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鳳嬌對高傑印象不錯,這樣一位帥氣的青年才俊,正是自成急需的人才,聽聞他明日就要領軍下山,請自己前去商討要事,也不生疑,帶著兩位親兵飛奔而來。


    進了小荷院,高傑迎了出來,讓自己的親衛引著那兩名女兵前去歇息,將邢鳳嬌請進了裏屋。


    她剛從校場上下來,穿著一身藍色勁裝,端雅瑩靜,冰清玉潤,素如春梅綻雪,潔如蘭生幽穀。


    高傑的眼神飛快從她挺立的雙峰瞟過,隻覺得那妙處好似比平日還要雄偉幾分,饒是他玩過不少女人,此刻心中依然緊張萬分,拿著酒壺的右手微微發抖,壺內的液體配合著翻起了波浪。


    “英吾,找我來,有什麽事啊?”邢鳳嬌想著晚上回去,還要和姐妹們試用香水,玉容上的笑容十分清朗。


    “傑奉大帥之命,很快就要出征,這是傑寫的關於十八寨練兵的方略,還請邢隊長過目,如好,便獻給大帥。”


    高傑練兵頗有心得,亦知邢鳳嬌是江湖性格,便不和她談論風月,自覺將話題引到軍隊的訓練上來。


    果然,邢鳳嬌雖然武藝超群,但對訓練卻並不精通,接過高傑的練兵心得便看了起來。


    高傑趁機凝目細看,見她柳腰一握,長腿因為勁裝的緣故顯得渾圓修長,坐在椅中,臀部和細腰呈現出優美的形狀。


    他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


    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高傑端起酒杯笑道:“咱們喝上幾杯,此一去,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邢鳳嬌聞言,將眼光從手中的練兵手冊上抬起,嫣然一笑,“英吾一身本事,那些官兵如何能奈何得了你?鳳嬌敬你三杯,以壯此行!”


    “好、好、好。”


    高傑本待一杯一杯相勸,見她豪氣萬分,正中下懷,大笑著舉起了酒杯。


    “請……”


    兩人喝著酒聊天,高傑隨興做了幾首詩,暢談心中的報負,邢鳳嬌雙目明亮,連聲叫好,杯中的酒喝的更快了。


    “九杯了。”


    高傑並未在酒中下藥,迷暈後的女人玩起來像木頭一樣,連姿勢都不會做,也不會春叫,有甚樂趣?


    隻待她酒意有了八九分,精神恍惚之時,自己再施以手段,看她細腰寬臀,到了床上,隻怕會讓男人未戰先泄呢。


    今日,就是自己施展雄風的時刻。


    月亮升了起來,慢慢在天上漫步,無數的星星慢慢閃現出來,它們卻是喜歡熱鬧,一閃一閃亮晶晶,黑色的天幕,一下變得精彩粉呈。


    當月亮已經升得很高,小荷院中的蠟火依然明亮,這時門開了,就見邢鳳嬌走了出來。


    院外的親衛聞聲前來,邢鳳嬌臉色有些微紅,整個人並無一絲酒意,對那幾位親兵說道。


    “你們將爺喝醉了,好好前去伺侯著,等他酒醒後,就說我回去了,祝他馬到成功。”


    “是。”


    邢鳳嬌走出小荷院,喚上自家親兵,打馬向吳家寨而去。


    親兵見她有些酒氣,關心的問道:“嬌姐,醉了麽?”


    “哈哈。”被夜風一吹,邢鳳嬌終於感覺到了一絲酒意,笑道:“我從小飲酒就是千杯不醉,沒想到翻山鷂這麽高大的男人,才喝了十八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嘻嘻,誰在酒場上也不是姐姐對手。”


    邢鳳嬌得意了一會,小聲叮囑道:“自成嚴令軍中飲酒,你們可不許將今夜喝酒之事傳揚出去。”


    “是,大帥軍法嚴明,我等自然不會多嘴。”


    ……


    劉應遇匆匆地吃過晚飯,不顧身上疲困,騎馬到戰場上巡視一周,還到王大梁被圍困的山腳下一裏處看了很久方才回營。


    根據他的判斷,王大梁經過今天的大戰,所餘剩的殘軍不會超過兩千人,已經沒有突圍的能力。


    為了集中全力一鼓殲滅王大梁的殘餘部隊,他接到楊總督和劉巡撫的手書,並未立即動身,而是將漢中的戰報詳細的寫在了信中,令親兵回西安麵呈幾位大人。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你們認為,高逆會南下與我軍決戰麽?”他回頭看向一眾心腹將領。


    中軍將校想必早已經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很快便欠身答道:“將軍,以小將看來,高逆攻擊寧州是假,回軍陝北是真。”


    劉應遇點了點頭,對麾下有如此見識心中歡喜,雖然騎兵北上截斷高迎祥的歸路有著很強的誘惑,但他經曆戰事,知道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的道理。


    全殲王大梁,高迎祥便少了一隻臂膀,流賊們的士氣必將遭受到重大打擊。


    他不但沒有領兵北上,反而派出快馬與巴蜀名將張令交換了意見,張令已經調三千生力軍火速趕到了七盤關,uu看書uukanhu 阻斷了王大梁竄向四川的通路。


    在這定軍山下,自己就是那老將黃忠,要斬下夏侯淵的人頭。


    自從他受任商洛兵備道之後,他已經為朱明王朝建立了不少功勳,被視為難得的幹練人才。


    自己在整頓屯墾積弊,充裕軍餉問題上就有出色表現,很受皇帝嘉獎。


    如若斬殺王大梁,加上侄兒的戰功,劉家一定能讓聖心大悅,功名富貴唾手可得。


    侄兒劉宇浩是自己一手帶大,視如已出,從碎金鎮一敗之後仿佛開了竅,大破了好幾處杆子,更是將王左掛打得灰飛煙滅。


    想到這裏,劉應遇原本清冷的麵容上,浮現出快慰的笑容。


    嶽巡撫不得誌鬱鬱而終,劉家在陝西這片土地上卻如魚得水。


    想著侄兒希望去京師發展,劉應遇尊重他的選擇,已經給吏部尚書侯恂寫了密信。


    忽然後軍千總飛馬迎來,帶來了高迎祥再破膚池的消息。


    “回馬槍。”他注視著東邊,“高逆看來是不敢與本將交戰,要去東邊求得一條生路。”


    不待部將們回話,他一揚馬鞭。


    “回營。”


    劉應遇回到軍營,一大群幕僚和將領在帥帳外迎候,他對僚屬們略微點頭,昂首闊步地走進大帳。


    他剛剛在帥案上坐定,這一大群人已經跟了進來,用各種阿諛逢迎的言詞稱頌他神機妙算,“指揮若定”,果然使王大梁陷於絕境,還稱頌他如何在戰場上橫刀躍馬,氣吞河山,大旗指處,“悍賊”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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