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緋現在什麽都不想管了。天啟帝也好,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情也罷。都不管了。


    她要他,就是這麽簡單!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緋兒,這些日子,我也是憋夠了。”


    伽語俯身下去,甚至連緩緩的,慢慢來的心情都沒有,火急火燎的,兩個人就糾纏在了一起。


    待到事畢,伽語的手環在她的心口,兩個人的肌膚緊貼。


    “緋兒,我想過了,我們還是要主動出擊才好。不能夠因為天啟帝知道我們的秘密,就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我知道的。隻是伽語哥哥,在我們主動出擊之前,得想法子讓你這個弱點消失才可以。如不然,誰都可以拿捏著你的這個短板來對付你。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如果伽語一直有這個缺點,那還真是麻煩。除掉了一個天啟帝,誰又知道會不會出現下一個敵人呢?


    解決的問題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弱點不再是弱點。


    “法子是有,那便是修成大羅金身。我現在距離這個還差臨門一腳。隻要再過一些時日,想來應該能夠成功。”


    他從不會在鳳緋的麵前誇大。事實是怎麽樣的,那就是怎麽樣的。


    “如此,我們也不用擔心多久啦。不過,伽語哥哥,你今天的表現,還真的是有點兒要美色,其餘什麽都不要的感覺。”


    伽語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旋即才緩緩的說道:“你在我的眼裏,不隻是我的美色。擁有你,我便擁有全世界。”


    但是,今天天啟帝的做法真的有點兒惹到他了。那個人弄那麽多的美男子過來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是想要奪走他的全世界嗎?


    他如何能夠允許。


    鳳緋趴在他的心口上,當即親了一口,然後說:“完了,你再這樣,我會想要把你綁在我身邊一輩子的。”


    “一輩子不好嗎?緋兒,我能娶你嗎?”


    伽語微微有些緊張。這個話他是想了許久的,但是現在才敢說出來。說出來之後,心中依舊有些忐忑。


    “不能!”


    鳳緋卻是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在看見伽語臉上失落神情的時候,她又連忙補了一句:“伽語哥哥,不瞞你說,我鳳緋雖然不是個好女人,但我一直覺得,成親了,那就應當彼此之間負起責任。我現下,還沒有想要走上那條路。”


    她知道這些話不好聽,明白這些話很傷人。但她還是說了。現在說了,總比以後說要強。


    得先給伽語一個心理準備。


    伽語臉上的苦澀漸漸消失,卻柔和的說:“無礙。我心中有你,一直護著你。我們不成親,卻像是成親一樣。無礙的……”


    或者,他覺得,他和她,早就已經成過親了。


    那一日,他也是見過她鳳冠霞帔的樣子的。


    罷了,她既然不願意,他就不強迫她。


    再說皇宮。


    汪公公回去之後,直接把芳菲樓裏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給天啟帝聽。


    天啟帝在聽到伽語生氣的時候,是高興的。


    在聽說後來修羅殿裏四殿守護芳菲樓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除了高興,就是猙獰了。


    “果然是有問題。很好,朕一定會利用好這個弱點。讓伽語萬劫不複!”


    “陛下,需要奴才去為您做一些什麽嗎?”


    汪公公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要替天啟帝做事兒的想法。這種時候,隻是能夠討得陛下歡心的時候了。隻要能夠在天啟帝麵前得臉,那麽以後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倒是用不著你什麽。不過,太醫院朕倒是用得上了。”


    不是不能夠和鳳緋親密麽?


    那麽……就讓伽語不得不和人親密不就好了嗎?


    “你去一趟太醫院,吩咐裏麵的人,務必要研製出武林人士無法抵抗的暖情藥來。”


    說來,隻要讓伽語做了那種事情就好了。那又何須非要他和緋兒一起做那種事情呢?別人不一樣可以嗎?


    “諾,奴才這就去辦。”


    臥龍殿裏,天啟帝笑得越發的開心了。他甚至多寫了好幾個字。那些字每一個看起來都是蒼勁有力的,但偏偏寫得全是死字。


    由此可見,天啟帝的心變態到了何種地步。


    或者說,這大概是因為他一個人站在高處,再也無人能夠知他,懂他的緣故,他方才成了如今這可怕的樣子。


    天啟二年,六月初八。


    大好日子。碧空萬裏,水波瀲灩風華。


    鳳緋又去遊湖了。


    而且,也選在了晚上。


    喜歡黑夜大概是一種可以的傳染的疾病。使人容易沉淪。


    或者說,荼蘼夜色掩映之下,才可以做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蘇尚書到的時候,鳳緋正在給一尊白玉雕成的佛添香油。她的樣子看起來是有足夠虔誠的。


    夜風拂動下的白紗飛揚而起的時候,剛巧到了蘇尚書的臉上。


    那陣陣的香,讓蘇尚書都有些沉醉荼蘼。


    “喝茶?還是喝酒?”


