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麽的告訴你這些啊?全是瞎說,信不得。”


    鳳緋現下隻想要把說這些話的人給弄出來打上一頓。把這些話跟一個根本什麽都不懂的人說,可真是過份啊。


    “姐姐,你忘記了嗎?是你說的啊。那個時候,你親自教我的。”


    雪幽打趣的看著她,順手就將她手中拿著的紅燭給移開。


    鳳緋:打臉來得太快,簡直觸不及防。


    在周圍都是自己那樣畫像的情況下,又在這樣尷尬詭異的氛圍之中。鳳緋慌了。


    “姐姐,幽幽都說過了,絕對不會強求你做那種事情的。你不說你想要,我是不會動你的。”


    他在鳳緋的額頭上擦了一下。那會兒她的額頭上都是汗水。


    他的小姐姐,連汗水都是帶著這般馨香的。可真是好聞啊。


    “可以帶我去看同天柱了嗎?”


    看著之前在自己麵前賣萌的男子,此刻那般色,氣滿滿的嗅著自己的汗水,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可以啊。來,姐姐,拉著我的手,我帶你去。”


    他伸出自己的手來。


    那五根手指簡直就跟玉雕刻成的那樣好看。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鳳緋沒有牽他的手,他兀自依然能夠在那裏笑著,一動也不動。


    兩盞茶的功夫過去了,鳳緋依然沒有牽手。


    這種時候,到底是誰妥協了第一步,之後便是步步都要妥協的。


    雪幽終究還是自己放下了自己的手,旋即很是委屈的說道:“我對姐姐這麽好,姐姐卻還是要欺負我。”


    “你如果一直是這個病嬌樣,我會一直欺負你。”


    “那要什麽樣你才喜歡?跟伽語一樣麽?”


    鳳緋:……


    雪幽到底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當著鳳緋的麵,擰開了機關。帶著鳳緋走到了放著通天柱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水浸泡著那根不足一米長的柱子。那柱子在幽暗的水中,泛著綠幽幽的光。


    “姐姐,這就是通天柱了。你要,把它拿走吧。”


    鳳緋當然沒有客氣。


    但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那根柱子,她的身體就直接被彈開了。


    雪幽連忙把她給摟住,口中的吐出的氣息也如同冰雪般幽冷。


    “姐姐啊,通天柱是七國秘寶中唯一會認主的寶物。它既然已經認了我做主子。你若還想要觸碰它,隻有……”


    曾經呆萌的小可愛,現在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瞎撩本事。這會兒竟然對著鳳緋的耳朵吹氣。


    “你隻有渾身上下都沾上我的氣息,它才會讓你接近哦。當年我相交之後,它就可以讓你接觸了哦。”


    雪幽的話語,便是如同夜妖的低吟,一點一點的把人引過去。


    但是鳳緋卻不以為意。


    她雖然沒有推開他,卻用動聽瀲灩的聲音告訴他:“讓我的身上沾上你的氣息,又不隻是和你滾床單這一個辦法。”


    “幽幽,你說,我割破你的喉管,吸食你的鮮血,這樣是不是也可以沾上你的氣息啊?”


    伽語聖僧狀態之下,曾經說過鳳緋身上滿身血腥氣。


    他沒有說錯的。


    她就是這樣的人。渾身血腥氣。甚至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的手上沾上更多的血腥。


    雪幽對於她,還是有特殊意義的。所以在對這個人的時候,她會比對任何人都仁慈。


    她隻覺得自己當成弟來對待的人,現在是走錯了路。走的路還有一些歪,如果要拉的話,也不是不能夠拉回來。


    那如果不能夠拉回來呢?


    那就用一些非常手段對付就好了。


    “呀,姐姐不愧是姐姐。”


    雪幽猛然將自己的指甲放在了脖子上。而且,還是停放在脖子血脈跳動的地方。


    他的指尖凝結起冰刃。冰刃輕輕一劃,他的血管被割破了。


    紅豔豔的血,潺潺的流出。


    玉雕一般的人,合著他的血,混著冰氣,一同流出。


    “姐姐,你不是說要吸我的血麽?來啊……”


    他在笑。純粹的笑容,不染雜質。


    “你是以為我不敢麽?”


