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兩個男人已經開始咬牙朵,就追求美人進行起深入交流,直接將她這個姑娘無視。


    “各位,今晚高朋滿座,大才雲集,故而打賞達到一千兩者,便可上樓進行飛花令的比試,獲勝者就能攜友與青仙子共渡良宵。”


    哄鬧聲打斷了倆人的交流,一聽到飛花令,李自成不禁為滿都魯默哀,這關看來他是怎麽也過不去了。


    不過仙子聲明是攜友共渡良宵,那就隻是與士子清淡,看來人家真不賣肉,也沒什麽好遺憾的。


    聽說飛花令獲勝者能和青仙子共渡良宵,那群公子哥的歡呼聲十分猛烈,好似勝券在握一般。


    共有五人打賞達到一千兩,有資格進行飛花令的角逐,大家見隻有四人上到三樓,頓時有人幸災樂禍起來。


    “哈,有錢無才,也隻是竹藍打水——一場空。”


    “要是我有這麽多銀子,今日魁首就是我的。”


    “慫貨,不敢上前比試,仙子如何看的上?”


    迭兒見到兄長臉色灰暗,也忍不住譏笑道。


    “兄長,今晚的魅首必定是那位陳公子。”


    “原來姑娘愛慕那位陳亞東啊?”李自成聞言大感意外,功夫妹子看來也逃不過這個時代的束縛,對中原文化十分向往。


    迭兒小臉升起一朵紅雲,小蠻鞋一跺,“你這壞人,說什麽呢?人家,人家是飽學之士,不可褻瀆。”


    “哎呀……”


    李自成發現了新大陸,推了推滿都魯,“安答,咱們妹子有心上人了。”


    “你亂說,亂說!”迭兒雙腳直跳,“我隻是喜歡他寫的詩文。”


    小女兒之態盡顯,她好象怕了李自成那張嘴,坐在那裏,再也不發一言,專心等待著飛花令的比拚。


    滿都魯一推李自成,“安答,現在你看出來了吧,我家妹子喜歡詩人。”


    “詩人有什麽好的?小心被拿去換馬。”


    “換馬?”這對兄妹並不知道那個香豔的典故。


    蘇東坡被貶之時,他的朋友蔣某來為他送行,偶然看見了春娘,大為欽慕,便對蘇東坡說:“我有一匹白馬,願意與學士相換美妾。”


    蘇東坡一想,以名駒換一妾,這是美事嘛,立刻點頭應允……


    “不聽,不聽,我不聽。”迭兒聽到這裏,用手捂住雙耳,連頭搖得像撥浪鼓,滿都魯正在得趣,見妹妹如此,隻好作罷。


    “我以後再也不看蘇軾這個老鬼的詞了。”迭兒見李自成停止了講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一陣波濤洶湧!


    “跟鳳嬌有一比,一對大波妹兒!”


    李自成瞬間得出最終結論。


    青仙子見最後一人遲遲不上來,輕張櫻口,“這位公子既然看得起奴家,何吝上前見上一麵呢?”


    一推滿都魯,李自成激將道:“安答,寧可站著死,絕不坐著生,前麵又不是刀山火海。”


    “這個……”


    滿都魯雖然很想上前和青仙子認識一下,無賴對詩詞一竅不通,那雙腳怎麽也邁不開步。


    迭兒冷哼道:“有本事別叫我哥,你自己上去啊!”


    李自成大搖其頭,“我對這位行首的興趣,還不如你的濃厚


    “哎呀,你看上了我家妹子?”滿都魯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在二人之間看來看去,良久搖了搖頭。


    “安答,為了你後半生的幸福,這不是一個好提議。”


    迭兒見這兩人一唱一合,氣得銀牙緊咬,幸好百花門中雲板一敲,飛花令比賽正式開始。


    蘇青青見那人並不上樓,隻得作罷,將飛花令的規則一說,從小嘴中吐出了今晚飛花令的字。


    “花。”


    盈盈一福,秋水泛波,不得不說,這位行首的一舉一動都妙到毫巔,舉手投足表現出十足的女性風情。


    再看看嘟著小嘴的迭兒,李自成終於明白了,這就是專業和業餘之間的區別。


    蘇青青作為主人,口占一聯作為起句。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摘枝。”


    李自成一聽,對滿都魯說道:“這女人思春了,讓你們加油呢,再不摘就老了,變成殘花了。”


    “炎哥,別說話嘛。”


    迭兒十分熱愛詩詞,正集中精神看比賽,李自成像蒼蠅一般在麵前嗡嗡作響,本想怒罵,一想到他給的夜明珠和黃金,氣勢頓泄,隻能軟語相求。


    一號座的秀才搖頭晃腦接了下去。


    “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


    二號座就是迭兒欣賞的陳亞東,他毫不示弱,立即接道。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自成見迭兒雙手捧心聽得入神,哪裏還有一絲霸王花的氣勢,完全就是小女兒態。


    “安答,你妹子這麽喜歡詩詞?”


    見滿都魯並不懂詩,李自成也沒興趣看什麽飛花令,碰了碰他,打探起情況來。uu看書 .uukanshu


    “是的,她從小就喜歡中原文化,特別是詩詞,沒事的時侯自己在紙上寫呢。”


    這麽曆害?李自成摸了摸鼻子,“喂,小妞,把你的詩給哥哥看看。”


    迭兒驕傲的像一隻鳳凰,白了兩人一眼,仿佛不屑於他們為伍,眼神繼續追逐著樓上諸人。


    “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精彩的比賽使得全樓靜可落針,不過樓內某處雅室中卻不時傳來碰杯之聲。


    迭兒氣得起身走了過來,叉著腰說道:“你們能不能靜靜的喝酒?不要發出雜音?”


    “坐下來喝酒啊,草原男兒就應該自由飛翔,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這一句是辛棄疾的名詞,迭兒平生極愛這位豪放派英雄,聞言一愣,眼神溫柔起來,乖乖地走了過來。


    “來、來、來,坐坐。”李自成一把扯住她的小手,將她拉了過來。


    “陪哥哥喝高興了,要多少詩有多少詩?”


    “炎哥吹牛。”迭兒滿臉不相信。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李自成端起酒杯敬向迭兒。


    “原來,你真是懂詩的。”她有些恍惚,更多是歡喜,秀頸輕仰,一飲而盡。


    他心中有多少詩,自己就願意喝多少酒,醉倒在他懷中,也是一種幸福!


    “此花開盡更無花。”


    ...


    “花須柳眼各無賴。”


    ...


    “千樹萬樹梨花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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