，雖沒有直接許願獲得的能力強，但卻勝在消耗少，還能自主選擇。】
陳言聽完，頓時又高興起來。
這還真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融合異能需要消耗多少正能量。
他總有不好的預感……
這時，滿願之靈卻繼續道。
【小子，老夫今天心情好，順便贈送你一個消息。
靈魂死亡是直接抹除一個人在命運線上的存在信息。
所以你對命運的影響越大，需要消耗的正能量就越多。
而你活著，還對世間造成越大的影響，靈魂死亡需要消耗的正能量就越多……變強也一樣……】
陳言聽到這話嘴巴微張，差點上演現實版目瞪口呆。
他收集正能量就需要做會對時間造成影響的事，但造成的影響越大，消耗的能量就越多。
這麽直接的告訴我，靈魂死亡的事是個坑，真的好嗎？！
【小子，還沒反應過來嗎？選擇死亡的人都是懦夫，都是在逃避現實！
你現在有了老夫幫忙，幹嘛還想著死？變成強者，就沒人能欺負你！】
想要靠免費贈送真菌來獲得大量正能量，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即使有全自動真菌生產工廠也一樣。
……
全自動真菌生產工廠裏。
陳言坐在一張真菌沙發上，歸納這幾日的得失。
用菌絲建造大棚的第二天，他就收集到了10單位正能量。
將這些正能量交給老爺爺之後，老爺爺出手將他建造的真菌大棚變成了一種真菌。
沒錯，就是一種真菌，而且還是一種異植真菌。
在了解這種異植真菌的能力後，陳言給它取了個名字，就叫全自動真菌生產工廠，簡稱真菌工廠。
在真菌工廠裏，陳言曾經種在真菌大棚裏的真菌，都被老爺爺與真菌大棚融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人與頭發的關係。
至於這具體是什麽意思，還要從陳言的異能說起。
陳言的真菌異能非常稀有。
據陳言所知，他的異能在附近區域，應該是獨一份。
而他的異能，在末日之後的異能研究專家們眼中，被當成植物係異能的一個變種。
理所當然，陳言的異能也像植物係異能一樣，無法憑空製造植物/真菌。
不過與植物係異能者不同的是……
植物係異能者操控植物需要植物本身和植物種子。
陳言則能用自己的異能，模擬任何真菌的菌絲，也就是真菌的基因。
所以真菌大棚裏種植的真菌，都是陳言曾經收集過菌絲的真菌。
而製造真菌大棚使用的菌絲，則是陳言異能本身擁有的菌絲。
這菌絲就是陳言與植物係異能者的不同之處。
植物係異能者隻能催生已經存在的植物，種小草就是小草，種小花就是小花。
而陳言的異能，即使沒有收集過其他真菌的菌絲，也能自行生長出一種“無屬性”菌絲。
與蘑菇菌絲隻能種出蘑菇，木耳菌絲隻能種出木耳不同。
無屬性菌絲不會種出任何東西，它可以讓陳言製造出任何“形狀”的真菌。
比方說，真菌睡眠繭、真菌衣服、真菌鞋子，以及真菌大棚。
而它的真菌質地有些類似雞腿菇，不過結實很多，強度更是會隨著陳言異能等級的提升而提升。
這樣嚼起來如皮革的真菌，自然是沒有食用價值的。
就連用於戰鬥也非常無用，頂多是用來製造一些雜物。
比方說，真菌版席夢思床墊，柔軟又舒適，你值得擁有。
不過，真製作床墊也隻有陳言能用……真菌脫離了陳言異能的滋養，就會腐爛。
真菌大棚原本也是這樣的。
但是在老爺爺將其轉化為獨立異植真菌後，一切都不同了。
真菌工廠可以自行汲取營養生長，也像一般的異植一樣，會自行恢複異能力量，自己維持自己。
而曾經被種植在真菌大棚裏的真菌，也變成了真菌大棚的一部份。
這些真菌被人收割下來之後，真菌工廠就會利用異能，催生它們重新生長。
就像人剪了頭發會重新長長一樣。
真菌工廠就算脫離陳言，也能不停歇的自行催生真菌。
理所當然，真菌工廠催生真菌的速度不會比陳言快。
不過它勝在體積龐大，能儲存很多異能力量。
無人收割真菌的夜晚，它能恢複很多異能力量留待明日消耗。
最重要的是……它數量眾多！
沒錯，隻要陳言再給老爺爺提供10單位的正能量，老爺爺就會幫他製造出一個真菌工廠的孢子。
一個拳頭大小的孢子。
這真菌工廠的孢子即使離陳言十萬八千裏，隻要被人種下，也會長成龐大的真菌工廠。
然後等人進入，收割真菌，再重新生長。
