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嘭!!”突然之間,在那血肉與骨刃接觸的軀殼之上,一股無名的強力突然自創口的縫隙之中燃燒、蔓延、爆發、噴湧而出!一瞬之間,整座空間都陷入了那仿佛融化一切的閃耀白光與如太陽般極端輸出的焚盡一切的劫炎熾熱中,而我那虛晃的精神也當即在dacapo破碎的瞬間返回了那副尚存人身的軀殼——“嗡——呼!”當灼人的暮光與沸騰的火焰散去,那柄血肉的巨刃已經登時解體,而幻想geburah雖然險借閃金衝鋒的空間之力保住了性命,卻也遭到了猛烈創擊,略顯疲態的她半跪在我麵前,短暫的喘息著。


    當我再次張開雙眼打量著自己的雙手,我頓時感到前所有的陌生與恐懼——“這……並不是我的力量……”


    是的……自那日開始,一切的強大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施舍,就像陰森的城堡之下被賜土封爵的窮騎士,代替封地中的牧羊人吆喝牧群——而當這片代營的土地遭遇真正被奪取、汙染、毀滅等威脅的一刻,城堡中的騎士團便會魚貫而出,踐踏著農田與牧場,連同來犯的敵人一並粉碎殆盡……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控製這片小小的封地多久……但“失去”,似乎已在冥冥之間成為某種可悲的必然……我不禁長歎一口氣。


    不過眼下,我還有事要做。


    “呼……”幻想geburah此時逐漸恢複了力量,即使已經了然方才發生的一切,但她依舊不打算就此收手——縱然周遭的一切已經在方才的爆炸中全部抹上了一層厚厚的焦灰,dacapo已經化為焦土,擬態也被蒸幹了血肉,刃骨也被分碎折斷,七零八落的碎片深嵌各處,閃爍在暮光中……仿佛灑落天際的破碎星辰。


    “嗡——”隨著一聲震顫的共鳴,幻想geburah將自己的身體解放至一個相當誇張的程度,她即刻從身後掏出了正義裁決者與笑靨大錘,準備再拚再戰。


    我也同時喚回了薄暝——“即使自己萬劫不複……我也絕不可能讓你如願以償!”懷著必死的覺悟,我再次疾衝上前——刀劍相拚,不死不休!


    “嘭—嘭—乒!鐺——!”哪怕僅在最初的交鋒中,我便即刻意識到自己與幻想geburah仍舊存在那難以逾越的實力鴻溝——在她那野蠻的怪力前,笑靨公認的沉重紮實仿佛隻是一句笑話,而正義裁決者的力量亦然被其發揮至極限——她甚至已經掌握了凝聚罪痕的訣竅,可以將深藏於每片黑羽分子間的能量發掘、積聚、升華,並以月怒之勢劈斬而出,令受擊者遭受仿若筋骨俱裂的極大痛苦。


    “嘭!!”誠然,笑靨那極長的錘柄為我的攻擊創造了極大地不便——我幾乎隻能在那掄屍錘的掃射範圍之外進行著艱難的防守,而幻想geburah則完全一改過去那的大開大合、毫無顧忌、猛砸粉碎的戰鬥方式,此刻的她極為謹慎,強大的怪力與反應力令其手中大劍長錘那本已天衣無縫的配合更加無懈可擊,而時刻探出的閃金衝鋒的威脅又野蠻的封鎖了我的一切借用時空力量的嚐試,每一次揮刀都仿佛遊走於鋼絲之上,閃避、格擋都是如此的力不從心,更難言反擊與進攻——顯而易見,這場戰鬥正愈發滑向於我不利的深淵——生存……生存!我必須現在就做些什麽!


    “嗡——!”在有驚無險的避開笑靨大錘那勢大力沉的掃擊之後,我趕忙弓身後撤,又即刻揮劍劈斷了迎麵而來的數道滿蓄的鬆石色月怒,終於拉開了距離,短暫的穩住了陣腳。


    這是前所未見的敵人,我不能再依賴往日的經驗,我必須隨機應變。而正當我如是思索之時,幻想geburah便即刻揮舞著那兩把駭人殺器,以相當之速度向我疾衝而來——“呼——!”我趕忙高舉薄暝,將天啟之力引導、聚集,最終通過閃爍的金色大眼噴射而出——霎時間奪目的光彈仿佛晨星一般灑遍整座空間,並在我的指揮下即刻向猛衝而來的幻想geburah飛散而去。“劈劈啪啪!”即刻揮刀迎戰的她狂暴的劈砍著每一發意圖接近的光彈,裂解、破碎、爆炸,卻依然難免疏漏。望著幻想geburah那與無數光彈鬥智鬥勇蠻橫的身影,仿佛一頭困於狼群的猛虎……我竟然極大的鬆了口氣,至少……終於成功將如此強敵遲滯在此,即使如此程度的力量輸出,已經使我有些力不從心……


    “嗷————!!!”