    添過香油之後的鳳緋再回眸看向蘇尚書。現在的她看起來比以前都要多一些妖媚的神色。眉梢那點子的風情,饒是蘇尚書都看得出來,那是被滋潤之後方才有的。


    “喝酒吧。”


    鳳緋說過了,她希望蘇銘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能夠不要那麽拘謹,可以自然點。


    蘇銘也就真的不那麽拘謹了。最起碼在鳳緋給他倒酒的時候,他不會覺得這個樣子是對她的大不敬了。


    “有消息了?”


    鳳緋給兩個人都倒過酒之後才坐下來。


    她最近迷上了喝用鮮花釀造出來的酒。因為這種酒味道好,卻不容易醉人。


    “說了一些,但不是全盤都交代了。十世鏡的功效在於迷惑人心。”


    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說這個麽?


    但蘇尚書的視線卻始終盯在鳳緋的嘴角。他真的是很想要,很想要替她弄去那紅豔的果汁啊。但是,他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瞑教主倒也是肯說。如果要對付天啟帝的話,這個興許能夠用得上。隻是沒有使用方法,到底有些麻煩。”


    鳳緋在思考著。低著頭,絲毫也沒有去管蘇銘在做什麽。


    她垂頭思索的模樣,當真是比一幅畫還要美上許多。


    蘇尚書仿佛是被魔物控製了一般,居然真的伸手放到了鳳緋的嘴角。


    天啦!自己在做什麽?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之後,蘇尚書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對,對不起。主子,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他有些慌神,急匆匆的道歉,唯恐主子會怪罪他。


    鳳緋卻依舊隻是隨意的笑了笑:“你替我將嘴角的酒漬擦掉而已,有什麽好道歉的。”


    鳳緋哪兒不知道他有可能是對自己懂了什麽心思。但她一點兒都不知道收斂。


    她希望自己能夠吸引各種各樣的男子,就恍若黑暗中的燭火吸引向死而生的飛蛾。


    所以,她毫不收斂的綻放自己的魅力。


    蘇尚書這才緩過神來,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玉盒:“主子,今日前來,臣下還有這件東西要給您。”


    這個東西,他放置了很多年了。在沒有找到她的日子,他常常隻能夠看著這個,睹物思人。


    鳳緋隻是看著那個盒子,便覺得親切。就好像是曾經她珍愛多年的東西,現在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眼前。這樣的感覺挺好。


    “是什麽?”


    她好像並不那麽急著想要打開眼前的東西。心中甚至是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打開一樣。


    “是碧落筆。一筆定生死,一筆判來生。”


    蘇尚書口中念念有詞,眼底是回味,也有向往。


    鳳緋雖然說分聽不懂這些話,但直覺告訴她,這必然是個好東西。


    她直接將那個長方形的玉盒子給收了起來。


    蘇銘見狀疑惑不解:“主子,您不打開看看嗎?”


    “不了。我想,我現在大概也用不了這個東西。你說是不是?”


    蘇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嗯。”


    的確運用不了。運用這個東西,可是需要消耗強大的內力的。現在的鳳緋,動不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須打開它?倒不如留著。待到我真正能夠運用它的時候,再打開。”


    蘇尚書終究還是笑了。


    這個樣子的她,方才是自己主子的做法啊。


    “主子,臣下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告訴您。”


    他想要再磨蹭一下。他希望時間能夠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這樣,他就可以跟主子再多相處一會兒了。


    “說。”


    杯子裏的果酒又沒了,須得再添上一些。


    鳳緋老老實實的給自己倒上酒,嘴角輕笑又蕩漾開來。


    蘇銘看得失了神,旋即說:“主子,你身上的印記,千萬不可讓瞑教主瞧見。”


    瞑教主他們那個大漠傳說,顯然不是傳說。而是事實。瞑教主顯然知道很多內情。


    “你說的印記,可是這個。”


