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害怕一個人,那麽我也去你房間睡。”伽語彈了彈身上根本沒有塵埃的的衣角,一雙眼睛大大方方的看向他們兩個。


    “不要,姐姐,我隻想要跟你一個人睡。”


    這可是他雪幽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機會,兩個人同睡一張榻。加一個伽語算什麽。


    “哦?我不能一起?小朋友,你還想要深夜裏趁沒人的時候占你姐姐的便宜麽?”


    伽語說話很不好聽。


    但他一個近乎神佛般的男子,能夠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可以說是極限了。


    “好了,幽幽,我讓人在我和伽語的房間裏給你準備一個床。你去我們的房間睡。”


    鳳緋一句話,算是就這樣定下了這個事情。


    雪幽還想要繼續反駁一些什麽。但他已然意識到,在多說,便要露餡了。


    “嗯,都聽姐姐的。”


    蘇銘在一旁觀察著,越看就越覺得雪幽的身上有問題。偽裝得太好,看不出來問題,才是問題。


    次日,蘇銘派出去調查的人,將昨天在周相府裏發生的事情匯報。


    “尊主。幾乎和雪幽公子說的完全吻合。不過……”


    “不過什麽?”


    蘇銘一挑眉,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和昨日事情相關的人,在我們探查到這個事情之後,全死了。一個不剩。”


    下屬想到那些人的死相,還忍不住覺得惡心。太可怕了。


    “先不用把這個事情告訴給鳳緋。吩咐戰天閣的人,重新去查雪幽的資料。往他是不是皇室的人這個方向查。”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蘇銘就越是能夠冷靜。


    “諾。屬下告退。”


    聽風樓。


    雪幽拿著魚食朝著湖水裏撒了下去。那些魚食一下去,周圍頓時匯聚過來一堆的魚,一條條的爭先恐後的匯聚過來,倒是很好看。


    猛然,他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


    那人甚至淩厲的掌風朝著他掃了過來。看那個武功路數,必然是蘇銘無疑。


    但是,他假裝無意的一偏。直接躲過了蘇銘的攻擊。


    但是吧,他根本就沒有用武功和內力。


    蘇銘有這一出,多半就是想要試探他的。


    “雪幽公子,你這靈敏度不錯啊。是江湖高手吧。”


    蘇銘就站在他的身後,並不曾用藐視小白癡一樣的語氣跟他說話。而是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來看。而且,還是一個很聰明的正常人。


    “蘇哥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啊?”


    假白癡在繼續裝傻。隻要這些人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繼續裝下去。隻要鳳緋肯相信他,那就足夠了。


    “我看你能夠裝到什麽時候。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蘇銘沒有敗下陣來,經過今天這個事情,他幾乎可以肯定雪幽是個高手,盡管他身上沒有任何有內力的痕跡,但他就是知道。


    他走沒有多久。鳳緋也來了。


    柔和的陽光給她渡上了一層光暈,她穿了一身淺紫色的衣衫,堆雲的烏發上別了一支製作得很是精良的蝴蝶釵。


    “姐姐。”


    水晶般的男子歡快得像是一隻蝴蝶一樣飛奔入鳳緋的懷裏。


    但卻隻有那麽一下,鳳緋就退開了他。


    “雪幽,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兒,嗯?”


    鳳緋的臉上沒有笑意,此時此刻板著一張臉。


    雪幽心裏一陣咯噔,暗自想了想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沒有處理好。會不會是露餡了。然而,他想了想去也沒有什麽出錯的地方。所以膽子也就大了。


    “姐姐,我……我做錯什麽了啊?幽幽沒有耍你啊。”


    鳳緋看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輕輕冷笑:“雪幽,你昨兒才剛剛出事兒,今日周相府邸所有涉事兒的人全部都死了。當然,這不足以說明問題。一直以來,你都說你不會武功。可剛剛蘇銘攻擊你的那一下,你卻敏銳的躲開……你說你隻有五歲,但五歲的你,有時候未免也太你逆天了……”


    “我……”


    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什麽,鳳緋已然用自己的手封住了他的嘴。


    他曾經心裏也是期盼過的。期盼著能夠親吻她的掌心。因為十指連著心。所以他覺得親吻她的掌心,就如同親吻她的心髒。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卻讓他極為的害怕。


    哪怕,他自認為自己有顛倒乾坤,撥弄是非的能力。


    “一直以來,我都不願意去相信你的傻是裝出來的。因為我不相信和他那般相似的人,會如此心機莫測。可是,我不傻,你露出的漏洞那麽多,我想繼續假裝不識破你,都沒法子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叫人去算計蘇銘。”


    鳳緋把自己的手從蘇銘的嘴唇上挪了下來,旋即說:“我不問你是什麽身份,也不問你接近我是什麽目地。但是……”


    “你……走吧。”


