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是重傷了嗎?”


    “應該是吧……”


    “為什麽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他究竟是什麽境界?”


    ……


    旁邊一群看官才是真的傻眼了。


    蘇依山會被淩策開啟的天啟一劍重傷,是不是可以證明他的修為低於源境?


    但為什麽一個修為低於源境的人在胸口遭到重創之後,還可以瞬間爆發出這樣的力量?


    他們旁邊站著不少人可都是實力遠遠超過蘇依山的,卻無法通過探測蘇依山的氣息來判斷他的修為。


    隻能看爆發出來的力量……


    “感覺有真禦法境界的實力!”朱老板逐漸平靜下來,“也不知道這少年今年多少歲了。”


    “看樣子應該也就十八九歲,源境以下還不可能返老還童吧。”


    這不是廢話嗎?


    天啟境界一重境界的朱老板都無法返老還童,源境以下?開什麽玩笑呢,那些能返老返童的,要麽就是修煉了秘術,要麽就是真正的陸地神仙。


    顯然,會被華為天啟裝置重傷的蘇依山不屬於那個範疇。


    “十八九歲的真禦法境?怕是哪位大人物的弟子。”


    淩策在蘇依山麵前本就毫無還手之力,蘇依山胸口噴著血,卻依舊對他重拳出擊,拳拳到肉,不過眨眼間,淩策上半身的骨頭近乎全部斷裂,有些骨茬子刺穿內髒,口鼻中噴湧出粘稠的血水,可比蘇依山還要淒慘。


    淩策的保鏢剛反應過來,淩策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蘇依山彎腰摘掉淩策手臂上的天啟手機。


    完成單殺,必須搶他一波,不然單殺有什麽意義?


    雖然淩策現在的這一部天啟手機並沒有攻擊和防禦的功能,但蘇依山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功能,樸實無華的就好。


    “少爺……你沒事吧?”淩策的保鏢是真的不敢動手了啊,隻能湊上去弱弱地問了一句。


    可此時的淩策口鼻噴血,宛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睛一張一合,怎麽都是有事的樣子。


    “允許你帶他去療傷。”蘇依山也不想趕盡殺絕,最好淩策因為這件事發憤圖強,逆襲而上,他也好多個敵人,現在的醫療科技發達,隻要還有一口氣,救治得及時,還是可以的……


    淩策的保鏢深深地看了蘇依山一眼,小心翼翼地抱起淩策,朝地下城裏麵奔去。


    蘇安安見戰鬥結束,上前問道:“哥,你也快去看看吧!”說話的時候,蘇安安眼淚都忍不住流出來了。


    自己哥哥,隻能自己欺負,蘇依山胸口這上看起來實在有些可怖猙獰,讓她不得不擔心。


    蘇依山胸口還在飆血,陣陣劇痛傳來,他卻更加興奮,當真是講抖m氣質發揮到了極致,他摸了摸蘇安安的腦袋,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那一手血沾蘇安安的頭發上,看起來更是滲人得很。


    歐陽鐵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少爺,您真沒事?”


    這一身血糊糊的,怎麽看都不像沒事的呀。


    “沒事,逛逛吧,等它自己好。”蘇依山淡定的模樣更是讓人後背發涼。


    歐陽鐵牛拿出一個玉瓶,遞了上去:“少爺,我這有顆丹藥,您要不先吃了,至少把血止了。”


    丹藥而已,再貴重的丹藥,但凡是給蘇少爺的,都不算什麽,回頭大老爺回來隨便賞他點什麽都是血賺啊。


    蘇依山麵色一僵,說道:“謝謝了,不用!”


    又是這種丹藥,他敢吃嗎?


    講道理,這玩意兒才有可能吃死人啊!


    蘇依山拒絕得很果斷,畢竟之前已經試過兩次了,越是好的丹藥對他來說越是要命的。


    歐陽鐵牛可不敢想鄭興忠那般直接逼蘇依山吃藥,隻好收回丹藥,看著蘇依山流血。


    “安安,要戰甲嗎?”蘇依山這一趟是陪蘇安安逛街買東西的,好歹也是第一豪門,出門不花個幾百萬,格局都顯得小了。


    蘇安安現在哪裏還有心情買東西,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蘇依山又問:“要丹藥嗎?”


    蘇安安還是搖頭。


    “行吧,我們先逛。”蘇依山更加感興趣的就是這裏有沒有那種可以廢人修為的藥劑。


    在丘山的時候,馬建國給他整那一出讓他有些上癮。


    綜合體質已然提了上去,剩下就是修為和精神力。


    他們這一路走過去,蘇依山無疑成為了最靚的崽,媽的,蛇精病吧?受了這麽重的傷,一步一血印,竟然還若無其事地逛街?


    蘇安安甚至都不知道她哥這是在逛什麽。


    地下城中,還有不少組織的堂口,蘇依山也就是看看,逛了十幾分鍾,他身上的傷口終於結疤,不在流血。


    “老板,你這些藥怎麽賣?”蘇依山終於在一處角落找到了出售各種毒藥的。


    看了那麽多的書,毒藥他還是分得出來。


    這店麵名叫不留行,右下角兩個血紅的字——毒穀。


    老板是一個長相醜陋,身穿黑袍的男人,他的臉上全是膿包,店裏的毒藥都是被密封在玻璃罐子中。


    “你想買什麽藥?”老板拖著公鴨嗓,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蘇依山。


    “你有的,我全要了!”蘇依山也是財大氣粗,開口就是包圓了。


    店裏麵幾個戴著麵具的人紛紛朝蘇依山看了過來,全要了,這是什麽意思?


    “小朋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黑袍男人怪笑連連,“你知道我店裏這些貨要多少錢嗎?而且你買這麽多毒藥,是想幹什麽?”


    蘇依山白了他一眼:“我買回去自己吃不行嗎?你隻管開價就是。”


    囂張!


    就得囂張一點!


    萬一老板免費請他吃點什麽毒藥,那也是賺的。


    “毒穀賣藥,需要備案,出示你的身份信息。”男人獰笑道,“話已經說出來,如果你不全買了,那你可走不出去!”


    這話說得!


    蘇依山就愛聽了。


    隻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格局小的人,掏出身份牌,然後問道:“你算算,一共多少錢。”


    “不用算了,我這裏有多少貨,我自己清楚,五千三百萬。”男人盯著蘇依山,綠油油的眼珠子散發著不善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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