    “什……!”就在我自作聰明以為可以稍作喘息的時刻,一陣極為刺耳的尖哮突然穿透、並即刻壓製了整座空間的聒噪,我的精神也在如此的鬼嚎中遭到猛烈幹擾,光彈也隨之偏離彈道,摩擦、碰撞、逸散——“是笑靨!她在利用笑靨的力量!”而當我嚐試在這致命的聲擾中恢複神誌時,我才驚訝的意識到——在噪聲的掩護下,那柄惱人的大錘已經被猛然擲出,此刻已直逼麵門!


    “該死!”我即刻準備穿梭空間回避……卻驚訝的發現身後的退路已經由閃金衝鋒那充斥四處的魔法陣重重封鎖——隻能跑!但根本來不及!——“噗!!!”僅在瞬息之間,那該死的黑錘便徑直砸中我的身體,而當我再次試圖固身站定,但當雙手接觸錘麵的一刻,那柄由腐臭發黑的屍山組成的大錘突然開始急速塌縮,並在下一秒瞬間解體——爆炸了。


    是的……爆炸,是在幻想geburah的操縱下,笑靨之中每一寸腐爛的肉筋都在急促的擰結、盤錯中斷裂、炸碎,將其中蘊含的強大扭力瞬間釋放,牽帶碎肉與碎骨,以極端猛烈的速度飛濺而出,撞擊、穿刺、切割著遭遇的一切阻隔——頃刻間,我的身體仿佛一團無助的布偶般,時刻被飛散而來的碎片撕扯、腐蝕、燒灼,卻又在天啟之力的凝固下不斷粘連、再生、分化又複原,而我破碎的感官已經僅剩單純的痛苦——那是會令任何人直接原地休克的痛楚,但是我根本無法籍此逃避,我必須忍受,並在遭遇這一切的同時保持清醒,以在身體複原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攻擊,也無法徹底斬斷血肉與終末之間的纏密絲連,幻想geburah也很清楚這一點——在她將笑靨擲出的刹那,便已經雙手緊持正義裁決者那金色的劍柄,以毫不遜色笑靨騰空飛行的速度緊隨其後,同樣頂著迎麵而來的爆炸衝擊、突入在我那破碎的身軀之前,即刻揮舞著手中的正義裁決者,開始狂暴的揮斬——仿佛要將我的身體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血管、每一根脆骨都不厭其煩的撕裂、劈斷、粉碎!而我卻依然沒有就此咽氣,即使無時不刻承受著那些痛苦。在那一次次恨及骨髓的斬擊中,幻想geburah再次貪婪的吮吸著那碎裂的斷肢間牽絲連結的天啟之力,她不僅籍此快速治愈了身體的創傷,更將整做機械之軀的潛力徹底解放,嵌於周身的血槽前所未有的活化起來,正以極為誇張的速度向周遭釋放著濃烈的血霧,其包裹頭部的甲殼也不得不即刻開散,以保護幻想geburah時刻發散著恐怖熱量的頭顱——而在凝聚之上,那顆血紅色的獨眼此刻也閃耀出那最為駭人的光芒,仿佛血紅之宴中最為奪目血腥的恐怖明珠,無言的審判著一切所視之物。


