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此刻伽語將他那一雙原本就聖潔明亮的眼睛睜得越發的大。


    鳳緋在情動之餘還微微打趣的說道:“伽語哥哥,你這個時候眼神還這樣專注明亮,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啊?”


    她和他在馬車的地上滾了一圈。鳳緋就想要奪回主動權。


    兩人帶汗的身體彼此擦過。鳳緋居上。她的眼神卻早已經不再清澈明亮,反而還有一些迷亂。


    “緋兒,我便是想要再次的確認你是不是真的回到我的身邊了。”


    所以,他才想要將她看得再清楚一些。哪怕此刻她的身上還有別人留下的印記。


    “是真的已經回到伽語哥哥身邊了。如果言語不能夠讓你確定,那便閉上眼睛,用身體來感受吧。”


    鳳緋變化了花招。甚至將墨邪之前給她畫冊上的動作給實驗了一下。


    愉悅的巔峰,然後彼此緊緊相擁。


    那啥之後,馬車裏原本擺放著的東西此刻東倒西歪的,滿地是狼藉。


    伽語那原本可以說算得上是有潔癖的人,此刻竟然也覺得什麽事兒都沒有。他甚至覺得現在這樣還挺好的。


    因為整個半密閉的空間裏全部都是鳳緋和他的味道。


    “伽語哥哥,此番天啟帝的做法,真的是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了。所以,我想要報複他。”


    細數一下,天啟帝真的是已經做了不少傷害鳳緋的事情了,雖然有時候對她很寵,但那其中卻是根本急就沒有多少真心的在乎的。


    “緋兒想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此刻,伽語的頭發已經濕了,身上纖塵不染的白衣也染上了某些氣味。盡管衣衫不整,但卻依舊是那卓然不凡的仙。


    “伽語哥哥,我啊……想要給這天啟換一個皇帝呢。”


    她被關皇宮密室,墨邪卻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入。而那個地方,似乎是隻有皇室中人才知道,如此一來,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墨邪就是皇室中人呢。


    “想換便換了吧。隻是你這麽做了,想要從天啟帝那裏得到芙蓉台的秘密豈不是很難了?”


    因為愛這個人女子,所以在意她所在意的所有事情。


    “得到他的心,順著他來,雖然是最簡單的法子。但是出了這個,又不是沒有法子?以往他是沒有觸及我的底線,我也沒有想要撥動這天下棋局。可這一次,他真的是惹到我了。”


    鳳緋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是怒氣很大。


    病嬌這種屬性,在旁人的故事裏看看也就是了,發生在了她的身上。那就是不能忍了。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好好解決掉才行。


    “那咱們就給天啟換一個皇帝吧。緋兒,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伽語撩撥她濕答答的發,溫柔的輕觸她的臉頰。一直以來,他以為守護她是救贖。沒想到,愛她,才是!


    “不要,我就想要和你一起待在這不周山上。可惜了今夜沒有星星。要不然,多浪漫啊。”


    兩個相愛的人,在無人的荒野,靜靜的躺在一起看漫天繁星,碎裂星光。絕對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我可以讓你看到星星的。”


    伽語手掌一開,內力湧出。


    他的內力轉化為實體,直接將馬車頂碎成細小的粉末。粉末燃燒,四下散開,真的像是繁星點點,降落凡塵。


    “伽語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啊。”


    鳳緋覺得伽語的存在簡直是逆天了,連這樣的場景都能夠製造出來。當真是美極了。


    “緋兒喜歡就好。”


    對一個人最好的愛是什麽?


    當如現在這樣。隻要你喜歡,讓我做什麽都好。


    鳳緋覺得自己很開心。開心到她不由得又飄了:“伽語哥哥,你記好了。你一定要一直一直對我這麽好。否則,我絕不饒你。”


    “不會一直一直對你這麽好的。”


    鳳緋:“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鳳緋掐住了他身上的一塊肉,現下看起來像是要威脅他一般。


    伽語說:“不會一直對你這麽好。我還要對你更好。緋兒,我,愛你。”


    鳳緋心中像是煙花炸開,璀璨光芒。


    “伽語哥哥,緋兒不懂愛。但是,我喜歡你。”


    她是不懂愛,也從來不敢輕易的去嚐試愛人。所以,她能夠做到的就隻有喜歡了。


    伽語也不介意:“你能喜歡,就夠了。”


    天空之中,伽語人為製造出來的星光在天空中炸開不久終於歸於平靜。


    但今夜,皇宮卻不平靜了。


    天啟帝一貫自負自己是有大才之人,對自己的能力也有著足夠的信心。但今日,卻被修羅殿和戰天閣的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原本應該頹敗的人,現下卻沒有一丁點兒頹敗的感覺。帝王終究是帝王。


    平常人在出事兒之後隻會怨天尤人,不知所措。但帝王卻是可以找準自己的缺失,再去彌補。


    “亡靈!”


