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穿上,出去。”


    佛宗低沉的聲音,真的恍若撞鍾那般的低沉厚重。就連那聲音都是好聽的。


    麵前那女人,這樣一副模樣,當真是讓他不知道應該將自己的目光往何處放。按照自己的心性來說。原本她就算是這樣在他跟前,他也會不為所動的。可是……


    “就不呢。”


    鳳緋嗲著聲音,將屬於與自己的媚態盡數展現。而她的腦海裏,有些回憶,像是幻燈片一樣的曆曆在目。她看向眼前這人之時,也不再隻是心中有一些愛意的了。


    “你何須如此?饒是你這般模樣在本聖的麵前,也不過僅僅隻是一團虛無。”


    佛宗頭一次覺得自己似乎是在打誑語。佛家之人,本不該如此的。可他……


    可他沒法子呢。


    “既然佛宗將我當成是虛無,我作何裝扮,又有什麽重要的呢?還是說,你對著這樣的我,根本就控製不住你的本心了?”


    她問。咄咄逼人,勢必不讓他有機會能夠逃避自己心中所想。


    佛宗隻是輕微的閉了一下眼睛,旋即說:“你是自己離開三教,還是本聖讓人趕你出去。”


    他就算悲憫著天下眾人,那也是斷然不是那種軟腳蝦。


    “佛宗,你這是理虧了?還是覺得,自個兒實際上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了虛無,而是一個美豔動人的姑娘。所以想要趕我走?”


    她覺得還沒有將他的偽裝完全撕開一般,還得說上更狠的話。


    “好,本聖現在就去叫人趕你走。”對於鳳緋,他是一點兒度化的心思都沒有。因為他相信,鳳緋這樣的人,無法渡化。


    鳳緋當著她的麵,撿起了自己的衣裳來穿上,旋即說:“我自己出去。不過,佛宗,你早晚會是我的。我也要你如伽語哥哥一樣,把我當成你的天下。”


    她走到了院子裏去。桃應現下早就已經不在這兒了。顯然是已經離開了。


    佛宗走到了自己的榻前,打算休息一下。卻在掀開被子的一刹那,發現了一件紅色的衣兜。


    他是不在乎她的。可是,此刻手中衣物的馨香,還是如此直接的傳來,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胡鬧。”


    話音落下,他掌中起聖火,衣兜化為灰燼。


    掌心一攤開,那灰燼就盡數散落,再難尋蹤跡。


    她喚了一聲:“雪幽。”


    話音方才落下,銀發耀眼的明麗男子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看著她的時候,眼神始終都是亮晶晶的,一看就是真的將鳳緋給放在心底了的。


    “怎麽了?姐姐?是不是那個狗屁佛宗欺負你了?傷你了。”


    “我們走吧。離開三教。”


    鳳緋的語氣也很淡,像是跟這會兒的伽語一脈相承了一樣。


    “你不是說要一直留在這兒陪著他麽?”


    雪幽沒有想到鳳緋這麽快就妥協要離開了。原本心裏是酸溜溜的,但現在反而是好奇居多。


    “雪幽,陪著他做什麽?我得去搞事情。走吧。下山了。至於佛宗,我們,還不著急的。”


    雪幽帶著他離開。


    結果才到山腳,他們兩個就被人給圍住了。


    領頭的人是桃應。


    “女魔頭,偷上了我三教聖地,還想要如此輕鬆的就離開?想都不要想。”


    桃應是從大長老那裏知道鳳緋有到三教來的消息。她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而現在,佛宗明顯對他的這位夫人不如之前那樣護著了。這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極好的時機。正好可以借由這樣的機會,傷了那鳳緋一二。


    “幽幽,你看到了嗎?周圍這一群一群的,全部都想要殺了我。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她們都要叫我女魔頭?”


    鳳緋心情不佳,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冷冷的線。


    若說她在現代的時候,是會接一些任務。可她到了這個時空,並不曾真的濫殺無辜。


    現在倒好,居然被人稱為女魔頭,有意思啊。


    “敢這樣同她說話,你們有死的覺悟嗎?”