    說完這個話,她就立即背過了身去。


    不想要再看著他了。當然,也不管他會如何繼續偽裝賣可憐,她都不會再心軟了。


    她鳳緋從來不是什麽慈悲的大善人,更不會留下一個用心不良的人在自己身邊。


    看著她決然離開的背影,雪幽赫然明白,這一下,是徹底的暴露了。


    那麽……


    他跟了上去,張開雙手就從背後抱住了她。


    “緋兒姐姐,我跟在你的身邊,沒有用心不良。接近你也沒有別的目地。你撿到我的時候,我是真的傻了。後來才恢複過來的。一直裝成沒有恢複的樣子是我的錯。可我那樣做的目地,隻是不想要離開你,隻是舍不得你對我的溫情。我錯了,別趕我走好不好?”


    身後那人的銀白色發絲隨風吹到了她的唇上,那人的話語再也不像是糯米糍一樣的甜,而有著一股成熟男子的味道。


    鳳緋把他圈在腰間的手一點一點的掰開:“你走吧。我已經命人將你的東西給收拾好了。”


    雪幽看著她絕情的離開,倏然之間心底升起狂躁,他身後的湖水在瞬間凝結成冰。


    “姐姐,我現在可以離開你的地盤,但是……你會到我的地盤來啊。”


    “砰!”


    他扭頭一眼,身後湖水裏的冰四下碎裂,在一塊一塊的沉入湖水之中。


    湖水之中,死了成百上千條的魚。


    這……便是雪幽身上可怕的能力。


    自然,他是乖巧的離開了,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地方去。


    天雪國皇宮。


    鍾聲長鳴,朝中文武大臣齊齊朝著那坐在珠簾後的男子跪拜而去:“恭迎吾皇。”


    簾子內,那人抬了抬手。眾臣都平身了。


    天啟三年,一月十三。


    鳳緋已然在準備天選之日的所有事宜。


    “主子,您是不是早就已經發現了雪幽有問題?”


    蘇銘給鳳緋遞了一杯用晨露泡的茶,然後又故意的往她身旁挪了一下。


    “早就知道,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銘銘,我縱然才智不如你,武力不如伽語,但看人,卻是準的。”


    “那……那主子是怎麽看我的?”


    蘇銘低著頭,看著自己衣裳上的紋路,而不敢正麵去看她。


    她說:“銘銘,我隻知道,你永遠不會辜負我。”


    至於這個男子會不會騙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主子。”


    天雪國,聖雪山。


    終年積雪不化的山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一身白衣似神,一個一身黑袍如魔。


    大長老手裏拿著一個琉璃瓶。琉璃瓶裏裝著猩紅的血液。


    “伽語聖僧,你可認得本法手中的瓶子?”


    “自然是認得。佛教聖物長生瓶。此瓶可以讓瓶內的東西保持新鮮,永不腐朽。”


    輕雪沾衣,伽語的眸光比這天雪山的雪還要冷清冷決。


    “是了,聖僧就是聖僧,一眼便能夠瞧出本法手中的東西。你知道嗎?本法這瓶子裏,裝的便是那晏瞑啟的血。你很想要這個對不對?”


    大長老看上去真的很欠扁。


    他明明知道伽語想要拿到這個東西,所以故意把這個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


    伽語掌心起金光,渾身氣勁都提了起來,顯然是打算在這個時候動用武力。


    但大長老氣定神閑,從容鎮定的說道:“聖僧你功力高強,哪怕是想要出手殺了本法,也很容易。隻是,你在出手之前,本法定然會立即毀了手裏的玩意。你要不要試試看。”


    他現在可是在被殺的邊緣瘋狂試探。但他敢如此試探,便是料定了他不會出手。


    伽語輸不起。


    晏瞑啟肯定被大長老給藏起來了。若是想要找到,每個一年半載肯定不行。但緋兒等不了那麽久的。


    “你今日越見本聖,定然不是來說這些廢話的。你想要怎麽做,直說。”


    聲冷不起波瀾。卻依舊有著俯瞰天地,碾壓萬物之感。


    “伽語聖僧有意禁錮了一些自己的功力就已經如此強大了,若是肯再釋放一些能力,肯定更是能夠俯瞰蒼生。”


    大長老的幻化為黑影移動,然後在伽語的麵前站定。黑色鬥笠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伽語耳根上的紅痣。


    “本法要你重掌三教聖令,讓當日的佛宗能夠重新成為至尊。若是你答應,三個月之後,本法手中的東西便是你的。若是不答應……”


    伽語依舊在掙紮。


    他離開佛宗,便是不想要再去管那些事情。


    可而今……


    而今他若是不回去,緋兒就……


    世間安得兩全法啊。


    “把三教聖令拿來吧。”


    大長老拿出了一塊檀木牌子,恭敬的遞到了他的手裏:“弟子見過佛宗。”


    “滾!”