    身上還有著血的天啟帝對著空蕩的宮殿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一道渾身帶著死亡煞氣的人瞬間落地:“陛下。”


    “命令你手下的死士,獵殺江湖中的武林高手。越多,越好!”


    天啟帝眼底不帶一點兒感情,仿佛這天下人的生死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他就隻想要守住自己的千秋霸業。


    “是,陛下!”


    亡靈是一個非常嗜殺的下屬。但通常天啟帝並不會用上他。今天卻是變了樣。


    “做的時候稍微隱蔽一些。不要讓人懷疑到你的頭上來。”


    盡管真的被人懷疑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沒有人知道的秘密武器,才能夠出其不意。


    “伽語,玉羅刹!你們統統都該死!”


    “諾。”


    亡靈退下。


    天啟帝去了貴妃宮中。


    既然暫且得不到鳳緋那小妖女,那便將所有的重心轉移到自己的皇圖霸業上去吧。


    天啟二年,農曆一月初七。


    小雨。


    微朦的細雨恍若天然形成的幕布,給帝都的護城河隴上了一點兒仙氣。


    鳳緋站在一條彩船的護欄上,朝著湖水裏扔下一顆一顆的魚食。


    湖岸邊,有帶著猙獰鬼麵的男子淩波涉水來到了彩船之上。


    “主子,您找臣下。”


    在朝為官的蘇尚書不能夠光明正大的找上鳳緋。但是戰天閣的玉羅刹卻是可以的。


    不周山一戰,玉羅刹和鳳緋以及伽語有勾結的事情,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故而根本無需再有什麽避諱。


    鳳緋見自己等的人來了,這會兒直接把一整把的魚食全部倒入了水中。


    “當然是我找你。走,跟我去裏麵談吧。”


    “是。”


    彩船內,小七給他們兩個人一人奉上一杯茶之後便退了下去。


    鳳緋一手端著茶,一麵說:“蘇銘,你就算是想要把你這張臉給擋起來不讓人發現,而已稍微換一個好看點兒的麵具吧。你看看你,剛剛過來的時候,都嚇哭街上的小姑娘了。”


    其實吧,男子戴麵具是可以很帥的。就像是墨邪戴的那個麵具。


    “是,主子。”


    蘇尚書沒有告訴鳳緋。他之所以一直戴著這個麵具,實在是因為這個麵具是以前的她送的。


    這是她送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蘇銘,今日叫你過來,是因為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決定要告訴你。”


    鳳緋低著頭品茶,實在是不願意對上戴著麵具的蘇銘。太醜了。也不知道是誰選的這麽個玩意兒,簡直是能夠把人給醜哭。


    “主子您請說。”


    蘇銘卻是有意無意的就將目光往鳳緋的身上瞟了。


    “我啊,打算把天啟帝從皇位上拉下來呢。我這條賊船,你現在要不要跳下去?”


    鳳緋覺得自個兒和伽語決定的這件大事兒非常,非常有必要讓蘇尚書知道。


    雖然說不大愛承認。但蘇尚書的腦瓜子真的比自己和伽語的好使。


    蘇尚書的手卻在這個時候抖了抖。盡管他極力的想要抑製,但是鬼麵之下的臉還是布滿了笑容。


    主子她很信任我。連謀逆這麽大的事情她都願意告訴我。我在主子的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人。


    他在那裏想著這些。都忘記了回答鳳緋的話題。


    鳳緋喝了一口茶,不太友善的說道:“怎麽?一直說是我的臣下的人,在聽說了我打算謀逆之後不打算追隨我了?”


    察覺到鳳緋的語氣不太好,看樣子應該是在生氣之後,蘇尚書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不是的,主子。臣下隻是很高興。很高興您肯不這個事情告訴臣。不管您要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臣永遠都是您麾下的先鋒,願意為您衝鋒陷陣。哪怕有一天臣隻剩下血肉之軀,那臣也願意用血肉為你遮擋一切傷害。”


    蘇尚書屈膝跪下。堂堂七尺男兒,絲毫不管自己的麵子不麵子,壓根不在乎各種各樣的事情。


    鳳緋點了點頭:“嗯。你既然都這麽說了,也可以開始謀劃了。不周山的事情之後,天啟帝肯定是會察覺到一些事情的。我們再想要對他出手,應該不會有那麽容易了。”


    鳳緋一直以來都是很有自己的原則的。她其中的一個原則就是隻睡強者。


    當初她願意跟天啟帝滾到一堆去,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借助他的力量快速崛起,另外的原因便是天啟帝就是強者。


    如果在發生了不周山事情之後,他還一點兒變化和警惕都沒有。那她真的會覺得自己當初睡錯了人。這樣的打擊,可是不小的。


    “主子放心。臣一定從今日便開始詳細計劃該如何拉他下來。”