    鳳緋權當這人是在嚇她。可是她哪裏是那麽容易嚇著的?她啊,什麽事情,都敢做。


    “沒有這樣想呢。”


    鳳緋走了過去。直接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那血管的位置。她在吸他的血。


    鹹腥的味道和普通的人血沒有什麽差別。不過……他的血是涼的啊。冷冰冰的,涼得沒有一點兒溫度。


    “舒服,很舒服,姐姐……”


    雪幽居然發出了這樣的話語。


    他是真的覺得舒服。酥酥麻麻的。更何況,隻要一想到此刻貼在他脖子上的熱唇是鳳緋的,他就感覺已經涼掉的雪都能夠熱起來。


    鳳緋聽到這樣的話,當即便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


    這他丫的就是變態中的戰鬥機,扭曲得比墨邪和晏瞑啟都還要可怕。


    所以,她住了嘴,直接退開。


    她的臉上身上都不曾染上他的血,唯獨嘴唇那裏,紅豔豔的,誘人至極。


    “姐姐,怎麽不繼續啊。幽幽還想要。”


    “要尼瑪個鬼。”


    爆粗口之後,鳳緋直接一躍而起,再一次的去試探自己能不能觸碰到通天柱。


    結果當然是依舊被彈了回來。


    雪幽還是扶住了他,寵溺的說道:“小姐姐,幽幽都已經說過了,唯有和我一起,才可以觸碰它的。”


    “混蛋!”


    暗罵了一句,她再去看雪幽的脖子,發現他脖子上的傷口居然已經全數愈合,一點痕跡都沒有落下。當真是……可怕啊……


    “我想回去了,可以嗎?”


    饒是她和自己的師弟那麽像,和他接觸著,她依然不高興。


    “可以啊。幽幽一定會給姐姐足夠的自由的。這樣才不會落得個晏瞑啟一個下場。”


    他調查她,當真是調查得足夠的仔細,就連細枝末節都好好的翻查過。


    “乖,那我回去了。”


    “嗯呢。姐姐一定不希望我送你,所以我也不送你了。趕明我在宮裏親自做菜,姐姐一定要來啊。”


    鳳緋……


    鳳緋回去之後,雪幽又在自己的寢殿畫了一幅畫。


    那幅畫上的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一個是鳳緋,另外一個是雪幽。而且,畫上的鳳緋還在聞著他的脖子。


    那幅畫,他覺得越看越覺得喜歡。所以又描摹了一副,命人送人去了聽風樓。


    鳳緋在收到那幅畫的時候直接用一把火給燒了。


    雖然,雪幽的畫技卓絕,但是,這畫絕對,絕對不能夠留下來的。


    天啟三年,二月初七。


    鳳緋特意派人送出去的書信終於到了墨邪的手裏。


    天啟皇宮。


    墨邪看著鳳緋那狗刨的字,笑得很是舒心。


    繼任皇位以來,他都沒有這麽高興過。


    不過,這小妖女應該是在天雪國招惹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了吧,如不然,根本就不至於舍得把她自己的私藏貢獻出來作天啟的軍資。她可是一個很舍不得動用自己一分一毫的人啊。


    “來人。”


    “屬下在。”


    來的人是驍騎營的將軍,現在他在邪帝麵前可以說是最紅的了。很多人可都是主動的湊過來,想要巴結他的。


    不過,這位鐵血將軍,最不擅長的就是這些人際關係。


    想來,這也是墨邪信得過他,而且原因用他的主要原因了。


    “拿著這張地圖,去把這裏麵的金銀珠寶全部都弄出來。弄出來了之後,先送到朕這兒過一下眼,之後在弄去國庫。”


    “是。”


    不多話的將軍,很是討喜。


    在那將軍走了之後,墨邪又把鳳緋寫給自己看的信看了好幾遍才收起來。


    收起來之後,方才用筆墨給鳳緋回了一封信:“待你歸來,共享榮光。”


    鳳緋寫來的那封信裏,反複提及的事情就是希望墨邪能夠盡快的擴大兵力,然後橫掃周邊小國,然後盡快做到能夠和天雪國對峙的局麵。等到時機成熟,早日一統天下。


    到那個時候,定然眾人之上,萬千榮光。如此,理當與她共享。


    天啟三年,農曆二月十九。


    初春,河邊的堤岸綠了,周圍有清風吹拂而過。


    鳳緋著了一件煙緋色的衣衫,在同人遊湖。


    素日一來,她身邊皆是男子。今日倒好,跟著的卻是一名女子。


    “鳳姑娘,在下知道姑娘什麽都不缺,但是依舊有小小心意,想要奉送。”


    桃應遞了一個盒子給鳳緋。


    鳳緋想也沒想就直接接下了。接下之後還打開看了看。


    “這是?”


