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戰場上瞬息萬變,喻傾,在掛完顧梟的電話躺上床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她第二天醒來會等到一個噩耗。


    荷國收回了,所有還停留在,國外各地的軍隊全部攻向了沿海,喻傾,害怕顧梟有事並沒有主動去聯係他。


    顧梟給喻傾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喻傾白天的時候去了一趟雜誌社,全麵的了解了一下近期的情況。


    喻傾還特意讓小鯨魚再關注了一番孫奇那邊的情況。


    顧梟再次給喻傾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顧梟聲音虛弱,裏麵全部都是難以掩飾的疲憊:“阿傾,今天有點忙沒有來得及給你打電話,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反而是你那邊,今天一早就聽說了沿海傳來了打仗的消息,你沒有受傷吧?”


    喻傾聲音裏藏不住的溫柔關切,讓顧梟疲憊了一整天的身體都微微放鬆,他輕輕笑了笑,努力安撫:“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喻傾又接連問了好多個問題,軍餉啊部隊人數啊受傷情況啊之類的。


    顧梟避重就輕的回答了一些,喻傾心中卻怎麽也安不下,哪怕他知道顧梟是男主角,最後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畢竟和他認識了十幾年,又是這樣不一般的關係,她難免會對他多幾分不一樣的牽掛。


    “阿梟,不論如何,千萬照顧好自己,我在江城等著你回來。”


    顧梟嗯了一聲,聲音中滿是溫柔:“我知道的,你也不要太掛念我,好好休息。”


    他們都把最大的溫柔留給了彼此。


    喻傾不知為何,在聽到顧梟明明自己都難以掩飾疲憊,還要努力溫柔下聲音安撫自己的時候,鼻頭猛地一酸,他不敢再多講,生怕暴露出自己脆弱的情緒,影響到對方匆匆說了晚安後就掛了電話。


    最後還沒有特意叮囑明天、後天、每一天都不要忘記報個平安。


    沿海軍部,燈火通明。


    劉峰看著上一秒還溫柔的對電話那頭說晚安要睡了,下一秒就繼續雷厲風停的開始處理起公務的少帥,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少帥,我們這一次……”


    劉峰話沒有說完,顧梟卻比誰都要懂當前嚴峻的形式,他用手輕輕敲了一敲書桌:“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我們不可能再退兵了。”


    “把周邊城市的部隊全部調過來,守住這一仗,我們的援軍會到的。”


    “可是那邊的意思一直含糊不清的,在和我們打太極,這一次哪怕守住了,我們就危險了。”


    ”


    所以說這一次敵軍的來勢洶洶,不僅是風險,更是機遇。


    劉峰眼中一亮:“要是希羅出兵,我們一定軍心大振,守住疆土擊潰敵軍指日可待。”


    顧梟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眼中卻並沒有多少喜色:“所以吩咐下去,嚴防死守,不能再讓荷國加瑪推進一步。”


    “三個月,至少要守三個月。”


    劉峰點頭:“是,少帥。”


    然而荷國和加瑪帝國這一次誠心想要攻城掠地,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陣仗。


    僅僅兩個月,江南軍係就傷亡過半。


    當然荷國和加瑪帝國損失更加慘重。


    這種傷敵八百自傷一千的打法實在是讓每個人都驚愕了,


    顧梟有一次和喻傾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提過一句感覺這次戰役很詭異。


    他不想讓喻傾擔心,很快就止住了話頭,但是喻傾還是放在了心上。


    “小鯨魚,你最近在孫奇家,一直沒有查到什麽嗎?”


    小鯨魚擺擺尾巴:“阿傾,沒有呢,感覺那個老家夥自從你越來越有話語權,之後就安分了很多呢。”


    喻傾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有點不太放心,你給我具體講講,他在做什麽?”