至於為什麽每個種子都要花費10單位的正能量……
老爺爺告訴他……這是規則。
由願望而誕生的造物，就像雜交出來的動物。
無法擁有繁衍能力，且壽命也不長。
真菌工廠除了繁衍需要消耗正能量之外，壽命也隻有一年。
從種下到生長起，一年之後，它就會枯萎腐爛。
雖然陳言對老爺爺的說法本能的感覺不對，但也沒有深究。
畢竟……
即使有這樣的限製，一個完全不用他費心的真菌工廠，一年內賺回10單位正能量也綽綽有餘。
所以這些天……
陳言除了給他所在的青山基地免費提供了幾個真菌工廠之外，也將一些真菌工廠的孢子賣給了青山基地。
隻要青山基地將這些孢子賣給其他基地，然後讓其他基地的人因為吃上真菌而感到高興。
陳言也能獲得正能量。
至於青山基地會不會拿他“珍貴”的孢子做實驗……
陳言即使心疼，也隻能告訴自己……這是必要的投資。
畢竟有青山基地幫忙散播孢子，讓更多的人能吃上他的真菌。
量變引起質變，他能收集到的正能量也會大大增加。
不過這隻是陳言剛開始的想法。
在收集了很多情報之後，陳言就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陳言這些天，可不隻是知道了基地名叫青山，還知道了很多過去不知道的事。
比方說，末日都降臨這麽多年了，陳言對基地裏普通人的印象，還停留在末日初期。
以為普通人吃不飽，穿不暖，隨時有可能餓死。
然而事實上，如今基本沒有人會被餓死。
陳言之前一直不知道這些，也與他過去被當成金絲雀關在“籠子”裏養，還被欺騙有關。
……
為了更好的收集正能量，陳言這些天在基地逛了逛，還和許多人做了交流。
這是老爺爺給他的建議。
隻有知道了其他人的訴求，才能更好的收集正能量。
因此，陳言知道了……
如今的普通人，已經不像過去一樣會缺少食物了。
他們現在有一種非常容易獲得的食物，就是異蟲肉。
異蟲是有別於異獸和異植的異能生物。
它們繁殖能力強，數量眾多，並且返祖具備了巨大的體型。
不過異能卻非常弱小，大多都是普通的強化係異能，很少會有元素係和特質係的異能。
弱到即使是普通人使用工具，也能捕殺一些年歲不大的異蟲，用它們的肉填飽肚子。
所以基地的狩獵隊在捕獵異獸的時候，也會順手擊殺一些異蟲。
然後交由基地，免費分發給傷殘孤寡的人。
所以基本不會有人餓死。
而若是真有人餓死，那也絕對是身體健全的懶漢。
指望這樣的人提供正能量，怕不是白瞎。
得知這些之後，陳言也總算知道他每天收獲的正能量，為什麽都隻有十多單位，還越來越少了。
因為他的真菌隻能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異蟲肉並不難吃。
這些天陳言也嚐了異蟲肉，有些類似蝦蟹這類他末日前吃過的海鮮。
不僅不難吃，還挺鮮。
當然，也不是所有異蟲都好吃，難吃的也有。
但如今沒人會落魄到連好吃點的異蟲都吃不起。
若不是大多數人都吃異蟲吃到膩吃到想吐。
陳言覺得自己可能連十多單位的正能量都收集不到。
不過……
異蟲肉對陳言來說，卻還是新鮮的食物。
當初被基地圈養的時候，基地每天都會給他提供植物係異能者催生的新鮮蔬菜、水果作為食物。
但卻從沒給他提供過異蟲肉。
想也知道，這是為了防止他對異蟲肉誕生好奇。
而被詩殘夢抓走之後，他反而吃上了異獸肉和異植。
不過也不是詩殘夢好心，而是她需要其他人為她積累異能本源。
畢竟喪屍即使胃口再好，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坐著吃東西。
更別說喪屍沒有味覺，吃什麽都味同爵蠟。
詩殘夢這樣的喪屍，哪裏會委屈自己。
雖然她同樣沒有生理反應，但從其他人身上直接榨取異能本源，卻勝在方便快捷。
陳言也是以此為靈感，才將真菌寄生開發出了同樣的能力。
……
這些天，陳言除了知道異蟲的事之外，也知道了很多有關異能的常識。
如今幸存者裏的異能研究專家，將異能進行了分類和分級。
異能大類分為強化係、元素係和特質係。
（該名詞由墨鑰意譯，具體稍有差別）
強化係就是增強軀體的異能類型。
元素係則是火、風等，異能者數量僅次於強化係的異能類型。
特質係則是稀有且詭異的異能。
比方說陳言“變異”自植物係的真菌異能、詩殘夢的異能和那天那個空間係異能。