    雪幽聲音一落下,一手轉陰陽乾坤,銀發飛舞飄搖,掌心一轉,頓時一眾人裏有數十人被冰淩動住,更有八方冷氣應和的姿態。


    “公子,你一看便是高手,何故護著這個女魔頭?還為了她和整個三教對立,你這樣,會沒有生的能為的。”


    桃應就是看不過這般優秀的男子這樣保護鳳緋,女人的嫉妒心啊。


    “雪幽,還跟她客氣什麽?你聽到了嗎?她要我們沒有生的能為呢。殺了吧。”


    一閉眼,再睜開,鳳緋的眼眸瞬間變成猩紅色。詭譎妖異中殺著殺光。


    那一刻的她,看著當真是很美。同樣的,也很冷。


    雪幽反手一掌,淩空而去,冷氣化為冰刃,直接在桃應的肚子上穿了一個洞。


    “啊……”


    淒厲慘叫劃破長空。雪幽原本還打算對其他人出手。


    可鳳緋卻站在了他的麵前,握著了他的手。


    她撩了一下頭發,邪氣妖嬈的說著:“各位,我現在正式的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人。”


    她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有些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風華一笑,引人沉淪。


    “這個人,他的名字叫天雪幽。沒錯,這就是天雪國的王。他現在是我的人呢。你們和我做對,便是和整個天雪國做對。不過,我這個人素來性子好。過去的事情,我統統可以不計較。你們若是願意,歡迎加入戰天閣。”


    “人生在世,恍若白駒過隙,眨眼就過去了。這短短幾十年,何須苦了自己?拘謹自己的做法,就為了那什麽狗屁不通的大道?來我戰天閣,享受人生不好嗎?”


    她會讓佛宗找上他的。


    看她不用各種各樣的法子,架空他。


    “修要妖言惑眾。”三教中人有人這樣喊了。


    鳳緋聽罷沒有在解釋,拉著雪幽的手就走出了那個包圍圈。


    那些人在見識到了雪幽那般強大的能力之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出手攔著他們。


    等到鳳緋走出了十幾步之後,她還回過頭來,衝著那些人妖豔一笑:“我在戰天閣等著你們哦。”


    在場那麽多的人,雖然在那個當下,沒有一個人表現出被說動了的樣子。但是,有些人的心,還是鬆動了。


    雪幽卻不高興的撅了嘴:“姐姐,你不要對著那些人笑得那麽好看啊。幽幽不高興了。”


    “為什麽不笑得妖嬈好看?幽幽,我要做那蠱惑人心的妖花,永遠吸引著人為之瘋狂。”


    有些事情,她也想起來了。


    連帶著有些仇恨也一樣。


    三教殘留下來的那些長老護法,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都該死!


    “姐姐……你……”


    鳳緋摸了摸他的臉蛋,手指探進他的嘴唇:“幽幽,你,會一直是我的人吧。”


    雪幽當即咬住了她的手指,還……


    “是。緋兒,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我,守護你。”


    這兩個人走了之後,原本圍攻他們的人也散開了。至於快死了的桃應,卻根本沒有人敢碰她。


    因為桃應的身體,居然在快速的腐爛。


    陰暗樹林裏,有人走了出來。


    他穿金色長袍,手裏拿了一個瓶子。幽綠的粉末倒在桃應的身上。腐爛的速度瞬間停止。


    “你……你是誰,為什麽救我?”


    桃應看著那個英俊的男子,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本尊是晏瞑啟,從現在開始,本尊是你的主人。”


    話語落下,他走了。


    他腳有些跛,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


    走了沒有多久,大長老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不是讓你躲遠一些嗎?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方的人馬在尋找你嗎?”大長老在生氣。


    他現在是擔心晏瞑啟會毀了自己一開始安排好的局。


    “躲哪兒去,也不如躲在你們教宗裏安全啊。誰也不會想到,本尊在這裏。還有,大長老,同本尊說話客氣一些。否則,別怪本尊不客氣。”


    晏瞑啟轉了一下自己的手。他指甲漆黑,動怒的時候,自然而然有黑氣縈繞,甚為恐怖。


    “晏公子,不要忘記了,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內鬥,並不好。”


    晏瞑啟沒有再答話。


    他隻是在想鳳緋。


    那麽長的時間沒有見的她,可真是美啊。


    為何會越來越美了呢?


    心心念念的女人,終有一日,會讓她重新躺在自己的身下。


    皇宮,禦花園。


    鳳緋把一張寫了整整一頁紙的名單交到了蘇銘的手裏:“查,看看這些人,現在都在什麽地方。做著什麽。”


    “主子,你……為什麽忽然想要查這些人?”


    鳳緋猩紅的指甲劃過那上麵的名字,旋即說:


    “當年戰天閣一夕全滅,不就是這些人策劃的麽?我而今都想起來了,怎麽可能有不殺了他們泄憤的道理?”


    “主子,臣明白了。”


    鳳緋收了身上的冰冷殺氣,悠閑的喝下一口茶:“另外,若是有三教中的人要倒戈我們戰天閣。記住,給最好的待遇。金銀珠寶,美人美酒,都給足了。墮落,總是很容易的。”


    “主子,您是什麽時候想起那些事情的?”