    “每天就是在家裏看看書,寫寫字。”


    喻傾總覺得心裏有哪點不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沒有想到當天下午,江城那邊就出事了。


    孫奇直接登報爆出了顧百川的消息。


    他在報紙中極力宣揚顧梟是如何為了奪權而傷害虐待囚禁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顧百川。


    同時也有他們早就安排好的報社記者早早就聯係上了顧家。


    顧百川被顧梟囚禁已久,心中鬱結,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輛順風車,能讓他有機會走出暗無天日的姑父,他當然是什麽話都肯說。


    極力抹黑他的兒子,儼然忘了當初是自己失去的生育能力,才眼巴巴把他接回府中。


    顧府裏麵的人自然有心想攔那些記者,但是孫奇帶了一大堆自己的親兵,甚至為了威懾眾人,還打傷了一個士兵的腳,最後被他們生生闖了進去。


    等喻傾得到消息,那些記者已經全部把文稿寫好了,照片也拍了許多。


    孫奇潛伏了這麽久,自然是有備而來,不能被別人輕易打斷。


    喻傾接到了從顧府來的士兵的消息,匆忙向顧府趕去。


    畢竟顧梟不在家裏,他的父親又儼然已經和他反目,士兵們求路無門,自然隻能找到了未婚妻。


    畢竟喻傾是少帥愛到了骨子裏的人,這門親事也是他特意去求來的,前段時間少帥出征前他們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嬌寵這位夫人的。


    遠水解不了近渴,少帥已經趕赴沿海,在江城中的兵力也十分有限,士兵們就隻好找到了喻傾。


    喻傾趕到顧府的時候,顧府周邊已經嚴嚴實實的被孫奇帶來的軍隊圍了起來。


    不要說喻傾,就是連剛剛才從顧家出去的那些士兵,這會兒也不給他們進去了。


    喻傾幾乎被氣笑了:“請問各位,這究竟是什麽流氓行徑?”


    喻傾在江城中,畢竟是聲名鼎鼎的人物,大家也不敢粗魯地對她,孫奇的一個副將見他怒氣衝衝的趕來,眼神閃躲卻也並不退讓。


    “喻小姐有所不知,您的那位未婚夫並非是你所看到的那副純良的樣子,我們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證明他這位少帥竟然是囚禁了還各種虐待他的親生父親,我們實在看不下去,,竟然會被他的兒子這樣對待,特地來主持公道。”


    這句話說的有理有節,就好像真的是在為眾人考慮一般。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少帥是被她的親生父親找了回去,又一手扶植起來的,如果真的發現他又那樣忘恩負義,親手虐待囚禁自己父親,就為了奪權,眾人心中好不容易因為顧梟的未婚妻深明大義,而對他所改善的目光,也會再次不善起來。


    喻傾心中冷笑,這些人居然還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事已至此,她也並不想去為難小鯨魚,問它為什麽這麽大的事,連個風聲都沒有收到。


    她隻是努力鎮定下來,看向了前方的副將:“所以您今天是不肯讓的意思了?”


    副將微一點頭:“我這也是為了所有人考慮,不能讓那樣狼子野心毫無道德底線的人做我們的統帥。”


    “好一個為所有人考慮。”


    喻傾怒極反笑:“如今顧梟帶領部隊在前線打仗,說是出生入死也不為過,他手下的部將誰又不是浴血奮戰,而且你們拿著一個莫須有的名頭,就這樣闖進了顧梟的家中,未免也太過令人寒心了。”


    副官見喻傾還是一臉慷慨激昂的始終為顧梟講話,臉麵上也不禁有些掛不住:“我敬您在全國上下都有威望,被許許多多的國人追捧,寫出的錦繡文章也是振聾發聵,文采不凡。”


    “可這並不代表我就能毫無底線的縱容你,就這樣幫你的未婚夫開脫,說到底,我們今天闖進來也不過隻是想給一個為國家立過功的公道罷了,所有的新聞稿,所有的照片,以後要發的所有的文章,我們當然都隻不過是如實報道罷了。”


    “顧梟他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幹正不阿,你們又怕什麽呢?”


    這副官眼裏滿是森森然的惡意:“我相信您也不希望看到以後顧少帥回到江城,就被他的子女這樣慘無人道的關在家裏奪權吧!”


