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相當的好,就是沒錢這一點很不好。


    沒有去管那二個明明發現了自己疑點卻什麽都沒做的警官,看著璀璨的太陽,劉天伸了伸懶腰,享受著熾熱的陽光鋪麵的感覺。


    就在剛剛,劉天翻了翻自己身上的財產,滿打滿算不過二萬円,購買力約等於20斤牛肉,最值錢的居然是那個因為當狗腿而被賞下的智能手機以及手機內的充足的花費餘額。


    難怪一個成績還算不錯,品行也勉強過得去的學生會跑去給人當狗腿,吃飽飯還是每個人最重要的大事啊,說起來‘我’是怎麽成為孤兒的?


    記憶裏是三個月前出的車禍?還是死亡方全責的車禍,連房子都給賠了,不過就連對方的人都沒見過,不能請律師,具體情況都不知道的直接判決,嘖,吃絕戶呢在這?


    一心多用對劉天來說已經完全的如同本能一般,此刻的他既能夠隨意的以正常人跑步的速度漫步在道路上,享受著久違的休閑時光,同時還可以仔仔細細的翻閱著當初沒有認真了解的記憶,還能順便極速的刷著手機從一些新聞中了解整個世界大致的麵貌,思考自己未來前行的方向。


    沒有冬木市,日常的煤氣爆炸,殺人桉件的爆發率也在正常水準,沒有出現高中生偵探,沒有什麽也沒有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頭發和眼睛,也沒聽到什麽白鴿,保護傘公司,最大的財閥是四宮財閥,不是德川,看來也沒有地上最強生物範馬外星人,也看到有關於spw財團的消息,就連床主市都沒有,不過倒是看到了《戀愛節拍器》被腰斬的消息,難道安藝倫也死了還是沒出手?


    就連刀劍神域即將售賣的消息都找不到,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日常綜漫混合世界?


    手機上的頁麵一個接一個的打開,旋即被關閉,如果不是受限於響應速度,劉天搜集資料的速度還能更快一點,畢竟他並不需要點進去,隻要看看標題以及關鍵字基本上就能確認自己內心的想法。


    隻是從頭到尾,劉天都沒能找到一些能令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當然,因為大部分動漫世界的隱藏世界都秉持著秘密原則的關係,劉天現在查找的不過是一些最基本,最淺層的東西,說不定哪個直角嘎達裏麵貓著駒王學院,弑殺生命魔王正在召集巫女在隱秘之所召喚下一個神明,二十七位真祖橫行於世,沒了心髒的吸血鬼女王正在尋找寄生體呢——畢竟不經過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雖然劉天暫時還沒有察覺到空氣中具有某些超凡元素的存在,但也說不定隻是因為探測的方式不同,所以沒有察覺而已。


    總算有個稍微有點用的東西了。


    看著界麵上顯示的遠月學園新一期的招生正在火熱進行的標識,劉天眼睛一亮,隨即隨手將手機塞進褲兜,踏進了學校的大門。


    “上柳天!”剛剛踏進大門就迎來河東獅吼,原主最近一段時間聽得耳朵都起繭的聲響突然傳來,劉天轉過頭去,果不其然是某個熱情過頭的國語老師兼生活指導老師——平塚靜。


    不過相比起在動漫裏看到的,現實的平塚靜老師容姿更加端麗一點,黑發及腰腰細翹臀,胸型也挺漂亮,皮膚的膚質好到不像是一個酗酒吸煙的奔三女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有點邋遢卻能看得出來那良好的質地與製作方式,明顯的價值不菲。


    得虧平塚靜是一個大小姐的消息已經在學園內傳開了,不然說不定還會有人在背地裏惡意的揣測她是不是被人包養了。


    “幹嘛?”連頭都懶得偏,劉天看著擊打在身旁的拳頭,問道。


    “你遲到了二個小時,你問我幹嘛?跟我去好好的匯報。”平塚靜說道,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奇怪,以前這小子膽子應該沒這麽大。


    說起來,之前似乎寫了篇回顧高中生活的作文?嗯,說不定能看到名場麵呢?


    因為暫時探測到的世界過於和平,完全還沒考慮好到底要做些什麽的劉天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亦步亦趨的跟著平塚靜,嘴裏還罕見的稍微解釋了下:“沒辦法,我今天早上被二個警官堵門了,來的時候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警官?你,算了,到時候再說。”聽到劉天的話語,平塚靜想要說些什麽,但又將話語咽了下去,隻是腳步更快了三分。


    …………


    十五分鍾後,在劉天言簡意賅的講述下,很快的平塚靜很快的就理解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尹藤他們被變態殺人魔給殺死了?”平塚靜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一次她找到劉天正是要勸說他不要與那群人來往,如果實在沒有缺錢的話,她也以幫忙申請補助,甚至可以私人捐款,但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沒有說出口就吃到了這麽一個大瓜。


    作為教師的平塚靜本能的對自己的學生的死感到悲傷,但想想之前暗地裏調查的有關於那群人的黑料,憑理智上來說,她也不得不承認那群人早死早超生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理性與本能互相衝突之後,平塚靜不得不暫時將其放下,從突出的胸前抽出了根七星牌的香煙,掏出與她大小姐身份不匹配的廉價打火機就想要點燃。


    “呼!”