    鳳緋說完這個話,居然當著蘇尚書的麵,直接扯開了自己的薄透的衣裳,用自己腥紅的指甲刺破了肌膚。


    詭異的圖案在心口蔓延開來。


    蘇銘卻無心去觀察那個圖案。他眼底全是鳳緋那兩團……


    鼻尖一股熱流。


    完了,又流鼻血了。


    鳳緋見狀,笑得更迷人了。她將衣服鬆鬆的係好,旋即遞了一方絲帕給他:“最近天氣格外的熱,蘇尚書可要注意瀉火。”


    蘇銘尷尬的低著頭,旋即說:“臣下失禮了。”


    鳳緋微微斜著頭,撐著自己的半邊臉,旋即說道:“你這樣不叫失禮。若是你窺見了那樣的景象,還能夠保持住自己鎮定自若的形象,方才叫失禮。”


    蘇銘不知道回應什麽了。索性閉上了嘴,什麽也沒有再說。


    這一夜,江水流動。蘇銘終究是從花船上離開。


    鳳緋低著頭看了自己的心口好久,想要把腦海中那些模糊的畫麵變得清晰起來。然而,全是徒勞無功。


    而且,那些記憶在腦海中,還越想越讓人覺得頭疼。這種滋味,當真不怎麽好受。


    因為不好受,故而她都沒有繼續往下想了。說到底,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


    同一夜。弑神殿。


    在弑神殿鮮紅的血池中,墨邪浸泡在那裏麵。


    他的四周都是緋豔鮮紅的血。而他肌膚雪白,和周圍的鮮紅形成強烈的對比。


    此一刻,他就是惡魔本身。


    不過,這個惡魔也太好看了一些。


    血池中,他的皮膚仿佛撕裂開來,周遭的鮮血沸騰翻湧。


    “尊主,已經將九王爺的替身給弄下懸崖了。九王爺生死未卜的消息,隻需要半個月,便會傳入帝都。”


    來傳話的是東護法。是個彪形大漢。看著是個五大三粗的人,實則心思格外細膩。


    “如此便好。記住了,是生死未卜。”


    血池裏,墨邪甚至掬起了一捧鮮紅的血。


    那鮮血從他指縫間落下。那場麵,詭異妖孽,讓人全身生寒。


    “是,尊主。屬下記得了。傳回來的消息定然是生死未卜。”


    因為隻有生死未卜,將來他用九王爺的身份出現的時候,才不會顯得突兀,才能夠堵住天下人的嘴。如果是死而複生的話。按照天啟帝的那個性格,必然是會整出一堆幺蛾子的。


    “瞑教主那邊,有什麽情況?”


    墨邪從血池中輕微的轉了一下身。


    東護法往後退了好幾部。


    因為墨邪此刻的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


    那不是像魔鬼了。那就是魔鬼本身。


    “毫無動靜。瞑教主看起來似乎真的像是來天啟遊樂的。根本沒有別的任何舉動。”


    東護法見過許多次墨邪這個樣子。但每次窺見,都會害怕到不行。


    “他來了天啟,絕對有目地。他們大漠聖教的人,不可能是這個樣子。派方姬過去。本尊就不信,什麽事情都查不出來。”


    方姬是個美人兒。有絕色貌,魅人骨。墨邪輕易是不會讓她出任務的。畢竟好刀需要經常磨著才可以。但是,對付手中握有秘寶的人,那就該另當別論了。


    “諾。屬下馬上就去請驪姬出山。”


    東護法全程低著頭,因為他是真的,真的不敢去盯著墨邪看。


    “東護法,你是在畏懼本尊的容貌嗎?”


    幽幽聲音宣之出口,是冰冷森寒。徹骨冷透。


    東護法連忙說道:“屬下不敢。”


    “滾!”


    他是不敢,但是,他就是在畏懼墨邪的容貌。


    那人滾了。墨邪抬起手,染了鮮血的手指覆上了自己血紅的眼睛:“本尊就是如此恐怖的怪物!鳳緋,你見到了本尊這般模樣,會有何種表現?”