    “我教擅長煉丹,此丹藥名為返魂丹。可以吊住將死之人三個時辰的性命。”


    桃應說道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自豪。畢竟,這樣的本事,鳳緋絕對沒有。


    她覺得自己容貌敵不過鳳緋,可是其餘的,都比她要強。


    “桃應姑娘送此番厚禮給我,可是有什麽事情?”


    鳳緋拿著那丹藥,卻並不打算輕易使用。但是,卻可以探探這位姑娘的口風。


    她到底要幹什麽?


    “桃應鬥膽懇請姑娘離開佛宗。”


    嗬嗬……


    先禮後兵,果然是她們這些自詡正教人士的所作所為。


    “我離開了,你好補上佛宗夫人這個空缺,是不是?桃應,你覺得我憑什麽要給你讓位啊?”


    鳳緋這幾年囂張慣了,說話也不會給人留麵子。更何況,是這位教主先這樣直接的。既然如此,又何須再客氣呢?


    桃應沒有想到自己的會被人一下子這樣拆穿。但是,她卻沒有露出怯意來。


    “鳳姑娘,這江湖之中,現在人人都知道你是戰天閣之主。戰天閣和三教一直都水火不容。佛宗現在重新執掌三教,你們在一起,隻會讓他為難的。到時候佛宗也會受到三教之人的質疑。”


    聽聽,說得那可真的是叫一個有道理。


    然而,還不是包藏了自己的私心。


    “桃應姑娘,在此,我必須提醒你一下。我也好,伽語也好,都不想要他執掌三教。他現在握著掌令,不過是被逼的。若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們三教的人,讓他不當這個佛宗了。我們巴不得。”


    “其次,別給我說我和他在一起會害了他。我的人,哪怕是我把他害死了,我也不會把他讓給別人。收起你那白蓮花的姿態,我不吃這一套。”


    桃應完全沒有想到鳳緋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此刻臉都黑了,風度也沒有了。


    “你怎麽這麽壞。”


    “我就壞了怎麽了?你若是看不慣,或者是想要成為伽語的女人。你大可以去投懷送抱試試看。不過我提醒你,你若真的那麽做了。伽語到時候沒有弄死你。我也會弄死你的。話我就說到這兒,你好自為之。”


    鳳緋似乎嫌棄剛剛那樣的話沒有什麽震懾力,這會兒又補上了些。


    補完了這些話,她將桃應送給她的盒子往湖水中一扔:“告辭。”


    而前方不遠處,伽語走了出來。輕笑著摟著鳳緋的腰:“緋兒,你這樣說,往後江湖上的人,會把你傳得更加惡毒的。”


    剛剛她和桃應的對話,他都聽清楚了。


    “讓他們去傳。把我傳得越惡毒,越善妒越好。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哪個不要臉的小婊砸輕易往你的身上湊了。”


    鳳緋說著說著,還捏了一下拳頭,顯得超凶超凶一樣。


    “但是,緋兒,如此一來,你就是得罪了整個三教了。這些人,通常大隱於世,我怕我稍微不注意,他們就會針對你。”


    伽語最近常常都會有變成聖僧的狀態。在那樣的狀態下,他是不會主動的去護著鳳緋的。


    “伽語哥哥,咱們滅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吧。我知道你手中捏著三教聖令。其目地,可能是有人用晏瞑啟的血做威脅了吧。我可告訴你,不要被那個威脅了。你相信我,隻要晏瞑啟還活著,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不管是來找她複仇,還是來找她別的。


    他肯定,一定會出現。


    “好,緋兒。若是三教之人願意跟隨著我成為你的守護,我便留人,若是有人不聽,依舊針對你。那我一定殺無赦。”


    “好啊。”


    鳳緋發現了,伽語現在是越來越嗜殺了。而他不在,聖僧出現的時候,就越來越悲憫蒼生。


    兩極分化,必有妖啊。


    天啟三年,農曆二月二十。


    蘇銘手底下的人剛剛端掉了一個三教分支。正打算回去給鳳緋報喜。結果在路上的時候,卻被人給弄到了皇宮中去。


    而那個人,毫無疑問的是雪幽。“朕很欣賞你。蘇銘,你可願意做朕的臣?”雪幽單手撐著頭,不慵懶,不正經。


    “你休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你讓我做你的臣。無非就是想要利用我來幫你得到主子。”


    蘇銘現下的武力值肯定依然不是雪幽的對手,可他依然敢如此的敵對上雪幽。


    那人的意圖真的是太明顯了。明顯得如果自己的武力夠強,都想要削掉他的腦袋弄進化糞池裏。


    雪幽隨意抽了一把長劍,用淡到極點的聲音說話。


    “逆天尚有生機,逆吾覺絕無活路。蘇銘,你最好考慮考慮要不要為吾效命。”


    天雪幽擦拭著手中長劍,眼神是空寂無光的,卻帶著冷然殺伐。


    蘇銘也就站在那大殿中央,縱然無法無視這第一大國君主的威壓,卻依舊淡然:“我的主子隻有一人,那便是鳳緋。除此之外,不管是哪路來的強者,我都不會點頭半分。”


    “你的倚仗是什麽?是若朕要殺你,緋兒會護著?”