    拿在手裏的東西,仿佛是能夠燙手的。


    但是,這東西,一旦接下了,想要再扔出去,根本不可能。


    是夜。


    江風拂過岸邊。


    鳳緋在天雪國的城門口攔住了大長老。


    她手裏拿著風華筆,狀似無意的慵懶轉著,卻在那黑不溜秋的人要走之前,直接將筆尖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說說吧,你找我家男人說了一些什麽,又要他替你做什麽。”


    風華絕倫的女子,以手中的武器,強勢脅迫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人。


    大長老被鋒利的筆尖抵著脖子,卻依舊能夠談笑風生:“姑娘,本法也隻是伽語聖僧的弟子而已。如何敢要他為本法做事兒。此番前來,也不過是將三教聖令給他而已,哪兒敢有別的。”


    鳳緋將筆尖往他脖子上狠狠一戳,直看到鮮紅血液流出方才滿意:“滿嘴胡話。當然,本姑娘知道你不肯老老實實說話。但本姑娘警告你,不要隨便打我男人的主意。否則,我縱然殺不死你,也有別的法子,讓你痛苦不堪。”


    說完,她收了筆,側身離開。


    她妖紅的衣裳在空中翻飛而過。


    大長老說:“耳目無你,你便不會存在了吧。”


    心思詭譎起,刹那亂心曲。


    鬥笠黑紗之下,鳳緋的風華筆弄出來的傷口快速的複合,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竟是再也沒有半點痕跡。


    鳳緋在警告了旁人之後回到了聽風樓。


    聽風樓內,遠遠的傳來了木魚的聲音。


    她頓時覺得奇怪了起來。


    她這院子裏又沒有和尚,怎麽會有木魚聲?


    但還真的別說,這木魚的聲音聽起來給人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主子,你回來。”


    蘇銘一看到鳳緋回來,直接就擋在了她的麵前。


    “怎麽了?我這才剛剛出去不過那麽一會兒,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她問。


    “也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隻是現在伽語狀態不對。你最好是不要過去。”


    鳳緋頭一歪,狡黠的雙眼眨了眨,而後直接詢問:“不會現在敲木魚的人就是他吧。”


    “是,是的。”


    鳳緋一手將擋在自己麵前的蘇銘給撥開,旋即說:“我過去看看。”


    “你別過去啊,他可能會傷了你的。”


    蘇銘剛剛隻是把她給攔下,現在卻真的是有些慌張,擔心伽語暫時什麽都記不起來,隻想到……


    他要追上去,前麵的鳳緋卻回頭看向他,旋即說:“你不要跟過來。”


    鳳緋若是沒有直接下令,他想要跟的話還能夠直接跟上去,可她都已經直接下令了。那他就真的是不能夠再跟了。


    隻希望現在伽語哪怕記不起她是誰,也不要出手傷害了他。


    循著木魚聲,鳳緋來到了一處不那麽常用的院落。


    院落裏,伽語盤膝坐在蒲團上,一下一下的敲著手中的木魚。他的睫毛很長,陽光細細密密的落在睫毛上,會在他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


    他就坐在哪裏,在這根本就沒有整裝的普通屋子內光彩卓然,聖潔無雙。


    “伽語哥哥,你害得人家好找,人家剛剛才去替你出了氣,一回來想要從你這兒討賞的,結果尋了好久才把你找到。”


    鳳緋當然知道她旁邊坐著的這個伽語和平常不一樣,但她依然敢這樣大著膽子去撩。


    而且,她還在仔細的思考,這一番,又該用什麽樣的模樣,才比較好。


    “姑娘,你身上血腥氣甚重。”


    此刻的伽語,和鳳緋說話,就像是跟陌生人說話一樣。


    他的眼裏看不見鳳緋的傾城絕色,腦海中也不曾響起他們曾經在一起是怎麽樣的纏綿。他隻聞得到她身上的血腥氣。


    那是殺伐之後殘留的。


    “聖僧,你就隻能夠聞到我身上的血腥氣嗎?那女兒香呢?”


    對上麵前這般樣子的伽語,鳳緋恍然就想要跟他重新認識一番了。


    她要證明,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隻要他還是伽語,就隻能夠是她的裙下之臣。


    “女施主,世間事皆有因果。現如今你這般殺伐,造下如此多的罪孽,終究有一日,會自嚐惡果。”


    他還真的像是從某個神聖地方來的傳道士一樣,勸鳳緋這個滿身沾血的人能夠放下屠刀。


    “那可要怎麽辦呢?聖僧,你怕是不知道,你這身體,早已經和我融合在一起過了,我身上的血腥氣,你也沾上了。往後的惡果,你怕是也要替我擔一些呢。”


    鳳緋變化為妖嬈無邊的模樣,在他身上來回的蹭著。


    但是,哪怕是聽了這樣的話,他也就僅僅隻是那樣的淡淡的看了鳳緋一眼。那眼神裏,赫然有著我佛慈悲的深情。


    “聖僧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咚咚咚……


    是木魚的聲音敲擊而起。


    鳳緋被那樣的聲音弄得心亂。貼身在他的臉頰出親了一口,而後從他的身邊走出。


    “有意思。像是忽然多了一個男人一樣。”


    她才走出去幾步,便有手底下的人來匯報。


    “夫人。周相爺被罷免了。”


    說來,她手底下的探子遠遠不隻有一個。這個,是她自己手底下的人。


    “罷免了嗎?誰下的旨意。”


    “我下的!”