    他有些好奇了。


    血液裏都在叫囂著。


    他從血池中走出,腳踩在附近的花草之上。花草瞬間枯敗凋零。而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再也沒有看見鮮豔的血。


    天啟二年,七月十五。


    民間傳說是鬼門大開的日子。都說百鬼夜行。是為大凶。


    九王爺生死未卜的消息傳到了帝都。傳到了天啟帝的耳朵裏。


    天啟帝在聽過之後,生生捏斷了手中的禦筆。


    “陛下,雖說九王爺死在了戰場上不在計劃之內,但是,他終究是死了。也讓我們少廢一些功夫了。”


    現在和天啟帝說話的人是蘇尚書。


    前方傳來這樣的消息,天啟帝幾乎是立即就找到了蘇尚書。


    “是少了功夫。但是九王爺死了。鎮守邊關的那老頭子不盡心力攻打天贏,該如何?你要知道,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天啟帝現在對蘇尚書是越來越信任了。因為蘇尚書的卻是給他做了不少事情。


    “唯一的外孫死了,老將軍悲傷是難免的。這會兒,隻要多給一些安撫就好了。天啟畢竟是他的故國,他不會不盡力。”


    蘇尚書是真的很聰明。聰明到鳳緋什麽都沒有告訴他的情況下,他就已經猜出來九王爺就是墨邪。而鳳緋想要扶上位的人也是他。


    所以,他現在是盡了全力在替他們鋪路。


    天啟帝自然覺得這個話是在理的。更何況,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既然如此,那就封九王爺為承親王,同時給他的幾個表兄加官進爵。”


    九王爺已經死了。他倒是可以放心的拉攏的他的外祖。


    “陛下英明。”


    蘇尚書見自己的目地達成了,自然也是高興的,但麵上還是不露聲色。否則,被人窺見了便是不利。


    “行了,你退下吧。”


    “諾。”


    與此同時,芳菲樓。


    鳳緋心情非常的好。


    其原因有二。


    一,她的師父終於得願以償了。不光成了別人口中的生死未卜,而且還加封了親王。


    二,她跟伽語的秘密地下宮殿已經修建好了,接下來隻需要往裏麵添置一些東西就行了。


    “伽語哥哥,你看看我設計的書房怎麽樣啊?”


    是了,鳳緋正在作畫。畫出來的圖紙就是地下宮殿的書房擺設。


    伽語就在她的旁邊,而後又走到了她的身後。他的雙手環過她的肩膀,握住了她的手腕。在他剛剛的圖紙上添上了一個畫架。


    “這個地方,還得擺放你的畫像,唯有這樣,才算完美。”


    說完,就著現在這樣的姿勢親了他一下。


    鳳緋回過頭去,觸碰他淡色的嘴唇:“我覺得我還是隻要設計你我寢殿就好了。別的統統都交給你。”


    “好。不過緋兒,那個地方,應該現在就可以住人進去了。你我今晚要不要去一趟?”


    伽語在她耳旁低語,發出夜的邀請。


    “今晚怕是不行。我得去弑神殿。一來是去練練功夫,二來,還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同墨邪說說。”


    伽語沒有難受,隻是抱著她的手收得更緊了一些:“正事兒要緊。今晚我們不能夠過去。那明日去也行。”


    “伽語哥哥,我又掃了你的興致了。”


    說道這個,鳳緋心裏還是有些歉疚的。覺得自個兒真的是委屈了他。


    “以往你想要同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我也掃了你的興致,算是扯平了。”


    他的笑容很暖,很暖,刹那熨貼人心,一瞬溫暖餘生。


    “我們還是今晚過去吧。不過我回來的時候應該很晚了。到那個地方,大概會是午夜子時已過哦。”


    “緋兒……”


    他知道,她是不想要讓他失落。


    “伽語哥哥……”


    語罷,兩個人又親成了一團。而窗外,風吹落葉,如幻如迷。


    在暗夜要來之前,鳳緋離開了芳菲樓,去了弑神殿。去之前還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拿了一塊玉佩才走。


    她啊,得去恭賀她的師父被封為親王呢。這麽好的事情,不慶賀慶賀都說不過去了呢。


    弑神殿。


    鳳緋才剛剛到,東護法就迎了上去,旋即行了一個禮:“姑娘,尊主說過您一到就帶您去見他。”


    “他不在演武場等我麽?”


    鳳緋來這兒練功,墨邪通常都是在演武場等她的。但現下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是的,尊主現在不在演武場,您請隨屬下來。”


    東護法心想,尊主豈止是不在演武場啊。他所在的地方,簡直是魔窟。但望麵前這位絕美的女子不會嚇得花容失色。


    “好,那就有勞了。”


    鳳緋這人是很不錯的。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她跟所有人說話都是特別有禮的。溫文爾雅,看著就像是無害的小白兔一樣。


    東護法將她帶到了血池的門口就沒有繼續往前了。一來是有點兒害怕見到那樣的尊主。二來是尊主這會兒應該也不希望有旁人在他的麵前晃蕩。故而就索性自己不進去。


    “姑娘,尊主就在裏麵了。”


