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在訓練中已經將火炮退到步兵的後麵,成為一種支援性的武器,而不再是攻擊性的武器。


    無論什麽兵種在死神的射擊下都會崩潰,李自成很快就會作出完美的證明。


    擁有這種步槍之後,可以充分發揮個人射擊技術的作用,並且可以疏開隊形,不用排槍射擊。


    戰壕和堡壘是步兵最有效的戰鬥保證,而精準的槍法便是敵人的惡夢。


    看著遠處煙塵升起,邢鳳嬌顧不上在迭兒麵前耀武揚威,皺著眉頭喚過一名親衛。


    “快去叫大帥,張鼐回來了,有緊急軍情。”


    張鼐率著五名學生軍斥侯,一身黃塵馳來,跳下戰馬,喝令斥侯們整理儀容,方才走向邢鳳嬌。


    “隊長,大帥何在?”


    邢鳳嬌指著延伸的壕溝,“大帥正在視查工事呢。”


    張鼐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來了,來了上千人,這下,咱們的七斤半可以開齋了。”


    “何人帶隊?敢來尋大帥的晦氣。”邢鳳嬌殺氣騰騰的問道。


    “打聽到是由整齊王帶隊,這人和王左掛是一丘之貉。”


    看著李自成打馬前來,張鼐小聲說道:“邢隊長,等會一定在大帥麵前讓我迎敵,雙喜哥保護大帥。”


    “小鼐子。”邢鳳嬌笑道:“你雙喜哥不會和你爭的。”


    ……


    李自成將三百名新兵擺在了壕溝前麵,由張鼐領軍,另外兩百士兵和鳳營女兵由雙喜指揮,藏身在壕溝之中作為第二梯隊。


    李友則率領三百莊丁騎上戰馬,站在莊前觀摩這場戰事。


    李自成連麵都不露,帶著哼哈兩將在寨牆欣賞,將這場戰鬥的指揮權完全交給了李雙喜。


    三百整齊的步兵方陣形成標準的正方形,在烈陽下人人站的筆直,顯得十分精神。


    “迭兒,看看這些兵,比起你們蒙古勇士如何?”


    迭兒嘟了嘟紅唇,“炎哥,就這點步軍,依照經驗,隻要以一百騎兵左右衝鋒,一擊則亂。”


    不過她馬上又說道:“這些七斤半威力雖然不小,能不能擋住騎兵,還有待檢驗。”


    “莫說一百騎兵,就算一千,也衝不垮這些學生軍。”


    想著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李自成自豪的說道。


    “炎哥,我還是有些擔心喔,你的破軍槍呢?”


    李自成雙手一攤,“我將它放在莊子裏讓人打磨呢。”


    迭兒聽罷,語重心長地說道:“炎哥,戰爭是生死之事,不可不查,你這樣,是不是太過托大了。”


    “小妞竟然學習孫子兵法了啊?”李自成讚了一句,輕聲說道:“我認為你還是得克服心理障礙,要學會打槍才行。”


    “這個……那個……”迭兒搖了搖頭,“我很怕聽到那種聲音。”


    李自成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是對新生事物有著天然的恐懼感,並非是怕步槍發出的聲音。”


    “是嗎?”迭兒小臉一喜,然後又垮了下來。


    “那該怎麽辦呢?”


    李自成自信的笑道:“習以為常就好,迭兒你要多嚐試新生事物,我想到一個辦法,讓你先嚐試另外的新生項目,解除你的恐懼感。”


    “那是什麽?”


    “推油。”


    迭兒拍著小手,“果然是新生事物,我從來沒聽說過,炎哥你教我嗎?”


    “當然,當然。”李自成的聲音有一絲變味,可惜迭兒卻聽不出來。


    ……


    敵軍近了,見前麵僅有幾百人,整齊王將斥侯也喚了回去,大搖大擺的靠了近來。


    在二十多名騎馬的頭目率領下,千餘名流賊浩浩蕩蕩殺了過來。


    這些杆子一個個十分強壯,顯然平時吃得不錯!


    當先一人胯下騎著棗紅色高頭大馬,穿著嶄新的綿甲,手上舉著一把五環大砍刀,氣勢洶洶,想來就是此行的首領整齊王了。


    “沐猴而冠,這樣也能稱王。”


    迭兒輕唄一聲,不屑之意躍然臉上,“炎哥,不如讓迭兒出馬,將他活捉過來。”


    李自成笑了,“你也不怕髒了手嗎?既然是猴子,留之何用?為什麽要生擒呢?”


    “哼!”迭兒剛在射擊上輸了邢鳳嬌一場,本想展示下個人勇武,卻被李自成噎了回來,隻能從小瑤鼻中發泄不滿。


    整齊王和王左掛關係不錯,聽說楊莊有不少財物,興高采烈的帶兵前來。


    自己不認識李自成,從來沒有交道,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聽說他用火很是曆害,不過他的精兵都在十八寨,看著麵前的那群稚氣未脫的少年,路上沒有一顆樹木,整齊王心花怒放。


    馬上就要到山西去搶他娘的,就算得罪了火帥,uu看書 .cm 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沒準過幾年自己就能打到順天府去,到時精兵百萬,戰將千員,隻怕李自成還得給自己下跪呢。


    幹了這票,無論是王左掛還是白廣恩都會給自己不少的辛苦費,他們手中有幾個女人,自己眼饞很久了。


    “這事完全沒有難度啊!”


    整齊王意氣風發的吼了一聲,頓時四周響起了心腹的拍馬之聲。


    “都是些娃娃,毛都沒長齊。”


    “我料這莊裏都是女人,隻能派娃娃出戰。”


    “看看他們手中的棍子,隻怕是才砍下來的吧,這是要學陳勝王斬木為兵嗎?”


    “哈哈哈哈。”一眾頭領仰天大笑起來。


    笑聲自然也傳到了張鼐的耳中,他臉上的肌肉抖動了起來。


    “小鼐爺,咱們幹吧,讓他們嚐嚐槍子的曆害。”


    一名小哨忍不住高聲請戰。


    張鼐麵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


    “臨陣妄言,戰後自去軍法處領三十軍棍,少一下加罰十次。”


    新兵營的軍法十分嚴格,一眾士兵也操練了不短的時日,但初次臨戰依然有人犯錯,眾人聽到張鼐之言,連舌頭都不敢伸出來,將精力放在了對麵的敵人身上。


    整齊王在五百米的距離處停了下來,看著依然不動的學生軍方陣,有些遲疑。


    “他們不會有埋伏吧?”


    “大王,這裏一馬平川,有屁的埋伏,就是未經過戰陣的小崽兒,初生牛犢,什麽都不怕。”


    一名心腹肯定的說道:“隻要見了血,他們保管比兔子跑的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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