    當年重重,有許多的人都是刻意隱瞞了這些事情的。畢竟,有些事情,若是被常人知道,怕是又會引起另外一番風雲。


    “在伽語的禪房裏。”


    在佛宗看她之時眼底無情,在幽冷榻上回憶曾經。


    她已經將過去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原來,所有初遇,都有因果。她能夠從二十一世紀來到這兒,也不是意外。


    “他也是當年的罪魁,你會殺了他嗎?”蘇銘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諸如鳳緋說會殺了他的答案。


    他該死的!


    “我不會殺他的。但我會讓他一心守著的大道覆滅。銘銘,時過境遷,鬥轉星移。而今,我依然想要他。隻是,我不會隻守著他了。”


    至於那個什麽佛宗?


    他會讓她記起來的。


    “主子,您想要如何做,那便如何。屬下永遠不會質疑您的決定。”


    蘇銘還是那副忠仆形象。


    這讓鳳緋覺得很熟悉。除了熟悉之外,便是溫聲問話:“晏瞑啟呢?你和雪幽現在應該是兩個人在聯合尋找他吧。有消息了嗎?”


    蘇銘和雪幽都是強者,兩個人的能力疊加在一起,斷然不是什麽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那是足夠撼天震地的。


    “回主子,原本我們已經查到他也到了天雪國,但是他一入境,我們就失了他的消息。”


    鳳緋一聽,覺得這可不得了。竟然是好端端的,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鳳緋搓著自個兒的手指,語氣倏然之間乍變:“都入境了,卻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是潛入了皇宮,就是去了教宗,讓人多留意這兩邊。”


    “諾。”


    蘇銘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真正的戰天閣之主。這一下,是真的回來了。


    “對了,我讓你查人,可是有時間限製的。上麵那些人。一個月之內,至少要給我找七成出來。否則……我手中的風華筆,可是沒法子嚐到血腥了。”


    言語落下,鳳緋已然離開。


    天啟三年,三月初九。


    真正的入春了。明麗春光照映在皇宮的一片梨花上。


    潔白無瑕的梨花被渡上一層柔和的光。


    蘇銘出現在了鳳緋的麵前,旋即說:“主子,如您所預料,近日來,有不少的三教中人開始加入戰天閣。臣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了他們最好的待遇。”


    “嗯。盯著他們,再利用他們,把三教中的其他人也引過來。”


    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便是徹徹底底的剪掉他們的羽翼,同時讓曾經了解他們的人,成為他的敵人。


    “另外,您讓臣下查的人,已經有了眉目,有四個人,是住在一起的。在聖靈山莊。”


    “你去替我下一封戰書,說我十日後,請他們趴在地上喝茶。另外,你稱呼我的時候,就不要用您這個字。不但顯得的生分,還將我叫老了。我不喜歡。”


    鳳緋隨手攀折了一支梨花,梨花雪白,卻壓不住她的雪膚花貌。


    “主子,現在您……你的武力尚未恢複,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蘇銘都替鳳緋擔心。


    “我若為魔,眾佛能奈我何?銘銘,本尊什麽時候打過沒有把握的仗?”


    那些人,當初血洗了她的戰天閣,還想要……而今,他們有什麽資格好好活著?


    “臣下明白了。”


    當天,一封挑戰信直接送到了聖靈山莊的莊主那裏。


    那個看起來現下都還不足五十歲的人,將山莊內的另外幾個人聚集了起來。


    “那個女魔頭發了挑戰信來了,說是十日之後,要上庒來對付我們。這一下可好?”


    說話的是當初策劃那個事情的人物之一。名叫亦一。


    “怕她作甚?當年那場大戰,她被我們這些人弄成了那個樣子。現在原本應該很是虛弱才對。再加上,現在七國秘寶也並沒有聚齊,她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的。”


    跟話的人是亦二。


    不一會兒,亦三也說話了:“可我聽說,現在她跟佛宗成親了,若是佛宗現在偏幫她的話,我們怕也是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了。你們不要忘了。當年,佛宗為了她,傷了我們多少人。”


    “不可能!佛宗若是有意護她。之前桃應帶著人圍困她和天雪幽的時候,就不會一直待在教宗不出現。隻有那個天雪幽,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如何能是我們的對手。”


    亦四的話,像是給這些人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一時間,他們這些人都覺得沒事兒了。