    “嗡——!”就在臨界閃爍即將再次到來之時,幻想geburah果斷停止了攻勢,她緊握著那柄黑羽大劍,突然一陣急速的後撤,撤離刹停於大廳之前。


    我的身體此刻已經被如此猛烈的攻擊撕扯的不堪直視,但依舊沒有死,在體內殘存天啟之力的凝聚下,緩慢卻持續的恢複著……


    幻想geburah沒有急於進攻,而是緩緩戴起閃金衝鋒——她舉起正義裁決者,向其中灌輸著體內那湧動充盈的天啟之力,而那纏滿繃帶的黑羽大劍也迅速活化,每一片鋒利的刃羽都在終末的刺激下迅速舒展、膨脹——“嗡!”突然她急速的閃動血目,同時雙腳站定,以閃金衝鋒緊握大劍的劍柄,同時揮動左手,緊緊的揪住了纏便劍身的繃帶——“呼——!”幾乎在瞬息之間,繃帶應聲而落,露出了那一隻隻攝人心魄的金色大眼,而失去束縛的黑羽也即刻充盈、硬化,猩紅的血肉自護手中增生而出,仿佛鉸鏈般緊鎖膨脹的黑羽——沒錯,此時此刻,那柄與幻想geburah手中、無時不刻散發著駭人寒光的武器,正是另一把薄暝。


    驚訝、懷疑、恐懼?對此刻已宛如風中殘燭的我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當我於昏煌的暮光中再次趔趄的站起,睜開雙眼觀察一切後,麵對這位歇斯底裏、憤怒狂暴的女人,我長歎一口氣。她現在不論還能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我都不再會感到意外,我隻是揮舞自己手中那把可憐的羽棍,麵對眼前難逃的宿命,勉強的苟延殘喘罷了。


    “嘶——!”不過也顯而易見,盜取的天啟之力顯然也同時給她的精神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即使是她也無法長久維持……而不知覺間,戰鬥已經抵達了最後的階段——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破釜沉舟。


    “嘭!!”她即刻揮舞閃金衝鋒,向地麵投來猛烈的一擊——同時無數閃爍著閃金光芒的魔法陣突然在我身邊接連浮現,並在第一時間將我重重包圍。我自知回避無門——隻得趕忙揮劍格擋。而幻想geburah即刻便雙腳站定,抬臂、沉顎、短暫的蓄力——“轟!!”隨著一陣空氣震蕩的巨響,其手中的巨型拳套如炮彈般被徑直射入腳下的傳送陣中,並在幸福之力震徹空間的異動下,穿梭於與現實連接的無數位麵中,沿著錯綜複雜、貫通八方的魔法陣再返回現世,將堅硬、沉重、強力的錘擊深深的砸在我這幅飽受摧殘的軀體之上。我的動作已經成為了花瓶一般的擺設,僅在初次的交鋒中勉強規避——但在一次自上而下的迎頭痛擊之後,我便再次喪失了神誌,刹那間又返回了被肆意蹂躪的狀態。而那副狂暴的軀體,此刻已經準備背水一戰,幻想geburah揮舞著薄暝,正以無比狂暴的姿態向我瞬閃而來——其機械的軀體登時已經被無數彌漫的血霧重重包裹,隻有那顆猩紅的獨眼穿透了層層的礙障,將那審判的目光直逼我的心門。


    就這樣,她懷著無盡的憤怒與必死的覺悟——如同一隻撲火的飛蛾般,向我發動了最後的攻勢。


    “嗡——!!”瞬息之間,那柄閃爍著昏沉暮光的黑羽大劍第一次穿透了我的身體,同時也真正開始實質性的擊碎我那環流體內的天啟之力,而在劈砍與毀滅的同時,閃金衝鋒的幸福之力也開始施展空間力量將這些分散的碎片驅逐至無盡黑暗的空虛位麵。


    換句話說,我正在被殺死。


    但這樣的劈砍不過是痛苦的開始,在衝擊中被抖落的黑羽——那沾染著凝固的血霧的美麗羽毛,卻也同樣被賦予了致命的恐怖動能——它們如飄散的雪片般四下紛飛、急速飛散、加速、切割、抖落、再回轉,在閃爍的暮光間來回輾梭——而我的身體,若這一大堆四處紛飛的正不斷增生、複製的碎肉姑且能被稱為身體的話,也在遭受前所未有的考驗——但我必須承受這樣的痛苦,否則逃避的代價便是同事們遍地的屍首——這便是我與終末的交易,祂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合適的“容器”,而掌握一切時光奧秘的祂根本無謂等待——但我們仿若浮萍野草的脆弱生命,卻時刻掙紮於曆史的洪流中,朝不保夕、時不我待。