    蘇尚書說完這個話之後,就開始躊躇了起來。他甚至有些緊張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還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不要猶豫。我鳳緋什麽話都聽得。”


    鳳緋一看他那表情,便知道蘇銘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對自己不太友好。但她不介意。


    她一路走來,什麽樣的漫罵沒有聽過。不管對方說的話有多麽難聽,她都能夠忍受。


    她真正不能夠認識的……是一個人……


    “主子。您如今人還在天啟國。謀逆是大事兒,切記不可誰都告知。”


    蘇尚書萬分慶幸今日是戴了麵具來的。如不然,豈不是要讓她看見自己的慌張了。


    “蘇銘,這點子的分寸我還是有的。除了一些至關重要的人。這些話,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是臣下多心了。”


    寂寂無聲,江風吹過。


    鳳緋懶懶的說了一句:“我現下沒有旁的事情了。打算去小憩一會兒。你隨意。願意留在船上看風景便看風景。願意離去便離去。”


    說完,她走到了船上的一方軟塌上。


    大紅色的狐狸毛上麵,她往那上麵輕輕的一趟。妖冶迷離的姿容,看著赫然就像是一個狐狸精。輕勾萬千風情。


    蘇尚書哪裏願意走?他當然願意留在船上看風景。而他眼裏的這番風景。便是鳳緋。


    他心中,至高無上的主人。


    同日。


    第一樓,屋頂。


    第一樓的屋頂是平的,人可以坐在上麵做點兒事情。


    這會兒瞑教主躺在一張榻上。周圍是十幾個美人兒。


    “小情,玉羅刹碰過你了嗎?”


    小情就是那個和鳳緋長得有五分相似的女人。是此前瞑教主送給蘇尚書的人。


    “回教主,尚未。”


    那個小情現在說話都是戰戰兢兢的。


    因為別看瞑教主披著一張美人兒皮,事實上心狠手辣。而且,他的心狠手辣絕對不隻普通的狠辣。自己手底下的人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那死的樣子,通常都是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是因為你不主動?嗯?”


    榻上那人動了動,輕輕的撫摸著懷裏抱著的一隻白色兔子。隨意一個動作,都妖氣得恍若一副好看的畫。


    “教主明鑒。屬下很是主動。甚至主動爬上了他的榻,但他不願意碰我。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瞑教主睜開了眼睛,金色瞳孔微芒乍起。那眼底有致命的吸引力。隻是很難讓人知道。這樣的吸引力,是要把人引向天堂還是煉獄。


    “不管屬下做了什麽,那玉羅刹都是軟的。”


    小情這個話一落下。甚至都有人忍不住笑出聲音來了。


    名滿江湖的玉羅刹,居然不是真男人嗎?


    “行了,你回去吧。繼續留在他的身邊。想法子留住他的心。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瞑教主可不相信玉羅刹是真的不行。


    比起這個可能,他更願意相信是玉羅刹對鳳緋用情太深。


    隻是。鳳緋除了秘寶本身這個吸引力之外。還有什麽別的身份。居然能夠讓伽語和玉羅刹這麽幫她。那玉羅刹甚至願意成為她的奴隸。


    “鳳緋!”


    瞑教主撫摸著白色兔子。可手底下卻是一個沒有控製,直接把黑色的指甲嵌入了白色的兔子的皮肉裏。


    那兔子想要逃跑,卻被瞑教主一下子擰斷了脖子。


    溫情一瞬間,魔鬼一刹那。


    “拿下去,把兔皮做成圍脖。今晚吃兔肉。”


    “是!”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周圍的人卻一點兒也不震驚,仿佛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無數次,已經稀鬆平常了。


    大漠聖教的教主,什麽時候,仁慈過?


    天啟元年,農曆一月初八。


    鳳緋專門挑了這個好日子,約了自家師父在她的那一條彩船上見麵。


    當然。為了迎合她師父那奇葩的愛好。她特意將時間訂在了午夜。


    為此,她還花了好多時間說服伽語讓她一個人來的。


    現如今的伽語其實是有一點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他現在是唯恐鳳緋會出點兒什麽意外。


    但是,沒辦法啊。鳳緋還是想要單獨見墨邪。


    墨邪來得不是很準時。大概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時辰。


    “師父父,徒兒有東西想要孝敬給您。”


    墨邪一來,鳳緋就捧著一個大黑盒子遞到了墨邪的麵前。


    那黑色盒子看著樸實無華,但若是細細的看過去,便能夠看到那上麵的雕花暗紋。


    是飛龍在天的圖案。


    這樣的圖案,尋常人家根本就沒有膽子用。


    “不錯,不錯。本尊這徒弟不算白養了。都已經知道孝敬為師了。”


    妖孽詭譎的聲音笑起來沒有一丁點兒的違和感,甚至還有一些好聽。


    “師父父,您打開看看。徒兒相信,裏麵的禮物,一定能夠讓您更開心的。”


    鳳緋可乖可乖的看著他。


    墨邪這會兒倒也沒有再繼續遲疑。直接打開了盒子。


    “鳳緋,你這是什麽意思?”