    雪幽手上的力道這會兒沒有控製住,手上的絲帕都被利刃削切成了兩半。


    他原先冷淡的語氣也是不由得重了一些。陰狠中夾雜著嫉妒。


    “你這麽說,也是對的。我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主子和你之間,必然又會有鴻溝隔閡。”蘇銘此刻是帶著炫耀在說這個話的。


    他那炫耀的般的話語,卻分明是惹怒了雪幽。


    雪幽憋不住自己的戾氣,長劍一揮,削切下來的卻不是蘇銘的腦袋,而是蘇銘的一縷頭發。


    “蘇銘。朕要殺你,有千百種的法子不自己動手。緋兒也永遠不可能懷疑到朕的身上。所以,你最好想想,要不要聽命於朕。”


    冷靜,冷靜!


    雪幽隻在刹那,就變了樣。“不必想了。你若有那千百種的方法盡管使。”


    依然是拒絕。依然是一點兒遲疑都沒有的拒絕。


    “頑固!你讓緋兒跟著伽語有什麽好的?那可是一個隨時都會精分的人。更何況,那兩個人,可是天生的宿敵。讓他們分開。讓緋兒屬於朕。朕可以替她把晏瞑啟抓回來,讓她永遠沒有毒發的危機。朕可以在三個月內,讓整個三教人畜不剩。”


    這是天雪幽有的能為。


    “你要殺我嗎?不殺的話,我該回聽風樓了。主子還等著我去匯報事情。”


    聽完他的那些話,他的心中不是沒有遲疑。可遲疑之後呢?遲疑之後……


    不,不能夠做出讓主子難過的事情。


    她說過,平生最討厭背叛。


    “你也不必回去了。緋兒一會兒會進宮。朕親自做了暖鍋子,邀請了她和伽語一起進宮來用膳。”


    雪幽揮刀入鞘,直接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裏,桌子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暖鍋子。鍋邊是各種各樣的菜色,淡就隻是看著,便就讓人覺得很有胃口。


    蘇銘知道鳳緋要來,這會兒當然是跟著過來了。


    他瞧了一下桌子上的那些菜色。發現幾乎全部都是鳳緋愛吃的,甚至有些菜擺出來的圖案,也都是鳳緋喜歡的。由此可見,他是多麽的用心。


    有那麽一瞬,他覺得這個之前裝瘋賣傻接近的鳳緋的男子,愛得也不比他們少。


    而此刻,皇宮門外。


    鳳緋和伽語已經下來了。前方有宮娥在帶路。


    伽語和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話。


    “緋兒,你說他請你吃飯的同時,為何會連我也一並邀請了?”


    對此,伽語有些不解。


    鳳緋淡然一笑,輕鬆的就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他想要在你的麵前示威啊。想要在你的麵前對我好。讓你難受。”


    可不是鳳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而是這樣的可能是最正確的。


    “那他可真的是會白費心思了。無論他怎麽做。我都不可能退讓。至於難受?緋兒,隻要我明白,我在你的心中,永遠是獨一無二,那我就永遠也不會難受。”


    這些日子以來,他又緩緩的想起了許多以前的事情。按照自己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來說。現在鳳緋還能夠親切的稱呼他為一聲伽語哥哥,他就已經覺得很知足了。


    “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獨一無二哦。”


    兩個人談笑之間,已經來到了禦花園。


    雪幽連忙起來,然後說:“緋兒姐姐,來,坐這兒。”


    那是挨著他的位置。


    鳳緋倒也沒有在位置上同他計較,便是直接坐在了他的旁邊。當然了,她的旁邊坐著的人是伽語。


    “姐姐,我剛剛給你煮了許多菜,這會兒都可以吃了。我給你夾菜啊。”


    說完,便將筷子伸到了鍋子裏,夾起一些菜來放到鳳緋的碗裏。


    “緋兒,來,吃這個。”