    祂是時光的主人,我們是時光的奴隸。


    哪怕眼前這位凶神惡煞,怒目圓睜正時刻欲置我於死地的女人,她也最終無法逃脫其桎梏——在薄暝以及閃金衝鋒的極大消耗下,她那凶猛的攻勢此刻也漸漸趨於疲軟——“嘭——唰!!”在一次撼徹空間的高躍閃劈後,那個無敵的女人,此刻終於支持不住,弓膝彎背、跪倒在地。


    “噗——”我吐出了一口血。


    體內的天啟之力已經被極大的消耗,無法再支持我完整的身體——我也在不久後倒了下去。


    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似乎就此畫上了句號——似乎是一種頗為戲謔的夏然而止,即使在最後的時刻,我都如一隻脆弱的雞仔般被輕易壓製,未能對敵役造成任何足以致命的有效傷害——她最終吞噬於自己無窮的怒火和難以抑製的戰欲。


    恍惚間,我不禁再次回憶起自己的過去——那是在家庭發生變故一年後,住在l巢車水馬龍的頂層公寓中,又重新開啟的學生生活。新的監護人是腦葉公司的一位高級雇員,擁有羨煞旁人的薪資與地位——她名叫特蕾茜,是一位相當穩重幹練的女人,據說來自於i巢頂級的保姆公司。也正因如此,她對我的照顧堪稱無微不至、事無巨細,但奉行金錢至上、拿錢辦事的企業文化,卻也從來沒有真誠的在乎過我的成長,不過至少還能提供基礎的陪伴……


    我的新學校是一所比曾經更為富麗堂皇、寬敞明亮、資源豐富的地方,它建造在l巢市中心的東南側,是招生時撈著顯微鏡檢查報名人家產,毫不掩飾的奉行精英教育的學校。我在那裏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如此之大的參差——同學們無不是來自富商巨賈、資本巨鱷、或者高官厚祿、權勢熏天等家庭的千金與公子,相較之下我的出身簡直如塵土般卑微,在如此的環境下,攀比、歧視、霸淩都如吃飯喝水般司空見慣——尤其是與我而言,我的日常開銷不僅被特蕾茜夫人全權控製,幼時記憶的無比痛苦也不再允許我回憶起曾經父親那嚴肅的麵容,即使我擁有r公司提供的最為優質的貼身保護——但同時也更加劇了同學們對我的孤立、甚至那些八麵玲瓏的交際花也不願對我施加一絲一毫的功利性的關注,我就像一朵被重重保護的野花,在花團錦簇的花園中惴惴不安、格格不入。


    這無疑更為加劇了我的自卑,幾乎整個中學時代,我都在沉默與哀傷中度過,縱然在此期間,家教與老師的時刻監督勉強的維持著我的學業水平——但依舊是班級倒數,我似乎已經真的卑微到了塵土之中。


    不過……這個故事並不會迎來尋常期待的轉機——沒有一位新來的富有耐心的老師悉心地教導、或者好奇的同學突然願意前來與我搭話,有的隻是光鮮下的腐爛,是我持續死去的靈魂。


    但是這一切依然迎來了難得的轉變的契機——在我行世鬱鬱的度過少年時光,成為頗具姿色、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後,正如“劇本”所設計的那樣,我被給予了前往腦葉公司總部任職的高級offer——即使我幾乎沒有提出任何申請。這樣的事件頓時成為了全校同學都津津樂道的美事奇事,一時之間我立刻如童話中被仙女教母施以祝福的公主一般,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目標,曾經對我冷眼相待者開始奉承阿諛的言毒我,對我戲謔嘲弄者開始鞍前馬後的服侍我——這令我無所適從的同時,也讓我對其產生了異常的厭惡,我開始嚐試逃避,卻總是難敵那前赴後繼的糖衣炮彈——終於在某個被特蕾茜嚴厲訓斥後獨走散心的夜晚,我淪陷在一位風度翩翩的衣冠禽獸的溫柔鄉中。


    誠然,由於保鏢們24小時的監控與護衛,那天實際上並沒有發生什麽,我隻是在他粗壯的臂彎中安靜的抽泣——即使隻是基於利益訴求而付出的平平無奇的耐心,卻也像毒品一樣讓我沉淪,並一發不可收拾——自那時起,我便對那樣的陪伴與耐心產生了無藥可救的依賴,每有機會我便溜出特蕾茜的監護,並與那個男人幽會——我享受這樣的幸福,即使是虛幻的幸福。而特蕾茜在得知此事之後也無數次立正詞嚴的要求我與他斷絕關係,而年輕氣盛的我自然也隻是選擇了口是心非,並再接再次的模式——就這樣,我們達成了“幽會——被喝止——承認錯誤——再次幽會”的詭異循環。