    但劉天可不喜歡吸煙,特別是這種二手煙,還沒得到火焰燃起,就隨口的將打火機吹滅:“身為教師,我想還是不要隨隨便便讓旁人吸二手煙敗壞身體來的好吧?”


    “你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受到劉天的提醒,習慣性的在思考以及逃避的時候想要吸煙的平塚靜咬了咬牙,又把手上的眼和打火機放到桌上,問道。


    “死了幾隻毒螞蟻,我需要有什麽感覺?”劉天反問,“不需要自己動手的慶幸?”


    “你!”平塚靜下意識的想要揮拳,但還沒揮出就被劉天輕鬆的按倒在發力之時,並不強大,但卻剛剛好足以控製她發力的力道按壓之下,匯聚的力量潰散。


    “談歸談,可別用暴力。”劉天露出笑容,“我可以用你的人頭擔保你絕對沒有我暴力。”


    連續使用幾個發力方式卻都被劉天輕鬆擊潰,終於平塚靜放棄了反抗,問道:“你哪裏學會的這種技巧?”


    “師父天道那裏。”沒有隱瞞,劉天就是一個如此之‘真’的人。


    平塚靜皺了皺眉,從自己腦海裏搜索著這個名字:“沒聽過的名字,難道是某些不求名利的劍聖?以天道為名,真是有夠自信的。”


    “所以說,你還有什麽想問的?沒事我就去上課了。”劉天看了眼桌麵上正放著的作文,“你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等等。”看著劉天的背影,平塚靜問道,“你還沒有加入社團吧?”


    ?這種既視感?


    “等等,你不是想要我加入那個侍奉社吧?”趕在平塚靜提出要求之前,劉天反問道,“抱歉,我對雪之下雪乃那個沒有準確的自我認知的家夥是在沒有半毛錢興趣。”


    雪之下雪乃,雪之下家的二小姐,母親是議員,長相漂亮,成績優異,性格善良,就是胸前平板以及話語毒舌,走關係在學校裏建立了一個人的社團,名為侍奉部,核心理念是強者向弱者伸出援手,解決問題改變他人進而改變社會。


    相當稚嫩的方式與想法!


    不過劉天並不討厭這種想法,但是他卻很討厭雪之下雪乃那不知所謂的自我認知。


    強者?


    以常人的眼光來看,雪之下雪乃是很優秀,但強者這個形容詞還是離她是在太遠。


    雪之下雪乃的無謂與自信來源於無知,本人是校內的名人,家裏是名門望族,父母身居高位,母親強勢,父親和藹,姐姐優秀,雖然父母有點疏遠,姐姐控製欲比較強,使得她自我感覺生活不夠愉快。


    但很不幸的是,正如愷撒·加圖索討厭的加圖索家是他的保護傘以及力量的來源一般,雪之下雪乃討厭的一切恰恰也正是她的保護傘以及力量的來源。


    而比起愷撒來說,雪之下雪乃更加不幸的是她一點屬於自己的力量都沒有,而且他們二位的毛病一樣,都是認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那位少女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以至於缺乏社會的毒打,典型的無病呻吟中二病。想改變令自己不滿的世界?她有那個實力嗎?”劉天聳聳肩,“她自己的定位都不明白,世界都看不清,別說毒打世界逼迫世界改正了,能不被世界毒打逼迫自己改正就不錯了。”


    “想要作為強者向弱者伸出援手?她有那個實力嗎?她是強者嗎?別說物理意義上的,就是精神意義上的她都沒法算吧!什麽算正義,什麽算邪惡,她分得清嗎?就連什麽算正確,什麽不算正確,她都沒有準確的意識吧?!有想過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思考一下事情嗎?”


    “一個人的社團占據一間大教室作為活動場所?沒身份早就被廢部了。以她的性格和能力,就是給她一個高位,甚至是首相又有什麽用?照樣還是要捅婁子,然後一慣性躬匠精神,土下座道歉,接著一句用爛的台詞。”


    “你,你。”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搶白一大堆台詞,平塚靜提起氣來想要說些什麽反駁,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最後不得不歎了口氣,承認道,“你還真是會說大實話,那位,確實是個問題兒童——不過現在看來你的問題更大一點。”


    “我的問題?我能有什麽問題?”劉天緩緩的扯開了嘴角,說道,“強者總是正確的,所以我肯定是正確的。”


    “加入侍奉社,解決一件事情,十萬円,上不封頂。”平塚靜突然間說道,她已經放棄了在此刻說服劉天,想著以事實來緩緩改變這個她剛剛才發現的最大問題兒童。


    “我拒絕,我並不缺錢。”雖然口袋裏隻有二萬円,但劉天說話依然相當的自信,“這種事情,你去和那個一直在門外等待著的某人說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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