    伽語居然也幼稚了起來,在鳳緋的碗裏又蓋了一層。


    鳳緋:……


    這都兩個大男人,爭風吃醋起來,居然像是個女人一樣。簡直是辣眼睛。


    更重要的是,再任由他們兩個人這樣做,她就不用吃飯了。


    “行了啊,都不要給我夾菜了。我自己長了手的。知道自己夾菜。自己吃自己的。”


    鳳緋語氣不好。幾個人都聽得出來。


    被她這樣一說,雙方夾菜的動作算是停下來了。但是又有了別的幺蛾子。


    鳳緋倒是很喜歡雪幽做的這些菜的,每一樣都很合她的胃口。很用心。


    如果這丫正常點,她可能會喜歡他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姐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特別特別的迷人。”雪幽吃了口菜之後,自己直接不吃了。全程盯著鳳緋看。


    鳳緋:“我今日連眉都沒有畫,更遑論精心裝扮了。就這個樣子,你都覺得迷人?”


    你怕不是瞎哦。


    要說她哪怕一點兒都不裝扮,那也是萬般迷人的。可是,她往日裝扮了,現下素顏。這是會有對比的啊。


    “色不迷人,人自迷。姐姐,你在我的眼中,永遠都是光芒萬丈,魅力無敵。”


    嘖嘖,這誇人,誇得可真好聽。


    “吃你的東西吧。”


    伽語盯著雪幽。


    總覺得現在的雪幽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兒。


    “緋兒姐姐,你明天開始搬進宮來住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此前為你準備的寢殿。所以你如果肯住進來,皇宮隨便你挑啊。想要住哪兒就住哪兒。”


    原來,今天這一頓,是為了說這個問題的啊。


    “不行!緋兒要和我住在聽風樓,我和她是夫妻,沒有分開的道理。”伽語言辭句句,一點兒餘地都沒有留。


    “伽語,你激動什麽啊?朕又不是說不讓你一起住進來。你,蘇銘,都可以住進來。”


    在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雪幽直接換了自稱。


    “雪幽,你這是在鬧什麽?你讓我們三個人都住進來,又不能夠和我單獨在一起。何必?”


    雪幽給鳳緋倒了一杯溢滿清香的酒:“雖說不能夠單獨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喜歡和你住在同一處啊。”


    “不行!聽風樓我們住慣了。天雪國主,你還是收起這個想法吧。”伽語擺了臉色,指節泛白。


    “喲,看伽語公子的樣子,還想要同朕動武啊。朕勸你還是不要。鎖了內力的你,不是朕的對手。內力全開的你,動武之後很有可能變成聖僧。兩個結果都不太好。朕也不想要在緋兒麵前傷害你們。所以,我們還是好好說。”


    雪幽看似平常的語氣,卻讓三個人都有些亂心了。


    伽語的秘密,雪幽知道。不光知道,而且可能比他們這些當事人知道得更多。


    “緋兒,你住下來吧。你若是肯住進這皇宮中,朕不晏瞑啟的藏身之所告訴你們如何?”


    雪幽太了解他們。知道他們所急,知道他們所想。


    “緋兒,不要答應他。”伽語看向鳳緋。不希望她答應。


    然而,鳳緋卻看向雪幽:“好。我答應你,住進皇宮。”


    “姐姐,你真好。那我們快吃飯,吃過之後,就去挑選住處。”


    “我吃好了。”伽語擱下了筷子,走了。


    鳳緋一看這境況,頓覺不妙啊:“我也吃好了。蘇銘,一會兒你跟雪幽去挑宮殿。”


    蘇銘:“是。”


    雪幽看向雙雙離開的那兩個人,眼底笑意退卻,轉瞬換冷冽。


    “你在打什麽主意。我可不相信,你隻是單純的想要我們住進來。”


    雪幽將鳳緋吃過的碗拿過來自己吃,想象那是在接觸鳳緋的唇。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逼得伽語自己退出緋兒的世界啊。蘇銘,你相信,朕的能為,無所不能!”


    那邊,鳳緋追上去,捉住了伽語的手:“伽語,你不要生氣,我這麽做,是為我們大家都好。”


    伽語扣緊鳳緋的手:“緋兒,你知道嗎?我從未如此害怕會失去你。他,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傻瓜,我們一起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麽不好的?我們可以一直在他麵前親密。早晚受不了的,肯定是他。”


    “緋兒。”


    鳳緋圈著他的身子,遞上紅豔豔的嘴唇,旋即說:“乖,別說話,來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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