另外，陳言通過基地的人知道。
那個空間係異能者終究沒能逃過詩殘夢的魔爪，被抓走了。
他也因此知道，異能等級則暫時為一階到六階。
詩殘夢疑似六階，空間係異能者隻有五階。
他自己卻出乎意料的有四階。
不過他的異能攻擊性太弱，轉化真菌之軀後恢複能力雖然變強，爆發力卻反而變弱。
做不了戰士，當法師也遠不如元素係異能者，和沒有異植的植物係異能者一樣，都是後勤的貨色。
這讓陳言很沒有安全感。
所以陳言除了思索如何收集正能量之外，也在思索著如何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然而這兩者，都讓陳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
【老爺爺，你有什麽建議嗎？】
想了半天都不得法，陳言還是忍不住詢問滿願之靈。
墨鑰對此感到理解。
陳言小學的時候就發生了末日，在幸存者基地又被往廢裏養，知識量匱乏，腦洞真的很小。
幸存者基地如今的孩子，知道的沒準都比陳言多。
畢竟這些孩子，如今也有義務教育了。
陳言這些年，卻連書都沒讀過。
【來自求知者的提問，也是一種美願。不過，你做好利用正能量滿願的準備了嗎？】
墨鑰聽到滿願之靈的話，就知道他又要坑宿主了。
不過墨鑰沒有直接從滿願之靈意誌裏讀取他的思想。
他倒是要看看，滿願之靈除了之前翻數倍的孢子“錢”之外，還要怎麽忽悠陳言。
陳言聽到滿願之靈的話，下意識瞟了一眼剛上10單位的正能量。
本來還以為能多製造一顆孢子，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陳言心道：【準備好了。】
【很好！不過……你隻有10單位正能量，我隻能給你提供一個建議，你準備先知道哪一個？】
陳言失望地抿了抿嘴，稍稍思考後說道。
【還是先變強吧……】
他現在很沒安全感，生怕詩殘夢利用空間異能進入基地把他抓走。
不夠強可連收集正能量的時間都沒有，還是先變強比較好。
【變強的方式其實很簡單，許願讓自己開發出戰鬥能力就好了……】
陳言聞言麵色一僵，連忙道。
【這也算美願？】
【守護是一種美願，即使是守護自己。再加上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留得有用之身造福眾生，怎麽就不是美願？】
【這……也可以……】
陳言這才意識到，滿願之靈所謂的美願，很唯心啊！
唉，就當交個學費，知道這個新設定好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覺得自己被坑了？哼，要不是你打斷，老夫可還沒說完呢！
通過許願開發異能新能力，也是有很多辦法的。
你要是直接以這個目標來許願，消耗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正能量。
而你給了正能量，老夫自然會教你省正能量的辦法。
隻要你獲得另一個異能者的異能力量或是血肉，老夫就能取其精華，將這異能融入你的異能。
以此開發出來的能力，雖沒有直接許願獲得的能力強，但卻勝在消耗少，還能自主選擇。】
陳言聽完，頓時又高興起來。
這還真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融合異能需要消耗多少正能量。
他總有不好的預感……
這時，滿願之靈卻繼續道。
【小子，老夫今天心情好，順便贈送你一個消息。
靈魂死亡是直接抹除一個人在命運線上的存在信息。
所以你對命運的影響越大，需要消耗的正能量就越多。
而你活著，還對世間造成越大的影響，靈魂死亡需要消耗的正能量就越多……變強也一樣……】
陳言聽到這話嘴巴微張，差點上演現實版目瞪口呆。
他收集正能量就需要做會對時間造成影響的事，但造成的影響越大，消耗的能量就越多。
這麽直接的告訴我，靈魂死亡的事是個坑，真的好嗎？！
【小子，還沒反應過來嗎？選擇死亡的人都是懦夫，都是在逃避現實！
你現在有了老夫幫忙，幹嘛還想著死？變成強者，就沒人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