    喻傾:“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顧梟乃是一國主帥,他的住所必定也是軍事重地,你們今日就這樣闖進來,也是真的不怕他日後回到江城,帶著部隊一個個找你們算賬。”


    副官嘴角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這就不勞煩您擔心了,畢竟他能不能回來,還是另一回事呢?”


    “況且他若是真的做下那番慘無人道的行徑,哪怕他回來,民心自然也不會向著他那一方了。”


    喻傾眉頭一皺:“你上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顧梟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這位副官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你們在江城這樣攪弄一番風雲,顧梟在沿海就會受到你們的影響吧?”


    喻傾和副官此時站得極近,說話聲音也小了很多,幾乎不能被外人聽到,那副官或許是從中得到了些許的勇氣,又或許想到了自己後來的什麽計劃,眉頭一挑,有些得意:“喻小姐那可不必在這裏用激將法讓我說出什麽,你們以後自求多福吧。”


    這個副官嚴防死守的守在門口,喻傾眸光微閃,心中一沉:“好啊,總歸我不論是在江城還是在全國上下,多少都有些人脈,既然你們想魚死網破,我們自然也不會再留情麵。”


    那位副官顯然已經被叮囑了什麽,還是有些忌憚喻傾的,聞言眸光微閃:“喻小姐其實倒也不必這麽偏激,您此刻是還不知道我們的調查結果吧?我這裏也就提前告訴你,您的那位未婚夫絕對不是什麽溫良之輩。您和您父親在全國都以善聞名,我勸您不要為了一時的兒女情長,而影響到整個家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美譽。”


    喻傾冷笑一聲,眉眼冷冽,其間的神態竟然和顧梟有幾分相似,她慢條斯理地開口:“我未婚夫是什麽樣的人,我自然比你們清楚。我父親既然將喻家交給了我,自然是放心我的意思,我自然有自己的判斷,不勞您費心了。”


    副官聽她的意思,就知道今天兩人是談不攏了,他偏開頭:“我不過是可惜喻家一聲美名被毀而已,喻小姐既然如此剛愎自用,那到最後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時候,也別忘記了您如今是如何信誓旦旦的。”


    “所以這位今日是說什麽都不會讓我進去了?”


    副官倨傲的點點頭,喻傾實在不明白這人哪裏來的這麽多自信,仿佛這天下明天就是他們孫氏的一般。


    她冷笑一聲,也不想在這裏浪費口舌,如今時間緊迫,她要趕緊回去想想辦法。


    孫奇這般忌憚她並不是毫無道理的,喻傾這幾個月一心攬權,雖然並沒有兵權,但是有權有錢之流,多半都結交認識了個遍,更別提她手中還掌握著幾乎國內大部分媒體報刊的話語權。


    文人相輕,但在亂世裏,隻要報效祖國,眾人便有了最大最重要的共同點。


    喻傾身份不一般,又敢於發聲,還暗中利用顧梟喻德的勢力為自己鋪路了許多。


    所有的努力,不過都是為了讓她在這種時候可以有渠道發聲罷了,有能力保護住想保護的人罷了。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優勢和砝碼是什麽,見孫奇副官這邊實在是說不通,便不欲多做糾纏,而是去了雜誌社。


    夏光風和陸明道恰好都在,喻傾便和他們簡明地說了一下今天在顧府發生的事,夏光風和陸明道都是顧梟和喻傾的朋友,聽到這些話自然是怒不可遏。


    “那孫奇真是可惡,吃人血饅頭也不嫌噎得慌現如今顧兄天天在沿海打仗,累的分身乏術,全國上下誰不是一心對外,他倒是好,打起了內戰,真是國之不幸。”


    夏光風義憤填膺地高喊出聲,陸明道也眉頭緊皺:“阿傾,雖然這句話多有冒犯,但我還是想問,顧百川的事……”


    喻傾斂下眉眼:“顧梟是囚禁了他的父親,但是顧百川道貌岸然,四年前打敗敵軍的事也根本不像外人所說那般英勇,事情上這樣的……”


    夏光風和陸明道聽喻傾說完事情經過,自然是站在顧梟那一邊的,陸明道,緊皺著眉頭:“隻是對方既然這樣來勢洶洶,恐怕我們實在也不容易應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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