    反而一個個的都還覺得自己能夠再一次殺了鳳緋這個女魔頭。


    天啟三年,農曆三月十三。


    雪幽剛剛處理好政務,便打算去找鳳緋。


    結果他去了鳳緋的屋子,卻發現她根本就不在屋子裏。在問過屋子裏的宮女之後,方才確定了她的去向。


    他在禦花園裏找了好久,方才在一顆百年老樹上發現了她。


    她慵懶的半靠在樹上,單手撐著側臉,像是在閉目養神。


    清風夾雜著滿園子的桃花飛揚,梨花落在她的身上。


    此刻的雪幽,僅僅隻是待在她的下方,便已然被這樣的絕色所蠱惑。


    “姐姐。”


    他想要離開地麵,飛到她的身邊。


    “幽幽,你就待在那裏,我下來。”


    衣帶當飛起,她從高空飛落而下,堪堪站在他的麵前。


    “姐姐,你怎麽不在屋子裏待著?我聽太醫說了,你近日來脈息紊亂得很,不該四處亂走的。”


    她的脈息,現在當然亂。因為體內有一些內力正在遊走。


    “無礙,這樣走一走,整個人倒是舒服得多了。”


    “姐姐,這些日子,你似乎變了不少,對我也親近了好多。”


    鳳緋想要踮起腳尖去摸一摸他的頭頂,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幽幽,我們之前那個賭約,作廢吧。”


    “啊?為什麽要作廢?你可不能夠耍賴的。”


    鳳緋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沒有什麽動作。她明顯沒有主動的去招惹佛宗,佛宗也沒有恢複過來。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他肯定是贏定了的。這個時候鳳緋忽然說不賭了。他當然不高興了。


    “幽幽,如果賭,我在兩個月之後才是你的。如果不賭,我今夜就是你的。你考慮一下。”


    鳳緋慢條斯理的說著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倒是雪幽,現在的他,整個兒的被這句話給定在了原地。連手都是僵直的。


    “你……你說什麽?緋兒,你說什麽?”


    他改了稱呼,沒有叫她姐姐,而是叫了緋兒。此一番,兩個人是站在同樣位置上的。


    “我說,如果你能夠接受我走腎不走心的話,我今夜就將屬於你。不過,在那之後,我會拿走通天柱。而你……”


    雪幽:“而我要如何?”


    鳳緋掩唇笑,嘴角的梨渦像是發酵了名酒一樣的醉人。


    “而你,從此以後,一定要當我的所向披靡,蓋世英雄?你,答應嗎?”


    這一下,她問得很慎重。


    “答應。你走腎不走心沒關心,我走心就好了。通天柱對於我而言,原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你拿走便是。至於我,早在遇上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要做你的英雄。”


    鳳緋覺得自己的渣,已經超越了一個程度了。不過,她也覺得自己不渣,畢竟,麵前的人,是知情的。


    “那好,今天晚上,你在你的寢殿等著我。”


    說完,她跨動自己的步子,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雪幽直接在原地蹦了好幾下,方才回到自己的寢殿。一回寢殿,他就讓人準備沐浴熏香。還親自將那些曾經掛上去的畫像給取下來了。


    今夜這樣令人期待的時候,可不能夠惹了緋兒不高興。


    鳳緋閨房。


    她找出了十世鏡。原本一直沒有法子運用的十世鏡,在她的手裏,卻是乖得跟什麽一樣。


    她的手一揮,鏡子裏當即出現了自己的臉。


    完美的姿容,當真是無可挑剔。


    對上這樣的一張臉,她笑了好久。


    她在想,得虧自己在現代什麽風風雨雨,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而且自己本身性子比較冷淡。如不然,在回想起了那些事情,鐵定怕是早就要瘋了吧。


    唉。終歸是太好了。


    她去沐浴了。沐浴完了之後,她甚至還在自己的身上灑了一些香。


    香味淡淡。


    是夜。


    雪幽吩咐宮女和太監都不要到後宮來。


    他知道她花樣多,甚為會玩兒。萬一是哪個不長狗眼的人窺見了她的風華,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很快,他侯到了她。


    她穿了雪白的衣衫。但那衣衫恨透,看得見裏麵大紅色的衣裙。


    “幽幽。”


    她喚他的名字。


    雪幽當即像是被摁到了什麽開關一樣,飛奔著靠向了她:“緋兒,我,我真的可以占有你嗎?”


    “當然可以啊,可是幽幽你知道我同你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你……以後就再也離不開我的身子了。”


    她想起自己本人為何也會是秘寶之一了。因為啊,她的身子,能雙,修啊。


    “哪怕不跟你做那種事情,我也恨不得一直和你融為一體。緋兒,我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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