    盒子一打開,那裏麵放著的赫然是一件龍袍。


    “師父父,徒兒想要協助您登基為天啟的皇帝呢。不可以嗎?”


    鳳緋在墨邪那陰冷目光的注視下,依舊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兒。


    “你憑什麽覺得本尊想要當皇帝?本尊又是憑什麽身份登基為帝?”


    墨邪那冷冰冰的眼神僅僅隻是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就消失了。


    “因為您是我的前夫啊。九王爺,我偉大而牛逼的師父父,您就是天啟未來的皇!”


    鳳緋這一下子直接將墨邪的另外一重身份給點出來了。


    事實上,她還是不能夠完全確定。但是此間種種,都讓她不得不懷疑墨邪就是九王爺。尤其是在知道九王爺的生母姓墨之後,便更加肯定。


    “乖徒弟,想不到你還真的是聰明啊。居然猜出了本尊的身份。”


    墨邪摘掉了自己的麵具,他整張臉就都露了出來。


    毫無疑問,墨邪有一張妖異的臉。他的妖孽鬼魅和瞑教主的是不一樣的。


    瞑教主是雌雄模辯的美。墨邪卻是那種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隻是這個男子長得過份好看了一些。


    血色嫣紅的唇,狹長規矩的丹鳳眼,恍若冠宇的麵頰。再配上那一身大紅的衣袂。


    鳳緋有些明白她這具身體的主人當初為何會愛他愛得那般死去活來。


    “才不是我聰明呢。分明就是師父父您有意讓我猜測出您的身份來。如不然,您怎麽可能露出那麽多的破綻。”


    鳳緋用雙手給他奉上了一杯茶。全然沒有麵對著前夫的尷尬感覺。


    “不錯。本尊很滿意。至於你表達的意思。本尊也知道了。不過,本尊就是九王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伽語和玉羅刹。”


    “徒兒知道呢。一定是不會告訴給他們知道的。若是他們知道我要幫組自己的前夫。他們可能會認為我腦子有坑呢。我隻會告訴他們您有皇家血脈呢。”


    鳳緋一句話打消了墨邪的擔憂。


    墨邪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旋即說:“本尊現在是真的後悔當初沒有一直把你留著。”


    “我們現在這樣也不錯啦。隻要我們好好的。我們這兒塑料師徒情也是不會斷的啦。”


    墨邪有點想要把這孽徒沉江。什麽塑料師徒情?


    明明他對鳳緋這逆徒已經很好了。


    “師父,伽語一會兒該來接我回龍鳳寺了。您也可以回去了。”


    “你這小妮子,越來越不懂尊師重道了。不過沒關係,你就這樣,就挺好。”


    “師父,告辭。”


    這一夜,江上湧暗波。也意味著,天啟的動蕩,已然開始。


    二更天。


    伽語提了燈籠來接鳳緋。


    白衣翩躚的謫仙手持大紅宮燈在江上如履平地。


    鳳緋站在船上的扶欄看他,恍若看著真仙翩然而來。


    “伽語哥哥。”


    伽語來到了船上,將宮燈掛在了船頭:“回?”


    鳳大流氓把他摁在了扶欄邊,直接咚,咚,咚。


    “回去幹什麽?我覺得這裏很好啊。”


    她很喜歡這條彩船。巴不得把家都給搬到這條彩船上來呢。


    “不回也行。那我們可是要休息了。快三更了。”


    伽語被鳳緋咚過很多次。但不管多少次,他的心都能砰砰跳。


    鳳緋吹滅了她提來的那盞宮燈,甲板之上瞬間就暗了不少。


    三更的夜,河岸邊早就沒有了人。江上也早就已經沒有了遊船。


    燭火一暗,黑夜當即變得有了一些別樣的色澤。


    幽暗的光下看鳳緋,隻會讓人覺得她更加的緋豔。


    伽語的喉結都不由得滑動了一下:“你還不想要休息嗎?”


    鳳緋妖裏妖氣的扭了扭,手指滑倒他的腰帶上:“伽語哥哥,就在這兒,你能夠用你的內力將整艘花船的燈火都滅了嗎?”


    “自然是能的。”


    伽語點了點頭。


    “那便將所有的燈火都滅了吧。”


    “好!”


    話音落下,整船燈火瞬間泯滅。


    鳳緋扯著伽語的衣帶就倒在了花船的甲板上:“好哥哥,現在開始哄我。用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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