    當時的我甚至已經不再在乎這個男人是否對我有所企圖,或者在外是否忠誠,我不反駁在外的一切流言蜚語,我僅僅是享受這陪伴的時光,仿佛這就是短暫的永恒。


    而在最後打破這一“永恒”的,正如所有故事中講述的那樣,是男人的喜新厭舊、另攀高枝,當他的家人安排他迎娶一位t公司的高管之女時,他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並一走了之,自此嫋無音信。


    在得知這樣的消息時,我並沒有哭泣,也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吵大鬧,我異常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並在其後封閉了自己的一切社交。回歸了特蕾茜全權監管生活的我,很快便重拾荒廢已久的學業,開始刻苦的補習與複讀,並終於在中學時期的最後時光裏得到了最後應許的成績,獲得了步入了大學校門的入場券。


    或許我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獨立,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缺乏關愛的小女孩罷。


    “前輩……前輩?”


    不知不覺間,當我再次蘇醒之時,便是在控製部同事們焦急的注視之中,而在納米治療彈的加持下,我的身體也恢複了健康。我緩緩坐起身,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這次我終於看得清楚,原來我與幻想geburah拚命血戰的地方正是控製部主休息室。而據同事們所說,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整座上層部門已經幾乎被當時猛烈的交戰的餘波完全摧毀;而在我脫隊期間,馬克思帶領回歸者們組成的敢死隊守衛在本部一區的走廊之中,並成功鎮壓數次趁機出逃的異想體,維持了後方的穩定。


    麵對如此的戰局,包括回歸者在內的眾人都表達出前所未有的驚詫——這樣的破壞力是geburah部長在核心抑製之時都未曾展現的,“黛……真難想象你究竟經曆了什麽……”事後,洛基在清理那令人瞠目結舌的戰場之時,頗為驚訝的感歎道。


    “興許吧。”我苦笑道。


    與我同醫的還有格雷戈瑞,據說他是在我與幻想geburah同時消失於懲戒部後,最先得到消息,並衝入上層部門的家夥,但未等他多做計劃,便被那場震徹整座設施的猛烈爆炸轟飛了出去,並一直昏迷至今……


    其後,當所有的出逃異想體都被如數鎮壓,馬克思便開始正式組織人手進入上層部門——不過那場驚天動地的戰鬥是結束的如此之快,以至於當同事們焦急的穿梭於上層區域的斷壁殘垣中時,隻發現了宕機報廢的幻想geburah,以及奄奄一息的我。


    不幸中的萬幸,上層的文職們早在馬克思的安排下即時撤離出了上層部門,除少數幾位受到了一點輕傷與驚嚇之外,絕大多數人都尚且安好。


    而我的身體也自此受到了相當的創傷,體內的天啟之力異常微弱,我必須靜養些許時日……


    “你有曾好奇過‘核心崩潰’究竟是何種存在嗎?”當日晚些時候,主管突然向我問道。


    “可能是部長們心靈的崩潰吧……”我喃喃道。


    “沒錯……他們的崩潰是‘劇本’運作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劇本’要求他們再次遍嚐苦痛,並在‘核心抑製’中釋懷,從而得到啟示,滋潤光之種。”主管如是說道。


    “聽起來還真是殘酷呢……”我苦笑道:“就像你對這裏的任何人一樣,也包括你自己。”


    “噗嗤……”主管聽罷,突然竊笑一聲:“沒錯,也包括我自己。”


    “……”


    “情報收集完畢了嗎?”


    “噗……是的,binah大人。幻想geburah的戰鬥數據,還有黛芙娜的……我都已經從那個ai秘書手裏搞到了。”


    “你幹的很好,安吉拉·倫納德小姐。”


    “我告訴你不要這麽稱呼我,我討厭這個該死的與她同源的姓。”


    “你說是,那便是。”


    “嘖……我還是警告你,不要壞了我們三家的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真正的下屬。”


    (喝茶聲)


    “該死的,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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