    回答她的,是一道熟悉也不熟悉的聲音。


    “哦?”


    鳳緋看向那個熟悉的人。他依然是一身紫色長袍,不過銀白色的發絲卻已經用玉冠束了起來。


    “緋兒,你不是一直想要進宮嗎?我來帶你進宮。你連天選的流程都不必走了。不過,我隻帶你一個人去。”


    雪幽說話的時候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輕柔溫和,甚至帶著黏糊糊的撒嬌感。


    “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一會兒,鳳緋緊張了起來。


    她到底撿了一個什麽東西?


    “我就是你一直想要接近的人啊。緋兒,我的全名,叫天雪幽。”


    雪幽定定的站在那裏,與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屬於王的氣場。


    天雪幽。


    這天大陸上,最強國的皇帝。


    鳳緋:舞草尼瑪!


    當初還沒有懷疑他的時候,可是當著他的麵說過不少事情。現在豈不是全部都露餡了。


    要完的節奏啊。


    “原來是皇帝陛下。”


    “緋兒,你我之間,不用這麽生分的。你叫我幽幽就好了。我喜歡你叫我幽幽。”


    他轉動著手中的碧玉扳指,慢悠悠的向著她走過去。


    “那麽,雪幽,你可知道我進宮的目地?”


    既然已經被人察覺到了,那麽她覺得自個兒沒有什麽好隱藏的。索性就直接把話挑開了說。


    “知道啊。姐姐是想要通天柱吧。我知道你手上已經有了十世鏡,你師父手裏也已經有了曜日床,芙蓉台,冰雪心。很厲害了哦。”


    “那你肯給嗎?”


    鳳緋懶懶散散的看著他。


    對上這個樣子的雪幽,她戒心四起,卻依舊從容。


    “肯啊,姐姐,你要什麽,雪幽就舍得給你什麽。無非一根通天柱而已。你要就拿去啊。”


    麻油,這麽容易?


    感情秘寶根本就不值錢?


    “姐姐,我對你這麽好。你要什麽就給你什麽。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啊。”


    鳳緋:這丫以前是學過京劇變臉的麽?怎麽能夠在小白癡和霸道皇帝之間切換得這麽自如?


    “你在知道我算計著你寶貝的時候,還肯把如此珍貴的東西給我。我如果還生你的氣,倒是顯得我不通情達理了。”


    呸!不過就是想要把東西騙到手罷了。卻說得跟什麽似的。


    “那姐姐,你抱我一下,我就相信你不生我氣了。”


    鳳緋:mmp……


    “必須抱?”


    “你都不抱我,我該怎麽相信你。萬一你拿了我的寶貝,直接丟下我離開天雪國,那我該怎麽辦?”


    鳳緋:……


    她是真的不想要抱他。


    萬一抱著抱著,他狼性大發了怎麽辦?


    “唉,算了啦,既然姐姐不肯抱我,那我來抱姐姐算了。”


    話音才落下,明明距離她還有很遠距離的雪幽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她跟前,旋即把她給壓在了一旁的樹上。


    “姐姐,你身體都在抖了,是冷嗎?讓幽幽給你暖暖。”


    他捧著她的臉,濕熱的舌落在她的……隔著衣衫,輕輕的咬了一口:“姐姐,幽幽早就想要這麽做了。原本幽幽還可以再忍忍的。可是你不乖,你居然趕我走,所以,我不忍了。”


    “放開我主子。”


    蘇銘來了,他提了武器,準備攻擊。


    “螻蟻也敢在本尊麵前張狂!”


    雪幽隻一個側眸回頭,紫袍一揮,蘇銘的身體直接被他彈入牆壁之上。


    何其可怕!


    那強大的功力,遠遠勝過蘇銘不知道多少倍。


    “放開她!”蘇銘受傷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卻依然又爬了起來,想要繼續進攻。


    “蘇銘,離開!”鳳緋沒看他,卻是下達了命令。


    雪幽聽到她的聲音,又重新在他所向往的地方咬了一口,輕輕的,惹人……他依舊用清純又無辜的模樣說著話:“姐姐,幽幽想換一個方式吃。我們去你房間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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