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男人?!這估計是每個男人都在意的一個問題,嚴書棋也不例外。


    轉身看著身段極好的容薰,這女人和容琅到底是什麽關係?網上瞎扯的神秘女友肯定是不可能的,單說席湛那關就不好過。


    容薰“哼”了一聲,不約就不約,昂首挺胸的朝著酒吧外走去,現在的男人到底怎麽了,白送上門的都不要,得,回家吧。


    嚴書棋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心裏一火,拉著轉身的女人便大踏步的向外走了去,力道大的容薰踉蹌了一下。


    “去哪兒?”


    “去證明我是不是男人啊。”


    容薰聽到這個聲音一愣,怎麽感覺麵前的男人突然黑化了一樣,蹙眉,身份太麻煩的她可不想惹上。


    “你是什麽人?”


    “普通人而已。”


    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眾人看著被拉著消失的美女,扼腕歎息。可是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啊,嚴家公子,狡猾如狐,這兒的商業區,估計一半都是他的財產吧。


    這兒確實是一片商業區,各種電影,酒吧,酒店,而嚴書棋最喜歡投資的便是這些東西。說到底,隻為了兩個字,享受。


    容薰被拉到了酒店的套房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拉著自己的男人,二話不說開始動手。


    嚴書棋顯然也沒想到自己牽的不是個普通女子,反應過來後隻能條件反射的一擋,生生的退了好幾步,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


    高手!!


    眼神眯了起來,有幾分危險,剛剛的一切,他不得不懷疑是這女人的欲擒故縱了,從一開始,也許對方就是裝的。


    挑了挑眉,淡淡的轉身拿過桌上準備好的紅酒,酒色流轉中,映著外麵的燈光夜色,竟然多了幾絲朦朧的性感。


    “都進房間了才開始後悔?”


    容薰收回自己的腿,蹙眉把男人看著,這麽快的反應,怎麽可能是普通人,是對方先騙的人,所以別怪她不客氣。


    “我突然又不想了。”


    嚴書棋轉身,盯著麵前的人,緩緩的靠近,離對方的臉隻剩幾厘米後停了下來,她不想了,可是他卻又有興致了。


    “我不打女人,要麽自己脫,要麽……我幫你脫。”


    容薰一氣,嗬,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廢話沒有,穿著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下,沒想到對方早就料到了這招,兩人在房間裏動起手來。


    “嘭!”


    衣帽架倒了!


    “咚!”


    腳踢到了牆上!


    ……


    幾分鍾後,嚴書棋看著身下的女人,得意的挑挑眉,從小在部隊長大,大大小小的任務接了那麽多,身手可不是吃素的。


    容薰也沒想到這人的身手這麽好,知道今晚是踢到鐵板了,也不再掙紮。


    嚴書棋看到對方緩緩的閉上眼睛,嘴角一抽,這又是幹什麽?!這女人怎麽一出一出的。


    “你和容琅是什麽關係?”


    容薰不說話,心想完了,這人認識容琅,而且從對方的言語中也能知道對容琅沒有惡意,歎了口氣,差點就睡了哥的朋友,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嚴書棋也不想為難一個女人,起身拍了拍衣服,拿過疊的整整齊齊的睡衣進了浴室。


    這酒店本來就是他的,最頂層的總統套房也隻有他能入住,所以裏麵的東西都是為他準備的,不再理床上的人,關了門,自顧自的開始洗澡。


    容薰等人進了浴室,才緩緩的起身,拿過嚴書棋放在旁邊的煙,坐在窗台上抽了起來。


    這幾年她染上了很多壞習慣,比如,失眠,抽煙,賭博……可是越玩卻覺得越空虛。


    有種墜入了虛空著不到岸的感覺,四周都是軟綿綿的東西,她隻能放空了自己,任由水流把她帶到別的地方。


    可是每路過一個城市,除了天空外,她不記得有其他更美的風景,她心裏的最美的風景,在京都。


    可是那風景卻早就被別人收進了懷裏,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讓愛情變得蒼白的本事。


    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幹淨的指甲熟練的彈著燃盡的煙灰,苦笑的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離開其實藏著無可言說的傷懷,可是別人,無法理解……


    扭頭,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穿著睡衣出來的男人,其實,這個人也不錯。


    嚴書棋心裏突然生出淡淡的心疼,那是一個心酸的側影,好像所有的情緒都已經隨風化了一般,留下輕飄飄的靈魂。


    正想說點什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推在了床上。


    “你幹什麽?”


    “想不想?”


