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石安瀾點了點頭。


    白山一臉驚訝。


    他們白家的先祖好歹也是風光霽月的人是吧。為何到了白家先祖這裏卻變成了這樣?


    “真的嗎?”白山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自己無法接受。


    石安瀾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也就沒有再去回答白山的問題。


    “啊!”白山捂著胸口一臉的虛弱。


    口中大叫著,一副痛苦的模樣,而他的臉和脖子卻紅彤彤,像是在發燒一樣。


    石安瀾大吼,聲音蘊含著憤怒,“白泰,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話落,白山的痛苦減輕了一些。


    但也緊緊隻是減輕了一些而已。


    白山捂著胸口躺在了地上,半閉著眼睛,意識已經逐漸的模糊了去。


    在石安瀾冷沉的目光之下,白山嘶啞的開口,“石先生,大人,求求你,讓我出來,讓我見見她好不好?我想她,我要見她。”


    白家先祖的聲音,卑微請求著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知道後果?”石安瀾淡然的問著,並沒有阻止。


    一秒鍾後。


    白家先祖透過白山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但是我都願意,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既然他已經做了選擇,即便是神也不應該去改變這些。


    畢竟這裏有這裏的法則。


    而時間也有時間的法則。


    “蔓蔓,蔓蔓,是我呀!”白家先祖的魂體被石安瀾給放了出來。


    他深情地呼喚著那巫女,希望她可以聽到,也聽得懂他的呼喚。


    第一次的時候,那巫女沒有任何反應。


    第二次的時候,那巫女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第三次的時候,那巫女動了,她顫巍巍的睜開了眼,迷茫的盯著白家先祖,似乎是在辨別白家先祖到底是誰。


    第四次的時候,那巫女流出了血淚。


    ……


    曆史仿佛是重演,石安瀾、浮夢,還有一眾武神護衛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因為對他們來說,這種相愛情深的場景其實都是第一次遇見。


    “哈哈哈……蔓蔓,果真是命運弄人,沒有想到時隔一千多年,我們再次相遇居然是這樣的模樣。我快死了,而你卻這樣鬼非鬼的活著,你在圖什麽呢?”


    白家先祖幽幽的自言自語。


    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的話。


    這導致在看這一出戲的時候,石安瀾他們都已經認定了那被抱著的巫女是不會回答白家先祖的任何話,也不會表達她的自己的情緒的。


    “不……不,我不要你死,你不準死!”


    女人的淒厲的嗓音響起,帶著滔天的怨念。


    那是一種對生的渴求。


    而這種渴求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純粹為了別人。


    如此,石安瀾已經明白了,那詛咒到底是為什麽了。


    那巫女看起來是給自己施展了詛咒,但其實她的詛咒就是為了讓白家可以延續,讓他們白家可以千秋萬代的傳承下去。


    所以給自己施展了一個詛咒,既可以不用去死,卻又可以讓自己要死不活的。


    這樣還可以偽裝,要是白家有危險,她還可以去為白家的人做些什麽事情。


    “蔓蔓,我就知道,我知道你還記得我,我知道你一定是記得我的。”一千多年修為的白家先祖,此時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緊緊的將那巫女給抱住,絲毫不被那巫女身上的氣息給鎮住,反而顯得很貪婪。


    他流著淚,真誠的親吻了一下巫女的嘴唇。


    他們親吻以後,石安瀾忽然相信也許童話故事裏麵講的那些故事不一定就是假的。


    因為童話故事也是來源於生活,或許有一定的真實事情也不一定。


    巫女和白家先祖擁吻了十秒,那巫女瞬間就改頭換麵。


    前後不過眨眼的功夫,那髒兮兮的巫女,就變成了膚白貌美,唇紅齒白的美嬌娘了。


    她身材姣好,眉目含情,一瞬不動的看著白家先祖,眼中都是深深的愛戀。


    “蔓蔓,你恢複了,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我還可以看見你,真是太好了。”


    白家先祖感慨,說著又緊緊的將巫女給抱住。


    而巫女也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高興,似乎他們分別的一千多年不曾存在過一樣。


    二人還彼此相愛,隻是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善於表達了。


    這種事情自然還是有得說是最好的。


    隻是石安瀾很疑惑,看他們久別重逢的喜悅怎麽都抵擋不住。


    那麽他們之間真的會如白家先祖說的那樣嗎?或者那詛咒背後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呢?


    如果恨一個人上千年,為何會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毫無反應呢?


    石安瀾不明白。


    他們二人敘舊,訴說著他們那個年代的相思。


    “詛咒到底是誰下的?”石安瀾冷聲問道。


    他的眼睛不容閃躲,和他的眼睛對視了一眼,二人就猛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石安瀾的眼睛。


    尤其是那巫女,和石安瀾的眼睛根本就沒有從正麵接觸過。


    “是我!”


    “是我!”


    男女異口同聲。


    如今石安瀾就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了。


    一開始或許白家先祖就知道這詛咒的事情,而這詛咒就是為了讓白家延續,但更多的卻是要犧牲掉白家的子嗣。


    很多人或許一輩子隻能生一次,或許一次都沒有。


    因為白家其他的人因為和他們沾染的血緣關係少,他們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但是並不深。


    “你先說。”石安瀾點名讓巫女來說,還極為順手的給白家先祖下了一個禁言咒。


    又是不能說話的一天。


    石安瀾直勾勾的盯著巫女施舍般的說道:“說吧,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


    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巫女深深的看了白家先祖一眼,將她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原來她曾經是以為吐蕃國的公主,但是因為那邊太過於偏遠了,他們一直想要富饒一點的土地,終於有一天,那位置被她給找到了。


    巫女沒有私藏,溫柔看了白家先祖一眼,緩緩道來:“其實你們知道的那些事情是真的,但其實不是因為我受到了皇上的指令要如何如何對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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