    “嗯。謝謝了。”


    隻是看那位護法的表情,鳳緋就已經能夠猜測得出來那裏麵的場景可能有些嚇人。但她也沒有覺得怎樣。


    等到走了進去,在看見那裏麵的情況之後,她大概已經明白那位護法為什麽會那麽害怕了。


    美男血池,妖紅和雪白。這樣的場景,可真的是讓人的眼睛受到刺激了。


    再配合上周圍已經焦掉了的植物,怎麽看,怎麽滲人。


    這該不會是魔鬼的巢穴吧。


    然而,他還是蠻鎮定的。


    “師父,您老人家的愛好越來越變態了。您是覺得這樣血腥味會讓你興奮,還是怎麽的?”


    她不知道墨邪把她叫到這兒來有什麽企圖。但現在,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能夠表現得害怕也就是了。


    “血腥味並不會讓本尊感到興奮。但本尊卻是喜歡沐浴在這樣的血色之中。”


    他轉身,用怪物一般的眼睛看著鳳緋。


    異色瞳孔,從來都是魔物的代表。所以,他自出生開始,就不被人待見。


    鳳緋到底沒有被嚇著。


    在現代見到過各種各樣的美瞳,各種各樣的眸色。對這個還真的是不害怕。


    墨邪喜歡她的不害怕。因為她的不害怕,是真的。而不是像他那些屬下為了欺騙他而故意裝出來的。


    “師父,您還是快些從那個池子裏出來吧,你這張臉再好看,配合著那個池子,看著也讓人覺得難受的。”


    鳳緋還是離那個池子很遠。因為她是真的不喜歡那個池子。覺得很惡心。


    “你確定要為師就這樣起來?”


    墨邪現在已經不是在乎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的表情了。他像是滿血複活一樣,開始捉弄他的寶貝徒弟。


    “嗯啊。看到那麽多的血,我真的覺得有點頭疼。”


    她仿佛看見了自己麵前屍橫遍野,看到了許多,許多可怕的場麵。


    “如此,那本尊就起來了。”


    墨邪真的從血池中起來。


    鳳緋感覺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


    特麽的。


    墨邪居然是連褻褲都沒有穿。


    舞草,舞草!舞草!


    “師父父,您真的不覺得這樣不好嗎?您在你徒弟弟麵前這樣,您還要不要點做師父的臉皮?”


    “本尊不需要臉皮這個東西。你要本尊可以送給你。”


    鳳緋終究還是被墨邪的不要臉給震攝住了。她脫下了自己外衫走到墨邪的麵前。


    踮起腳尖,將外衫披在了墨邪的身上,想要稍微遮住一下這樣辣眼睛的場麵。


    然而……可是……


    嚶嚶嚶……


    她的外衫原本就薄,而且還是薄薄的一層紗。這樣一折騰,反而營造出了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墨邪此人原本就是個妖孽,現在這樣看起來更是妖孽。


    “師父,不行了,再這樣看下去,我要流鼻血了。”


    他真的是個美男子。


    墨邪好笑的看著她,將她拽進到自己懷裏。旋即說道:“緋兒,如何,本尊的身材,是不是比伽語的好多了。”


    因著她脫掉了外衫的緣故,所以兩個人此刻的肌膚是貼合在一起的。


    “比不得,比不得。師父,我今日可是來賀你封親王之喜的,不是來跟你親親抱抱麽麽噠的。所以,你先把我放開。讓我把賀禮給你行不行?”


    唉。墨邪如果再不放開她,她都能夠感覺到墨邪的……


    墨邪也不急,這小野貓都已經到了狼窩了,嗷嗚一口吞下去,都是看他心情的事情。


    鳳緋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玉佩給他:“師父,您看,這快玉佩如何?是不是成色很好。送給你作為賀禮,我很走心了吧。”


    墨邪拿過那個玉佩在麵前看了好半響,旋即才說:“鳳緋,你可知道這玉佩是什麽?”


    鳳緋:“好東西啊。特別值錢啊。”


    還能有什麽?總不可能是秘寶之一吧。


    “這是本王之前給你的聘禮。你拿著本尊送給你的東西,來給本尊當賀禮?”


    鳳緋心中警鈴大作,有兩個字環繞在心頭:要完……


    “這個,那個……我是手誤,手誤……”


    墨邪魅笑一聲,抓著鳳緋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不斷下滑:“為師今天把你這樣那樣了,就是人誤。乖徒徒,本尊現在要開始誤了。”


    “別,別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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