    嚴書棋蹙眉不說話,等到那雙唇吻到胸前了眼裏才一熱,帶著qingyu的眼神把容薰看著。


    手頓了頓,慢慢的覆上了對方的背,入手柔軟,身段妖嬈,她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明明長的清豔,骨子裏卻偏偏帶著飛蛾撲火的決絕美。


    美的驚心……美的讓他心動……


    身子一轉把人壓在了身下,兩人都有些忘情,一個是真的沉溺於其中,一個隻是因為短暫的寂寞……


    這兩個人的糾纏從此刻開始了漫長的一生,或甜或苦,可是飛蛾撲火的,又豈止是容薰一個人。


    不愛的人一旦愛起來,癡魔瘋狂也不為過。


    “唔……”


    容薰痛的嚶嚀了一聲,指甲抓的嚴書棋的背現出道道紅痕。


    嚴書棋有些驚喜,那句“你也是第一次?!!”脫口而出,抱緊了懷裏人的肩膀,緩緩的開始動作。


    夜漸漸的深了,打開的紅酒溢出誘人的香味,容薰麵色酡紅,寬大的床上不斷發出聲音,可是誰也沒有停下。


    後來的嚴書棋終於明白了席湛口中所謂的愛情,從他為那個女孩生出心疼的感覺開始,也許那顆名為愛的種子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播下……


    ……


    容薰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上一世也是有這樣的一個男人,黑暗裏抱著她,周圍都是嘈雜的人聲,不斷有溫熱的液體滴到她的臉上。


    她知道這個夢是真的,那晚她被大哥下了藥,跌跌撞撞的從酒店跑了出來,衣衫不整,迷迷糊糊的抱著一個男人不撒手,好像也是這樣的溫度,這樣的低語和喘息。


    容薰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花板,抬手想掀開被子,觸到熱的東西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才發現是昨天的那個男人。


    垂了垂眼睛,站起來穿上衣服,扣上內衣,伸了個腰,除了酸軟以外,感覺還不錯。


    不再管身邊的人,收拾好後開門出了酒店,***而已,不用太當真。


    嚴書棋等屋裏沒有聲音了,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他總算想起她是誰了,那年親了容琅的小女孩,容琅的妹妹——容薰。


    ……


    早上的天空已經日漸明朗,容琅喝著牛奶,本來想著給容薰打個電話,一起吃吃早飯,可是對方直接撂下“太累”這兩個字,抽了抽嘴角,脾氣越來越不可愛了。


    無奈,也懶得管床上耳朵早就伸的老長的某少爺,拿了文件去書房,趁著有空,打算把上次選出的藝人做一個規劃,總不能老藏著。


    這次的電影,或許就是一個機會,新導演需要的就是新鮮血液,若真的有能耐,帶帶她們又何妨。


    拿過旁邊的手機,對著上次保存了的宮單的號碼撥了過去。


    “你好,我是容琅。”


    “電影裏的角色我想推薦我公司的幾個新人,嗯,可以麵試,如果有合適的,能不能留下,我想給她們一個機會。”


    “好的,謝謝。”


    “你會不會對你公司的藝人太熱情了?”


    幽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容琅一偏頭,就看到了裸著上身的某人,抽了抽嘴角。


    “衣服穿上!”


    席湛才不聽,看了看時間才七點過,兩人今天又沒什麽事,便沒有急著去廚房,在容琅的書房裏轉了起來。


    拿過一本書躺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容琅也不再管,這人強起來就跟個孩子似的,裸著便裸著吧,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席湛翻了一頁,眼裏帶著笑意,沒想到容琅還喜歡看這些偵探,感覺又發現了一個秘密一樣,看了一會兒,又翻了一頁。


    書裏夾著的東西緩緩的滑到了他的肚皮上,席湛一愣,拿上來後臉色一白,看了看容琅那邊,發現對方依舊專注著文件,掩下了眼裏的複雜。


    白玫瑰……案發現場唯一找到的東西,紋理,手法都和現場的一模一樣,他仔細的看過,每朵玫瑰都疊的很精致,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另一個人能疊出那樣的玫瑰了。


    席湛將東西壓回了書裏,突然覺得這本書有千斤重,有些恨自己的手,那麽多本書,為什麽偏偏選了這一本……


    這個家沒有人來過,除了容琅,不會有人把這東西夾進書裏,這書房也是容琅一手布置的,所有的現象都說明,這花就是容琅疊的。


    席湛把書放回了架子上,依舊若無其事的翻著其他的書,好像剛剛他什麽也沒看到一樣。


    或許潛意識裏,他選擇了逃避,藏在後麵的真相太過觸目驚心,至少現在,他不敢去解開蓋著真相的幕布,怕,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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